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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为奸,到处占人便宜,只有五煞才知道不要说柳爷爷本身的企业家产了,光是柳浪靠自己无为而治的生活就年收上亿,只是他从来不愿旁人知道这种事,这并不重要。
“看你表现不错,我决定好心的告诉你一件事。”柳浪露出感恩的微笑。
“什么事?什么事?”季晓橙一脸期待,是要直接帮她出唱片吗?
“你脸上的眼罩还没洗掉。”
她怔了一下,才“啊”的大叫,昨夜在PuB演唱的黑色眼罩,难道还留在她脸上?
她冲进浴室,看见经过了一夜的汗水、烂醉后,眼罩还残留在脸上,亮粉也黏得整张脸都是。
难道从柳浪在床上睁开眼,第一眼看到她,就是这副德行?而她还以这副愚蠢的模样为他做早餐?柳浪竟然可以平静的跟她有问有答?
天哪!她暗骂自己愚蠢,也气柳浪这家伙真是比她想像的还坏,故意看她出糗却不说,他很高兴吗?他的个性真的超级差劲,非常喜欢发明很不好玩的游戏,一股而言都没什么目标性,只要无聊就会发动攻击,黑泽野说得对!她洗过脸后,在他的对面坐下。
“有告诉你总比都没告诉你好吧?”柳浪边享用早餐边不以为意的说。
“是啊!所以你的PuB名称取得还真好。”他看她脸上还有一些地方没洗干净,起身去厨房拿碗,倒了一点橄榄油,再到浴室挤了几下洗面乳,用手指搅和几分钟,端着碗回到她身边,扳转她的脸面对自己,随手从床头抽了一条发圈圈住她的刘海,叫她闭上眼睛,他将混合物涂抹在她脸上。
“你在……帮我卸妆吗?”她实在受宠若惊。
“橄榄油和乳化剂以九比一的比例混合,可以凑和着用。”
“你怎么会?”她心想,他怎么看都是一个自我主义的大男人啊!她又用暖昧的语气嘻嘻笑道:“该不会是那种会帮女朋友卸妆、你依我依的男人吧?”柳浪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拍了下她的额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晓橙有点不安的享受着他油滑的指尖在她肌肤上画圈圈,还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这种感觉好亲密也好甜蜜,当他的女朋友应该很幸福吧?她不禁再次想像,想得心有点痛,如果可以是她就好了。
“以前我在Live登台时,也常彩绘脸庞。”柳浪继续帮她涂抹混合物。
“喔,对了,你以前也常表演……”
“不要感叹好吗?我是中断演出,不是不红了,OK?”
“我知道啦!”季晓橙闭上眼睛,沉思一下,小小声的问:“Swell,你会怀念以前的日子吗?”他因为她的问题而停顿动作,旋即又继续。
“Swell,如果我被PuB观众票选还能有下一次演唱的机会,你带我去看Doll好吗?我好想念她,就跟我一直在期待你们还能再聚首一样,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们……”她的嗓音低回又天真,请求道。柳浪冷着一张脸,“她不可能会好的。”
“为什么?”
“她很不稳定……”
“她为什么会寻死呢?到底有什么事让她非得寻死不可?”
他看着油光残妆满面的她,冷冷的说:“去洗脸吧!”她只好起身,走进浴室,用清水冲洗脸庞。
难道是有人把D0ll害成这样的吗?为什么那人狠得下心?
关上水龙头,擦干了脸,季晓橙走出浴室,重新坐到他身边,笑道:“如果真的有办法救Doll,你早就去做了,根本不需要我来担心。”
“是吗?”柳浪不置可否。
“我们先吃完早餐吧!”她微微一笑。
不管是高兴、生气、悲伤,季晓橙的表情永远是大刺刺的写在脸上,从来不暧味,也没有故作坚强,柳浪不由得心头一紧,她是个从来不需要去猜测的女孩,不需要为她担什么心,干净到他似乎很渴望她能将他的重重心事化繁为简,而他的一切她都是那么了解、概括承受,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会很快乐呢?
