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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诚、言诚!”曹氏心惊,忙俯身帮其捋胸。
“二少爷这是怎么了?二少爷息怒!”红笺眼瞧着顾言诚神色有异,忙劝道。
“不碍不碍,他这是气的!红笺姑娘请回吧。”曹氏瞥过头来,尴尬的解释。
“也好,二夫人好生照顾二少爷,今儿早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想来大夫人那里也已知晓了,奴婢这就回去禀明,也省的大夫人担心。”红笺欠了欠身,快步离去。
刚从芳园出来,这边馨园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兰苑那位还不知是死是活,这一早上闹的!还是早早离了这是非之地的好!
红笺此番想着,不由脚步又快了许多。
“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个勾当没人知道……我……我如此快马加鞭的赶回,就是听说了心娘还魂一事!本想去探望,却不想撞见了心娘再次落水!咳咳……”顾言诚似乎使了很大的气力,却是依旧被粗粗急切的喘息给阻滞了。
“言诚,你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落水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昨夜她突然还阳,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无碍。这事大夫人也是知道的。你刚回来,许多事还未搞清。等你休息好了,娘再仔细和你解释。你说你这孩子,不是说去梅亭以文会友去了吗?哪个下人如此传言,从梅亭到这……若是跑出了性命你让娘可怎么办!”曹氏抬手拭泪,旋即再次轻轻将顾言诚安抚平卧。
“娘!知道您心疼我,可心娘自幼无父无母,嫁入侯府更是无人照应,您也说了她是我大嫂,我关心一下也是情理之中。”顾言诚争辩。
“胡说!你大哥不在,哪有你关心的份!你可知人言可畏!庶子的身份已经在你爹那失了疼爱,若再传出个流言……”曹氏再次拭泪。
沉默……
顾言诚翻了个身,回脸向里。
却不知他的一双拳头已是紧紧的抓握住被角。
“什么?绘春落水?心娘救人?言诚跳水救心娘?!”福园那边,红笺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发生种种详细说与颜氏。
“回大夫人,正是。”
“那现在呢?”颜氏方才还是面色微惊,眼下又继续漫不经心的撇着茶碗盖子。
“绘春小姐依旧昏迷不醒,二少爷那边大夫说无碍,有二夫人照顾着。”红笺应答。
“哦。”颜氏低头抿了口茶。
半饷的喝茶声。
“她呢?”一盏茶的功夫,空茶碗再次放回到案几上时,颜氏终迟迟问了一句。
“至今无信儿。”红笺如实说。
“哦。”又只是一声,似乎这次的停顿更长了些,语气也更轻了些。
同样都是人命!
“乏了。”颜氏抽身缓步向内室走去,午饭后的小憩是一种极好的养生习惯。
“心娘!心娘!”兰苑里,那坡脚的老仆早已离去,床边放着一碗热乎乎的姜汤,耐耐使劲的摇晃着昏睡的沈心怡。
“心娘醒,心娘不睡!”耐耐见摇晃不醒沈心怡,情急之下一双小手颤巍巍的举起小勺,小心翼翼的将热姜汤轻轻吹了,再缓缓送入沈心怡口中。
当然,大部分都是洒的,只有小部分渗入口中。
许是跛脚老仆太舍得放姜,许是太久没有饱食,丝毫的味道都会刺激到人的味觉神经。
床上,沈心怡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继而眼皮也微微动了动。
还真应了那郎中的话:“死而复生,必有后福!”
果然,大难不死!
“心娘!心娘!”耐耐的声音里明显有了惊喜。
沈心怡张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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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夜半
“冷。”张开眼的第一句倒真是大实话。
三九隆冬,掉进冰水里。
若还是这里的沈心怡本人,不被淹死也早被冻死了。可偏偏那具孱弱的身子里,寄住了另一个强悍的灵魂,虽然也叫沈心怡。
其实,早在顾言诚水下靠近自己的时候,沈心怡还是清醒的。
想不到侯府的家丁还有这般年轻俊秀的人儿,水下看得不是很清,只能估计着是个十**岁的少年,一袭青衫,肤白姣好而又焦急的向自己游来。
可是……真的是太冷了,即便是会水的沈心怡,也禁不住没有活动开就直接掉进了扎人的冰水里。
于是直接被水激得昏厥。
后面的事就真的不造了,绘春被安然送回,顾言诚被安全抬回,最后才是自己,还是被一个跛脚老仆给扛回去的。
不过,不知道也好,省的烦心。
“心娘不冷。”耐耐一见沈心怡醒了,兴奋得眼睛中再次现出了光彩,听闻沈心怡说冷,笨拙的径直攀上了床铺,一双瘦瘦的小手紧紧揽在了沈心怡的腰间。
这小傻子是要用自己的体温来给我取暖呢!
沈心怡僵硬的躺在床上,心里却是一阵温暖。
“耐耐。”
“嗯?”
“冷吗?”
“不冷!”耐耐倔强得很,说话间更是把自己的小脸,紧紧贴住沈心怡冰凉的胳膊。
八岁的小男孩,就像个小火炉,又是这般八爪鱼似的紧紧拥着,不多时沈心怡的身上明显有了暖意。
能动了。
“耐耐。”
“嗯?”
“帮心娘去找些干净的衣衫,心娘要换衣服,不然会……阿嚏!”一句话尚未说完,早已喷嚏连连。
侯府别苑的第二晚,终于宁静的到来,白昼里的一切喧嚣似乎都被无边的寒意给冻住了。
三下轻轻的敲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
从耐耐断断续续的话语里,沈心怡大概知道了白天里后来发生的一切。
可是,白昼里都无人问津的大少奶奶,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送温暖吗?
