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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美……”
“够了!”程忻洋大声喝阻。“你们不用再说了。”
她看著他,她的丈夫,她这辈子唯一、也是最爱的男人。她望著他黑眸中的不谅解和保护玉芙的姿态。他的态度是如此时疏远,仿佛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情爱缠绵都只是自己的想像。
程忻洋笑了,再争有用吗?她的心、她的爱情、她的幸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瓦解了,她再争还有什么用呢?
“我走。”
她推开他的阻挡,离开客房。
程忻洋浑身的傲气,在此刻荡然无存。
结婚不到一个星期,她带著乐乐返回娘家。
母亲没多问,只是张著双臂接受她回来,信任的态度让她所有的委屈立即崩溃。
“要做任何决定必须等自己心情平静再说。”
是母女连心吗?老妈好像已经看出她会做最坏的决定。
程忻洋看著手中的录影带,里头的内容是社区防守队在每个巷口装设的监视器所拍下来的画面。
今天早上她借来这卷带子,初意只是想看看整个事件是如何发展的,没想到结果真的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影带的内容清楚地显示出,玉美去商店采买之后,就躲在车库旁,等她将车子倒车出来时,才冲向前,甚至刻意在车尾的正中央等著让她撞。
是怎样的勇气让玉美有这样“牺牲奉献”的精神?
如果今天她喜欢上一个人,是否会祭出这招“苦肉计”来获得关心,更甚者藉此逼走情敌呢?
她不会,因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毁伤。再者,她对自残的行为只会觉得轻蔑、瞧不起。
所以她是佩服玉美的,佩服她有这份可怕的勇气。
拿到录影带的当下,她曾有立即跑去袁家,为自己大声澄清的冲动,但,这股冲动很快就被抑制下来了。
她必须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理这桩婚姻。
当婚姻产生了怀疑与不信任,所有的情爱缠绵就已经变质。
她气他的草率断言,气他甚至连想都没想,直接就认定是因为她开车的技术欠佳,所以才会导致这场意外的发生!这太以偏概全了,她无法接受他这样的想法,甚至开始有些怨怼。
乐乐敲门后,走进书房。“妈……”
程忻洋扯开笑。“什么事?”
“爸爸来了。”
程忻洋一愣,然后挥挥手。“我不见,你请他回去。”
“可是,爸爸是来谈收养的事……”乐乐愈说愈难过,泪珠已在眼眶中打转。她好害怕,如果爸爸和妈妈没有和好,是不是就不会去申请收养她了呢?
程忻洋看出乐乐的忧虑,突然感到好惭愧。事情发生至今,她只顾到自己的感受、只在意别人是如何地诬蔑她,却完全没考虑到乐乐的想法。乐乐对于收养的事,一直是满怀著希望的,如今却因他们的争吵,产生了不确定性。
老妈的话言犹在耳,也许她老人家的那番话,目的就是在提醒她,别忘了乐乐。
程忻洋弯腰将乐乐揽进怀里,抚著乐乐细致的脸颊。“对不起,妈妈没顾及到你的感受。你放心,从你叫我妈妈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儿,无论今天有没有修毓老师,你都是我极力要争取到的心肝宝贝。”
“妈……”乐乐蹭在妈妈的怀里。老实说,她好想念她的家,那个有爸爸、有牧平的家。但她不敢说,她不愿意再增加妈妈的烦恼。她还记得那天大家还开心地吃著早餐,她甚至还和牧平催促爸爸、妈妈赶快生小娃娃,他们是这么快乐、这么幸福,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呢?
“走吧,我们去客厅。”
程忻洋瞪著手中的录影带,最后决定先行搁下。她知道,这时候如果把录影带拿出来,以自己火爆的脾气,绝对对两人都没有好处。目前,一切以收养乐乐为第一优先考量。
袁修毓和牧平坐在客厅,母亲开朗地和他谈笑著,一点儿也看不出对女婿的怨言。她这个女儿在夫家所发生的事,娘家低调地采取不过问的态度。只是,从父亲紧皱的眉头,依然可以看出他的在乎和不满。
程忻洋走进客厅,视线和丈夫的接个正著。她眨眨眼,忍住欲夺眶的眼泪。呿,看到不替自己出头的丈夫,她应该生气、应该破口大骂才对,而不该只会伤心地流眼泪。她真是没用,程忻洋自责不已。
牧平冲了过来,投入她的怀抱。“妈妈!”
才短短两天没见到面,牧平好想念他的妈妈。乐乐还好,可以每天在学校见到爸爸,但牧平可不同了,因此他格外想念他的妈妈。
“牧平,乖。”曾经,她以为自己和修毓的婚姻是这辈子她所做过最正确的事,他们的婚姻让两个孩子、两个家庭紧密地合成了一体。
她错了吗?她生气、愤怒地跑回娘家,也许自己是有了暂时喘气的空间,但对两个思念爸爸、思念妈妈的孩子来说,是不是公平呢?
她咽下喉间的苦涩,坐了下来。
“你好吗?”他问,从他急切的口吻中,可以听出他对她的思念。
“我很好,你呢?”她反问,置膝的双手紧紧地交握。
“我不好。”他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奔向他的怀里,抚去他眉头浓浓的哀愁,倾诉她所有的思念。她想念他,想念他温暖的拥抱,想念他那带著邪魅玩笑的双眼……
程忻洋深吸口气,直接切入正题。“乐乐的案子,有消息了吗?”
