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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客栈,颜浧终于明白为何陆落不肯亲自带路了。
颜浧见到了淳宁郡主。
陆落不想得罪晋王府,也不想得罪晋王府背后的皇家,她叔公还在京里,陆落不想树敌。
堂堂亲王府的郡主,身份尊贵,此刻却女扮男装,和七个男人混在客栈,身边没有随从,亦无侍女。
瞧见了颜浧,淳宁郡主讶然。
她的惊讶很快敛去,起身跟颜浧见礼:“三哥哥。不成想遇着了你。”
她言语温柔,眼波清湛,定定望着颜浧时,满眸柔情。
颜浧微微蹙眉,他看得出淳宁郡主爱慕他,从小就是,至今没有改变过。
可他很讨厌她,现在的反感远胜过了从前。
不知道为何。
“来人,将这几个人全部锁起来,带走!”颜浧沉声道。
他没有半分兴趣知道。为何淳宁郡主会出现在此地。他问也懒得问。
外人的生死,颜浧一点也不在乎。
“忠武侯,何必如此匆忙?”这时候,坐着的老者缓缓站起来。悠闲自若道。
老者须发皆白。似有仙风道骨。他穿着华贵却不媚俗。体面而阔气,更让他受人敬重。
老者的声音,洪钟有力。不亚于一个壮年男子。
这般气度,异于常人。
“既要抓人,请问忠武侯因何而起?”老者淡淡笑道,请颜浧坐下慢慢说话。
颜浧不理会,冷冷看着他们,神态冰凉:“湖州府最近七桩撞客,本侯怀疑此事与你们有关。”
他这话一说,屋子里的几个人,包括淳宁郡主,不是惊讶害怕,而是露出了喜色。
他们一听这话,忍不住喜上眉梢。
颜浧更是不解,眉头紧蹙,觉得他们的欢喜很诡异。
跟他们有关,他们却高兴,这是什么毛病?
“是。。。。。。是谁说的?”老者兴奋得满面红光,说话有点不利索了,“忠武侯,不如您去请他来此地,老朽有话说。”
颜浧心下冷笑。
“混账,让侯爷去请人,你好大的胆子!”颜浧身边的随从厉声呵斥这老者。
老者笑呵呵的,道:“这位军爷,你莫要生气,忠武侯会答应的。”
颜浧眼神更冷,睥睨这老者:“本侯为何会答应你?你出言不逊,本侯可将你就地正法!”
老者微笑,眉宇间从容道:“忠武侯,你们进了这客栈,就再也出不去,除非老朽让你们出去。”
众人一愣。
“这话何意?”颜浧的随从又厉声问。
老者身边的几个人,都微笑起来。
“三哥哥,我师父是神仙,他能锁定一方的生气,让正常人走不出去。”淳宁郡主上前解释,言语中很是得意。
颜浧又冷笑。
他觉得滑稽,他就不相信走不出去。
颜浧已经忘了他们曾经困在树林七天,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死了二十几个人的事,否则他也不敢如此轻敌。
淳宁郡主继续道:“三哥哥,我们不是有心害人的,那些撞客的人,他们没有什么损伤。
我们一直在找一个人,就是我们的老祖宗,可惜他术法高深,藏得比较隐秘,我们没找到他。
我师父只是从用我们老祖宗的术法,引起老祖宗的注意,让他出来见我们,教授我们术法。
我们门派曾被人屠杀,只有老祖宗能带着我们报仇。所以,谁知道我们在这里,他可能就是我们老祖。
三哥哥,我们寻找了他很多年,最近才知道他在湖州出现过。是谁让你们来客栈的?”
淳宁郡主没有撒谎,她师父宋谌,是孔雀河道的传人。
当年孔雀河道被屠杀,只留下了一两个门徒逃跑。
他们后来隐居在中原,娶妻生子,让自己的儿孙们一代代将他们的术法传授下去。
到了今时今日,已经五百多年了。
宋谌的父亲,是最嫡系的传人,他保存着老祖宗的书籍,却不相信术法。
而宋谌从小天赋异禀,他父亲不相信的术法记载,是因为他父亲和他祖上都学不会,觉得是假的。
宋谌却学会了。
他学会了,就明白家史的真实性。
他通过阅读家史,才知道他们有个老祖宗叫宁墨谷,是他们先祖的师叔,宋谌学的就是他留下来的术法,而他尚未学成其万一。
让宋谌更感兴趣的是,他的老祖宗宁墨谷可以长生不死。
宋谌也想要学这逆天的术法!
淳宁郡主偶然知晓了此事。
她千里迢迢跟着宋谌到湖州府,除了这一路可以遇到颜浧,也是因为她想学长生不死之术。
她这副天赐的绝色容貌,无一不完美,她不想失去,她要永葆青春!
淳宁的解释,让颜浧冷笑更甚。
为了一己私利,就弄得湖州城鸡犬不宁,这些个术士,自恃能偷窥天机,一个个都不安好心。
他们全该死!
