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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史大人,那这毒可有解药?”叶若担忧的上前问。
院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陛下,你既然知道是夜国太女下的毒,这毒就不可能有解药。”
冥皇闻言,拳头紧紧攥紧,心中满是不甘的问:“还有多久时间?”
院史沉吟片刻,回道:“若好好调养,不动怒不动武的情况下,或许还能坚持半年。”
“这么短···”冥皇的眼眸黑如深渊,散发着森森寒气,抬头对两人说道,“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明天大婚照旧举行,你们出去吧。”
叶若和院史离开宫殿后,偌大的宫殿瞬间安静下来。
“夜…雅…君!寡人要你偿命!”忽然,一道咆哮声夹杂着无尽的怒火从宫殿内响起,站在殿门外守夜的宫侍们吓的打寒颤。
卯时,整个冥国皇宫的人都早早的起床忙碌起来,只因为今日是他们陛下大婚之日!大批的宫侍纷纷朝锦苑走去,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各色各样的金银珠宝,来到锦苑宫殿门口,叶若也不行礼,直接带着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们干什么!”一道阴沉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一抹纤瘦的身影坐在床边,他满脸不悦的盯着叶若等人。
叶若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道:“奴才等是来给锦贵君道喜的,顺便奉命给锦贵君更衣打扮。”
“哦?喜从何来?”丹泞抿唇冷笑,“现在谁不知道我昨夜随夜国的人逃跑,然后又被你们的陛下抓了回来,你们是来看笑话的?”
叶若站直了身,温和一笑:“锦贵君说什么气话,我们都知你昨夜是被夜国的人抓走的,好在陛下及时赶到将锦贵君从贼人手中救了回来。”
丹泞蹙了蹙眉,这叶若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冥皇没有揭发他和夜雅君有勾结的事?
“锦贵君,今日是你和陛下大婚之日,让宫侍们伺候你更衣吧。”叶若退至一旁,朝身后的宫侍挥了挥手。
丹泞闻言,惊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后猛地从床榻边站起:“你说什么?”
叶若微笑的看着他:“恭贺锦贵君,哦,不,从今日起就该称呼皇夫了。”
丹泞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颤声问:“梳影呢?和陛下大婚的不应该是他吗?”
“梳家私通五大藩王,欲行篡位,昨夜梳家已被全部关入大牢,听候发落,梳影身为罪臣之子自然没有资格成为我国皇夫。”
丹泞扶了扶有些晕眩的额头,昨夜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梳影当时明明还威风凛凛的带着人追杀他和染熏,怎么转眼间就整个梳家都被关押进大牢了。
宫侍们上前扶着丹泞在铜镜前坐下,整个锦苑瞬间忙碌了起来,丹泞神情恍惚的看着铜镜走神,任由着宫侍们在他脸上涂涂抹抹,昨夜被冥皇抓回宫后,他心里就已经放弃了活着的念头,一直坐在床头,彻夜未眠,只为等候冥皇赐给他的毒酒。谁知等来的不是毒酒,而是他代替梳影,成为冥国皇夫的圣旨?哈哈,这是多么的可笑,仿若一切都在做梦一般,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突然,他不明白梳家到底出什么事了,更不知道夜雅君她们究竟如何了,他其实有幻想过夜雅君会来救自己,可这种想法只在一瞬间就破灭了,夜雅君根本就不爱他,是绝对不可能来救他的。
大概忙碌了两个时辰左右,丹泞的妆容和服饰才全部整理完。
他穿着那一身艳红的嫁衣,在众多宫侍的服侍下走出了锦苑,刺眼的眼光照射在他脸上,那张面容艳如骄阳,美的不可方物,他抬手遮挡了眼睛,笑的很轻很轻,隐含着讽刺:“没想到,我也有做皇夫的命。”
那日,倾盆大雨下个不停,雨水从房檐滚落,织成一串串珍珠,滴落在地上,又汇成小河。
有人说这是老天发怒的征兆,妖君不配成为皇夫!
也有人说妖君成为皇夫后,定会惑乱江山。
更有人说妖君是贺兰国的冤魂凝聚而成的婴灵,是复仇而来的!
各种各样的传言传入丹泞耳中,丹泞却只是一笑而过,一袭艳丽的红衣穿在他的身上,妖媚的宛如鬼魅,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大殿之上,明明纤瘦的身子却站的笔直,冷魅的面容,妖艳的红衣,端的是冷傲和高雅,或许这才是贺兰王国三王子该有的模样吧!
第549章:生个孩子()
华丽的宫殿内入眼是漫天的红色,红色的纱幔,红色的地毯,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嫁衣,是代表喜庆,亦代表血色。
丹泞端庄的坐在床榻前,双手交叉在小腹处,头罩红色面纱,宛若一尊雕塑安静的坐立在那,没有一丝声响。
整个宫殿内只有蜡烛芯发出燃烧的声响,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夜渐深,丹泞不知等了许久,只觉得全身都开始发酸的时候,宫殿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沉稳的脚步声朝自己一步一步的逼近。
“都出去!”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霸道的下令。
这声音丹泞最熟悉不过,即使与这个人缠绵大半年,但此时全身还是下意识的紧绷起来。
站在旁侧一位中年的麽麽为难的上前道:“陛下,这喜帕还没揭呢。”
冥皇转头,一记冷眼丢过去,吓的那位麽麽顿时低下头不敢开腔,带着宫侍们出去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宫殿中只剩下冥皇与丹泞。
冥皇明显喝的有些醉,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床边,伸手揭开喜帕,丹泞那张明媚的脸庞瞬间露了出来,他缓缓抬起头,毫无惧色的直视着冥皇的眼睛,问:“为什么?”