袁修毓深吸口气,眉宇之间有掩不住的悲伤和疲惫。“法院已经受理我们的申请状,并且指派社会局的人员来家里探访,时间是明天下午,所以你和乐乐必须回家。”
社会局的探访是收养程序中最重要的一环,他们会针对申请人的家庭状况、职业背景,以及孩子的适应度做出一份翔实的调查报告,然后交给管辖的法院,做为法院开庭及最后裁定的参考依据。
这两天,她想过很多情况,想他会来家里如何地向她道歉、如何地安抚她的情绪,并且告诉她,他有多么爱她,他们会一同回家,回到一个没有玉美存在的快乐家庭……
可她从没想过,她回家的原因,竟是为了应付社会局的探访?!
那么,在探访结束之后,她该何去何从?待在婆家,还是回娘家?
“我和乐乐明天会回去。”她轻轻回答。
两人无语,互相凝视著彼此。
舒服的春风由窗外一阵阵地吹进室内,却吹不散这一室的沈默与惆怅……
她和乐乐下了计程车。自从那次事件后,她就不再开车了。虽然真相大白,但她的心头还是有块阴影无法淡去。
尚未走到袁家门口,就看到一群人正在车库前吵闹著。
程忻洋停住脚步,直觉他们的争吵和那次事件绝对有关。
修毓浑身充满怒气,指责著始终低头掉泪的玉美。周围则围著社区防守队的队长、邻长及公公、婆婆。
“我们家发生什么事了?来了好多人哦!”乐乐好奇地问著。
程忻洋耸耸肩,但体内的细胞开始骚动,期待的因子在体内活跃地蹦跳开来。她知道误会已经澄清,这是她平反的时刻!
她一步一步迈向前,眯著眼看著前方。那里似乎有著幸福的光环,洁净的感觉让她无法正视。
她的幸福,来自修毓……
“忻洋,后面!”
她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惊恐地朝她奔了过来。这木头人真不解风情,这时候他应该说“我爱你”、“我想你”之类的话才对啊,恋人重逢和“后面”有什么关系?呿!
算了,反正她和他的帐还有得算,她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平抚她满腔的委屈和怒气……
“妈妈!”
她听到乐乐的尖叫声,回头,当场目击一辆厢型车的车窗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正要将乐乐拖上车。程忻洋一惊,立刻认出那是乐乐的舅舅,她毫不考虑地冲向前,抱住乐乐的身体,硬是将乐乐拖住。凶狠的坏人在失去乐乐之后,一个回掌用力地扫向程忻洋的脸颊,程忻洋只感到自己被一个疾风般的硬物强力扫过,她失去重心,在原地旋了一圈,最后倒地,车子扬长而去。
袁修毓冲了过来,将她扶起来。
“忻洋?!”
“修……毓?”
她紧皱著眉头,手捣著剧烈疼痛的右脸,只感到头晕目眩,这种痛像是要夺去她的呼吸、她的知觉一样。
“毓……”
她闭上眼,坠入深沈的黑暗中。
终曲
她睁开眼,看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但问题是……这是哪里?
她定眼一瞧,看摆设,这里应该是医院。
程忻洋动动身子,不自觉地轻声呻吟,身子一痛,所有的记忆就回笼了。
哇,她记起来了,那群家伙竟跑来她家抢乐乐?!
床边的男人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立刻冲了过来。
袁修毓双手撑在枕边,焦虑地审视病床上的妻子。“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忻洋皱起眉头,她浑身的骨头像是要被拆掉一样,尤其是她的右脸颊,简直胀痛到要了她的命。“我全身好痛,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
袁修毓深邃的黑眸闪过狂怒的戾气。“该死!这次我们一定要把那群人扭送法办不可!”
程忻洋试著起身,又换来无数个呻吟。“我一定是老了,只是轻轻一跌竟然就昏倒,还被送进医院?幸好乐乐没事。”
袁修毓笑开,小心地将她扶正,并且揽她进怀里。重新拥抱她的感觉,仿佛让他再度拥有了全世界!
程忻洋不满地抗议。“我全身快痛死了,你还笑?难道我被打成猪头,你很开心吗?”
袁修毓爱怜地将她的手紧密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就只这一次,他对天发誓,绝对不让她再离开自己的身边。
“你会昏倒,不全然是那巴掌所致。”
“那是什么?”她偎在他怀里,满意地笑了。他的胸膛总是可以带给她极大的满足感。
“医生说你压力过大,严重睡眠不足才是主因。”
“哇!”程忻洋惊讶地尖叫,她仰头不可置信地瞪著丈夫。“好神奇的理由哦!”
袁修毓吻著她的太阳穴。“为什么睡眠下足,我让你太操劳了吗?”
程忻洋赏了他一记大白眼。“才不是那个呢!是你让我太伤心,我两天没睡,所以才会昏倒!”
他凝视著她,举起她的手,轻吻著她的每根手指。“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跟防守队要了巷口监视器的录影带来看,才知道这根本是玉美自导自演的戏。”
程忻洋一哼。“那卷录影带我早就拿到copy的了!”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程忻洋再哼了一声。“我才不要告诉你呢,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看见他后悔的表情,她知道,他的玉美妹妹短期内应该不敢再上门来打扰他们了。而且,经过这次的掳人未遂风波,他们欲收养乐乐的计划应该会更加顺利才是。
袁修毓将她紧密地拥进怀里。“原谅我。”
她仰头迎视著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缠,她看见他眼中满满的自责,她扬起嘴角笑开。“我考虑考虑,你太让我伤心了,结婚才一星期就把我气回娘家,你太坏了!”
他吻著她光滑的颈项。“原谅我,我保证让你幸福一辈子。”
她偎在他的肩窝,满足地叹息。“我再考虑考虑。”
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