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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特别好,万里无云,碧穹高远澄澈,似蔚蓝的玉;庭院花红柳绿,彩蝶蹁跹。五月底的景致,真是锦绣堆就,韶华盛极。
陆落醒来后,神清气爽。
丫鬟碧云端了些小米粥给她,她喝完了之后,胃口反而好了。
“去端了饭菜来。”闻氏也不管是不是饭点,就让人去给陆落做饭。
陆落笑了,依偎在母亲身边。
“。。。。。。是一个当官的。”闻氏问起凶徒,陆落告诉她母亲,“他当家丰富极了,三品亲贵,都比不上他的家业。”
“那何苦要害人?”闻氏听罢,怒从心起。
三个婴儿,是人家的香火。断人香火,太丧尽天良了!
“师父说,那个夏成涛虽然是汉人,却是从孔雀河派学术。西域的流派,世俗观不同于我们。”陆落道。
“那抓了这个人,阵法能破吗?”闻氏问。
陆落点点头:“他是以自身的命数为中宫,相和五黄星和延平侯府。只要抓了他,中轴断裂,阵法自破。就像打仗,擒住了主帅,再多的人也是无头苍蝇,毫无用处。”
闻氏差不多就明白了,轻轻送了口气。
她连声念阿弥陀佛:“落儿,你这次救人一命,以后定有功德。”
陆落就笑了。
“后续肯定还要收些法器。不知师父做了没有。。。。。。”陆落似自语。
“你师父会吗?”闻氏道,“你不是说,他没什么真本事吗?”
陆落一时语塞。
她正要回答,二门上的小丫鬟进来禀道:“姑娘,外头来了位公子,说他叫柏兮,要见姑娘。”
陆落微愣。
怎么柏兮来找她,难道是师父出事了吗?
陆落一想到师父出事,就心慌意乱站起来,道:“他在哪里?”
“在门房里喝茶。”
“请他去中堂。奉上好茶。我马上来。”陆落道。
陆落赶紧把头发梳了,都没有戴任何装饰,换了件稍微体面的褙子,穿好了鞋子。就匆匆出了内院。到了外院的中堂。见柏兮。
可是,她没有看到柏兮。
只见一袭天蓝色直裰的男子,颀长而立。他的头发束了发髻,双手背靠,正在打量陆落家的中堂。
陆落微愣。
“柏兮?”她犹豫着叫了一声,因为此人不太像柏兮。
这人转过身子来,仍是柏兮的脸,但是他的神态、表情,显得很成熟,甚至有了几分冷峻。
柏兮是个小孩子模样,憨憨的。
“是柏兮的兄长吗?”陆落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要走。。
“落落!”这人却喊她。
声音也是柏兮的。
陆落再次回神,仔细打量他。柏兮颈脖靠耳根的地方,又道细长的伤疤,他说是被老鹰抓伤的。
陆落目光盯着他,然后就看到了那条伤痕,连位置都没有动,就是柏兮。
为什么一个人,好似一瞬间长大了,而且变得成熟?
陆落不太明白,问道:“柏兮?”
“是我。”柏兮回答,他的声音低沉中,添了几分醇厚,像像个成年男子。
“你怎么这幅打扮,谁让你来的,我师父呢?”陆落心里狐惑,下意识起了警惕。
她默默将手边的茶盏盖子,收在袖子里,紧紧攥住。
“。。。。。。落落,你师父想要杀我,你站在哪边?”柏兮看着陆落的眼睛,并不回答听的话,却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
他眼眸深邃,似墨色宝石,有神秘莫测的光芒。
陆落深深蹙眉。
“这次,不许你再背叛我!”柏兮倏然走近几分,声音微低,也带着几分凛冽威严,“落落,你倘或敢背叛我第三次,我定叫你痛失所有,绝不再对你手软,可明白了?”
陆落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茶盏盖子捏得更紧:“你脑子坏了,还是被鬼上身了?小小年纪,学得什么乱七八糟,找抽是吗?”
柏兮就笑了。
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便有华采在眼角堆砌,似叠锦。
陆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她虽然不明所以,却也心知情况不妙,柏兮似别有用意。
“。。。。。。我要走了,四个月后我再回来找你,你要记得我的话!”柏兮笑罢,敛住了神色,对陆落道,“落落,浮世皆有造化,遇事不要强出头,保重!”
陆落每天紧拧。
柏兮快步出了中堂。
陆落想喊他,又觉得那个人不是他,心中微窒间,柏兮已经出了大门。
他走后,陆落倒是独自在中堂坐,仔细回想他的话。
“他是跟从前那个陆落认识,还是重生者?”陆落心想,“可是,前几天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今天又看上去像个老成持重的成年男子?”
陆落不太明白,却想到柏兮说,陆落的师父要杀他。
这话陆落不懂。
“要提醒师父,小心提防柏兮!”陆落心想。
她想着,准备喊个小厮,去趟师父家传话,却见大门上的小瑞儿,领着石庭进来。
石庭一改往日的风流姿态,神色肃穆,身姿笔挺,火急火燎的进来。
“石公子,你怎么来了,是我师父出事了吗?”陆落连忙迎上去,问道。
石庭微愣。
不过,石庭很快就懂了陆落这话,问她:“你见到了什么人,柏兮来过了吗?”
“来了,他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然后又走了。”陆落道,“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像换了个人?”
