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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轻说:“其实我听到你说想要带着族人离开时,我就有这个想法了,不过这里距离我的部落路途遥远,路上还可能会有危险,我担心你们不愿意。”
大麦简直大喜,说:“我们愿意的,只要你们真的要我们,而不是、不是当奴隶!”
她咬牙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奴隶?”陆轻轻微愕,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我的部落没有奴隶。”
“真的?那我们过去也能住在城池里?”
“当然,只要你们不闹事,和大家和谐共处,好好地过日子,而不是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抱成团和我们作对之类的。”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个太简单了,他们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过日子,谁脑子抽了要搞七搞八?他们也没有那个头脑啊。
陆轻轻想了下,又说:“如果你们决定了要跟我回去,那以后你们都能住在城里,我会在城外给你们划一块土地,你们自己安排人种小麦,小麦种出来前你们吃饭由部落里负责,不仅仅是吃的,衣服和生活必需品也由部落里承担,部落还会保护你们。”
“房子算我送给你们的,但后面这些不是,算是先借给你们的,所以小麦收获之后你们必须把一部分小麦上交给部落还债,而且以后每年都要上交一部分当作用了土地的费用,剩下的归你们自己,日后也是用小麦来和部落换取生活用品和其他食物不仅是你们,部落里其他人也是这样,都要通过劳动和付出换取物资。”
“你们必须接受部落的管理,但你们之中,比如大麦和老酋长这样的,可以进入管理层,我看你们部落里有不少青壮很不错,可以选入我们的战士队伍,一起训练,以后一起保卫部落。”
担心这些人听不懂,陆轻轻说得很慢,一说完,众人就各自热烈地讨论了起来,嗡嗡声几乎把整个窑洞震动。
陆轻轻耐心地等,只要是有脑子的,就该知道她说的这些都是对高山部落有利的,虽然以小麦换取生活物资这一点似乎有点坑,但长远看来是大有好处的,这说明他们以后不是巴巴地等着部落施舍,他们的生活水平将和他们的劳动息息相关,没有什么比用自己的双手来创造美好生活更激动人心的了。
至于其他种种,好处更是不言而喻。
大麦是第一个明白了这一点,她几乎维持不住镇定,激动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你的话算数吗?你们酋长同意吗?”
“咳咳。”陆轻轻干咳两声:“我的话不会有人反对的。”
大麦一想也是,这可是天赋能力战士啊,就算是酋长也要非常尊重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个天赋能力战士。
大麦脑海里不禁勾勒出一个大而强的部落模样。
陆轻轻有些心虚,要是让他们知道她就是酋长,会对青鹿部落期待值下降而失望吧,还是以后再说吧。
搞定一个部落,陆轻轻心情大好,但表面上依旧矜持而淡定:“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们叫我鹿吧。”
其他人也忙挨个自我介绍,陆轻轻没记住几个,实在是他们的名字有些奇葩,单字名很难记的。
好在大麦解救了她,大麦说:“鹿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苗说那个要杀掉我们所有人的人,是从上国来的。”
“什么?上国来的?”陆轻轻一惊。
难怪,难怪那人一副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姿态,难怪一口一个贱民。
这就糟糕了,事情比她想得还严重。
“鹿大人知道他?”
“我和他交过手。”陆轻轻说,“他杀了你的弟弟后还想杀我,不过被我弄瞎了双眼,一时半会好不了。”
众人顿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连上国来的人都说弄瞎就弄瞎,突然之间对上国没那么敬畏了怎么办?
“看来要早点带你们离开了,但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陆轻轻拿出那条麻:“你们见过这个东西吗?”
大麦接过来细细辨认,陆轻轻说,“这东西长在地里的时候,是绿色的,整根直直的,长得很高,也或许不大高。”陆轻轻也不知道这麻究竟是哪种麻,不好说具体的样子,不过看纤维特点,很有可能是亚麻,“把外面的皮去掉,里面就是这样一丝一丝的东西。”
几个年长者传着看了一圈,其中一个说:“长得直直的,很高的草,好像看到过。”
“在哪里?”陆轻轻问。
那人被陆轻轻一看就紧张,说话也磕磕巴巴,还参杂着他们自己的语言,陆轻轻听不懂。
大麦代为翻译,原来那是几年前了,这人去白盐部落做交易,看到他们割了一车直直的半人高的草,还用石头砸软,好像要拿来绑东西,他知道好多藤条、树根都能绑东西,但从没见过那样的草,就留了心,想要以后自己部落也找到这样的草来用。
第117章 奴隶
白盐部落。
今天的第三场火被扑灭,看着冒着黑烟的成为废墟的帐篷,每个人脸上都挂着隐忍的怨忿。
白盐部落的酋长是个面相精明颇为富态的中年男人,连忙安抚那帐篷被烧毁的手下大将,许下了不少好处,但一回到自己的帐篷,那张慈祥亲切的脸就塌了下来。
“大巫还没有找到吗?”
