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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二太太一边心疼自己的裙子,一边思考着滕元娘的价码,心思百转千回。
她心思转动之际,陆落也在和滕元娘闲聊。
她们聊什么,孟二太太一句也没听进去。
“。。。。。。。再过四五天,这批布就能全部染好,接着就是夏布了。”滕元娘对陆落道。
孟二太太猛然听到了这句。
“这批布?”孟二太太惊愕问,“什么布?”
“就是白坯布。”滕元娘微笑,“我们染坊用的,自然都是白坯布了。”
“你。。。。。。。”孟二太太脸色煞白,只差站起来惊呼,“你哪里来的白坯布?”
“常家出的。”滕元娘微笑道,“我们如今从常家进白坯布。”
孟二太太如遭雷击。
丫鬟拿了裙子来的时候,她浑浑噩噩换了衣裳回家。
她的自信心全部被击垮了。
这一路上,她垂头丧气。
傍晚的时候,她丈夫回来了,一进门就把闲杂人等撵了,夫妻俩说私密话。
见孟二太太像霜打的茄子,孟二老爷就问:“事情办得如何?让你邀请滕元娘去踏青游船,她答应了吗?”
孟二太太收买滕元娘,今天登门是邀请滕元娘做客。
这样,孟二老爷就能见到她。
见了面,什么重利都可以许下,先把滕元娘请过来。
“答应什么啊?”孟二太太胸口发闷,说话也接不上气儿,“我根本就没说!”
“怎不说?”孟二老爷脸微沉。
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果然不是个贤内助!
“我被人当猴戏,看了回热闹,还说什么?”孟二太太也气,脾气就上来了,全无在外头的优雅,言语暴戾。
他们两口子,西风压倒东风,谁脾气硬的时候,谁就占了先机。
今天孟二太太的脾气很硬。
“。。。。。。你说你什么都办妥了!你和王家说妥,断了千丝斋的供货;你又打听到陆家待滕元娘不好,滕家穷得喝稀粥!”孟二太太很生气,“结果呢,全不是你说得这样!”
孟二老爷也微愣。
这孟二老爷和大老爷是亲兄弟,他们的父亲还在世,只是卧床五年了,大夫说撑不过今年。
孟二老爷早就想分家出去单过,而二太太也正有此意。
他们两口子就等着老太爷咽气,然后他们分走他们应得的家产,重新开布匹行。
孟二老爷深谋远虑。
他听说了千丝斋的事,也想走陆落那条路,用高价来博得眼球和舆论。
所以,他也需要最厉害的染色大师傅,他就想到了滕元娘。
孟二老爷不是不怕陆落的叔公,而是他不想自己出面。
他想让滕元娘主动离开陆落,到孟家来。
陆落哪怕恨,也只能恨滕元娘。况且,孟二老爷最近一直在讨好一名京官,时常送银子,他希望到时候有人帮他说话,拿下皇商。
所以,他有恃无恐。
孟二太太生气,把滕元娘的事,一股脑儿告诉了孟二老爷。
断了染坊的白坯布,人家转眼从常家进货了;滕元娘的月例,已经高得离谱,孟家不可能给更高。
“。。。。。。。你再想办法,见见滕元娘,就说我们愿意给五百两的月钱!”孟二老爷咬牙道。
“你疯啦?”孟二太太震怒,“你一年能赚多少钱,要这么败?”
“我自有主意,你听我说。。。。。。。”孟二老爷露出笑容,安抚妻子,把他的打算,告诉了二太太。
——*——*——
(未完待续。)
第204章更好的主意
孟二太太惊觉她丈夫发疯了!
一间铺子一年到头的入账,也不过一二千两银子。
而她丈夫居然要给滕元娘五百两的月钱,一年给她的工钱是六千两,顶得上三间铺子全年的收益了。
难道他们要替滕元娘白忙活吗?
不过是匠人而已,这么抬举她,是孟二太太和二老爷自己丢脸。
太夸张了!
以后,其他的师傅们怎么想,其他人家听到了,还不得笑死,背地里说他们不会做生意啊?
孟二太太绝不答应!
“管你什么主意,不可能给那个小丫头五百两的月钱!”孟二太太几乎要咆哮起来。
孟二老爷瞪了她一眼,厉声打断她的咆哮:“你怎如此蠢?”
丈夫真发火,孟二太太也虚了,气焰下去了半分。
歇了下,孟二老爷缓和了声音,对二太太道:“我们只是许诺给她五百两银子的月钱,第一个月给了,让她安心,后面给不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她离开了千丝斋,到了咱们染坊里,除了安心做事,还能翻天?到时候咱们就哭穷,说周转不开,等过年再给她,她定也不敢说什么。”
二太太就转过弯来了。
仔细琢磨,这倒也不错。
只给第一个月,后面全年都不给,就是五百两,差不多等于四十两的月钱。
二太太就能接受了。
别说滕元娘一个穷苦人家的小丫头,就是老谋深算的老师父。也定会经不住诱惑,答应他们的。
“还是老爷睿智。”二太太被她丈夫折服。
如此聪慧睿智的丈夫,等他们分家离开了,发达是迟早的。
不过,二太太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老爷,咱们靠哄骗她,最多只能哄骗一年,以后怎么办呢?”
“一年就足够了。”孟二老爷道。
二太太不太懂。
咱们生意只做一年吗?
