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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过后,但见葫芦宝光消散,道人扶胸喷血,两厢和在一处团团转着朝下方跌落。
“轰!”
地上一座土山遭了殃及,被撞出一条直抵山腹的孔道,一人一宝便嵌在当中。
吃得一击一摔,太霄道人的肉身已成了一团烂肉。好在他已成就了元婴,这时忙地自“尸”中遁出。
茅山派能够位列正教十派,将诸多仙流旁门压下一筹,自是有着不凡手段。值此生死存亡之际,这道人终被逼得使出了秘法,将元婴往斋醮葫芦上一扑,竟与这件宝贝相合在了一处!
这法门唤作真灵寄托之术!
与别家的人器合一之术不同。此法唯有修为达成的元婴境界才能施展,一经发动,则元婴立时与法宝中的重重禁制合于一处,神魂则与法宝中的元灵相合,从此再也无法分割。
如此一来,等同将法宝当做了肉身,既可得施展法宝威能,又可获取无量寿元。只是此法弊端是法宝一物毕竟不如天地造化的肉身道体玄妙,以之寄托神魂修行,自身从前所学的诸般法术便都再不能应用;且想精进修为超脱也比从前难了千万倍去,即便将这法宝之躯修炼成至宝,也难逃被大能之辈收用的下场。
茅山门人中,有那耽在元婴境界千百年,且又寿元将近之人,才会施展此术。太霄道人如今被罗天的元神化身追杀,不使此法便万难活得性命,迫不得已才施用了真灵寄托之术。
不过一息的工夫,先前被打散了宝光的斋醮葫芦便又生出蒙蒙宝光,威能比之先前更有提升,已介于法宝与至宝之间!但见贴在外面的一张神符猛地暴起精光,半座山头顿被掀飞了去,葫芦立时便朝天上飞遁了去。
罗天虽不知这道人施的究竟使的什么手段,感应到他把示婴附在了法宝上,此时如何能容其走脱。
“回来吧!”他开声一喝,扬手虚握。天地元气顿时往元神化身里投来。随着而生的无穷吸力顿将那斋醮葫芦拘了住,任是它如何挣扎飞遁,也只如龟爬蚁走一般,还不如蹒跚孩童行得快捷。
“便是先前有所得罪,可你也毁了贫道肉身,两厢足能抵过!这时为何还要为难不休,非逼贫道来个鱼死网破么?”太霄道人的声音从葫芦中传出,语调甚是惶急。
“两厢抵过?如此是好;可你若真有这般气量,我又何必追来?放你逃脱,我等众人日后怕是不得安生了。”说着,罗天冷声一笑。复又放出黄沙化身来,分出一丝神魂主持,一闪便出去老远,将那葫芦抓在掌中,另一手握拳狠砸。
“身外化身”太霄骇然惊呼,却只吐出三字,后面的话都被接连落下的拳头打了回去。
黄沙化身展开全部身量,直有五十丈上下,宪如一尊擎天巨灵一般。
那斋醮瞧葫芦被他握在掌中,便如常人抓了个核桃,轰打起来甚为顺手。
待得宝光被打得散了,罗天便又把黄沙化身收回,使元神化身将葫芦接住。随后分出一团法力将之包裹了起来,不住地向内中浸透。他还不知那真灵寄托之术的门道,只当是将此宝炼化了,那老道的元婴便无处潜藏了。
如此一来,饶是斋醮葫芦之中的重重禁制俱已被太霄道人用元婴相合,却也仍不敌罗天那元神化身化身渡来的精纯、雄厚的法力,处处烙印如爆豆一般噼啪作响,转眼被有一重禁制失了掌控!
“阿呀!”太霄道人炼气修行千百年来所受惊吓怕还没有今日多。如今这斋醮葫芦被等同他的肉身,而内中重重符篆阵法组成的禁制,便等同他贮藏法力的窍穴和寄托魂魄真灵的识海。一旦尽数被人炼化,他的便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道友莫再消磨禁制上的烙印!贫道神魂已与此宝元灵相合,情愿尊你为主,放开中央大阵,由你留下法力烙印主持!”
