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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得到了表现机会的阿文,把半死不活的兔子递到采莲手里,自己腾出空来手脚并用的比划:“我们哥儿四个,往姑姑家正中一站。姑姑就哭了,还指着头上的疙瘩、身上的棍子印给我们瞧,说是大哥娶了个——”。
小阿文终于知道自己上了三哥的大当,那骂人的话,能当面跟嫂子说吗?
他绕过容易惹火的话茬儿,继续讲述:“大哥立刻就急了。指着姑姑说她该打,说他现在长大了,要撑起白家一片天来。以后,要是再敢登咱家的门找事儿,打的比这次还要狠呢!”
现在的话题就安全了,白老三抢上一步比划:“姑姑就又说撵我们的事,大哥告诉她。谁要是想找死,就继续折腾。然后,就去灶房砸了一个米罐子!”
“然后姑姑就坐在地上哭,骂大伯跟她男人都是软蛋,谁都不替她出头——”。小阿文兴致未尽,犹有遗憾:“我也想砸一件东西,他们都不让!”
在饥饿状态下成长起来的孩子,舍不得真的祸害东西吧?再说了,到底还有点血缘关系,下手意思到了就行了。
可是,还没说到重点呢,那哥儿俩哪去了?这兔子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大伯跟姑父暂时不会跟咱家为难,我们就想去看看咱家的荒地,大哥还说,要把地围起来,嘿嘿,嫂子你还记得前几天咱挖的陷阱吗?阿文发现了这只傻兔子,大概得有几天没出来了,饿的要没气儿了呢!大哥二哥瞧着实用,就计划再挖些这样的陷阱,顺便多准备点嘎石去卖,我们两个,回来取家什去接他们。”
是的呢,上次得了一只缺心眼儿的傻兔子,还顺手挖了陷阱,然后整天忙忙叨叨的,竟然忘在了脑后。
不过,这把地围起来的设想,还真有创意,那不成了自家的后花园?阿圆乐了,那么大一块地儿,啥也不种,光瞧着就能心生欢喜。
白老大这次处事很有魄力,阿圆很满意。
等野兔子皮攒多了,一家人都做双兔皮靴子穿,冬天就不怕下雪了。
“阿文赶紧去接应你两个哥哥,都早回来吃饭了,嘻嘻,老三,你今儿晚上想吃兔子肉不?那得你动手拾掇出肉块儿来,我再炖!”阿圆笑呵呵帮着阿文背上竹篮子,再抓起麻袋,小采莲立刻上前拉了铁锨和锄头:“我也去看看!”
这形象,有那么点“女汉子”的发展趋势了呢!
“小心别把那皮划伤了。”阿圆嘱咐,自己搬了那只用于煮面的铁皮炉,刷好锅,等着白老三收拾完。
野兔肉质细嫩、醇香,属于山珍野味,号称为“美容肉”、“保健肉”,素有“飞禽莫如鸪,走兽莫如兔”之说,只可惜手里的配料太少,红烧啥的做不出效果,阿圆决定,直接来个最简便的“扒野兔肉”。
先将兔肉切成6厘米长,1。5厘米宽的长条。等炒锅烧热,放入熟油,烧至六成热,再投入葱片、蒜片,炒出香味。
放入兔肉条,做拉面的那些调料就依次丢进去,辣椒、花椒面、酱油、盐,等烧开后,撇去浮沫,换用微火扒至肉烂汁快浓时,再用湿面粉勾芡,搅拌,出锅,入海碗。
钻进钱眼儿里的白家兄弟和妹妹,来回装运嘎石了十几趟,实在没地儿放了,才罢手。
五文钱一小碗,这得卖多少碗啊!
最后还要小心的把浮土盖上,没围起来之前,尽量别被村民看到为好!
野兔肉的香味,直传到了荒地里回家的汉子喉咙里,这日子,过的多么舒心啊!
只有白老二,面上满是沉思:“大哥,咱以后得把嘎石灯再卖到远处去才行,不能仅仅供应一个镇子就满足了,我们家的买卖要越做越大,让村里人都仰起脸来看我们!”
“嘶——”,白老大抽气的声音,和急忙忙的劝告。
“老二你心太大了,咱现在日子过得正好呢!一个镇子上,附近的村子里,咱还能卖不少时候呢!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谁会卖咱一个庄稼汉子的面子?”
老三也跟着规劝:“是啊二哥,咱家这拉面卖的也好,一个月下来,少说也能净赚十几两银子,咱再买些好地,吃的米粮不用愁,那日子不跟大老爷一样?”
矣,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这样的考量,还是得找自家嫂子,小富即安的哥哥弟弟,是不会理解自己的想法的。
当年的爹,不是也在这个年龄出门,并带回了自家的亲娘?
白老二已经暗暗的打定了主意,等时机成熟,他一定会走遍大江南北,把买卖做大,让自己成为谁都不敢再小觑的人物!
