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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雅君眯着眼看着方月歌离去的地方,仪态优雅,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讽刺之意是那么的明显,呵呵,当她那么傻?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味,慢悠悠的跟了上去,等的就是这家伙自作聪明的逃跑,哈哈,正合她意。
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冥红!而又是谁居然敢算计她!呵。
一路跟随假冥红,看到他进了方家宅子又钻进方月歌的屋子瞬间明了此人是谁,见他打开了暗阁,雅君冷笑一声,果然有猫腻!真是没想到会是方月歌!身影一闪,闪进暗阁里。
暗阁漆黑,只有墙上挂着微弱的油灯,走下阶梯等到有人说话。
第44章 救回冥红()
“你这贱人快放开本皇子!”一道又急又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地下室,在这漆黑的地下室显得有些惨绝人寰。
雅君太阳穴一跳,冥红果然在这里!躲在石墙后朝阶梯下看去,只见一身红的冥红分外显眼,很快就看到了他,只是全身被绳子捆绑在椅子上,而不知何时恢复了自身打扮的方月歌带回了面具,嘴角抿着笑站在冥红面前:“骂我是小贱人?那本公子今儿就割了你的舌头看看你还骂的出来不!”说着,掏出一把刀,刀片拍打着冥红的面颊。
吓的冥红脸色一白,眸中露出恐惧:“你,你敢!”心里呼喊着楼雅君那女人能快点赶来救他!
方月歌笑的几分森冷,刚准备说话,突然一股凌厉之气袭来,他眉色一凛,面前的冥红已经不见了,方月歌脸色大变,背后传来一声轻笑,他缓缓转过身,看清来人是谁,反而淡定了下来:“来得这般快,是我大意了。”
“方家公子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劫持囚禁别国皇子!这可是灭族大罪!”楼雅君冷着脸看着他,厉色喝斥,将冥红松绑扶了起来。
冥红见她出现,极度的惊恐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两眼汪汪的靠在她怀里,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再也不闹腾了,有些埋怨:“你怎的才来。”
楼雅君瞥了眼可怜巴巴再无傲气的冥红不语,转头再次直视对面的方月歌。
方月歌脸色微变,稍纵即逝,转而勾起一抹古怪的笑:“难怪斩王就对梅贵君的身世不好奇吗?就连那一对白玉佩都是来历非凡呢。”这个秘密也是他搜查了几年才得知的,一直藏在心底未曾告诉过别人,今日却有些忍不住想要吐露出来。
楼雅君阴沉着脸,伴随着他的话抱起冥红闪出了暗阁,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冥红听见,幽沉的声音远远飘来:“此事就此作罢,日后你若再敢对小皇子动手,莫怪本王不念及你母亲之情。”
方月歌脸色恢复平静,目光透着阴冷,冷哼一声。
一夜未眠,天方露着鱼肚白,日出万丈霞光,残阳似血。
楼雅君站在窗边一夜未眠,俊美的容颜在清晨中透着淡淡的莹润,一双狭长的凤眸没有任何波澜的凝望着远方,嘴角没有以往淡淡的浅笑,显得脸部线条冷硬不少,薄唇轻抿着,整个人的周身都流转着一股冷厉的气息。
整个脑海中都是昨夜方月歌的话,回想起以往父君和母皇之间的种种,在她印象中父君对母皇总是相敬如宾的,以前觉得那是因为母皇是女皇的关系,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那块白玉佩父君临死前千叮万嘱的嘱咐自己不要给任何人看不然会招来杀生之祸,更加告诉自己如果哪天元国无自己容身之处时,便去夜国。
那时她还小不明白父君的意思,只觉得母皇对自己宠爱有加,元国又岂会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随着自己的长大这些事情渐渐的被自己给抛到脑后,现在想起才知道自己是多余的愚蠢,原来一直不过是自己在逃避现实罢了。
“恩~”背后传来一道轻微的鼻哼声,不用想也知道是冥红醒了,转过身走了过去,淡淡问道,“你醒了?”
冥红睁开眼,刚醒来有些迷糊,摸着发痛的后劲,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楼雅君,眨巴眨巴了眼睛,半响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一看,见自己的衣服整齐,松了口气。
楼雅君将这一幕收进眼中,戏谑的看着他道:“放心吧,本王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松了口气的冥红听到这句话瞬间不舒服了,拧着眉瞪着她:“你说什么!”这话意思就是嫌弃他了?他冥红哪里配不上她?居然说饥不择食?不服气的掀开被子,跳下床,站到她面前,“你的意思是本皇子还配不上你了?”
楼雅君撇了他一眼衣衫不整的样子,转过头:“还是赶紧把衣服穿好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勾引本王呢。”
冥红闻言,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襟大敞,路出精美锁骨,雪白的肌肤,脸不自觉地红了,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这才发觉不对劲,这衣服根本就不是他的!好像是,是那个丑八怪的!瞬间昨晚发生的事情滚滚袭入他的脑间,提高了声音:“那个丑八怪呢?他对本皇子不敬,还敢囚禁本皇子,预要破坏我的容貌,本皇子要砍了他脑袋!灭他九族!”
“方月歌动不得,这件事就此作罢。”面对冥红盛气凌人的态度,楼雅君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什么!”冥红瞪大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让本皇子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啊啊啊,气死他了。
第45章 就此放过()
“是本王放过他的,他还有价值,岂能让你轻易的给弄死了?”楼雅君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方月歌若不是容颜被毁,可是最有资格被选为帝君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歌才情一样不落下,之前长的又美,家世背景也不错,自是帝君最好人选,可惜,可惜万万没料到他会被毁了最重要的脸。
冥红见她说的如此云淡清风,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拳挥了上去,楼雅君仿若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招般,轻松的将他的手腕捏住,启唇一笑:“你打不过本王,何必呢?”
