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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耐耐一口应下,一双小手虽是被反绑,却是试图去抓着沈心怡手腕上的绳索。
当然,沈心怡也在摸索着去解耐耐的绳子。
“心娘,别动。”便是在两双手触碰到一起的之时。耐耐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的宁静。
这孩子,怎么比我还沉得住气?
沈心怡正在诧异,却是不想手腕上一阵轻盈的摩挲。随即,那个不知道被马贼绕了多少个结扣的捆绳,竟是出奇简单的被耐耐给解了开来。
“耐耐!”沈心怡轻声呼道,又惊又喜!
天才啊!简直是比那个什么大卫魔术师还要迅速!
仅凭摸索就能解开如此复杂的结扣,若不是因为捆绑得位置太高,无法触及,也许耐耐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逃脱。
还真是个最强大脑!
随即。解了结扣的沈心怡一把撕下遮蔽双眼的布条,迅疾的又去帮助耐耐。
那边,三波人扭打得火热。这边一大一小在不慌不忙的解绳子。
“老三,别让那小娘们跑了!”长脸正在和顾诤诏做殊死的拼命,余光瞥见了已是脱身的沈心怡。
“想跑!爷爷还没玩呢!”刀疤脸一把挡过几个花拳绣腿的衙役,叫嚣着冲了上去。
“沈娘子小心!”隋文石眼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来不及迎面而来的几个小厮,左手的手臂,硬生生的被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顿时,殷红的鲜血浸染了棉袍。
“贼人!”隋文石的眼睛似要冒火,不顾得手臂钻心的疼痛,反手执剑,那只受伤的手臂,却是将沈心怡和耐耐牢牢护在身后。
“呀!”听闻隋文石的惊呼。顾诤诏更是火由心生,若说方才一直在和马贼牵制。并不想取他们性命,可如今却见自己人身受重伤,心中的正义之火被燎燃了!不由一声大喝。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速来受死!”
那日,一头狂躁的黑熊尚且都奈何不了顾诤诏一个人,更何况今日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马贼!
长剑在手,闪着森寒的银光,如劈天滑过的闪电一道。
手起剑落,剑指一圈,再看时,只见那些马贼小厮,悉数被抹了脖子,仰面朝天的倒于地面,挣扎了几下均已气绝身亡。
“给我上!宰了他!”长脸双手执刀,见众兄弟悉数到底气绝,不由发狂。
三个马贼一拥而上,分别从三面环住了顾诤诏的去路。
此刻,隋文石带来的那几个衙役,也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虽是心有余,却早已是力不足,颤颤巍巍的拿着家伙,却只是站在外围,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哼,就你们几个,也敢异想天开?”顾诤诏微微低下下颌,斜飞入鬓的眉,更是彪出一股剑气,再一抬眼,那双目中跳动的是火,是怒,是腾腾的杀气!
“你是什么人?”便是在那目光如剑的一闪之际,长脸却是嗅到了一股戾气。
“死到临头,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敢动我顾诤诏的女人!活腻了见阎王去吧!”一声凌厉乍起,三声剑风呼啸。
只听血渍飞溅的声响闷闷,再看时,却见顾诤诏单手执剑,剑尖点地,带着热气的血渍沿韧滴落,瞬间那长剑上便血渍全无,了如崭新一般,只有墙上的飞溅和那地上的一摊,在惊悚的诉说着方才的瞬间。
“你……是侯府的……”长脸单手紧捂脖子,一只手直指屹立挺拔的顾诤诏,眼中依稀尚存的唯有惊愕和不甘,一句话尚未说完,早已是躺尸气绝!
“哼!算你死得识相!”顾诤诏大步一踏,轻松迈过地上三具马贼的尸首。
“你,没事吧?”静静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刚才的那场厮杀什么也没有发生,顾诤诏收回长剑,站在沈心怡和隋文石的面前。
“没事。”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还有那腥腻不堪的场面,沈心怡还真是有些hold不住。
太帅了,就那么一个人,对一屋子人!
只一剑……
对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我顾诤诏的女人!”
沈心怡片刻的回忆着,虽然初见时,被这个超级大帅哥的帅气给雷到了,可平日里,大冰块的寒气还是让人没法有丝毫的靠近。再说,原本也没多想什么……两个时空的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可是,就在方才,那句话一出……
沈心怡的心中竟无声无息的漾起了一丝小小甜蜜。
“没问你。”顾诤诏随即冷冷的堵了一句沈心怡,抬手拉过隋文石的胳膊,仔细的看了看。
真是瞬间从云朵到了硬石地……
有些人,真是不能有丝毫的幻想……
“顾将军,文石无碍,还是赶紧带沈娘子回去吧……”隋文石尴尬。
“我看看!”也顾不得被局的脸都平了,沈心怡随即也挤到隋文石的面前。
刀口颇深,血肉模糊,又是被利器所伤……
“快!先包扎止血!”沈心怡忙惊叫,旋即奋力的撕扯下自己的里衣一角。
“起开!”岂料,身后大手一拎,自己竟被凌空扔了出去,却见顾诤诏麻利的弯腰俯身,单手抓过一把地上的泥尘。
“不要!”沈心怡奋力的冲了上去,挡在隋文石的胳膊前。
“你这蠢女人,莫要误了止血的良机!”顾诤诏大喝。
“你这猪头!用泥止血,不感染了才怪!轻则截肢,重则毙命!”沈心怡此刻也顾不上形象了,反正她在顾诤诏的眼中,不是乞丐,就是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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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缝皮
截肢?!毙命?!