当餐桌上气氛融洽,小阿文把路上二哥的说辞学了一遍的时候,阿圆再次感叹:“龙生九子,各有所好。”
这个传说还真挺新奇,不但是两个小的,就连最大的白承光,都没听说过。
龙生九子是指龙生了很多个儿子,九个儿子却都没有长成龙,模样、性格、作为,各有不同。
“龙长子,名赑屃,样子像龟,善于背负重物,还喜欢文字,爱扬名,因此,让它驮石碑;龙次子,名螭吻,喜欢登高望远,能喷浪降雨,因而它通常被装饰在建筑物的屋脊上,用以防火;龙之三子,名蒲牢,爱吼叫,喜爱音乐,因而它常被用来装饰大钟,做钟顶的钟扭;龙之四子,名狴犴,样子像老虎,是威力的象征,因此把它装饰在监狱的大门上,用来威吓罪犯;龙之五子,名饕餮,生性贪吃,所以人们把它装饰在食物的器皿上;龙之六子,名蚆嗄,平日最喜水,所以它大都被装饰在桥头处,桥洞和桥栏等处;龙之七子,名睚眦,传说中它性情凶残,爱争斗厮杀,所以它被装饰在刀剑的柄上;龙之八子,名金猊,样子像狮子,喜欢烟火,它一般被装饰在香炉;龙之九子,名椒图,样子像螺蛙,善于封闭和保护自己,因此人们把它装饰在大门上,用来守门。”
阿圆一口气把龙之九子细说了一个遍,这是院长老太太最喜欢讲的神话故事,用来鼓励那些迷茫的孩子们寻找自己的方向。
当年她没有考上大学,很是沉闷在屋子里不见人,老太太就很平淡的对她说:“你就算是想做椒图,那也得先学会保护自己,而能够独立生存,就是第一个保护的方式。”
她拿弹簧刀伤人,老太太交出一百元钱时,也曾用“龙之七子”来打趣她:“我可不希望你做睚眦,女孩子应该享有幸福的生活,挂在凶器上逞能算怎么回事?”
被转换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她的思绪,总是还会回到过去的回忆里。
对于领悟力极高的白老三来说,这么一番介绍,就更是让他懂得了不能自暴自弃,要学会寻找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让自己发光,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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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白衣书生
一家人说的热络,甚至还有闲心讲些道听途说。
白老大就很认真的嘱咐阿圆:“媳妇儿你在咱村子里不熟悉,就别自己随便进村了,我赶牛车回来的时候,听说是有个白衣书生,在村子里怎么都转不出去,东走西走的,差点儿被当小偷给打了呢!”
阿圆的眼前,就晃动起那个匆忙逃窜的瘦白影子来,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怪异的熟悉感,可又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
“真的是小偷也说不定,我好像也见他在咱家附近乱窜呢!”阿圆随口一说,没注意白家老二老三齐齐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不行!以后家里要留人,还得添条狗,咱这儿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遭了贼一点救手都没有。”白老大倒是真的忧心起安全来了。
到底不是过去那个一穷二白的时代了,门不闭户,也能安心睡觉,如今,白花花的银子有好几十块儿,铜钱要用绳子穿个百十串哩!
再像过去那样全家集体出动,真的让人很担心,揣上所有的家当去卖面?那更不安全!集市上的小偷可更常见。
“媳妇儿你以后就在家里守门,等闲外人来了都不开门,我明儿就买条狗来跟你作伴儿,嘿嘿,你那烧火棍子不用含糊,谁来就照着谁打!”白老大如今对媳妇可放心多了,自家姑姑那狼狈样子,绝对不会是自残所致,那手下的,又精准又磕碜,出不了大事,却哪个关节都得痛上个几天!
白老二的细长眼眯了眯,偷偷拿胳膊肘捅了捅白老三,已经完全被二哥收服了的白老三。只得清清嗓子开口:“那个——采莲也在家陪着嫂子吧?要是剩下嫂子一个人,也都——不放心不是?”
是不放心嫂子和家财的安全,还是不放心别的?要留一个小探子观察着?
白老大是个粗神经,可不代表这两个接近成年的小子思想单纯,嫂子娶进家里的头一天,可是闹得鸡飞狗跳,据传言,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书生邻居,是山盟海誓过的。
说良心话,这嫂子还算不错。两个“人精儿”弟弟想帮着傻大哥留好这个嫂子呢,自然不能给人可乘之机,再闹出一场“私奔”的笑话来!白衣书生?听说“青梅竹马”就是那德行!
阿圆可不知道这俩被她寄予厚望的弟弟竟然还警惕着她的言行。心里还为了老三的话觉得热乎乎呢。
“那行,就叫采莲也留在家里,天也冷了,女娃子,不禁冻。让阿文跟着我摆摊子好了。”白老大也觉得自己马虎了,年轻的小媳妇自己在家,真来个贼人穷凶极恶的,连个帮着呼救的人都没有。
阿圆沉思半晌,提出新的建议:“你们哥儿几个要是真想继续干面摊子,那就琢磨着租个门面。来回也不用推着东西,还能不被冻坏身子,更重要的是。咱家这最发财的嘎石,也得有地方搁置不是?”
摆摊子只需要勤快,多交几个税钱就万事大吉,可是租门面,那得多少钱?把白花花的银子送出去交房租。还不一定比摆摊挣得多吧?
第一个摇头反对的就是“守成派”白老大,一脸的肉疼:“媳妇儿。我们不怕冷,守着个铁皮炉子,过冬没问题,咱家又添了牛车,嘎石啥的每天来回运,也没啥——”。
刚刚才挣到了几十两银子而已,还没捂热,正打算把地围起来,还必须买上几亩好地才安心。
阿圆看了一圈儿,基本上都跟白老大是一个意思,镇子上门面的租金,那得有几两银子?白白的就给了旁人,那怎么行?顶多我们捱一捱,原来过冬不也是得清受着。
唯一的知音——白老二,笑了。
“那就再等些日子,遇到合适的门面,也打听打听情况,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卖嘎石灯,灯卖的多,咱家的嘎石才销得多,说不定再做上几笔大的买卖,不但能租个门面,咱家还能买间门面呢,都别着急!”
是哦,别急,面包会有的,土豆也会有的,好日子就在后头,不能希图一下子就走进良田美宅,得慢慢儿来——
谁又能说,这其中辛苦挣扎的过程,不也是幸福生活的一部分?
经历了一场跟姑姑家的“战争”,一家人抱的更紧,一个团结协作的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