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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赵里正回答,牛三爷就开了口,“总得给山里的活物留口水喝。”
赵里正这才说,“刘知县也是这么说,咱们不能只顾着自己个儿。还有一件事,刚才来的路上,胖子说得福媳妇的尸首,不见了,这事儿有点蹊跷,别是让野狼叼了去吧?”
说这话时,赵里正的眼光落在牛三爷和蓝怡身后的水秀身上,牛三爷是村里的老猎户,水秀刚宰了两头狼,都算有经验的。
牛三爷皱眉,“烂了快一年的尸首,山里的畜生们不吃,肯定不会动;人的话,哪个会偷,配阴婚也是找刚死的啊。”
水秀却道,“但是那尸首确实是被两头狼挖出来的,我杀死那两头狼的地方,离着埋尸的地方也只有一里远那边猎物不多,显然它们是埋伏着等机会偷尸的。”
王二叔道,“不管是人还是畜生,这总归不是一件好事,能瞒着就瞒着点,别传得人心慌慌的。”
蓝怡随着王二叔出了村部,问道,“二叔,周家村的田,浇好了没?”
王二叔摇头,提起这事儿更丧气了,“他们村不像咱们,是挨着地块儿浇水,而是抓阄,抓到头里的就先浇,我手气不好,抓了最后一个,还得等几天。”
蓝怡张张嘴,这还真是手气差,盖房子从去年秋天拖到现在,浇地抓个号又是最末,难怪刘氏说最近不敢去老院了,她笑着安慰道,“这也是好事儿,浇得晚干得晚,到下轮浇地时也正好该浇了。”
王二叔终于带了点笑模样,低声叮嘱蓝怡道,“家里的粮食别只收在一个地方,多藏几处。家里的黑狗晚上别拴着,院子大,否则进个人偷粮食都听不见。”
蓝怡谢过,他们两家的粮食存得足够,并不担心不够吃的问题,“二叔,我院子里有菜地,有水井,浇水没问题,家里没菜了就过来拔。”
三座院子,苏永脑耗诤臀髟憾贾至舜蟠蟮牟嗽白樱值貌俗愎凰浅缘模嘤嗟亩脊┯Ω嗌娇驼涣耍醵逡裁豢推阃纷吡恕�
蓝怡回到家,抱了绿绮琴去东院,苏永⒘航拖闹劁烊苏谠褐械慕鹨ḿ芟伦藕炔枇奶欤衲甑谝徊ń鹨ǹ耍热饶帜值乜寺埽ㄏ闱呷诵模偌由吓员哓⒌募父讨瘢偈本醯眯那槭嫠枚唷@垛ψ抛吖ィ谑逝裕沼阔|给她倒了一杯茶,“老爷子找你,无事吧?”
蓝怡摇头,“大哥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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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怡微微一笑,“多谢大哥提醒,我记下了。”
“哼,守德莫管她,就她的嘴,怎么可能在那吊空架子的老头面前吃亏。”梁进在石凳上盘膝而坐,小心地把飞泉琴放在膝盖上,开着蓝怡。
蓝怡也不多话,摘掉绿绮的琴套,把琴放在石桌上,抬双手问道,“梁郎中,今天弹什么曲子?”
梁进脸又黑了下来。
蓝怡莫名地看着他,自己哪又让这位大爷不开心了?