顾诤诏怔住了。
以往带兵出征,沙场上刀剑无眼,将士们难免身受利器所伤。
多少年来老祖宗的古法不就是搓土止血吗?
可是,实际的情况却真的是轻者伤口溃烂,重则高烧毙命。
大周没有外科手术的概念,不得已弃烂肢保性命的做法,也便真印证了沈心怡所说的截肢……
这女人,她又未曾上过沙场,她如何知晓?
“别愣着了,快,帮忙扶去医馆!”便是在顾诤诏发愣之时,沈心怡早已麻利的用现代包扎技巧,严密的将隋文石的伤口捆扎覆盖。
临了,还脱下自己的褙子,用力的撕扯了,做了个三角巾吊在隋文石的脖子上。
“这是?”顾诤诏彻底愣住了,从未见过如此包扎,更是惊叹速度和技巧。
“快,平安堂!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沈心怡一面麻利的交代着,一面拉上耐耐直奔侯府别院。
如果记得不错的话,那随身误穿来的器具箱内,应该还有一些消毒药水和抗生素,还有一小瓶自己随身必备的云南白药,只可惜自己不是外科大夫,虽完成学业时,也是学过简单的缝皮,可没有缝合的针具,更没有破伤风的药剂。
如此,只能看隋公子的造化了。
沈心怡如此想着,脚步已是飞速的到了别院的门前。
“大……大少奶奶!”门房再次惊了!
颜氏虽是封锁了绑票的消息,可此刻沈心怡这般褙子全无。里衣撕扯外露,头发奔跑凌乱的样子,着实是把门房被吓着了。
没工夫跟他磨叽。反正在这个家,自己平日里就形象全无。沈心怡满脑子治病救人,抬腿直奔兰苑而去。
“红笺姑娘,大夫人,老爷……大少奶奶,她……她……”待门房惊魂未定的跑去福园禀报的时候,顾寅凯正好回来了。而此刻,沈心怡早已取了药物,再次带着耐耐直奔平安堂而去了。
平安堂内。董慈正在仔细给隋文石诊脉。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诊脉?!沈心怡心急,撩裙径直冲到了董慈的身边。
“董大夫,病人被利器所伤。需要紧急处理。我一个人做不了,需要您的帮助。”
“沈娘子所言极是,隋公子这伤……”董慈刚要摇头。
“您这有干净的内室吗?”沈心怡打断。
“有。”董慈疑惑的应声。
“你们都等在外面,我和董大夫进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耐耐守着!”沈心怡快言快语,说话间已是和董慈搀扶着隋文石。稳步走入了内室。
“哎!”顾诤诏刚要开口跟进。
“不许进!”耐耐双手掐腰,煞有介事的挡在了顾诤诏的面前。
自从跟着沈心怡。这个八岁的小男孩,便早已执着的把心娘的话当成了圣旨。
“好吧……”反正有董大夫在,顾诤诏抿了抿嘴。
“我来给你们几个上药。”正说着,小睿从旁端了个药盘子,里面放了药酒和各式小瓶。
几个衙役悉数围了过去。
“啊!”内室里,不时传出阵阵痛苦的呼喊。
“我知道你肯定疼,但是如果不把伤口冲洗干净,你这胳膊啊就保不住了!”内室里,沈心怡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
董慈站在一旁,这种创面甚大的伤,若是依他来治,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外乎就是上些金疮药,然后一切听天由命。
此刻,沈心怡早已戴上了医用口罩和手套,正用剪子除去隋文石胳膊上的衣服,结实有力的臂膀完全露了出来,当然,创面也是完全暴露了出来。
上次在给二少爷医治时,沈娘子也是这身装束,看样子,这些做工精妙的好东西,又要销毁深埋了。
董慈于一旁,一面认真观察学习着,一面心中不住惋惜。
双氧水直接倒在创面上,一片气泡,一阵发白。
精致的小镊子钳住纱布,在轻轻的拭擦被污损的伤口。
隋文石别过头脸,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另一只衣袖。
真是太疼了,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岂有在女人面前哭喊的道理!
忍!
伤口处理消毒完毕,终于也算是能看了。
“唉……”口罩后,沈心怡还是不禁摇了摇头。
“沈娘子何故叹气?”董慈轻声问道。
“伤口太大,我恐怕愈合会有困难啊!若是能缝合就好了,只可惜我没有带针线……”
“沈娘子可是指的缝皮?”董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当然,可是没有针具……”
“我有!”随着董慈迅疾的脚步再次折返时,出现在沈心怡面前的,乃是一个精致的小木匣,里面安静的放着一根形状和现代缝合针颇为相似的针具,还有几根黑黑的细线。
“这是……”沈心怡迟疑惊愕!
“这是老夫一直在研究的,只是没有付诸实施到人的身上,这线乃是用桑皮所制,老夫曾用它给狗试验过,倒是无异,只是不知道用在人的身上。”董慈轻声附耳后,恭敬的将那盒针线递到沈心怡面前。
“太好了,董大夫,您简直就是……”口罩后,沈心怡好看的眉眼弯弯,感激的取过那针线。“引领了外科手术的前沿。”这后半句,被激动和感激之情洋溢着,抑制在口中,洋溢在胸中。
虽然自己一直致力研究于缝合术,可从未见人真正使用过,若是换了一般人,董慈一定会慎重的阻止,可是这位沈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