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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梦里繁花落尽,此情未央,此意难忘,弦虽断,曲悠扬。她本为庶女命,却被安下嫡女身份。他本有君王相,却甘于充当幕后军师。上一世,她温婉如水,却倾心错付;她以为用自己的才情赢得了枕边人,结果却换来容颜尽毁,母家倾覆的结局。上一世,他运筹帷幄,终究被奸人所乱,堂堂王爷一杯鸠酒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万里河山拱手相让。剜去双眼,化为灰烬。重生为妃,她浴火重生。太子和彦,她前世伪善的夫君;季诗漾,她前世手段毒辣的庶妹。。。。。。所有的一切都重新上演,偏偏多了一个前世不曾交集的他————……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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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夜断玦()
南梁天昌三十四年,太子齐和彦迎娶昌武大将军嫡女季诗瑾为太子妃,普天同庆,大释天下。
南梁天昌三十六年,梁昌帝御驾亲征北疆,卒。太子齐和彦即位,改国号天宁,号梁宁帝,封太子妃季诗瑾为皇后。
南梁天宁五年,昌武大将军季泽峰与其嫡子季诗谦征战北疆,同年扫平北疆,统一大梁。一时之间,昌武季家朝中风头无二。
南梁天宁六年,先皇遗弟萧山王甕,死于苗疆毒蛊,昌武季家征战苗疆。同年宁帝景川王遇刺,甕。次年,景川王妃季氏诗漾入宫,号琉璃夫人,一时间,天下哗然。
南梁天宁八年,季家军中苗疆毒阵,昌武大将军与子战死沙场,季家军无一得返。与此同时后宫羽柔贵妃季氏诗菡遇刺,宁帝震怒,当夜彻搜后宫,于兴瑾宫中搜出刺客及凶器,皇后季氏诗瑾禁足兴瑾宫中。
兴瑾宫,大雪。
烛火摇曳,整个长和殿只有两个宫女守在其中,她们一刻也不敢放松的盯着大殿中央靠椅上的皇后季氏,防止这个将废之后趁无人之时自尽。
季诗瑾盯着殿外白茫茫的庭院不禁有些发懵,这还是她的兴瑾宫吗?她的兴瑾宫何时有过这般萧条。
刺啦————
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宫门缓缓打开。
宁帝走入大殿,看着季诗瑾端坐在靠椅上不禁眸色渐暗。琉璃夫人察觉
身旁帝王的变化,带着一丝晦涩不明的笑意道。
“大胆刁妇季氏,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季诗瑾看着眼前衣着华丽的庶妹,不禁恨从心生。
“本宫无罪,为何下跪。要说这刁妇季氏,琉璃夫人别忘了自己的姓氏。且不论宫廷妃位,我是嫡,你是庶,你没有资格对我呼来喝去!”
季诗漾一时语塞,心里恨极了季诗瑾那张嘴,正想说些什么之时,身旁的人却先一步走上前去。
“到了此时,你还不认罪?”
季诗瑾看向面前的男人,眉眼如初,一行清泪划过。
“臣妾从未做过此事。”
像是无法再容忍她这般倔强模样一样,宁帝伸手狠狠的捏住她的脸颊。
“朕再问你最后一遍,皇后你到底认不认罪?”
“本宫无罪,何来认罪。”
宁帝狠狠的将季诗瑾抛于长和殿下,季诗瑾虽为虎将之女但从小身体孱弱哪禁得起这般大力,一股腥甜之味涌上,长和殿的一角顿时被腥色所染。
帷幔轻舞,季诗瑾支起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宁帝面前,眉眼温柔,嘴角带笑,身上的血色反倒为她平添几分妩媚。
“三郎,阿瑾从未做过伤害三郎所爱之事,阿瑾阿瑾舍不得看三郎心痛啊,三郎为何这次不信阿瑾了三郎为什么不信阿瑾了”
季诗瑾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宁帝,从袖口中拿出一物。
“此玦是三郎新婚之夜赠与阿瑾之物,阿瑾还记得三郎曾说愿此玦代替三郎与阿瑾日夜相伴,难道此时这一切都不作数了吗?”