石庭脸色凝重。
“他去了哪里?”石庭没有回答陆落,只是问道。
陆落不知道,让大门上的小厮过来回话。
小厮说柏兮直接往东南方向走了,走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那行,我先走了。”石庭一刻不耽误,转身就要走。
“石公子!”陆落喊住了他,“我师父。。。。。。”
“你师父没事,已经回府了,你倘若担心,就去看看他。”石庭回答陆落,却脚步不停,转瞬间出了陆家的大门。
陆落觉得太诡异了,于是让小厮备了马车,起身去了师父家。
师父的确没事,正悠闲喝茶。
陆落把情况跟他讲了,他比陆落还要疑惑:“还有这等事?我说怎么一整天不见了柏兮,那孩子中邪了吗?”
掩饰得滴水不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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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新生(第七更)
第062章新生(第七更)
陆落打那天之后,很长时间没有再到柏兮,也没有再见到石庭。
连她师父,也隔三差五出门。
陆落推演,又什么都算不出来,不知道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千衍和石庭的事,陆落推演不出来。他们的道行比陆落深,隐藏得很好。
不过,陆落也没空,延平侯府找不到她师父了,就时常以成阳大长公主的名义,请陆落登门,查看哪里还有疏忽。
夏成涛的罪,大理寺还在审,不是一刻能审明白的。不过,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被宋义山打得半残,出来也无用。
陆落帮衬着,多次去了夏成涛的宅子,试图找出他的风水阵残留。
几经反复描补,洛书盘已经被毁了,只不过是五黄星的失令尚未恢复。
陆落接下来一个多月,都在替成阳大长公主布阵。
她时常出入延平侯府,就总能见到颜浧。
每每看到他,陆落避之不及。颜浧却是抓紧了一切机会,和陆落说话,很热情。
楚王和淳宁郡主也借口探望成阳大长公主,来看过陆落数次。
陆落也终于明白,那次颜浧深陷奇门阵的原因,还有为什么楚王非要陆落的匕首。
三年前,楚王的王妃六个月滑胎之后,大血崩没救回来,楚王伤心欲绝,就想出去散散心。
他起了颜浧在边关,而他还没有过去边关。他没有秉承皇帝。一个人偷偷跑到了边疆找颜浧。
楚王没有实权,府邸也只有六百护卫,他出京原本不算敏|感之事。只是特别不巧,他到了西北不久,皇帝病危。
皇帝病危,皇帝唯一的亲弟弟去了西北营地,情况顿时就不同了。
去做什么?
楚王的目的,就解释不清了。朝臣听闻此事,太子又年幼,只怕人心不稳。
最要命的是。皇帝病情恶化迅速。没撑住半个月就去世了。
这个时候,再找不到楚王,以后要怎么算这笔账?
楚王此行,不仅仅让他自己担罪。也会让颜浧和颜家军背负莫名的罪行。于是颜浧得到了太皇太后的密信。带了两百名贴身随从,护送楚王回京。
楚王性子特别急,回京途中屡次要抄小路。恨不能立刻飞回京城。
误入那个树林,是因为楚王第四次要求抄近路,颜浧没有理会他,气得楚王独自骑马跑了。
颜浧和他的下属们只得赶紧去追他。
楚王跑得快,颜浧又气又急,急匆匆追赶他,就误入了那边树林,差点全军覆没。
那次,死了十二个将领,都是颜浧的心腹干将。
他们在战场上让敌军闻风丧胆,却死在这种糊里糊涂的地方,连半点荣耀都讨不到,想给妻儿追封点荫蒙都没有理由。
那是颜浧的兵,颜浧十分爱护他们,却死的不明不白,全是因为楚王。
颜浧恨不能活剐了楚王!
两个从小亲密无间的兄弟,从那之后就闹翻了。
楚王想尽了办法讨好颜浧,无奈颜浧不领情。
而后,楚王听闻颜浧到处找陆落,于是他也想帮着找。假如他找到了陆落,应该算一个功劳吧?
等楚王找到了陆落,他不是立刻去告诉颜浧,而是想拿了匕首,去邀功,先让颜浧原谅他。
“玄女,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当初我离京之事,被我母后隐瞒了下来。”楚王把这些事,告诉了陆落,又叮嘱她,不能对其他人讲。
这就是为什么楚王总说陆落是玄女,当别人问起,到底是什么玄女,他又支支吾吾的原因了。
“王爷为何要告诉我?”陆落不解。
“咱们以后又不是外人!”楚王笑眯眯的,“你以后便是我表嫂了嘛,一家人,我何必隐瞒你?”
陆落不言语。
淳宁郡主跟楚王一起来的,见楚王和陆落嘀嘀咕咕的,蛮是亲热,就主动退到了旁边,没有上来打扰他们。
日子过得很快。
京里的盛夏,比湖州府炎热。
陆落和母亲在湖州府的时候,盛夏都是有冰的。但是在陆府,她们财不外露,家里的冰只供陆其钧一人。
六月底、七月初,是京里最热的日子,闻氏和陆落商量,要搬到闻乐喜府上去。
这时候,颜浧却派人送了冰过来。
陆落脸色不怎么好。
家里这些日子,倒也是平静极了。
曹广谱回了湖州府。他离开那天,专门过来请安,也想见见陆落。陆落觉得已经没必要了,就躲开了。
二娘到了湖州府,也写了信过来,说一切都好,让母亲和陆落勿念。
二伯母也给闻氏写了封信,信中快二娘乖巧懂事,很听她的话。虽然有点腼腆,显得小家子气,但好歹不惹事,老祖宗也挺满意的。
二娘的婚事,让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