她将热鲜乳倒进两只蓝色透明杯,一杯递到他的面前,“我猜你的生活不是咖啡就是酒,喝杯热牛奶均衡一下吧!”他不客气的吃吃喝喝,嘴巴没一刻停下,看来很享受这顿早餐。
季晓橙看着他鼓起的腮帮子,也感到快慰。她喜欢看柳浪吃东西,尤其是她做的,因为他总是对食物流露出沉迷的表情,第一次在早餐店见面时,她就注意到了,否则才不会买他的帐,依约做出他刻意刁难的早餐。
她喜欢他的识货,心生感动。
嗯?吃到酥塔上的草莓,柳浪的神情微微一动。
“怎么了?酸的吗?”她立刻察觉,捏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嚼了两下,松了口气,“还好啊。”
他见她那么关心自己的每一次皱眉,她纯净的双瞳不解的望着他,刚被热牛奶冲刷过的身体还在发热,不由得兴起一股冲动,起身吻住茶几那头的她,吻她那只要生气就不顾后果、十分冲动的小嘴,将她的唇瓣全都吸吮在他不知征战过多少女郎却从来没感觉到温度的舌腔里,他原是想浅尝,却不知怎地,不由自主的深入,她的小口仿若因为唱过很多他做的曲子,竟然变得与他如此融合,还如此绵密而熟悉,一点也不需要适应。
季晓橙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心脏,像被看不见的火燃烧,呆在那儿,任由他没礼貌的亲吻着。她从没接过吻,心想,原来这就是Kiss?而且他还用那火辣辣的舌头,勾走她嘴里的草莓。
这……世界还继续存在吗?地球还在继续运转吗?
为什么此刻她的全部只有这个男人?
直到她怀疑自己会不会窒息的前一秒,柳浪才稍稍离开她。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努力粉饰自己那股莫名的、压抑不下来的躁动。静默了一会儿,季晓橙终究藏不住任何反应,“为什么你要吻我?”
为什么?吻一个人有什么理由吗?哪个女人被吻了以后还这么扫兴的追问?没有一个上道的女人会这么不识相的追问,因为问柳浪这种问题,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她看着他,第一个抱她、第一个看她半裸体、第一个吻她的男人,好像在等他给个答案,她才算对得起自己。
偏偏面对干净直爽得像小太阳的季晓橙,柳浪就是做不出让她自取其辱的事,就像他前一阵子原本想要恐吓她不准把小真的遗愿说出去,结果看到那只西藏獒犬,立刻把话吞下去。很久以后,他才艰难的开口,“因为……”
“嗯……怎样?”她故作镇定的问,洗耳恭听。
“我觉得你吃的那颗草莓,好像比较好吃……我想知道是不是这样……”柳浪终于挤出答案。
嗄?季晓橙傻眼,她以为依他恶名昭彰的个性,应该会说“我绝不是因为爱上你而吻你,别想太多喔”,或是“这只是萍水相逢,大家高兴就好,何必问这么多呢”,如果他这么说的话,她还会有心理准备。
可是,怎么会是这种答案?就算要撇清关系,这种说法也太蹩脚了吧?“
砰!她的双手大力拍桌,站起身,“我要走了。”然后一脚踩在“女警的惩罚”那片光碟上,打开门就走下楼梯。
第七章
没想到从第一次上台后,Ganma的票数便居高不下,声势直逼Angelina。
每场都丢出好多颗橘子已成为他们的招牌动作,而他们在摇滚元素里还加了可以使人们在场子里尽情跃动的迷幻电子节拍,主唱又擅长在脸庞、手臂画上有创意的彩绘,让喜欢摇滚的人当作参加一场好玩的派对。
上台前十分钟,季晓橙还在想着柳浪那游戏人间的吻。她应该也只是他一个无聊的消遗对象吧?那个吻根本不算什么,但她竟然在意到心疼,对她而言 swell是那么重要的人物,被一个自己崇拜的乐手如此轻蔑,她异常难受。