宁帝垂下眼眸,望向玉玦,而那玦早已染上斑斑血迹,不复以往璞玉无暇,随即便心生厌恶。
“璞玉有暇,何足挂念!”
“啪”
玉玦被宁帝掷于地下。
季诗瑾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玦,像疯了一样的爬到碎玉旁边将其揽在怀中。
“三郎,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阿瑾?这是你赠与阿瑾的定情之物,三郎你为何如此薄情?阿瑾自小和家姐感情甚好,甚至引荐家姐进宫为妃,阿瑾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家姐之事三郎你为何不信我?为何不信阿瑾?”
宁帝冷冷的扫一眼匍匐地上的季诗瑾。
“皇后季氏,德行缺失,无德担任后宫之主,无才管理后宫事务,废其皇后之位,幽于兴瑾宫中,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季诗瑾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双唇微颤像是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嫡姐果然不凡整个兴瑾宫都是您的冷宫,诗漾在这儿恭喜嫡姐了。”
琉璃夫人将嫡姐这两个字说的极重,她终于等到季诗瑾落魄这一天,还真得好好谢谢那个人,她还真是恨毒了季诗瑾。
第2章 弃子无用()
宁帝将琉璃夫人带入自己怀中,眼中露出不耐。
“皇上,我们还是不要在此逗留的好,臣妾瞧着这兴瑾宫怪阴冷的,更何况长和殿刚刚沾上了血气,不免晦气。咱们待会可是要去菡姐姐那儿的,皇上你也是知道的,菡姐姐闻不得血腥味。”
琉璃夫人以团扇掩鼻,好似这屋内血味冲天。
见此场景,宁帝微微蹙眉,转身即走,没有丝毫对地上人儿的眷恋。
琉璃夫人款款走至季诗瑾的面前,浅笑盈盈。
“皇后殿下,不,如今是废后殿下,瞧我这不长记性的脑袋。庶妹我就先行一步了,还望嫡姐在这兴瑾宫好生养着。”
说罢,她福了福身,快步走到宁帝身畔,离开了这清冷之地。
季诗瑾呆傻的看着地上碎玦,久久失神。
为什么,为什么仅仅只因为菡姐姐遇刺,三郎就对阿瑾弃之敝屣?三郎为何不听阿瑾解释?三郎为何不信阿瑾?菡姐姐对三郎当真如此重要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诗瑾将碎玦狠狠推开,眼泪顺着眼角肆意流下。
“三郎啊三郎,你这是要逼死阿瑾啊!”
长和殿内的两个小宫婢哪曾见过这般场景,一时间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正在二人犹豫之间,一声闷响传来。
“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来人啊,快来人啊,皇后娘娘撞柱啦——”
雪花伴着风飘入这长和殿中,似朵朵白梅在空中悠悠起舞。季诗瑾就这样躺在长和殿下,眼前一片血色。
这雪真美啊,三郎,阿瑾这般你可满足了。
当晚,梦溪宫中。
红烛轻摇,粉幔微拂。
本该虚弱不起的羽柔贵妃此时静静的倚在宁帝怀中。
“殿下,菡儿听说瑾妹妹撞柱明志,不知这件事对殿下接下来的计划有没有影响?”
灯火幽暗,宁帝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羽柔贵妃的乌丝。
“菡儿可是害怕朕因此事心软?”
羽柔贵妃心底一惊,状似吃味的轻拍宁帝的手背。
“我那个胞妹对殿下可真真是在乎的很,竟不惜撞柱明志。不过殿下您一向以宽厚著称,如若这一消息传了出去,妹妹的痴心之名倒是可保,臣妾担心皇上您”
宁帝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季诗瑾这刁妇,当真以为用此招就可以求得安生了吗?要想朕这龙椅坐的安稳,必除季家嫡系。她季诗瑾也不过是朕的一颗弃子而已,想要玉石俱焚她还没这能耐!”