太霄道人舍了仙路前程施展真灵寄托之术,却不料仍是难逃劫难。先前他还有自爆法宝拼个鱼死网破的机会,可这时被罗天破了一重禁制上的法力烙印,便连这手段都使唤不了了;且他求生之念甚切,便是有亡命手段可用,也未必会真个施展,如果把颜面看得比甚么都重的话,先前被天行宗追打时又怎会一而再地厚颜向罗天等人求援手?
为保真灵不泯,这茅山的长老终于服了软,宁愿屈膝称臣。
奈何罗天对仙流各家的手段知之不多。从未听过有将神魂与法宝元灵相合的法门,哪肯肯信他?只一边祭炼不停,边道:“到了这关头,你便安心应劫吧,再做甚么打算也都是枉费心力而已。只待炼化了这法宝,我看你区区元婴还有甚么手段可恃。”话一说完,又破了一重禁制上的法力烙印。太霄道人这时才知道哪里差了,急忙道:“非是唬你,贫道是真个与法宝元灵相合了!此乃我茅山秘术,这便将施展法门显与你看。”
但见葫芦上放出一层稀薄宝光,内中有许多文字浮现,正是真灵寄托之术。
罗天本身修为不济,但已有元神境界的体悟,这等法术虽为秘传,却也不甚难,看过一遍便领悟了其中奥妙,当下便知这老道所言不假。
只是但为保万全,他仍不欲留此人活命,言道:“不用你放开那中央大阵,只待将法力烙印尽数破去,我自能得手。”
“斋醮葫芦在我茅山之中也是难得的一件宝贝,虽然用在攻杀一途上稍显弱了,但此宝能将天地万物还原成种种元气;并可以之结成丹药与人精进修为,威能不下于罗浮派的炼妖壶!贫道与之相合后,此宝已由比从前的二十四重禁制多出一重,练出丹药也更显神妙;若我魂魄消散,此宝中的元灵也会重归浑噩,虽还是法宝一件,但禁制重数恐怕会跌落到十八重去。”
太霄道人尖声叫道:“炼化中央大阵之后,我也不能脱你掌控,何必非要杀我不可?道友手下留情,看在宝贝神妙的份上,饶了贫道吧!日后我定使全力助你,但有吩咐不敢怠慢呀!”
“嗯?”听太霄道人这么一说,罗天便缓下了施为,心忖:“斋醮葫芦既是用作炼气成丹,正合用来给门人提升修为;这老道方才吐出那真灵寄托之术也是不差,心中或还有旁的茅山秘法,倒也可挖出来长长见识。如此看来,,留他一命倒有许多好处
一零八,血气冲天起,元始法印成()
等到水沸了两次,罗天把已冲了的兰富香茶吞饮入口,将自家机缘巧合之下得知的种种秘闻和仙流情势一一道出。
下面七位剑派长老从头至尾听完,均都震惊得呆滞了。
从前做惯了贼人的土欣人更是额角见汗,揉了揉脸,喃喃道:“天行宗、大空寺、慈航院那三家好大的胆子,如若算计落空,那么天地虽大,可除却黄泉路上,哪还有他三家的容身之处?”
