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是如何引得师弟来问?”
与莫云霄对视了一眼,罗天道:“日前那铁剑道人使人去罗浮宗传信,以自家身份点名邀我夫人来贵派的年中大比上观礼”拿捏了一下措辞,他继续说道:“还请师兄将他唤来一问。”
“竟有这事?”以己度人,商少君也觉那铁剑道人的做法不妥,恰好这时童子送上果品茶水来,他便指派一人道:“你去将铁剑唤来我这里。”
待得童子应声出门,他又对四位客人说道:“师弟师妹且先尝尝我山中的时令果子,过会铁剑了来,再问个分明。”
“劳烦师兄了”罗天谢了一句,随即取了个从未见过的果子递给莫云霄,自也取了一个品尝。
未过多久,门外有人开声报号道:“铁剑来见商师叔”
“进来”商少君一言落定,一个面色蜡黄、颧骨高耸、眼生鱼纹、双唇紧绷的中年道人走了进来。
见得屋中尚有旁人,这道人扫去一眼。便向商少君施礼问道:“师叔唤我来可有事吩咐?”
商少君观其见了罗天等人之后脸上并无异色,便问道:“铁剑,日前你可曾以自家名号传信去罗浮宗邀人来本门观礼年中大比?”
铁剑道人一愣,见得师叔双目如电直直望来,当下不敢耽搁,只答道:“有”
一二一,轻描淡写辱青袍,冥河剑气显锋芒()
铁剑道人见商少君神情不善,乃知此问非答不可。
“师叔,此事非是师侄之意,日前有罗浮宗的一位长老来访我师父。两人谈说片刻之后,师父便将我唤了过去,只说”
听闻此事牵涉到自家师兄,商少君眉头皱得更紧,斥道:“吞吞吐吐说给谁听?痛快讲来!”
白袍神剑怒气一兴,周身法力便跟着鼓荡了起来,直骇得铁剑道人额间生汗,忙道:“师父说罗浮宗二代弟子莫云霄要在正教十派中寻求道侣,又说弟子虽入道晚了些,但这些年来进境颇快,足能配得她,师侄不敢违拗师父吩咐,便让我师弟玉箫子传信去罗浮宗,邀她前来本派观礼。”
莫云霄早也知是自家那些三代师侄做的手脚,可这时听来仍不由气得面色发青。以她脾性,遇上这等事哪还管孰是孰非?错非是在点苍派中,早便要使出手段对付这铁剑道人了。
罗天这时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柔荑,传音劝慰道:“莫气,罗浮宗那一干不知尊卑的三代门人,管是成就了元婴还是元神,我保证他们活不了多久。“
边说着,他心道:“末法大劫一起,又有几人还能保住仙路机缘,便是这点苍派道场里飞峰腾泉、天梯如云的仙家妙境也将不复存在。“
便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个顶金冠、插玉暂、颌垂三绺长髯的青袍道人,此人一脚迈过门槛,边说道:“原来商师弟唤铁剑前来是问这事,不错,正是我吩咐的,那莫云霄虽是罗浮宗二代弟子,但入道不过十年,修为不甚高明,铁剑与她正很般配。”
见得来人自家刘淳师兄,商少君起身见礼,边道:“七师兄这事做得差了,罗浮宗那位师妹已有良伴,你未打探清楚便差铁剑传信相邀,忒也莽撞,且莫师妹份数罗浮宗二代弟子,铁剑不过是本派三代弟子。如何配得上人家?”
“唔?那人已有道侣了?”
刘淳朝客座上打量了一番,目光扫过莫云霄时见她怒目望来,便也猜到了此人是正主。
他入道已久,七百年前便成就了元婴,如今更是有觉就要突破到元神境界了,且身处点苍剑派,享惯了正教大派的尊荣,哪容得有人敢不敬?
当下只装起糊涂,说道:“罗浮宗三代长老善水道人亲来与我商议这事,便是那莫云霄已有道侣又如何,打发走了便是。”
“师兄!你讲的甚么话?”商少君哪还不知自家这位师兄是故意装糊涂?他本也不是咋个和善的脾性,如今客人就在当场,脸面上过不去,不由有些恼了。
“商师兄,这个便是刘淳师兄?”