夏重潇无奈地一笑,“蓝妹,这时候,再叫‘郎中’未免有煞风景,你喊他无去就是。”他本想说让蓝怡喊他“梁大哥”的,不过以梁进的性子,若是被蓝怡这么喊了,估计还是不开心吧。这家伙就是个别扭地,明明想跟人家论琴,却总是挂着一张黑脸,一句话也不多说,蓝怡虽聪慧,但是在这方面却没一点也不通透的。
蓝怡点头,顺口喊道,“无去,你先来。”
梁进的脸色果然好了几分,双袖卷起,修长的十指置于琴弦之上,不知想起了什么好事,嘴角竟挂起了微不可见的笑意,琴声铮铮而起。蓝怡三人闭目听着,渐渐融入到琴声之中去,蓝怡听了片刻,抓住他的节奏,抬手以琴声相和,高高低低,若问若答。
苏永盘牛胂闹劁煜嗍佣ΑA航那偕羲髦饨ド伲嗔似胶涂郧傧孕模慕阶钗飨浴K沼阔|忽然来了兴致,进屋取出画笔画纸,铺展开来,即兴作问琴图。夏重潇则依然闲雅地坐在石凳上,煮水泡茶。
因有无名先生的悉心教导,又有梁进这个琴友时常督促,蓝怡的琴技进步神速,越弹,越爱琴,越爱这把稀世名琴所发出的倾世绝声。梁进以琴抒意,一扫他性格中的别扭,琴声慢慢地诉说着此时的心境,蓝怡听得出他很开心,嘴角挂起顽皮的笑意,十指加快节奏,琴声大起,直冲云天。梁进也不抬头,琴声未随她而去,依旧若花洲行船,缓看两岸大好春光。一高一低,一急一缓,却似疾风催船,快意无比。(未完待续。)
第六三九章 小七受伤
夏重潇的笑意越来越大,抬手抽出自己的长箫放在唇边,一只仙鹤,随风而来。
琴箫声传出小院,飘荡在天空中,游园的人有不少驻足倾听,不懂乐的,觉得听起来很舒服;懂乐的,目露惊奇,渐渐向小院靠拢,想听得更明白。
曲调几变后,三人终于尽兴,相视而笑。苏永馐币卜畔禄剩獾氐愕阃罚航鹕碜剿砼裕戳肆窖鄣溃罢夥臀伊耍芏憷丛谡饬舭状μ馐资!�
夏重潇哈哈大笑,“蓝妹的琴声不错,诗也好,只是这字么,题上去怕有损画境。”
蓝怡的字虽说进步不少,但是跟他们这些五六岁就开始提笔练字的古人比起来,还是有较大区别的,她也不气恼,笑了两声随口吟道,“阳春三月到农家,不赏径花寻绿芽……”
“当当当!”门环叩门声打断蓝怡的诗兴,梁进的脸色顿时黑了,“哪个不识趣的,这时叩门,你莫理他,接着来。”
蓝怡张张嘴,“本就是随兴而起,断了就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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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怡点头,抱着亲从侧门回到中院。苏永牛患趴诹⒆乓桓瞿昵岬目⌒闶樯暗侵萃趼玷鳎菁壬P∩磺偕矗仆恢Γ雇壬曜铩!�
蓝怡脚步停住,登州王络梓,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对了,这不就是在登州青山杂货铺的六子给自己送回来的消息中,那个王涵梓的亲弟弟,宇儿的亲舅舅么!
蓝怡回到中院,刚把琴收好,宇儿就快步跑了进来,“娘,不好了,小七叔叔被人推下山坡,摔伤了。”
蓝怡心中咯噔一声,“他们现在在哪?”
