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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文化熏陶的人,多少都会有点认命。
陆落对颜家而言,绝不是理想中的媳妇,但是颜浧做成了这门亲事,已经无可悔改,颜家上下哪怕再不喜欢陆落,也只能宽慰自己,往好处想。
颜老侯爷一开始很生气,陆落可是闻乐喜的外孙女;他又不喜欢颜浧。更是不满意陆落。
陆落拿出来的火铳,让颜老侯爷惊赞万分,从此就对陆落大为改观,觉得此女奇才。再加上颜家祖坟遭遇不测,是陆落扭转了乾坤,保颜家家宅平顺。
陆落布置完祖宅之后,颜家果然顺风顺水,没有再出过大的祸事,颜老侯爷那时候就会觉得,门第不重要。这姑娘却是万里挑一的。再温顺贞淑、出身高贵也比不上她。
因为陆落,颜老侯爷自己也会读几本风水或相术方面的书籍,就越发觉得着也是一门学问,而且天赋更重要。
陆落年纪小。却能学得那样精。这是惊才绝艳的。
她的术法。她的火铳,让颜老侯爷都望尘莫及。于是,颜老侯爷就抛却了世俗的偏见。在心里很器重这个孙儿媳妇。
当然,他还是不喜欢颜浧。
“。。。。。。我们颜家立族三百年,从未做过失信于人的事。”老侯爷对陆落语气友善,慈祥对她道,“你劝劝三郎,莫要太过于狂妄,有薄情寡恩之举,他先妣在天亡灵也不安。”
颜老侯爷原本就是文臣,说话和声细语,他只有被颜浧气得跳脚的时候,才会大发雷霆,正常情况下,甚至生气了,他也是慢条斯理。
“五娘,三郎性格执拗些,他还听你一言半句,你要替我们劝他。”老夫人也道,“我们自然记你的情。”
陆落垂眸,将修长的手搁在膝盖上,双手轻轻绞在一起。她的手指细长白皙,指端圆润粉嫩。因为太过于用力,她粉润的指端有点发白。
陆落半晌沉默着。
老夫人和老侯爷相视一眼,都有点狐疑,不知陆落为何不开口。
须臾,陆落抬头,眸光细柔:“侯爷,老夫人,此事我帮不了。忠武侯是统领过千军万马十余年的人,他能保一方太平,自然决断过人。他绝不会辱没祖先和先父母,也不会伤害胞妹。
和忠武侯相比,我只是身在江南的普通人,没有大见识,也不是洀洀的至亲血脉。我想,忠武侯的决断,一定比我们考虑得更周全,我断乎不敢干扰他。”
老侯爷和老夫人愣了愣。
陆落这是不想去劝颜浧,她甚至建议老夫人和老侯爷听颜浧的安排。
片刻之后,老侯爷才回神,明白过来这位看似贞静贤淑的小娘子,拒绝了祖父母的要求!
岂有此理,这还把长辈放在眼里吗?
老侯爷猛地站起来,冷哼一声,进了里卧。
满屋子丫鬟和婆子们都不敢喘气,就连老夫人也是一阵紧张。
老夫人看了眼陆落,有点失望。
陆落也不听话,这真是太没有规矩了,枉费老夫人还很疼她。
在父权制的社会,长辈们见惯了小辈们恭敬有礼,听话懂事。突然遇到了反逆者,心里一时间接受不了。
“送陆姑娘先回去吧。”老夫人喊了丫鬟。
丫鬟道是。
陆落站起来,见老夫人急匆匆进了里卧,还是冲着里屋微微晃动的帘栊,轻轻行礼,这才告辞退出去。
陆落是外人,颜家老侯爷自然不会当着她的面责备、发火,只是着实生气。
“看看,这就是小门小户姑娘的坏处!没有教养!”老侯爷气道,“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谁这样不通礼数?”