罗天这时长身而起,虽是问了一句,但也不等白袍神剑作答,只眯眼朝刘淳望去,说道:“这位刘师兄好霸道,且不说我夫人的师父是罗浮宗里成就了元神的初代长老,便是我师天都道人也早在几百年之前便成就了元神。如今正闭户潜修参悟那返虚境界诸般手段,点苍剑派不是不讲理的门户,当不会小瞧了天下高人去,却不知刘师兄你有何本事,敢来为难我夫妻俩?”
此言却将刘淳与点苍剑派分开来说,绝了他以势压人的可能。
苏家兄弟这时放出紫郢青索两柄飞剑,俱都幻化成寸许大小拈在指尖把玩,由那做弟弟的捏谎为罗天装势道:“天哥儿,家师冰如真人曾言,他所见忌惮的仙流高人中,天都前辈当属第一,我也想知这位点苍派的刘师兄是有甚么倚仗,竟敢为难你与云霄师姐。”
莫云霄面色冷得要结出霜来道:“原来我罗浮宗初代长老调教的真传弟子,却要点苍派的刘师兄安排道侣。”
两厢撕破了脸,商少君也找不到话来调停。
一经说明,他也知此事是罗浮宗三代弟子挑起的,可原本自家有理的事,却被这位师兄搞砸了,他心有恼火,只对刘淳说道:“师兄,你自家搞出的麻烦,便自去料理了吧。又转过身对罗天等人说道:“诸个师弟师妹,这事我暂不管了,你们自行议过。”
刘淳只因些许火气便把一件原本简单可了的事情弄得麻烦了,如今听得那罗浮宗二代弟子的道侣亦是大有来历之辈,且峨眉剑派初代长老冰如真人的弟子又站在对方一面,当下也不由有些后悔。
罗天见刘淳不声不响地板着脸,而那铁剑道人亦站去他师父身后垂头不语。
当下冷笑一声,言道:“罗浮宗那几个不知好歹的三代门人,自有我夫人的师父出面整治;至于刘师兄,你方才既已放话,便来打发了我吧”
言罢,他催使丹田之中的一尊血神子振荡法力,周身三十六处窍穴中的血海齐同翻腾起来,一颗冥河剑丸自头顶卤门喷出,缠绕着丝丝冥河剑气,滴溜溜转动不休。
刘淳感应到罗天一身以臻至元婴境界的法力,以及冥河剑丸散发出来的凶戾剑意,眼角顿时一跳。
“好”到这份上,再讲旁的便跌了气势,刘淳当即飘身朝外掠去,留话道:“拭剑峰上领教道友手段”
铁剑道人瞥了此间客人一眼,也忙地追上自家师父。
罗天不急跟去,转向商少君道:“商师兄,此番却是给你带来了麻烦,小弟委实过意不去。”
白袍神剑呼出一口郁气,摆了摆手,道:“此事不怪师弟,是我那师兄糊涂,我料他此时也已生了悔意,稍后斗剑时还望师弟手下留情,莫彻底坏了几家情谊。”
“商师兄仗义,云霄在此谢过了”莫云霄这时上前道谢一声,继而道:“我家夫君非是不晓轻重之人,稍后定不会让师兄为难。”
罗天点了点头,心道:“这白袍神剑是个可交之人;至于那刘淳,,若非此际身在点苍剑派之中,血神子便有血食可吃了!”