“殿下莫气,不如待瑾妹妹醒来,菡儿替殿下去瞧上一瞧?殿下觉得可好?”
宁帝瞅着怀中可人的娇俏模样,心里觉得由她去解决这件事确实甚好。
“带上琉璃,到时,朕要给那刁妇一个明白的结果。”
羽柔贵妃心领神会,娇笑连连。
“羽柔必定不负殿下重望。”
“菡儿放心,这南梁江山朕定会与你携手同望,只有菡儿才能担得起朕这南梁的皇后。”
长和殿。
梦中,季诗瑾看见不远处一团团粉雾,走近一望才知是一片桃花林。林丛深处隐约有着人影,着一袭白衣而立。季诗瑾缓缓走近那人,望其背影,恍若谪仙。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断肠,吹落白衣裳。”
那人回过头来,一抹灿笑,乱了季诗瑾整个年华。
“阿瑾。”
第3章 踏雪折梅()
这大抵是南梁最冷的一个冬天。
南梁的冬日向来是暖的,即使有雪,也会是当日下,次日消,而这次的大雪却足足下了七日无变小迹象。
季诗瑾临窗而卧,软塌上无任何辟寒之物。
窗外是漫天的飞雪和那一簇簇被雪花映得看不真切的白梅。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
季诗瑾伸出手去接那雪花,雪花入手,却不觉寒冷。是啊,雪花再寒再冷,怎抵得过她心中的寒与冷。
这满园的白梅本是宁帝于登基时赠予季诗瑾之礼。当日,宁帝蒙着季诗瑾双眼,一路牵着季诗瑾的双手引她至此。
“朕知阿瑾喜素,不爱奢华,特以阿瑾之名以修此宫作兴瑾宫为阿瑾行宫。这满园的白梅乃是朕赠于阿瑾之礼,朕思寻良久,想来只有这白梅才能衬得起朕之阿瑾的风骨,阿瑾觉得可好?”
蜜语犹在,阿瑾也还是三郎的阿瑾,只是三郎再也不是阿瑾的三郎了。
季诗瑾心中一痛,再瞧着那白梅只觉得分外刺眼,双目胀痛。
“来人啊!来人啊!咳咳咳”
“娘娘。”
小婢子立在软塌旁偷瞧着季诗瑾,心中不禁生起一丝怜悯。
想来这皇后娘娘也曾是大梁第一才女,虽为名门之后,待人却无一星半点的架子,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看她气若游丝的样子,恐怕是活不长了。
想及于此,她声音便又柔上几分。
“娘娘,怎么了?您是冷吗?窗檐风大,奴婢扶您回房歇着吧。”
季诗瑾虚弱的抬起眼帘,细细瞅着眼前名叫扶兰宫婢。
“本宫无碍,咳咳,只是这院子内白梅晃眼,你且派人将这些白梅除了吧。”
扶兰听言一愣,扑腾一声,跪在软塌旁。
“娘娘,这白梅是皇上所赐,奴婢,奴婢不敢除去这些白梅啊。”
季诗瑾苦笑一声,扶起扶兰。
“本宫没有难为你的意思,本宫已是废后,且还是将死之人,难为你还喊我一声娘娘。这玉镯是本宫从小戴至大的,今日就送于你。等本宫故去时,你好好寻个新主子吧。”
言罢,便要将腕上的紫血赤镯脱于扶兰腕上。扶兰直呼不妥。但论执拗谁又能比得过季诗瑾。
季诗瑾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踉踉跄跄的要走出长和殿。扶兰见此,赶忙扶上前去。
“娘娘,外面风大,您好生歇着,别出去了。”
季诗瑾望向屋外大雪。
“本宫已是一介残躯,咳咳,还需好生养着吗?你们都别管本宫,咳咳咳,本宫自己去除这白梅。”
“可是,娘娘”
扶兰还打算说些什么,季诗瑾一个冷眼扫去,扶兰心里一怵,便不敢多言。
院内的雪早已有了一尺多深,季诗瑾身体孱弱,连迈开双腿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咬牙想要前行,却直接整个人砸入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