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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师父送过来的纸放到罗盘上,罗盘毫无动静。
陆落拿出一件法器,靠近罗盘,罗盘指针就滴溜溜的转。
“纸张不是法器。”陆落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就入夜了。
丫鬟给陆落端了晚膳,轻声提醒她用膳,陆落没有答应。
晚膳凉了,碧云端了下去,吩咐小厨房准备好宵夜,等陆落饿了再吃。
见陆落对着纸出神,碧云点了两盏灯,分别坐在陆落的面前。
橘黄色的灯火温润,缓缓流淌着,似袅袅烟波,铺陈了满室。
“碧云,你去弄些米汤给我。”陆落突然道。
“是。”碧云连忙应了,“五娘,可要些小菜?小厨房今儿做了糯米丸子。。。。。。。”
陆落摇摇头:“我不是吃,你去端些米汤。凉的最好了,要么就是温的。”
碧云点点头,亲自去找了。
小厨房没有,碧云跑到大厨房去。
大厨房封灶了,只有两个老婆子收拾,正巧有半分米汤,交给了碧云。
碧云端回来,陆落将师父寄过来的信笺,丢到了米汤里。
没有字迹出现。
陆落又捞出来,将其晾干。
“不是隐形的信。这到底是啥?”陆落苦恼。“师父的哑谜好难猜。”
夜色渐深,陆落回过神来,值夜的丫鬟书破已经打发了其他丫鬟去睡,她自己哈欠连连。坐在陆落身边做针线。
“你去端了洗脸水来。就去睡吧。我洗洗也要睡了。”陆落喊了书破。
书破道是,站起来整了整精神,服侍陆落盥栉。
而后。书破熄了灯,在陆落里屋的炕上睡着了。
陆落躺着,半晌难以入眠,思绪千回百转。
“还是要去找水龙王。”陆落想,“若他真有法子对付柏兮,二十万两我也认了。”
陆落还不了解水长宁,需得和他详谈。
师父托他带信,他应该是位值得相信的朋友。
陆落慢腾腾想着,细腻婉转的夜风,时不时吹拂窗棂,有簌簌响动。
直到晨曦照上了窗棂,从窗幔里透进来迷蒙的光,陆落才有睡意。
睡到了辰正三刻,陆落就起来了。
梳洗之后,她去了趟毓善坊,找到了水长宁。
“你和家师是如何相识的?”陆落问。
水长宁道:“从我七岁开始,老祖就私下里教我术法,他说我合该跟他有缘,我学了五年。后来我离开了家,渐渐有了些名头。”
“他教过你术法?”陆落吃了一惊。
师父说,陆落是他前世的养女,又是这辈子的正式徒弟,怎么他从来不教陆落,反而教一个陌生人?
“是。”水长宁道。
“那你就是我师父的子弟了?”陆落问,“咱们算是师兄妹吗?我从未听师父提过你。”
“我不是徒弟,我们。。。。。。”水长宁顿了下,想找个更适合的词来形容他和老祖的交情,“我们乃忘年之交,老祖不许我拜师。”
他和老祖是朋友。
陆落从未听她师父说过。
不过,师父又跟陆落说过几句真话呢?
他们之间的窗户纸,前不久才捅破,还来不及说什么,师父就预测西南地动,要牵动天象,从而牵动国运,师父就急匆匆走了。
“原来如此。”陆落道,“他为何不收你?”
“老祖只收一个徒弟,这是他的规矩,从未改变过。”水长宁看了眼陆落,说道。
陆落立马就明白了,她师父在等她。
水长宁应该跟师父也有关系,看他的样子,他自己未必知道。
“既然这样,你得帮我!”陆落道。
“当然。”水长宁说,“银子拿来了吗?”
陆落语塞。
同样是财迷,陆落如果需要水长宁帮忙,这笔钱就省不了。
“你真有本事对付宁墨谷吧?”陆落问,“我师父都说他棘手,你有几成把握对付他?”
“二成。”水长宁道。
他说话平平淡淡的,用很客观的语气,说一件很客观的事,没有参杂任何感情。
至少陆落看不出他是否惭愧。
“那顶什么用!”陆落蹙眉。
水长宁说:“你不想要这二成的机会?”
他的话,一下子击中了陆落。
是束手待毙,还是赌上全部的家产,换来这二成的机会?
当然是后者。
钱没了可以再赚,婚姻没了去哪里找?
陆落的姻缘不好,她总是遇不到,难得有了,她格外珍惜。
“好,我要!”陆落道,“你给我两天的功夫,我筹钱给你!”
水长宁颔首,面上波澜不惊。
陆落当天回家,就跟母亲商量此事。她将前因后果,告诉了母亲。
“把家里的现银,全部给我。不够的话,我去问叔公或颜浧借。”陆落道。
闻氏震惊。
“这。。。。。。”闻氏也受到了惊吓,满腹的话,却半晌不知该拣出哪个词来说。
她吃惊看着陆落,满腹的话全部阻在心里,似一团乱麻,挑不出头绪。
“落儿,怎么听说这样怪?”闻氏道,“那个柏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术士的事,陆落若不是亲生经历,她也能难以置信。
“娘,您听我的吧。”陆落也解释不清,只得道。
“我怕你被人讹诈了钱。”闻氏道,“二十万两,这得多大一笔钱啊?”