“带走!”颜浧看都懒得看淳宁郡主,大手一挥,对下属道。
宋谌和他的徒弟们,笑呵呵的,神态悠然,不以为意。
他们被颜浧押解到了客栈的楼下。
刚要出门,颜浧只感觉脑袋中一阵阴凉,似乎冰块猛然钻进了他脑中。
他一阵晕眩般的冷,再回过神来,发现他站在楼梯底下。
而他刚明明是到了客栈门口。
颜浧心头大震,猛地从靴筒里拔出了短刀。
这时候,客栈的大门口,出现了一批人,其中就有知府衙门的捕头。
站在最前头的,是陆落,她一头银发在日光下,格外的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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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破阵(皇族灬葒葉和氏璧+)
陆落满头银发,站在日光下,发丝泛出珍珠般温润的光,给她周身渡上了一层柔和,像悲天悯人的菩萨。
客栈里的几个人都在看她,包括颜浧。
“她怎么从牢里出来了?”颜浧眸光微敛。
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宋谌,瞧见陆落,他双目猛然放出贪婪的光芒:“红颜却白发,她多少年纪啊?原来宁墨谷老祖宗的长生之术,还能驻颜?”
他来引出宁墨谷,就是为了宁墨谷的术法。
宋谌一厢情愿以为,宁墨谷会高高兴兴接纳他门派的传人。
没人会将自己的后人拒之门外。
“啊!”淳宁郡主失措惊呼,惊愕望着外头的陆落,继而紧紧咬住了唇,免得自己发出更惊颤的声音。
她认识陆落,短短两年没见,陆落的变化吓到了淳宁郡主。
陆落小时候是包子脸,圆鼓鼓的很可爱;到了京城那两年,家务事烦心,她也在长个子,慢慢消瘦,脸就尖了些。
如今再见,她竟是初进京的少女模样,除了身材长高了,仍是一张童颜。
“师父,她。。。。。。。”淳宁郡主指了指外头的人,“她是陆五娘。。。。。。。”
宋谌心思飘得很远,没听到淳宁郡主这句话。
四周的声音,宋谌都听不见,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
他找了老祖宗很多年,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
对方也许是宁墨谷派来,接应他们的,宋谌想。
他正想着,外头银发女孩子开口了,她喊的却是颜浧。
“忠武侯,您几位怎么不出来?”陆落道。
她身上没有枷锁,声音清脆,确有十四五岁少女的童真,虽然她今年二十一了。
颜浧抬眸看着陆落,似乎从陆落眼底看到了嘲讽。
陆落知道他出不来。故意捉弄他。才这么喊的。
而颜浧身边的人,忧心忡忡望着主帅。他们都和颜浧一样,在这屋子里出不去。
这是宁墨谷的术法。
宁墨谷自创的一种术法,比如这客栈。根据北斗七星。找到客栈的七处地脉。然后锁死出口的太游关。
锁死之后,这客栈就只能进、不能出。
一旦踏入门口,就会撞到阵法的边界。浓郁的煞气让人很快失去只觉,情不自禁往回走。
等回过神来,已经往回走了好几步。
这类似于人工的“鬼打墙”。
颜浧抿唇不语,轮廓分明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他不说话,他的下属也不敢说话。
倒是宋谌开口了。
“姑娘,你是何人?”宋谌笑容慈祥,把陆落当成了自己人,“不如进来说话?”
她进来了,就再也出不去了。
也许只有这样,她后背的宁墨谷才会出现?
“也好。”陆落笑道。
她就这么大摇大摆,进了客栈。
不仅她进了客栈,她还把自己身后七八个衙役和捕头,也招呼了进来:“都进来吧,忠武侯在此呢。”
一进客栈,陆落才发现客栈里没有其他人,是被他们这几个人包下了,而掌柜和伙计面带惧色,缩在柜台后面。
陆落话音一落,她身后跟着的数名衙役,踏入了客栈。
颜浧的脸色更阴沉了:又赔进来几个人。
同时,他目观四方,开始寻找从哪里可以出去。
杀了这老者,才有机会。
颜浧瞬间下了杀念。
“姑娘贵姓?”宋谌完全不把颜浧放在眼里,也不在乎进来的衙役,只对银发的陆落有兴趣,态度和善客气。
方才淳宁郡主介绍陆落的话,他没有听到。
他是把陆落当成了同门。
“姓陆。”陆落道,“先生的尊号?”
宋谌道:“老朽非道士,人称一声宋先生罢了。”
“宋先生。。。。。。。”陆落微笑,语气却很奇怪,带着几分讥诮。
她和这位宋先生打过了招呼,转而看向颜浧,眼睛微弯,笑盈盈的:“钦差大人,公务不办了吗?”
她心中有数,却故意奚落他。
颜浧薄唇微抿,静静看着陆落,他脸色更铁青了。
他手里拿着的短刀,没有引起宋谌的注意。
“宋先生,我是带着衙役们来找忠武侯的,既然找到了,母亲还等我回家吃饭,先告辞了。”陆落笑道。
说罢,她就要往外走。
宋谌喊她:“陆姑娘,何必着急?不如就在此用膳,叙些闲话?老朽初到贵地,还有诸多事务请请教姑娘?”
“不必了吧?”陆落笑道,“你们犯事了,即将要押解上京,湖州府的事务,你就不必知道。路上问问钦差大人或者郡主京师诸事,更有意义。”
宋谌微微眯了下眼睛。
这丫头颇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淳宁郡主立在她师兄们身后,神色莫辩,轻咬着唇。
宋谌的几个徒弟,都觉得好笑:就凭这群普通人,也能押解他们?
这群官差,连门都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
“哈。。。。。。。”宋谌第六的徒弟,年轻气盛,见陆落如此说话,当即笑出声,“押解上京?这位钦差大人,连门都出不去吧?”
“是吗?”陆落道,“这门不是开着的吗,很好出去啊,钦差怎么不走?”
宋谌的徒弟爆笑,个个很得意:“是啊,钦差怎么不走呢?”
他们师父的术法,谁能出去?
宋谌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