“耐耐,出去看看是谁?”
“哦。”
“回来。”
“嗯?”
“不管是谁,都说我还没醒,知道吗?”沈心怡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重新躺回到床上。
“吱嘎”,陈旧的木门被打开。
“傻子,心娘怎么样?”一个轻微却是急切的男声。
“不是傻子,是耐耐!”耐耐很认真的纠正。
没有理会,径直往屋里走。
“心娘睡,不醒。”耐耐急追上去,一把拉住来人的胳膊,却是硬生生的往屋里拽。
“还未醒?”来人语气更加焦急。
一双温暖的手放在自己头顶,沈心怡知道那是在试体温。
“呦!这么烫!是发热了!”来人倏的一下从床边离去。
当然是发烧了,那么折腾,不烧才怪呢!沈心怡心中暗道。
继而叮叮当当的响声从厨房里传出。
他是谁?来此何意?又去厨房作甚?一连串的疑问。
沈心怡偷偷睁开眼睛,招手示意耐耐靠近。
轻声问:“谁?”
“言诚。”
“言诚是谁?”
“二少爷。”
白昼里救自己的那个少年?沈心怡心中一惊!
整个下午,从耐耐破碎的句子中,大概知道了水下那人不是下人,竟是侯府二少爷顾言诚。
下人们都不救,二少爷却是亲自救?满腹的疑问一摞接着一摞。
此刻,顾言诚却是端着一碗热水走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沈心怡再次摆手,示意耐耐闭嘴,自己则又重新躺了下去。
耐耐大抵觉得这样的玩法很有趣,很配合的双手捂住了嘴巴。
“傻子,你捂嘴做什么?”顾言诚问。
“不是傻子,是耐耐!”耐耐再次认真纠正。
“呵呵,耐耐……”顾言诚回味了一番,兀自笑了,“这名字真是有趣,谁给的?”
“心娘!”耐耐指了指床上装睡的沈心怡。
“呵呵。”顾言诚又笑了,那笑声轻轻的很是好听。
“好!耐耐最乖,帮忙照顾心娘,从不多言半句,今晚上的事,耐耐也不说可以吗?”这是在和一个傻子商量?
很显然,耐耐不理解,因为他没有回应。
“耐耐不说,言诚哥哥就给你饼吃。”顾言诚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圆饼。
“好!”看到吃的,耐耐双眼放亮,一把夺下那饼,整个塞进了沈心怡的被子里。
敢情这干饼是他给的啊!沈心怡从眼缝中偷偷瞥见。
“耐耐乖!言诚照顾心娘,耐耐去把门。”
“好!”又一次商量,耐耐欢快的脚步逐渐远了。
有力的大手把自己慢慢扶起,温热的白水渗进自己口中。
居然是白水!还以为他忙活了半天是在煮汤……
无味的白水入口,沈心怡稍稍失望了下。
不过片刻,她又理解了。
侯府堂堂二少爷,本就高高在上,又是男的,在这个封建闭塞的大周,能善厨艺才怪!能把水煮沸已经很是不易了!
喝吧,反正发烧多喝水总没有坏处!再说自己下午支撑着身子,已是煮了些白粥吃了,还好有垫底的。
“耐耐,言诚哥哥这就去请大夫来。你好好照顾心娘。”说话声随着脚步声远去。
沈心怡眯着眼缝,看到那一抹青色渐渐淡了。
看起来还挺高,十**岁就能有一米七五左右,在古代还真是好身材!就是太瘦,皮肤也太白,少了些爷们气,听说话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唉……可惜一直没看清面容,也不知长相如何。
入夜,侯府的院子里两个诡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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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夜审
“谁?什么人!”月色下,两道长长的影子赫然映现在巡夜的眼中。
窸窸窣窣的躲藏声,还是无力隐藏那突兀的影子。
“柳儿!”巡夜的灯笼高举,一把掀开蒙在头脸上的斗篷帽。
“赵大哥……我……”柳儿哆嗦的语无伦次。
“柳儿,这么晚了,这谁?”巡夜的赵武一把拉下另一个黑影。
怪异的装束,油彩的面孔,手上拿着道具,不难判断这是个术士。
“侯府内胆敢作法邪祟!来呀,拿下!”赵武一声喝令,一众护院应声而来,将那术士紧紧压住!
假山后,顾言诚鉴于自己身份诸多不便,遂闻声静待。
“柳儿,深夜带外人入府已是触犯府规,更何况还是个作法的术士!有什么话你留着到大夫人面前去说吧!谁也救不了你!带走!”赵武厉声厉色,一队巡夜将这二人推往福园。
这么一闹,怕是今夜偷带外面的郎中进来诸有不便……
顾言诚想着本是要帮心娘,千万别再害了她!
唉,还是明日再做打算吧。
想到这,再次折返回兰苑。
“耐耐,言诚哥哥今晚带不来大夫了,明日再去请,言诚哥哥现在去三夫人那去帮忙,你好生照看心娘,有事来找我!”兰苑门口,顾言诚仔细交代。
耐耐瞪着大眼睛似懂非懂。
可是这番话,沈心怡却是听得真真的。
三夫人那……莫非这位二少爷说的是白昼里那个癔症病人……
糟了!
沈心怡突然想起了什么!
当时冰潭之上,情急之下,为了救命使用了深度催眠和暗示。
糟了!
自己不慎落水,然后就这么昏沉沉的睡下去了,还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