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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吧,相信太太会想清楚错在何方的,以后断不会这样莽撞行事坏了穆家规矩!”
老太太没说话,她等着大太太开口;大老爷倒是嗤笑一声道:“她能有什么初衷?”
“我只是想打听下老爷你今后有没有留京的可能,我也想去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直接让清风考上进士什么的。可不能让他像清月似的因为同进士出身只能做个八品的县丞。”大太太有些茫然,呐呐的将她心里最初所想说了出来。
这初衷自然无可厚非,只是她行事太不经头脑,别人说一句她就信了一句,就是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意识到错处,只是一时被老太太和大老爷的坚决给暂时镇住了;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走上和离的路,徒惹人笑话。
老太太自然也不会让穆家惹人笑话,听她说了初衷神色也有所松动,段嬷嬷见状更是磕头如捣蒜:“求老太太和大老爷三思!退一万步说要说什么事也要让几位爷在场啊!”
梯子已经送到,大老爷自然顺坡而下。轻咳了一声道:“银子拿来后就回院子反省去!”
段嬷嬷也不等大太太反应,抖索着双手从她袖袋里掏出一摞银票,看了一眼面额。全部送到了穆元阳面前:“还有剩余的话孝敬老太太买几颗老山参补补身体。”
说完,团团磕了头,拉着依旧有些回不过神的大太太出了荣恩院正房大门,刚刚走出门,段嬷嬷便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还好金丝迎了上来帮着扶住了两人,刚才正房的动静很大,外间的丫鬟小厮们都听了个大概,此时是死一般的寂静。
出了荣恩院走了半晌,大太太才像是被冷风吹回了神智。低低问了段嬷嬷道:“今日老太太和老爷说的是真的吗?”
“太太,你今日的确太莽撞了!大老爷和二爷的前程自有他们来博,您只管在这后院享福就好。”段嬷嬷的声音在夜风中听着尤为萧瑟。
“我只是想为他们做点事!”免得总是被人说一无是处。
“太太太急了。有些事情是需要慢慢来的!”
——
当杨若兮第二天一早被请到桃夭院待客厅时听到昨夜荣恩堂的这件事时不禁唏嘘不已!这大太太的战斗力也太低了点吧,怎么自己还没出手她就被ko了?老太太昨儿早上那心绞痛算是找着人顺气了吧!
“其实大太太关不了多久的,后日一早去贡院接生员们下考场她可以不去,可二爷回府后必定是要去见亲娘的,这一见老爷也就狠不下心了;大爷也会在春闱揭榜那两天回府。所以我估计大太太顶多安分到春闱揭榜!”柳姨太太姿态优美的在一件月白色袍子的袖口袍角绣着云纹,月白的衣袍上淡淡的银色云纹交替层叠。可以想见穿在穆子墨身上真的就像他会乘风归去一般。
想到穆子墨那温润如仙的气质,也不知道经过不见天日的三天他是否还能维持那份飘逸,杨若兮不禁好奇道:“柳姨娘后日去贡院接三爷吗?”
“当然要去!到时候二太太会在贡院门口搭个粥棚,一方面方便吃了三天干粮的学子们嫩喝口热粥,另一方面咱们府里的女眷都可以去那边亲眼看着挂心的人走出来!你也要去接二爷的呀。”柳姨太太住了手中的绣花针,柔美的脸上漾起一个自豪的笑容,“我相信子墨定能考个好成绩,他能凭借着他自己的努力,将名字收录在穆家的族谱上!”
