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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鼻子有痣家奴一块银子。自己换上一件好衣服,拎着手帕子就进荣府了。
荣府里,正有人跟贾母回呢:“老太太,我们的人没镇压住,后来,林姑娘就派喜乐去了店里,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贾母本来正歪在炕上,忽听来人的禀道:顿时一捶炕沿。上当了上当了!黛玉还是嫩啊。
怎么能直接派喜乐率武师就去了呢。还把事情弄得这么热闹。今个出了这事,明天谁还不知道这事是林黛玉的店啊。
她忙忙地让琥珀:“快把林姑娘叫来。”琥珀刚要走,贾母忙喊住她:“你等着,我亲自去林丫头那。你一来一去的慢。”说完,下了地。鸳鸯忙过来穿鞋。
二人心道:“老太太这真是急了,我再慢。跑去跑回也比你老祖宗快啊。”
贾母刚要迈出房门,却见贾赦和刑夫人夫妻二个结伴而来。后面一个丫头捧着这季节稀罕的瓜果等物。
一看这瓜果,贾母就知道,这夫妻俩个,没事不登三宝殿了。平时想吃他们个桃,都吃不上。如今捧上一大推的东西。那是又有目的而来了。,贾母倒沉稳下来了,既然已经发生了,倒不用急了。
老太太笑着让鸳鸯等下去。
贾赦一看,忙欠身笑道:“老太太。儿子昨个新得了些新奇的瓜果,儿子不敢自用,亲自送来给老太太尝鲜。”
贾母淡淡笑道:“难为你一年到头想着我。”见贾母神色冷淡。贾赦咳了一声,突然说道:“母亲,儿子刚才经过一处烤肉店,忽看见那里十分热闹,儿子便上前凑趣。谁知竟看到林丫头的奴才喜乐带着武师们去平息事端。儿子觉得挺奇怪的。莫不是林丫头自己还做个买卖不成。”
贾母瞟了贾赦一眼。自己这个大儿子胡子都有些白了。眼晴周围因酒色过度,都有些浮肿。贾母突然感到有些悲哀。自己通共就二个儿子,大儿子只顾酒色自娱,二儿子是个读死书,做死事的人。竟没一个象自己的。眼睛里只有他那一点子利益,他何曾想到过。他是这家里的长子,何曾想到过要振兴家业。要不是他这付脾气。自己何至于七十多岁了,还天天为家族的事担心算计。何至于要在家里搞平衡。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这个家没有了。他贾赦又有什么!
刑夫人这时因注意力太集中,想听贾母讲什么,所以身子都探过来。一不留神,竟把小几上的瓜果盘碰掉在地上。
贾母气得冷哼了一声。胸中的不满全涌上来。这夫妻二个,真正的一对。
贾母说道:“你们二个前来。是不是想说,玉儿要做买卖。那也有你们一份。”
贾赦和刑夫人互望了一眼。都没有吱声。这等于默认了。
贾母怆然的嘿了一声。果然不差。他们来抢利益了。
贾母翻开大柜子,从柜子的夹层里掏出一个厚本本来。贾母把本本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她摸了二下本本外壳的丝缎。那丝绸很软,很滑。可贾母摸着却感到很硬,磨得她手指疼痛。自从丈夫死后,每一桩艰辛的往事都记在这里面了。那是她所有痛苦的经历。
她默默的翻开了第一页。
看着贾赦夫妻二人,轻轻的说道:“辛丑年六月八日,皇上迟迟不让赦儿继承国公。走淳亲王妃的路子,前后共花费金钱十五万两。
甲子年七月,
…………。。
元春进妃位,共花费林家银两三十万两。建大观园,花费林家一百四十五万两。
贾母一件事一件事的念着。念到最后,贾母把帐本合了起来。她淡淡地问着:“赦儿,你既然来分钱,那我就和你算一算,咱们府里,一年到头的进项才二十万两,这其中,除了各处的花销,人情礼往,又剩了多少。那公中的帐目一笔一笔的摆在那,你去查查看。那钱还有剩余吗?