“没有理由,只要寡人高兴就好。”冥皇挑起丹泞的下巴,垂下头想要吻上去。
丹泞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猛地推开了冥皇,黑眸明亮的可怕,情绪有些崩溃的大声质问:“昨夜你在宫外拦截,说明你早已知晓我和夜雅君有勾结,你抓回我回来,我想过你会用尽各种办法折磨我,甚至直接杀了我,可为什么你反而要册封我为皇夫?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在你身边半年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目的。”
这半年来,他真的受够了那种担心受怕的日子!他不想去猜测冥皇现在到底在耍阴谋诡计,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一起下地狱好了!他早已厌烦这个世界,或许死去是最好的解脱。
冥皇皱着眉站直了身子,神情莫测的看着喘着气的丹泞,竟然意外的没有发怒,反而平心静气的问:“寡人不计前嫌,册封你为皇夫,给你天下男子都想要的东西,难道你不高兴?”
丹泞紧紧的抓着床单,冷漠的盯着冥皇,讥笑道:“冥玥,我虽然只和你相处半年,但对你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若不是有所图,你不会无缘无故册封我皇夫,而我实在想不通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况且,这半年来你用尽各种办法对我施虐,就算你不计前嫌,不代表我就会忘记那些事情!”
冥皇听了丹泞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若你不习惯这样,寡人可以像以前那样强行对你。”说着,就抓住丹泞的手腕,将他扑倒在床上,直截了当的撕开了丹泞的嫁衣,露出那美丽的身躯。
“啊!”丹泞下意识的大声尖叫起来,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变态!脑子一点都不正常!用力的反抗起来:“冥玥!有本事你杀了我,我不会再委曲求全的伺候你的!”眼眶里的泪水破眶而出,瞬着眼角滚落,在红色的床单上晕染开一朵朵的花。
那一夜,不管他怎么尖叫,怎么反抗,身上的女人宛如泰山般重,怎么也推不开,叫的嗓子都沙哑了,渐渐的也就没力气反抗了,只是这一次她的动作很温柔,她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不似往日那般狂躁,她的吻落在他的背上时,很烫很烫,像是在亲吻着爱人,丹泞十分不解冥皇今夜怎么了,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吻,他都能感觉到与众不同,甚至令他那紧绷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下来,直到最后攀上云端那刻,丹泞都觉得难以置信,今夜的冥皇太反常了!
完事后,冥皇没有像往常那般离开,反而在丹泞身边躺下,就在丹泞以为冥皇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开了口:“为寡人生个孩子。”
孩子?丹泞懵了,转头愣愣的看着冥皇那冷峻的侧脸,他没有听错吧?
“若你非要弄个明白,这就是理由,寡人想要你给寡人生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将来都由他来继承寡人的皇位。”冥皇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个字都非常的清晰,言语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丹泞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此时此刻这种心情,震惊?欣喜?惊慌?最后的情绪被压下去后,他终于找回了自己遗失的声音,干涩的问:“你,今天怎么了?”
冥皇翻了个身,一双寒凉的黑眸直视着丹泞,伸手抚摸着丹泞的脸颊,许久才道:“寡人十五岁时就登基了,因放不下舞儿,皇夫之位一直空到今日,后宫侍君更是寥寥无几,更别谈什么子嗣了,只是如今寡人时日不多,这江山总要有个人来继承的,所以给寡人生个孩子可好?”
“我。。。”丹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藏在被褥中的手悄然的握紧,手心满是汗水,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中毒的?她知不知道那毒是他下的?一只手忽然握住他的手,心头一紧,对上冥皇那明亮的眼眸,“你···”
冥皇微微勾唇,竟然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原来魔鬼也会笑,只是她的下一句话宛如一盆寒冬池水浇盖在他的身上。
“不必紧张,寡人不怪你,你这样做也是为了贺兰国复仇。”
“你,你竟然都知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丹泞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他竟然完全猜不透这个女人心中在想什么!
冥皇忽然叹了口气:“你的二哥十五年前并未死,而是去了元国,可是真的?”
丹泞闻言,瞬间明白了,回答:“是,我也是二哥哥救出来的,只是后来我们失散了。”语气顿了顿,说出心中的猜测,“元国六皇子与二哥哥长的很是相似。”
冥皇抿着唇没有说话,但是丹泞能感受的到冥皇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浓烈的气息,忧伤中夹杂着戾气。
“给寡人生个孩子,以后江山交由她打理,也算是寡人对舞儿和你的弥补,你也不必处心积虑的复仇了。”
整个宫殿静的可怕,丹泞几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又听到冥皇说:“若半年前知晓你是舞儿的三弟,寡人不会碰你,更不会那般对你,可事已至此,寡人也快死了,你必须给寡人生个孩子,算是圆了寡人的一个心愿,也算是寡人对你们贺兰的一种弥补。”
第550章:剑走偏锋()
冥皇的大婚第二日,一个人坐在御书房深思熟虑许久后,终究提起了笔,慎重的写下了三道圣旨。
第一道:吾皇召曰,昔年,五位藩王先祖在开国时期为吾朝立下汗马功劳,太祖皇念及军功显著,特赐五位藩王后代享受世袭爵位。而今现藩王不感恩皇恩,反而狼子野心,勾结夜国储君,私会郊外竹林,意欲篡位谋权,此乃不忠不义之举,当诛灭九族!
第二道:吾朝守护家族梳家主私通罪臣五大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