陆落则坚持要给。
“那个柏兮如此坏,能不能告诉你叔公,把他给。。。。。。”
“不行!”陆落立马打断了闻氏。
陆落试探了柏兮一次,差点折了倚竹,陆落想想都后怕。
她不想叔公或者颜浧也受牵连。
柏兮警告过陆落一次,下次再轻举妄动,他不会留情的。
只有术士能对付他。
“。。。。。。你同三郎说了吗?”闻氏问,“他可知道?”
陆落摇头。
“你去问过他,别叫人骗钱。什么水龙王,也许他就是柏兮的同党,要骗光你的钱呢?”闻氏道。
二十万两白银,闻氏心疼之余,更担心陆落入了诈骗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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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人鱼膏
闻氏担心陆落被骗。
陆落这几年赚的钱,并不低于二十万两,只是替她置办嫁妆的时候,闻氏极其奢华,把自己的私房钱都填进去,还动用了陆落的。
如今,她们没有这么多现钱,都置办了嫁妆,买田买地了。
“落儿,娘不是心疼钱,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听了些糊涂话。”闻氏道,“还有几个月就要成亲,你算算?”
陆落不忍母亲担心,就止住了话题。
陆落也想过是否要告诉颜浧。
颜浧最近是坐立难安,为西北的战况操碎了心。
术士之间的争斗,颜浧也不懂,他若是鲁莽,再次惹恼了柏兮,陆落也要替他收拾。
“还是不要说,免得再给他添烦恼,我自己可以搞定此事。”
正在陆落考虑之际,颜浧来了。
陆落在外书房见了他。现在的外书房,都是陆落在用。
颜浧问陆落:“见到水老先生了吗?”他对此事念念不忘。
陆落失笑,道:“见到了。”看到颜浧,她才有了好心情。
“。。。。。。多大年纪了?”颜浧问,“是八十,还是九十?”
“他叫水长宁,年纪挺小的,看上去只比我大几岁。。。。。。”陆落道。
颜浧脸色微沉。
陆落喜欢他,哪怕他吃干醋,心里也是甜蜜的。
“五娘,你是不是特别器重术士?”颜浧酸溜溜问。“我是否也要去学习术法呢?”
陆落哈哈大笑,搂住他的腰。
她将头埋在颜浧怀里,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舒服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就喜欢你!”
颜浧一震,紧紧搂住了她。
这半年陆落成长了很多,对爱情她是越陷越深。
就像陈酿的酒,陆落的爱意越发浓烈香醇。
颜浧含住了她的唇。
“颜浧,你要小心,可好?”陆落叮嘱他。“答应我。最近这些日子,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可有半点闪失。”
她还在担心柏兮搞鬼,担心婚事。
颜浧应该不让她忧心的。可她的这些忧心。在颜浧看来都是极其甜蜜温馨的。他满心喜悦。
“好。。。。。。”颜浧在她耳边低喃。“我这两个月连马儿都不骑了,绝无意外。”
而后,他搂得更紧了。“你也是,五娘。”
陆落点点头。
“颜浧,我会保护好你的。”陆落慎重道,“不管什么代价,我都会努力保护你。”
颜浧忍俊不禁:“傻孩子,你要是个男人,也是个油嘴滑舌的!”
陆落依偎着他,沉默不语。
送走了颜浧,陆落沉吟良久。
她去找了水长宁。
“能否你先作法,等成功了,我再给你银子?”陆落道,“我先给你一万两的订金,如何?
你认识我师父,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绝不会赖账。我每次看风水,也是事后收钱。”
水长宁道:“可以。”
他这么好说话,陆落有点惊讶。
“那何时开始布阵?”陆落问他,“布在哪里?”
“你想布在哪里?布阵是牵动飞星,只要在京里即可,不必特意到某个地方。”水长宁道,“你若是放心,布在我府上都可以。”
“我知道一个地方,你布在那边。”陆落说。
陆落把水长宁带到了她师父的院子。
师父的院子很空旷,后院和外墙布了奇门阵,普通人很难闯进来。
陆落对这里有安全感。
水长宁要了颜浧和陆落的生辰八字,算过了方位,没有相冲相克的,就道:“这里可以。”
“你要怎么做?”陆落问他。
“你知道灵蛇阵吗?”水长宁道,“不是兵法上的灵蛇阵,是玄学上的灵蛇阵,就是利用七颗飞星,将天地的生吉之气灌入你们的宿星。。。。。。”
陆落想起了,她在古籍上看过灵蛇阵。
灵蛇阵说起来特别简单,其实又特别难。
灵蛇阵不用法器,需要在七个方位,每个方位点四十九盏长明灯,一共三百四十三盏。
这些长明灯,要七七四十九天不灭,中途不能触碰,不能熄灭。
这种阵法的苛刻之处,在于长明灯不能中途添油。
可是不添油,怎么可能有灯能燃烧四十九天不熄?
所以古籍上记载,灵蛇阵要一种很特别的东西:人鱼膏。
人鱼膏出自《史记》。
司马迁的《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第六》中提到:“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始皇帝地宫里的长明灯不灭,用的就是人鱼膏。
人鱼身上的油,用来点长明灯,才是灵蛇阵最难的地方。
因为人鱼是传说,陆落从未见过人鱼,也没有科学证明过人鱼的存在。
“你要布灵蛇阵?”陆落吃惊看着水长宁,“你用什么代替人鱼膏,来点四十九天不灭的长明灯?”
“人鱼膏。”水长宁言简意赅。
“你。。。。。。你有人鱼膏?”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