每年都是寅吃卯粮。你操过一天心没有。你身为贾府的长子,你为家族做什么了,是替家族争了光?还是替家族谋个利益?还是得了皇上的宠信,为家里遮风挡雨了。你所有的一切,一半是祖宗传下来的,一半是你老娘辛辛苦苦苦东拼西凑的。这其中,还包括了你妹夫一半的家当。是你老娘我拼着老脸,把林家的钱用了,买得个贾府的荣光。如今娘娘在宫里得宠,你跟着威风八面。到处摆荣国公的威风,到处充皇亲国戚。你怎么不想一想,娘娘在宫中受了多少委屈,你怎么不想一想,黛玉这孩子,让我们贾家用了一半的家产,谁考虑过她的感受。
还有你老娘我,我都七十多岁了,还要为这个家操持。你还好意思不来分那烤肉店的钱。再要提及这件事,我一顿拐棍打破你的头。给我滚出去!”
说完,贾母抡起帐本,朝贾赦头上砸去。帐本擦着贾赦的头掉下来。把贾赦吓个半死。
贾赦头一次看见老娘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撒脚就往外跑。连刑夫人也顾不上了。刑夫人见
状,也赶紧说道:“娘,那我们回去了。”说完,慌张张的跑出去了。
后面便传来贾母剧烈的咳嗽声。
贾赦慌张张跑急走一段路,忽听后面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刑夫人气喘吁吁的奔过来。他恼了,要不是这个娘们胡说八道,他何至于让老娘一顿臭骂。从今往后,更不得老娘的待见了。
他左右望望,见只有自己人,便骂骂咧咧道:“我把你个夫知蠢妇!要不是你乱吹耳边风,我何至讨这场没趣。”
刑夫人心里窝火之极,心说这怎么都安我头上了。我一个人能得多少,你一天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不买哪个都不高兴。这家里的钱,我能花多少。只不过,这话只心里想,却不敢和贾赦说。她想了想,把身边的丫头都赶远了,紧紧跟上贾赦说道:“老爷,虽然老太太骂我们,我们不敢回嘴,可老二家又为家族做什么了?不也一般靠着家里风光。就说元春的娘位,那也是花钱买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只恨我们管不着家,没法知道家里大钱的去向,凭人家说便了。要要我们也管着家,也能照样拿着帐说别人的不是。”
刑夫人一提这管家权,贾赦顿时把刚才的羞愧劲没了。不错。人家都是长房长媳管家,可谁见过小儿子管家的。既弄了这样,还怕人家说嘴,让链儿管家。可却娶个王家的女儿。如今连儿子也倒向人家那边了。
可恨他身为长子,连家里的情况都弄不清楚。
这说不定啊,公中的钱都让老娘给老二家花了。却骂他不知上进。骂他没给家族争光。那老二又怎么上进了?又争什么光了。还不都是靠祖宗的余荫过日子。都是祖宗的儿孙,凭什么一切好处都老二得了。偏他却得不到。不行不行。这个苗头非别一别不可。
虽想着别苗头,可到底对老娘还存着敬畏。不敢回去和老娘再说什么。心里却开始转别的念头。老娘惹不起,林黛玉自己也惹不起吗?好好想想,给她施施压。说不定还真能挤出不少东西来。不说贾赦夫妻灰溜溜回去。
且说王夫人这里,自周瑞家的为她探得老大在烤肉店挑事后,就紧张兮兮的等着那边的动静。谁知过了一会。有婆子们回信。说贾赦和刑夫人灰溜溜离开了。据说二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很。而且走得很慌急。
王夫人恶狠狠地骂了句:“二个没用的废物。”
她坐在那生闷气。没人出头了,她又不愿出头。这老太太不好惹呢。想了想,有主意了。凤姐现正在管家,如今寅吃卯粮的,老太太想必也知道。不如借家里亏空的名义,让老太太挤点血出来。