对此事最为附震惊的却是太霄道人,罗天讲说一句,斋瞧葫芦便颤动一阵,到了这时,他也忘了禁言之事,开声骂道:“贼秃我好心相助,原来他们根本就是在和天行宗做戏。为的就是激恼贫道将我茅山拖入泥潭之中”。
罗天这时也未怪他,只道:“何止是茅山,虽不知那三家最终倚仗的是甚么,但天下仙流高人的确俱都在他们算计之中。料想峨眉剑派和五蹋派也是感应到了甚么,才会在这一关头封山闭户。”他转又面带嘲色地看向葫芦说道:“也就是你这等无脑之人,享受惯了正教十派的威风,才觉着如今仙流乱象是翻掌可平的。”
斋醮葫芦一颤,太霄道人却不作声了。
守定和尚这时道:“掌教,之前你与四位长老撞上天行宗门人行事,咱剑派怕也躲不开这场麻烦,待要如何应付?。
“暂还无妨。我与何、陈、薛、燕四位长老在仙流中名声不响,那天行宗的人虽见了我等相貌,却也认不出是谁。他们当前四下惹是生非,为的便是将仙流水潭搅浑,倒是分不出力气来逐处查访我等出身。至于无缺、无命,峨眉剑派的道臣已被两仪微尘大阵封入了虚空之中。天行宗便是知晓有峨眉弟子与我等同行,却也认不得是哪个他。”
一指斋醮葫芦,“如今这太霄道人落入我手,茅山那边也得不了消息。只是日后出山行走却要心了。”
陈自圣点头道:“我等四人只呆在道侈行,哪也不去。”罗天点了点头,道:“他们已经开始设法招惹正教十派,料想是离发作不远了,我怕你等不明仙流情势,貌之下将咱剑派也搭落进去,这才将此事告知。如今既都已知晓,日后做事都须谨慎。且那三家的算计若是成了,咱剑派道充也会有些麻烦,但安然渡过便有出头之机,是以此事万勿外传。”
生怕这七位长老领会不清,他又加了一句:“没见我把两个兄弟都支了开么?他们是大派出身,若是听到消息。使宗门有了防备,天行宗、大空寺、慈航院三家的图谋便要落空了。”
何自魔先应道:“掌教放心,我等领会得。”
其余六人随即也各自出言附和。
见此,罗天把那颤抖不休的斋醮葫芦抓在了手里,站起身来,边道:“如此,各自去忙吧,我便在这院子里唁精舍修行,日后事日后再说。”
通微子道:“这正中一间便的留与掌教的,我等自去调教弟子了。”言罢。他邀上守定和尚,转身朝外走去。土欣人眨巴了一下雄睛,便去跟了上。
便在静虚四徒也施礼告退时,罗天想了想,把斋醮葫芦抛了过去,言道:“让那太霄道人开了这法宝的中央大阵,四位识出一人来主持。日后用它炼出丹药,便分与门人服食了增长法力修为。”
何、陈、薛、燕四人也只自家自家师叔如今不缺法宝,当下只点了点头,带着那件茅山派不知传承里多少年的宝贝走了。
罗天远转念力关闭了门窗。复又盘坐下去,将元神化身放出,对坐身前,旋即沉下心生入了定境之中。
之前在清河城外大山中修炼时,他便察觉血神种子隐隐有凝结成血神精丸的征兆,此番正要试试能否一举步入结丹境界。
此时他心神照映之中,三十六聪穴里拟化的血海似是各自藏了一尊魔神,掀得活天巨浪翻腾不休,使得虚空窍穴缓缓扩张,边滋生出无量血韩气;血神种子则却如无上主宰一般,悠然悬浮,不住地瘸下方送来的供奉。
这却是有元神化身将法力不住地转化为冥河血光弥补消耗之故;若是不借此外力,单凭他自家吐纳天地元气行功,断不会有如此声势。
到了第五日晌午,罗天那静坐行功的肉身忽地抖动了下,旋即有殷红血光从四万八千毛孔中溢了出来,最终凝结成一团径又丈许的血色圆球,将他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坐在对面的元神化身这时睁开眼来,张口喷出一股精纯法力投入血球之中。顿见其如沸水般鼓动翻动了起来;边还开声一喝:“血神种子,还不出来更待何时!”
“嗖!”一颗拇指大绘有符篆纹络、隐约生有口鼻耳目的血神种子。徒然从肉身的下腹丹田破出,猛地吸起了周遭血水。
此物奥妙非凡,那血球被它瘸得一圈圈缩种子竟还是大小不变,只愈发地浑圆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罗天身周的血水尽被吸干。
他这时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