“就算是跟我上床也好,你也理一理我啊!这样算什么?”施曼莲质问。
柳浪一如往常的走进后台,不经意的和季晓橙对上眼,两个人的目光有些复杂,尤其当季晓橙听到施曼莲的追问后,她开始明白了某些事,并听到梦碎的声音。
“我上去了。”她难掩心酸,转头就走。
季晓橙依然打起精神表演,还多安排了一首演唱歌曲。
突然,中场时,舞台下一阵骚动,有人接二连三的将矿泉水瓶丢掷到台有人闹场了,这在PUB很常见,只是没想到在柳浪的地盘上,居然也有人敢这么做。
她闪了几下,还是被两只水瓶击中,不得不中断演出。
龙勇华率众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拿着球棒、矿泉水之类的东西。
“竟然追到这里来……”季晓橙觉得不可思议。
“你现在很行嘛!”龙勇华摆明了就是要搞破坏,冷笑的说。
阿吉带着一群人冲上舞台,把乐器给砸了,蓝家三兄弟跟他们扭打,但对方不但是惯于打架的流氓,还都带了武器,蓝家三兄弟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你每唱一场,我就来砸一场。报警也没用,我爸是下一届的议长,我是跟他一起来的,每一个政府官员和民代都抢着要请他吃饭,哈哈……”龙勇华自以为很帅的爬梳一下头发,“不过如果你当我的马子的活,不用比赛了,我帮你出唱片,怎么样?”
季晓橙简直快要受不了他有够台的动作和语气,同时看着一个人影从黑暗走出来,慢慢出现在灯光下,那冥暗却散发出腾腾冷光,仿佛鬼魅的男人,不用多说,必定是柳浪。
“为什么要打断季晓橙的演出?”他语气阴郁的开口,观赏到一半,正精采呢!
柳浪就是如此具有奥秘而冷魅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自从龙勇华在自家门口被他整得落花流水后,龙议员就调查过他了,他叫柳浪,惯于行走社会边缘,PuB附近的商家、居民、立委都称柳浪是毒瘤,每个人见了他便避而远之,恐惧时掩面离去,就算是常造访这里的人们,也都知道他是危险人物。
因为从来没人敢招惹他,而他也与人们保持距离,所以没人知道惹了他的下场会怎样,因此龙勇华认为,他的背景应该没他雄厚吧?
“上次我的爱犬有咬到你吗?”
岂知龙勇华一开口,走上舞台的柳浪拿起一旁被他们摔坏的吉他,便朝他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龙勇华被打到舞台下。
柳浪出手之快、力道之狠,让所有的乐迷都退后三步,不禁傻眼。
阿吉还未忘记上次被他用扑克牌割着玩的耻辱,怪叫一声,拿起桌上的酒瓶冲过去。
柳浪不假思索,大力挥动吉他,就把阿吉击落台下,还撞倒无辜的乐迷。
阿吉痛得眼冒金星,抚着肿大的脸颊,鲜血从嘴角溢出。
柳浪微微侧过身子,俐落的扬腿轻旋,踢翻了来人的下巴,让他们咬到舌头,痛得哇哇大叫。他似乎没把面前的人当人看,像在虐待动物,完全不需要思考下手的轻重。
常来PuB流连的人们只听过柳浪是业余赛车赌徒,擅长拿下第一得到赌金,从来不知道他的功夫如此了得,而且沉着、危险又暴力。
季晓橙也呆住了,柳浪好像很认真,不像之前在龙家门口还有闲情逸致将他们要着玩,这是前几天亲吻着她,将她嘴里的草莓勾定的男人吗?这是曾乖乖打扫她家猪圈的男人吗?而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她不敢想太多,却希望是如此。
所有的人看得一怔一怔,不敢多说一句话,免得招惹到柳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