老夫人也觉得陆落太失礼了,有点恃才傲物。
“您消消气。”老夫人道。
“我怎能不气?”老侯爷道,“三郎是个粗人,什么规矩都不放在眼里。若是他再娶这么个媳妇,以后他们还成个家吗?岂不是叫人笑话死?”
夫妻二人,总要有一个通人情世故,知道基本的礼数,才不会被其他世族取笑。
颜浧和陆落都这么不知轻重,以后怎么成家立业,怎么教导孩子们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
一个家族没有规矩,是无法令人敬重,无法立足的。
“。。。。。。陆姑娘是缺乏了些教养,我可以慢慢教她。这也不能怪她,出身摆在那里,也不能苛责。”老夫人慢慢平静了些,“她还是不错的,敢替三郎违逆咱们,那以后肯定是忠心耿耿跟着三郎。她能不畏强权维护三郎,这份勇气和真心,其他女人可做不到啊。”
老夫人还是挺喜欢陆落的。
陆落有本事。
世情便是如此,有本事的人,不会卑躬屈膝去迎合,只能被迎合。
陆落就是需要世人迎合她的能者。
至于规矩和世俗,陆落和颜浧的确比太懂,以后肯定被人轻瞧。
但是有什么法子?
儿孙都有儿孙的想法,岂会听从长辈的安排?
“孤勇。”老侯爷冷哼,还是一肚子气,“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开明宽容的长辈了,不算那冬烘之人,怎么孩子们还是这样不听话?”
老夫人苦笑。
颜家的孩子们,其实是很听话的,个个敬畏老侯爷,除了颜浧。
现在又添一个陆五娘。
他们两口子,让老侯爷都开始怀疑人生,否定家里所有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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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动情
颜家的老侯爷说颜浧不知规矩,反而是他的不知规矩,感动了陆落。
陆落最害怕那些吃人的礼教,为了规矩把好好的姑娘往火坑里推。
“不能在八字的说法上,做点手脚吗?”闻氏听说陆落违逆了颜家老侯爷,吓得心惊肉跳,怕颜家不喜陆落。
“娘,颜家和萧家定娃娃亲的时候,洀洀都满周岁了,您以为萧家不合八字就真的乱认下?”陆落笑道,“他们那样的人家,说什么娃娃亲的戏言都是假的,结亲结盟才是真的。若不是出了那么大的变故,这就是门当户对的姻亲。什么从小的指腹为婚,也只是添了噱头的佳话。”
闻氏一想,的确如此。
“那外人就不好插手了。”闻氏道。
陆落颔首:“正是如此,我才宁愿忤逆,也不能答应啊。有颜三郎把持着,洀洀吃不了亏,咱们不必卖弄小聪明。”
闻氏忍不住笑了,陆落倒是头一回说“颜三郎”。
陆落却不明白她母亲在笑什么。
颜浧听说了陆落维护他,敢拒绝祖父母,一时间心里又激动又暖和,恨不能一下子就飞到陆家。
而后他想了想,陆家丫鬟婆子们一大堆,想抱抱她、亲吻她都没机会,于是颜浧忍了一夜,次日一大清早就派了个婆子,以洀洀的名义请陆落到家中做客。
陆落头一天被颜老夫人请,次日又被洀洀请。下意识以为是小姑娘要诉苦,也没深想就带着颜家的马车来了。
一进门,才知道洀洀早起被方家老夫人接走了,接陆落的婆子说:“陆姑娘,侯爷在外书房呢,您跟奴婢来。”
陆落这才知道,是颜浧请她的。
她在想搞什么鬼,已经到了颜浧的外书房。
“五娘,你来了?”颜浧换了套玄色的夹棉长衫,修长挺拔。风姿落拓。唇角有淡淡的笑意。
他这点笑意,误导了陆落,让陆落以为和萧家退亲的事有了眉目。
所以,陆落不带防备进了外书房。