冥红这辈子,从未遇到忤逆过他的人,楼雅君是第一个三番四次和他作对的人,昨天被欺负的那么惨,她知道了也不帮自己,气的肺都要炸了,怒吼:“楼雅君!!!”
“好了,别生气了,你不是也没损失什么?方月歌其实也很可怜的,你总是一口一口丑八怪叫他,他能不生气?”楼雅君松开他的手,语气柔和了许多,“冥皇让你来元国是让你挑个如意妻主两国联姻交好的,你若是揪着方月歌不放,三妹估计也不会轻易袖手旁边让她的表弟被人欺负了去,”
冥红毕竟是皇家人,脑子也不笨,楼雅君这么一说,平静了许多,阴阳怪气道:“那怎么办?他昨天狗胆包天的敢把本皇子绑起来,难道就要这样不了了之?莫不是你看上那丑八怪了吧?”
“···”楼雅君嘴角忍不住抽搐,她看上方月歌?这,他居然也想的出来!声音清冷:“你别胡说八道,这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若你不追究方月歌的事情,本王可以给你一样东西,让你的皮肤更加的柔滑莹润在,怎么样?”
在女尊国,保养皮肤脸蛋,是任何一个男子最重要的事情,哪怕是身居高位的皇子皇夫们也一样,果然,冥红来了兴趣,眼睛明亮的一眨一眨的盯着她:“什么东西?皇姐可是给了本皇子不少好东西,若你给的东西太差本皇子可不干。”
“放心吧,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千金难买,等会儿我会叫人给你送过去的,这里是客栈,昨夜你一夜未归,本王先送你回去,免得你的啰焰侍卫该找上门来了。”看着冥红一脸憧憬的样子,楼雅君轻叹摇了摇头,果然保养容颜的东西对任何男儿都没有抵抗力,就连冥红也不意外,昨晚未回,她得赶紧回去,只怕屏幽那傻家伙等了一宿。
冥红看着楼雅君的背影,心里不知道为何有着莫名的安心,昨天被捆绑在那暗阁时,他心里感到绝望,以为没有人会找到他,可是没想到她居然真正的找来救自己了,昨晚在她出现的那刻,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想法,那就是嫁给她!她是除了皇姐,第一个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女子。
清晨的天气总是有些冷,王府门口青葱的桂花树下站着一抹消瘦的鹅黄色的身影,一头墨黑的青丝柔顺的垂落在肩头滑至腰ji,随风轻舞着,温婉柔美若柳枝。
此人正是大清早就跑到门口等候的屏幽,时不时的张望着门外,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眼底有些淡淡的失落,低着头看着有些湿润的地面,昨晚宴会听说她最后送小皇子离席了,可是却一宿未归,到底去了哪里~
白嫩的手蹂躏着手中的帕子,低声的叹气时不时的从嘴中传出,风吹进眼中,眼眶微红,活生生的一副被抛弃的小模样。
“一个站在这干什么?”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吓的屏幽猛然转过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楼雅君,惊的拍了拍胸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楼雅君看着眼前一副被吓的小男人,将他搂进怀中:“清晨这么冷,站在这里等了本王多久?”这个傻瓜,身子本就单薄,没想到竟然站在这里等她回来。
屏幽靠在她怀中,轻声道:“没多久,就一个时辰。”
都冷得浑身发冷了,肯定不止一个时辰了,楼雅君抱着他冰凉的身子,心里想着也不点破,揽着他朝府中走进去:“用早膳没?”
“还没呢。”他的声音清越如水,飘进她的耳中。
“本王也没有,一起吧。”昨天她几乎没吃饭,着实也饿了。
王府中总是一片安静,总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肃穆和威压,仆人们都静悄悄的行走着做着自己的事情,管家看到楼雅君回来立马叫人准备了饭菜送去了过去。
刚到大厅,楼雅君想了想,转头问了问侍候在一旁的歌儿:“千侧君呢?”这家伙自从那天发生了关系后,就一直没见过了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歌儿回道:“回王爷,千侧君一直在自己的院中待着。”
楼雅君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拉着屏幽抱在怀中坐在腿上坐下,屏幽乖巧的靠在她的怀中,脸颊微红,还是有些不适应在下人们的面前这般的亲密。
不一会儿,饭菜便上来了,两人还未开吃,门口便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楼雅君抬头望去,有些惊讶,因为来人是千亦兰,他今日穿了一件烟青色的薄春衫,头发用一个白玉簪子挽着,垂落在半边肩膀,比平时清玉如兰的样子多了几分温顺,带着画儿琴儿走了过来,微微颔首行了礼:“臣侍参见王爷,给王爷请安。”
千亦兰主动前来,楼雅君感到有些惊讶,这家伙不是一直都敖娇的很么?戏谑道:“千侧君身子好了?”
身子?千亦兰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着她,看到坐在她怀中的屏幽时,下意识的咬了唇:“臣侍身子没事、”
“全身不酸痛了?”她懒懒的开口,眼角流露出几分坏笑。
千亦兰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想到前天那些缠绵暧昧的画面,脸唰的红了起来,微瞪了她一眼:“没事了!”
千亦兰本来就长着一张精致可爱的娃娃脸,如瓷娃娃般一碰即碎的外貌,这一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