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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但是没有。”罗平佯怒地白了她一眼。
“谢谢你,罗平。你对我最好了。”她打算拿过碗自己吃。因为,她只是撞伤右脚,手也只是轻微擦伤,根本不用他人喂食,他这么做,让她有些尴尬。
“你若真的知道就好。…他意有所指地说,却不准她拿走饭碗。
“什么?”她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来喂,别乱动!”罗乎不让她剥夺他照顾她的机会。
“罗平——”她真的觉得今天的他有点怪耶!
“张开嘴。”他很坚持。
“我吃不下了。”这是她避免他对她太好的迂回方式。
“你的胃好像小猫,怎么吃两口就吃不下了?”罗平显然有些不悦。
“我是真的吃不下了嘛!”她只能干笑,但仍然不减她的娇美。
“再吃一口!”
“我——”
“就这一口。”
“嗯——好吧。”她妥协地张开朱唇。
而房门也在这时被敲响及推开。
夜寒星进门后首先看见的,便是这副“情深意浓”的画面,他的胸口没来由地泛起一阵酸,甚至感到还有些郁闷。
他没想到母亲口中的救命恩人,竟是萧恬心!
而罗平与萧恬心也怔住了,尤其萧恬心根本无法想像会在这种情况与夜寒星重逢!
还是夜寒星先回神,快步地走向他俩,送出手中的饼干,“谢谢你救了我母亲,这饼干是她要我特地带来给你吃的。”他看也不看罗平一眼。
“你母亲?饼干?”她的脑筋突然有些打结。
“你救的夜老太太正是我的母亲。”他冷冷地说道。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
“我想我该告辞了。”他放下饼干,便往外走。
“等一下,夜先生!”她连忙喊住他。
她实在没想到他竟是夜老太太的儿子。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啊?
“还有事吗?”夜寒星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哦——也没什么事,只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将话说得清楚。
“没事的话多休息。我记得你身上的毛病不少。”他忆起她皮包内的各种药品。 。
罗平顿时感到不平,这个冷漠男子和恬心到底是什么样关系?为什么他知道许多有关恬心的事,而他却不知道? ‘
“恬心还有什么毛病?”他不甘心地追问。
夜寒星这才正视了他一眼——
一个长相平凡,看似忠厚的中国男孩。但他手中的饭碗似乎说明他对萧恬心的关爱绝对在许多人之上。
登时,他感到有些不舒畅,甚至想马上离开这里。
“恬心,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罗平无法从夜寒星口中探得答案,只能转向萧恬心。
“没有。罗平,麻烦你先回店里看看哪些东西需要修理、重新安装,我想,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出院了,我希望我回到店里时,甜心饼屋又可以重新开张。”据她了解,她的店门被撞歪了。
“我——”他想留下来,尤其在这个英俊的男子出现后,他更觉得不该马上离开恬心。而且这个男人太深沉,恬心惹不起。
“拜托。”她虽然不知道罗平在想什么,但她却希望她和夜寒星讲话时,他不在场。
“那——你如果有任何事,一定要第一个让我知道。”罗平在寻求她的保证,似乎想证明他的存在比夜寒星更重要。
“我会的,谢谢你。”她朝他露出甜美的保证。
罗平这才起身离开,走至门边还不忘瞥了夜寒星一眼,“如果你的事办好了,请让恬心早点休息。”
夜寒星冷笑,不置可否,再次折回她的床边,“有事?”
“我——”原本要说的话,因一阵突来的尿急感而扣住了。糟糕,现在好想上厕所,可是手和脚受伤了,不太方便……
他见她欲言又止,还是捺下性子问了一声:“什么事?”
怎么办?好想上厕所!可是她不好意思告诉他,更别提要他帮忙了。
见她没有出声,他便起身打算离去,“没事就多休息。”
可是就在他拉开门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及她的哀嚎声。
他旋即反过身子,见萧恬心痛苦地跌坐在地,他立刻快步折回她的身边,“你还好吧?”
不意瞥见点滴的针头已因扯动而被扯了下来,他迅速按下紧急钮,对着对讲机命令道:“马上派个人过来!”接着,二话不说地拖起她。
再次闻到她身上的奶油香,还有发梢传来的淡淡青草香,他不自觉地猛吸了口气。
而她则因为他的拥抱,浑身不住地打颤。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那是一种和着酒香与草香的男性味道。而且她好像还听见他规律的心跳声,他那富有弹性的胸肌正牢实地贴近她……瞬间,她的双颊染红了,“谢谢……”
他将她放上床,“你刚才想做什么?”他力图冷静,不受她的影响。
“我——”想上厕所!但是她开不了口。
瞧着她愈加泛红的双颊,他突然有种冲动——他想吻她!
吻她!?
他被这个乍现的念头吓了一大跳,连忙甩开这不该,也不应有的遐念。她只是个小女娃!身上还有奶油和牛奶的香味!一个不成熟的小女孩!
虽然这么自我教育着,但他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来到她的胸前——
透过薄薄的病患睡衣,他眼尖地瞧见她尖挺的蓓蕾正顶着粉红色的衣衫,像两颗鲜艳欲滴的红莓;诱人犯罪!而且它们显然不因她身材娇小而小巧,反倒还丰满而高耸!