颜浧随手虚掩了。就紧紧抱住了陆落。陆落有点糊涂。颜浧却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里屋走。
书房有个小梢间,扑了暖炕,是供颜浧小憩时候用的。
书房里虽然有地龙。炕上仍是烧得暖暖的,锦被绵软。
颜浧将陆落抱到了炕上,欺身而上,压住了她。
陆落有点发怔,颜浧已经捧住了她的脸。他细看她,只感觉她的眸子是秋水澄澈,明媚干净,有盈盈碎芒,能照出人影来。
陆落从外头进来,她双颊的肌肤凉软柔嫩,冻得有点发红,颜浧捧在掌心,似一朵恣意盛绽的桃蕊,娇艳无比。
她的唇,樱红柔嫩,让颜浧很是想念,他的指腹沿着她的唇线轻轻摩挲着,然后就俯身,将那柔嫩的唇噙住了。
“你。。。。。。”陆落刚想说点什么,唇已经被颜浧含住了。
他细细吮吸着她的唇瓣,柔嫩香甜,似早春的桃儿,啜上一口,就能抿出嫩红的蜜汁,从口舌一直能甜到心里去。
唇很软,她口中有淡淡的馨香。颜浧被诱惑着,用舌撬开了她的贝齿,灵巧如蛇探了进去,勾着她的舌与之起舞。
陆落脑子里懵了,猛然间似被抛上了云端,身子似失重般发软,竟忘了推他。
这段日子,陆落也了解了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主要是问成阳大长公主。
成阳会告诉陆落,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
女人总以为,男人爱慕她就会敬重她、呵护她,将她似佛龛那样放在高处顶礼膜拜,绝不会亵渎她。
可是男人爱一个女人,就喜欢触碰她、亲吻她,蹂躏她。越是爱慕,恨不能溺死在她怀里,绝不会像女人想象中那样让她端着。
男人的爱,带着几分下|流。
陆落一开始也挺生气的,而后想想成阳大长公主的话,觉得她到底是成过亲的,跟驸马感情又好,她的话是很有说服力的,陆落就信了。
等颜浧再凑过来,陆落知道他只是喜欢她,就不怎么抵触和生气。一旦没了恼怒,陆落会忍不住被他撩拨得脸红心热。
颜浧这次的吻,少了前几次小心翼翼的试探,似狂风卷起了巨浪般,激烈吻着陆落。
他的唇,离开了陆落的唇,沿着她纤柔的下颌,落到了她修长的颈项上。
陆落颈项的肌肤如凝脂细嫩,白皙如玉。颜浧吻着她的颈,又细细描绘着她精致的锁骨,手在不经意间,解开了陆落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颜浧!”陆落这才紧紧捉住了他的手,不准他继续往下,“不要得寸进尺。”
她有细细的喘息。
颜浧果然很听话,停了下来。他的目光,仍盯住被他剥露出来的肌肤,想着那再往下一寸的两只玉兔,心里有点痒。
“五娘,我摸一下。”颜浧倏然将陆落两只手捉住,反剪在她头顶,用一只手固定住,另一手火速钻到了陆落的衣裳里。
“不行!”陆落声音更急了,提得有点高,随着声音的升高,她的喘息也更重。
她粗笨的喘息,似比春|药还要烈,一下子就勾起了颜浧的火。他顶在陆落腰腹间的坚硬,更是炙热高昂。
颜浧的手微凉,掌心有一层粗厚的老茧,摩挲在陆落的肌肤上,陆落的心在发颤。
“颜浧,你别混账!”陆落又气又急,声音却喘得厉害,“小心我布个阵,咒死你全家!”
颜浧一下子就笑了,破了氛围。
他又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同时手也缓缓退了出来,没有继续探进去。他知道,他有机会的,不能操之过急。
情事要水到渠成,才能甘泉滋润。
颜浧很有耐心,一点点攻下这个女人,不能太过于强硬。未经情事的少女,是很敏感脆弱的,太过于强硬,她还没有体会到美妙的滋味,只落下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