“咱们北坡的牡丹园子下边,小七婶婶在那儿守着,让我回来叫人。”宇儿喘着气道,“水秀叔,你跟我去把小七叔叔背回来吧,他的腿摔的不轻。娘,姥姥呢,你让姥姥准备药吧。”
水秀点头,跟着小七跑出去。蓝怡到西院找到正在喂鸡的贾氏,让她快去备药,然后提步跑出大门,去后山坡找小七。
水秀背着小七从山坡回来,夏莲一路小跑地跟在旁边,淡绿色的衣裙上也沾了不少泥土。蓝怡迎上去,见到小七膝盖上大片的血迹,心中一紧。
进门后,蓝怡对宇儿到,“去西院把梁郎中请过来,于燕,去烧热水。”
夏莲脸色苍白,但并不慌张,扶着小七慢慢坐在凳子上,柔声问道,“疼就喊出来,别忍着,上了药就好了。”
小七握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慰,才对蓝怡道,“周二嫂,你派人去山坡上看一看,那地方有点蹊跷。”
蓝怡点头,吩咐水秀去查看,贾氏取来药箱,梁进也快步赶了过来,蓝怡才退到外屋。梁进净手,拿剪刀剪开小七的裤腿,看到膝盖上的被石头划得见骨的伤口,皱起眉头,山坡他也去过,石阶都是打磨好的,怎么会伤成这样。
夏莲看到丈夫腿上的伤口,眼中蓄满泪水,咬唇不说话,拳头却握得紧紧的。小七轻笑,“我说你快点,疼死我了。”
梁进哼一声,利索地用干净的白布沾水替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好,“若想快点好,七日内别下地,好在膝盖骨没碎,否则你这条腿就完了。”
夏莲见小七额头挂着冷汗,脸上去还强撑着笑容,不忍心丈夫受罪,赶紧道,“梁郎中,麻烦您开副止痛的药先给七少爷吃了吧。”
梁进也不说话,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给小七服下,“睡一会儿,药熬好了再叫你。”
说完,他也不多花,退出房门。夏莲知道小七爱干净,替他退下外袍,换上干净的里裤,又给他擦洗了手脸,柔声道,“你先睡,睡着了就不疼了。”
小七见妻子双唇发抖却坚强地不肯落泪,反而还安慰自己,心中不忍,“我没事,你别听梁进胡说,皮外伤很快会好的。”
夏莲的泪终于滴下来,“都怪我不看路。”她踩在石阶上发现石阶活动了,惊慌之下抓住旁边的小七,小七反应迅速地把她推到旁边的土地上,自己却随着下滑的石阶落下去,被划伤了。
小七摇头,“你我之间,不需说这样的话。”那是一种本能,看到妻子身子下滑的一瞬间,他脑子想到的就是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幸好,伤的是自己。
夏莲心神俱颤,成亲几月来,第一次明了他对自己的感情,万千柔情被多年养成的内敛性子压在心里,柔声道,“好。你先歇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山坡上的石阶,刚被人动过,下两阶上放的是锋利的石刺,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水秀把石刺放在桌上,“剩下的我都处理了,把后山坡的石阶检查了一遍,其他地方并无不妥。”
蓝怡看着尖锐入刀的石刺,眼神冰冷,动石阶,埋石刺,其心之恶显而易见,“你为什么说是刚被动过?”
水秀直接言道,“石阶旁边的土还湿着,若是动了半个时辰以上,翻开的土早该干了。”
蓝怡点头,“你速去村部,告诉赵里正这件事,让他派人把各处园子里的石阶全都检查一遍。”
水秀应声而去,蓝怡又问于燕,“你发现可疑之人没有?”
于燕和两个小家伙在山坡的油菜花上捉虫,闻言摇摇头,“夫人,在一个时辰内,到后山看花的人有六七群,我也没注意是哪个动过石阶。”
宇儿想了想,犹豫着说道,“娘,头晌咱们在东山坡给牡丹摘叶时碰到的程家大夫人身边的那个年轻夫人,她到后山坡去了,身边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仆从,我当时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的神色和模样,不像是看花的。”
于燕惭愧地低下头,宇儿都能注意到的事情,她却没发现,实在是太失职了。
宇儿素来敏锐,但是蓝怡并不确定程大少奶奶三人脸色不对,是因为干了亏心事还是看到宇儿的缘故,“除了他们,你还发现其他人有问题没有?”(未完待续。)
第六四零章 问上一问
宇儿摇摇头。蓝怡拍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励,“你们三个好好想一想,当时在后山坡的,除了你们,还有谁?”
于燕赶紧开动脑筋,答道,“还有村南那个叫胖子的,他一直在下边的地里干活,应该能发现点什么,我去问问他。”
说完,不待蓝怡回答,于燕快步出门,直接去找胖子。胖子此时还在后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