到晚上的时侯,凤姐来请安时,王夫人就把这个意思跟凤姐说了。凤姐心里就一沉。她看出来了,这王夫人这是又犯左性了。可老太太是精明人。若应了王夫人,难免让老太太有想法。可不应王夫人,万一老太太归了西。自己岂不没了靠山。
。。。
第二十章 :气得胃疼
这事只得先应了,再想别的招儿。
她马上痛快的答应了。
回去却坐在床上发闷。
想了想有主意了。自娘娘封妃后,六宫都总管夏太监就常派派人来罗嗦,自己就让人把自己平日戴的金璃圈给当了。这样一方面可以阻挡一下夏万全。看见没,我都当当了。另一方面,贾母是个细心的,看见自己的金璃圈没了,必要问的。自己就说夏太监来罗嗦的事,让贾母知道,自己这个当家人是多么难。
但却不提家里缺钱的事,只说是为了应付夏太监。
回头对王夫人自己也有话头了。看见没,我都把金璃圈当了和老太太说没钱。
如果老太太发个善心,给个一点半点的钱。自己在王夫人面前也算应付过去了。她左想右想,自己这招不错。当天晚上侍侯贾母吃饭时,便换了另一件首饰。。贾母果然注意到了。便问凤姐的项圈的事。凤姐便说起夏太监来罗嗦的事。贾母听了,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下。
什么态也没表。王夫人在凤姐说夏万全的事时,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得意。黛玉虽陪贾母吃着饭,可眼光一瞟,把众人的神色都收到眼底。她暗叹起来:“贾母这个老祖宗,真是不易啊。”
凤姐终于完成王夫人交待的事,松了口气。回到自己屋里,累得不想说话,直接就躺下了。平儿忙忙地凑到她耳边:“奶奶,今天的事,奶奶有些欠妥呢。”
我怎么欠妥了?”凤姐闭着眼睛问。
平儿忙说道:“这要是没有大老爷大太太的事,您这么做,老太太一定不会想别的。可才有了大老爷和大太太的事。奶奶又来这一出。只怕老太太会有想法了。”
凤姐腾地坐了起来。气得狠狠地一捶炕。她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是利害太关心了。总想着二头讨好。可这次的事,真的没考虑周全啊。虽王夫人那交待了。可老太太要有了想法。她可真是没得罪地,倒得罪天了。那老太太身体好着呢。若有了想法。以后可要坏事。正想着,忽听外面丫头们回道:“鸳鸯姐姐来了。”
鸳鸯从外面走进来。刚要行福礼,凤姐忙拉住她:“好妹妹,快坐下来。”拉到自己平日坐卧的大炕上。平儿忙去倒茶了。
鸳鸯见左右无人,笑说道:“二奶奶,老太太说白天人多,不能说什么。现在私下无人,她让我告诉二奶奶。过二天你便和我合伙卖老太太二箱子用不着的铜家伙。应应府里的急。”
凤姐的脸顿时有些紫涨,老太太这是何意。是给她敲警钟?
见凤姐尴尬。鸳鸯忙说道:“二奶奶。你可不要误解老太太的好意。老太太才说了,凤儿啊不容易,这府内外上上下下都要妥贴周全。哪一点不到位。只怕都会让她生场暗气。那孩子心地什么样,我清楚。我让她这样做,也是为她着想。好把事情遮过去。另外也是传出风声去。让其他人再别有想头了。”
鸳鸯这一说,凤姐的脸更红了。这老太太成精了不成。这种事她怎么全猜出来了。可自己成什么人了。不成了二面派了。
偏老太太还不怪她,还处处为她着想。看老太太这招多高。既摆明了你们姑侄的事我知道。又摆明了我信任你。还卖铜家伙扬出风声。让人知道她手中榨不出钱了。只能卖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