“我是去接我堂哥和弟弟的好不好?”杨若兮可不想让穆清风多想,要不然还是不去好了?可又实在想看看被人称作“神童”的弟弟究竟是什么模样?这样一想,胸臆间腾起一种又酸又涩又欣慰的感觉来,也不知是不是原主那还未离开的残魂作祟。
“随你,反正都是要接的。”柳姨太太才不和她辩解,重新低头绣花。
从杨若兮的方向正好看到她雪白的颈脖,不禁有些心痒;倒不是好色的心痒,而是觉着这么优雅修长的颈脖上没有一件相得益彰的首饰还真是遗憾,停留在项圈和细绳的项链时代真是可悲。
柳姨太太的气质很适合莹润的珍珠,这个时代已经有珍珠出现,但因为技术原因不能给珍珠开孔,佩戴的人几乎为零,大多数还是放在首饰盒里看着好看罢了;她的珠宝店主营金银和小件玉器,兼营一些诸如翡翠、玛瑙、琥珀之类的挂件,珍珠倒是少之又少,且还是人工培育出来的,和这个时代的野生珍珠相差甚远,要么不送,要么就要送一套适合的才好,还是让映月斋找找株洲临海县那边的路子看能不能大量进货。
。。。
083 清晨闹剧1
没在桃夭院里安稳多久就有小丫头急急忙忙的在院外求见,柳姨太太秀眉微蹙,“这大清早的急急忙忙的会是什么事?”
“既然柳姨娘这里有事,那若兮就先行告退了吧!”杨若兮可不想被误会也对掌家有意思,还是避嫌的好。
“无事,一起听听也好,这个家我可当不长,说不定哪天就落到你身上了!”昨晚大老爷歇在桃夭院,悄悄和她说了老太太早上旧病复发,多亏了杨若兮在场一事,不过老太太这事情也只给大老爷一个人说了,并解释了一番她隐瞒病情的原因。
杨若兮对穆家大房这烂摊子可没兴趣接手,再说她的身份也难以服众,不以为意的淡笑道:“姨娘说笑了,先不说掌家能力深浅,就是论资历,上面可还有个大嫂了!再说了,我这个二奶奶位置还不知是否坐得牢靠!”
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可不像是稀罕那个二奶奶位置,柳姨太太亲眼见证了她的转变,早已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和她论交也很少提及穆清风,反倒多把话题放在她三个子女身上。
“柳姨太太,您赶紧去荣恩院看看吧,大奶奶带着直少爷、鸢小姐,吴姨娘带着飞少爷都跪在老太太院门前呢!”报信的是二太太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满脸惊慌的样子看来事情真的很棘手。
柳姨太太平日里柔婉的面上闪过一丝笃定,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见,放下了正在绣的袍子,抚着裙摆袅袅亭亭的起身,“若兮,作为大妇你是不是也应该去‘管教’你院里那没规没距的妾室?”
“管教”吴采莲?这个事情杨若兮一直就想做,难得有这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凤目微微闪过亮色,点头应了下来。
这小段氏和吴采莲也挺会挑时机的,平日里相看两相厌的两个人难得的有了共同的目的,没经商量就默契的选在大老爷和二老爷刚刚出门后就拖家带口的到了荣恩院门口,求见不得竟然双双跪在院门口不走了。
杨若兮和柳姨太太赶到之时现场有些混乱,孩子哭、女人哭的声音连成一片。春末夏初的京城天气还有些寒凉,二太太身上却是出了一身透汗,见着柳姨太太和杨若兮之时神情有些尴尬,“你们看,这……”
“该死的狐狸精!是你。肯定就是你害得我娘!”穆玉娘见了柳姨太太后张牙舞爪的冲了上来,眼尾扫到了神情清冷的杨若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你这个扫把星、害人精!我一定让二哥休了你这个破家败德的玩意儿。”
“还不拉住五姑娘。别红的白的张嘴就来!闺学都念到哪去了?”别看柳姨太太平日里娇娇怯怯温柔模样,发起火来真真让人另眼相看。
穆玉娘的奶娘朱妈妈虽是不忿,但好歹也看得清形势,仗着身体优势拖住了穆玉娘,对那群还在呆愣的丫鬟喝道:“还不快来扶着姑娘。”
“今儿荣恩堂可真是热闹。难得大奶奶有心了!”柳姨太太装作没看见被丫鬟扶着娇娇弱弱的吴采莲,顾自伸手扶起了地上跪着的小段氏,按照身份来说,穆清月这明媒正娶的妻子要比柳姨太太的身份地位高上一截。
二太太大大松了一口气,送走一个算一个:“送玉姑娘去闺学,要是太晚了会被嬷嬷责罚不打紧。气走了嬷嬷我可怎么和老太太交代啊!”