若是以后布不够好,生意还是会赔下来的。
看看家里,那些老师傅们。老爷、少爷们见了面都要客客气气的。
“。。。。。。你可记得邹稻?”孟二老爷问。
二太太没听说过此人。摇摇头:“是做什么的?”
“你真不管事!”二老爷埋怨道,“染坊的那位邹师傅,四郎还说他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那位?”
这么一说。二太太恍惚想起了此人。
邹稻是孟家的家奴。从他父亲开始就在染坊里做事。
不过。二太太隐约听老太太提过一回,说邹稻年纪轻轻的,人品不济。
具体因为什么骂邹稻不好的。二太太至今也记不起来了。
她当时还回家告诉了二老爷,结果她儿子在旁边听到了,小孩子嘴快,说邹稻是“阴阳眼”,两只眼睛不同。
“是他啊。”二太太道,“听说家里不喜欢他?”
二老爷蹙眉:“那是他们短见!邹稻只是得罪了秦师傅。染坊的秦师傅,是咱们家外聘的,染色工艺了得。
秦师傅答应过,等他做了十年以上,儿子们都学会了,可以考虑传授一二,不成想邹稻去偷他的秘方,没偷成功,还惹恼了秦师傅。
秦师傅气得要离开了染坊,老太爷多加了一倍的月钱,才把他求回来。就因为这事,家里说邹稻不济,将他打发去了庄子上做管事。”
二太太终于想起来了,果然是因为此事。
“那他这人的确不怎样啊。”二太太道,“你想用他?”
“他的手艺很好,无奈不像秦师傅,有祖传的秘方,他什么也没有,是家奴出身。我把他接过来,让他偷学滕元娘的手艺。
滕元娘只是个小姑娘,能像秦师傅那么防范吗?等邹稻偷学成功了,他是不可能离开孟家的,不就是咱们的人了吗?”二老爷笑道。
二太太听了,越想越觉得丈夫这主意好,好得离谱!
滕元娘穷又年幼,骗过来容易,花一个月的月钱,她肯定心动;而邹稻老练,偷学滕元娘的手艺,是信手拈来。
邹稻是终身卖在孟家的,等他学成了,给他秦师傅一样的月例,他会忠心耿耿的。
他怎敢不忠心?
他是卖了终身的家奴,若他不忠心,孟二老爷可以打死他。
“好,好!”二太太连声,之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有柳暗花明之感,“老爷,还是您见识多、智谋足,妾是鼠目寸光了。”
二老爷被妻子一顿吹捧,顿时得意洋洋,也以为自己出了个好主意。
夫妻俩商定,还是二太太去拉拢滕元娘,尽量避开陆落,别和陆落冲突。
二太太兴奋之余,又想起另一桩事。
“老爷,千丝斋从常家进了白坯布,咱们和王家合谋那事,别弄砸了吧?”二太太担心。
断了千丝斋染坊白坯布这事,也是孟二老爷的主意。
孟二老爷负责家里的白坯布买办,常跟供货的王家来往,关系很密切。
他就给了王家四百两银子,让王家这个月暂停对千丝斋的供应。
王家原先是不敢的,毕竟王家信仰玄女。
可负责此事的,也不是王家的家主,而是王家四房的四老爷。
那四老爷贪财,四百两摆在眼前,王家四老爷的心就热了。
“。。。。。。你先断了供货,等陆姑娘去找你们对峙,你就说这个月不小心忘了,把过错推给你不喜欢的某个掌柜。
到时候,辞退了掌柜,摘清了此事,下个月继续供应,我相信陆姑娘会见好就收的,此事很容易过去,你白得四百两银子。”孟二老爷当时这样劝说王家四老爷。
王家四老爷一琢磨:谁家供货还没有出错的时候?
千丝斋和王家根本没有契书,错了一个月,难道陆五娘真揪住不放?
陆五娘还是要做生意的,整个湖州府,除了常家,就属王家的白坯布最好。
而陆五娘,她绝不可能拿到常家的布,王家又赔礼,她也只能原谅的王家这一次的“错误”。
有了这个底气,王四老爷想着,他的确不喜欢自家铺子里的唐掌柜,想找个错辞退他,换成自己的孙掌柜。
既能塞进一个自己的亲信,又能白得四百两银子,又不至于得罪玄女,一举数得,一点力也不用出,王家四老爷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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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揭穿(天空已微蓝仙葩缘+1)
孟家二老爷和王家四老爷谋和此事,原本很顺利,目的是让千丝斋的染坊一个月没有活做。
主要是针对滕元娘。
这空闲的一个月,孟二老爷再派二太太登门去挑拨,说千丝斋可能不行了。
滕元娘要维持家中生计,又是没见识的小姑娘,心中没底。她没事可以做,空闲下来,年纪小沉不住气,孟家二老爷许以重利,就拿下了她。
孟二老爷对滕元娘势在必得。
他看过千丝斋的布,精美万分,可以一举成名。
孟二老爷也想走陆落的捷径,用高昂的价格去赚钱。
滕元娘是孟二老爷的底气,有了这个底气,孟二老爷就可以闹分家,自立门户。将来,他要将孟家的大老爷和其他兄弟,都踩在脚下。
这个宏伟蓝图,孟二老爷在一点点筹划,百密而无一疏。
请到滕元娘是孟二老爷计划的第一步。
为了完美实现这个计划,他已经给了王家四老爷四百两银子,又让二太太提了价值一百两的礼品去滕家。
这五百两花出去了,他不能打了水漂,必须要见到结果。
所以,他轻易不会放弃。
当然,他请滕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