“走吧,我与你们同去。”商少君还是有些不放心,当下祭出一套六六真罡神剑托在足下,先行飞了出去。
一二二,一剑斩鬼神,点苍长老败()
试剑峰乃是点苍剑派中二十六座悬空山峰之一,上面有诸多禁法加持,寻常手段坏它不得。
此时刘淳便立身于峰间一方平台正中,头顶一柄赤红飞剑沉浮不定。
因着来日是年中大比之期,峰上本有许多点苍派的弟子在演练剑法,可这时见得刘淳一到此间便摆出一副面沉似水、神情不善的模样来,顿时远远避了开,无人敢上前问询。
片刻之后,商少君驾驭一套六六真罡神剑也来到了拭剑峰上,见得自家师兄那副脸色,便摇头叹了口气,随后朝周遭小辈弟子吩咐道:“俱都回各自屋舍修行去,不得在此流连。”一众小辈听得吩咐,虽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停,忙地四散了去。
唯独铁剑道人未曾离开,带着一脸忧色侍立自家师父身侧。
商少君这时又向刘淳传音言道:“师兄,那神秀真人的剑术奇诡、凶戾,我若不使出拼命手段,却也奈何不得他。峨眉剑派的两个弟子说那罗独秀之师天都道人是冰如真人都心存忌惮的人物,过会你莫要打出真火来,搞到最后不好收场。”
听得自家师弟言出真诚,刘淳叹了口气,传音应道:“晓得了。此番,是我糊涂。”旋即鼓荡起法力,将自家徒儿铁剑道人远远送了出去。
见此,商少君放下心来。
这时罗天使冥河剑气卷着己方人等到得峰山,见那刘淳已经严阵以待,便道:“师姐,你与无缺、无命只管呆在一旁瞧好。”把玩着一枚冥河剑丸纵身朝场中掠去。
莫云霄虽知罗天修为大进,且之前还与逼走过白袍神剑商少君,可脸上仍不由显露出担忧神色。
苏家兄弟见状,知是她身在局中之故,便由做哥哥的出言安慰道:“云霄师姐,天哥儿如今自家修为了得,背后更还站着你我以及天都前辈,那刘淳师兄不敢真咋小伤他。”他却还不知天都道人实是罗天的敌人,只把罗天的话当了真。
女儿心性最是飘忽难定,之前莫云霄还觉与罗天结成伴侣一事过于草率轻忽;这时见得他飞掠而去的身影,却又觉着心中甚暖,只道是自家所择夫婿不差。
跃入场中,罗天长身而立,稍一搬运法力,青袍鼓荡不休,头顶宝光散射黑亮毫芒,直如神人一般。
他也没耐性与对方多言,只劈出一道冥河剑气,边道:“我这做客的便先出一招,刘师兄小心了。”
刘淳使剑的法子却与同门的白袍神剑大有不同,他也不抛剑飞射,只抖了个剑花,剑尖上一点红光便绘就出一道符篆来,径朝袭来身前的那道冥河剑气撞得偏了开,旋即一股清风托住身子,脚下步伐一动,持剑掠出,朝青袍面门刺去。
罗天颇有些诧异,也将冥河剑丸化作一柄尺许长的短剑,使出凡间剑法迎了上去。
只是两剑正要相交时,他却对方见眼中闪过异色,一柄赤红飞剑上忽地射出数十枚符篆,结成一个火光腾腾金光飞溅的罩子迎头扣来。
“果然还是法剑之术,只是与商少君的施展法门不同。”
罗天心中念叨了一句,当下也不躲闪,只任那符篆结成的罩子将自家扣了。这才不屑一笑,一边使出斩鬼神一式,身子忽地钻入虚空脱了困阵。
见此,刘淳不由惊呼了一声。
他方才使那手段唤作金光烈火阵,用来困人最是如意不过,一旦对敌之人落入其中。便要受烈焰灼烧之苦,及待使出法力破了阵法,他预备好的后手便也会跟着落去了。
刘淳本拟连绵不绝地使用困阵消耗罗天法力,等他无力挣扎时,再收手言和。可如今见得对方既有瞬息脱困的手段,方知这念头打错了,也才明白自家那位商师弟因何言称这位独秀真人的剑术奇诡。
“着!”
便在刘淳心神震动时,他背后忽有一团乌光自虚空中射出,却是罗天使了个身剑合一的法门,宛如飞星袭月一般攻了过来。
“不好!”
剑气尚未加身,刘淳便感应到了冥河剑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