谁知穆玉娘根本就不领情,丫鬟们毕竟只敢拉着她的手,可捂不住她那张自在惯了的嘴。听二太太这么说她暂时忘记了挣扎,瞪着眼睛跳脚高声骂道:
“好你个艾氏,我刚才没骂你你倒是找骂来了!我也说这次祖母和爹爹怎么这么狠心,合着还有你这么个白眼狼在这里,真是枉费我娘当年在二叔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不然依着你这个破烂货怎能进得了穆家的大门。”
和离二嫁给穆元森本就是二太太心口上抹不去的伤,平日里谁敢提及?此时被穆玉娘当着阖府的主子下人大咧咧的翻开可谓是晴天一霹雳。要知道。二太太为了怕这件事情被翻开,阖府的下人几乎换走了一大半,五六年过去了,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你穆玉娘翻开说也就算了,还带着那么强烈的施恩口气,就像她堂堂开国候嫡女嫁进府中是赖了大太太多少功劳似的。
“你……你……”二太太被气得脸色发白嘴里发苦,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背过气去。
啪——
一声脆响如惊雷般横空出世,惊得发呆的人继续呆滞,发飙的人开始发呆。
被打的穆玉娘也不例外,捂着左脸怔怔的看着眼前比她高出半个头的杨若兮,脑袋里一片浆糊,根本没办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竟敢打我!”等她感觉到脸颊烧灼的痛楚时彻底的暴走了,挣脱了同样呆滞的丫鬟,舞着双手就要抓上杨若兮的脸颊。
啪——
又是一声脆响,只见杨若兮用一只手制住了穆玉娘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半空中甩了甩:“打你一巴掌不够你还要送上来挨第二次,那就别怪我出手太重!”
穆玉娘的发髻早在先前挣扎和这时候被打中弄乱,双颊绯红,脸上的胭脂被泪水冲散,看上去狼狈不堪;现场也只有她能清晰看到杨若兮凤目中的冷意,冰寒刺骨,从来不曾见过这种眼神的穆玉娘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就连杨若兮丢了她的手腕也不知道。
杨若兮转身别有用意的看着小段氏,道:“按理说教训妹妹的事情不该我这个做二嫂的来,可有句俗话叫‘长兄如父、长嫂为母’,虽上有高堂父母健在,但作为兄嫂对弟妹的教导也应当责无旁贷。大嫂平日最是心慈嘴软,难免被人糊弄过去,我这个二嫂若还是跟着犯浑也跟着胡闹岂不是不孝、不慈至极。”
她的声音清冷如珠玉落盘,荣恩院外空地上数十人刚经过她决然出手的那份震撼,此时一片寂静,倒更显得她一番话铿锵有力,小段氏此时正忙着给受了风打喷嚏的穆正直加衣服,怀里的穆雪鸢口角边又有口水滴下,手忙脚乱之余正好看见被吴采莲搂在怀中冰雪可爱的穆飞小少爷,心里委屈更甚,哪里还能和这时候气势如虹的杨若兮分庭抗礼,随着柳姨太太的力道也就站起了身子。
“还有你!”杨若兮转向吴采莲,直冲冲的走到她身前,这样一来,吴采莲就如同端端正正的跪在杨若兮的面前!杨若兮眼里闪过一丝快意,“身为二爷院里妾室,这里岂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记得曾经和你说过,别做些给二爷蒙羞的蠢事出来!你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杨若兮瞄向吴采莲的肚子,故意在脸上做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你这是恃宠而骄!怀上二爷子嗣是你的福分,可你现在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