这点认知让他的男性欲望,莫名地高涨。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压下那不该有的冲动。
她只是个小女孩!小女孩!他一再提醒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已勾起了夜寒星的欲望,只是尴尬地傻笑,“我只是——”
她柔美娇绮的声音,又唤起了他走调的情欲,他再次按下紧急钮,“快点来人!”此刻的他,已然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夜先生,你别生气——”她没见过他如此失控,急于想安抚他的情绪。
“我没生气!”他深吸口气,真是欲盖弥彰啊!
“呃?”他真的没有生气?
“该死!”看着她茫然可爱的客颜,他怕自己再度有茗那种怪异的冲动,索性往外走,打算去抓个人进来。
“对不起!”她以为自已惹他生气了,连声道歉。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他的口气这是有点冲。
“好……”她的头如捣蒜般地点个不停。
正当他准备拉开房门走出去时,她再次唤住他,“你要去哪里?”她的表情,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见到父母外出而不带她走时的惊惶。
他突然冷静下来,叹口气,缓缓折回她的身边!“我只是去看看那些该死……不,是那些动作缓慢的医护人员为什么还没有来。”
“呃。”紧绷的心这才卸了下来,可是腹部的压力却因此更大了。
看着她,他隐约觉得她的不对劲了,“你——怎么了?”
“我想——我想——”
“想说什么,干脆地说!”他觉得快被她的温吞逼出火来。
“我想——上厕所。”尾声说得十分无力。
“你从床上跌下来,就是因为急着想上厕所?”
“嘿——”她笑得尴尬极了。“因为……我的脚,还有右手都有点不方便,所以——”她的伤比夜老太太严重些,因此行动不太方便。
看着她的伤口,他的心再次揪紧。
“我抱你去。”他又留下身子。
“不用了,你——你只需扶我起来就好了。”她连忙拒绝。
“随你。”他的脸再次恢复冷静无波,完全看不出反应。
“谢谢。”她将自己的手交给他。
一双大小手握住的那一刻,仿佛有股电流从彼此身上传导而过,还发出强烈的电波,震撼彼此的心窝,甚至传至每一处细微的神经末梢。
他再次深呼吸,试图缓和情欲;而她羞红了脸,头低得更低了
“请问——”护土小姐终于推门而入。
“带萧小姐上洗手间!‘夜寒星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将萧恬心交给护士小姐。
“呃。”护士小姐是一怔,但还是扶住萧恬心。
而他那如阎王颁令的声音再次传来:“另外,我需要两个能干的特别护士,一个照顾隔壁的夜夫人,另一个给她!”他瞄了双颊已红透的萧恬心一眼。
“我不用了。”萧恬心抬起头道。
“不用?难道你还想跌倒?或是希望刚才那个叫什么平的扶你上上下下?”他这话隐约带点酸味。
“我——”
“就这么办了。”他不容她拒绝。
她还想说什么,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夜寒星望着那只银蓝色的手机一眼,还是为她取了过来。
“喂——”她虽然手持手机,双瞳却下意识地瞥向他。
电话那端传来萧母的声音:“恬心,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你出车祸了?”
“妈——我还好啊,所以……”
“还好?”达花忧心的说道,“可是罗平不是这么说的……”
萧恬心不待母亲把话说完,就急着打断她的话,“妈,我真的没事,是罗平夸大事实了。”萧恬心太了解母亲了,从小到大只要她有点小病小痛的,总能让母亲忧心个老半天。
“我不管你是大伤小伤,反正我待会儿就坐飞机过来。”
“妈!我真的只是手脚受了点擦伤,没事的……”萧恬心急忙制止。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就算你真的只是受了点小伤,但你一个人独自在外,难免不方便,不然这样——”
“妈……你真的不要那么紧张嘛。”
“如果你不回来,那我立刻搭飞机过去。”连花终于捺不住性子了,对恬心下最后通牒。
“妈,我回去就是了。你不要多跑一趟。”她不想麻烦母亲。
收线后,她朝夜寒星笑了笑,“谢谢。我妈要我回拉斯维加斯,所以你就不必为我请特别护土了。”
“你家在赌城?”他的心因此而跃动。
“我父母住在那里,但我已经不住那儿了,只是现在——”她瞥了瞥自己的手脚。
他还想说什么,不过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喂——”
“总裁,由日本来的山口英夫先生提早到达赌场,他问是否可以提前见到您?因为他计划明天下午飞回东京。”
“这——”他犹豫了。母亲现在还在住院,他不能丢下她老人家。
嗯……也许他可以趁此机会将母亲转回拉斯维加斯的医院!对,就这么办!“告诉他,明早十点见。”说完,便收线。
萧恬心霍然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去上厕所,一迳留在原地听他讲电话。就在她回神准备进厕所时,夜寒星忽然喊住护士。
“小姐,两名特别护士不用了,另外替我母亲,也就是易芊人女士以及这位萧恬心小姐一同办转院手续。”
转院?
萧恬心登时止住脚步,望着夜寒星平静无波的黑瞳,突然有些感慨。他们好不容易见面,又要划下休止符了……
她的心头好像有块石头压那里,闷闷的,又隐隐作痛。
虽然萧恬心坚持自己的伤势并无大碍,不需麻烦夜寒星代为办理转院,但在易芊人的坚持下、她还是答应搭乘夜寒星调来的两架直升机,准备一同前往拉斯维加斯的医院。
唯一不同的是,夜老太太将送至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