底下人擦擦额头的汗:“没,哪儿都找遍了,开始大巫还留下记号,后面就没了。”
“那多派点人去找啊,所有奴隶都派出去!那位就差把我们整个部落全烧了!”酋长怒声道,听到不远处帐篷里那位的怒吼,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什么上国来的使者,说得多么多么厉害,谁都看不起,结果就在这种他看不起的“小地方”被人弄瞎了眼睛,说出去简直笑死人了,不抱着头躲起来,还大喊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瞎了眼一样。
听到那夹杂着痛苦和愤怒的叫声,酋长眼里滑过一抹快意,但随即又愁起来,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能把上国派下来的天赋能力战士伤成那样?
偏偏还是在他的部落附近出的事,要是不处理好,部落可要糟糕,不说来自上国的怒火他们承担不起,就是即将到手的好处也要飞了。
一个四十多岁,同样颇具富态的女人突然闯进来:“大方,焰大人怎么说,织布的法子告诉你了吗?”
大方是酋长的名字,他瞪了眼自己的大老婆,也就是酋长夫人,“说说说,能怎么说,我一过去就给吼出来。”
酋长夫人怒目圆睁:“他想赖账?!当初说得好好的教我们织布,麻都种了这么多年了,结果布呢?屁也没有!我们给他看了这么多年的盐池都白看了?”
大方忙看向其他人,好在在场的都是他的心腹,他瞪眼道:“小声点!”
但他心里也憋火呢。
想当初,他和自己这婆娘也是上国人,犯了事才被罚到这荒凉的北地,是那焰找到他们,说只要他们帮他的主人控制好这盐池,并用盐来管理北地周边大大小小的部落,一有冒头的立刻打下去。
一转二十年了,他在焰的主人的帮助下,坐稳了白盐部落的酋长位置,成了北地真正的老大,但他高兴不起来啊。
这里太艰苦了!
要房子没房子,马车牛车都没有,什么都得自己折腾,原本他在上国过得也算好的,现在却住在兽皮缝的漏风的帐篷里,穿的也是兽皮,一双赤脚走天下,别说鞋子了,连块布都没!
要不是焰的主人每年派人送点上国的东西来,他早就疯了。
这要煎熬了十几年,他终于忍不住讨要点真正的长久的好处,而不是每年等那一回的稀罕的吃食什么的,焰的主人也大方,就说让他自己织布做衣服吧。
他乐坏了。
那一年,就有人送来麻的种子,很快,绿油油的麻长出来了,但怎么织布啊?他们自己瞎折腾倒是能弄出点布片出来,但又硬又糙,坐屁股底下还差不多,怎么做成衣服啊?
这位北地第一酋长对衣服的执丝毫不亚于陆轻轻。
在他快愁瘦了的时候,焰终于来了,答应给他纺线织布的法子,可没想到没两天就瞎了眼,他现在怎么提这事嘛!
他叹了口气:“钩去高山部落快回来了吧,希望高山部落被屠的消息能让他高兴点。”
想着他又有些兴奋,离开上国这么多年,他就没吃过多少像样的东西,这次意外得到小麦,焰总没理由不让他种吧?这样一想,对布料衣服的求之不得的愁苦焦心好像也淡了点。
与此同时,白盐部落的奴隶被派出去漫山遍野地寻找那位巫医的下落。
这些人和去攻打高山部落的不同,这些都是老奴隶了,每个人脸上都印着奴隶的烙印,这是耻辱的标记,也是其他人区分他们和普通族人的手段。
其中有一伙人的神色格外不同些,他们和别人一样面黄肌瘦,一样神情麻木,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眼里闪着紧张,目光紧紧跟随最前方的那个人,仿佛狼群跟着头狼那般。
这只“头狼”是个体形十分高大的人,虽然因为长久的饥饿,**的上身一根根肋骨明显地突了出来,但他不像其他奴隶一样,好像随便打一下就会折掉,相反他腰杆绷直身形挺拔,灰蓝色的深眸闪着野兽般的精光,较常人更为深刻的五官显露出几分凶恶,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力量。
他若无其事地带着身后的人前进,一面似模似样地在寻找,但当与其他人分离得越来越远,他却突然朝一个方向一挥手,快速前进起来。
后面的人也立即跟着他加快脚步,他们没有交流也没有说半个字,沉默却又坚决地听从身前那人的指挥。
每前进一段路程,领头人就会停下来嗅一嗅,然后重新确认方向,就这样,他率领队伍很快就到达了一处峡谷外。
他命令众人停下来,仔细分辨空气里的气味,确实是他放在巫医身上的那个东西的气味,除此之外还有三个人的气味,但没有强者的气息。
他舔了舔嘴唇,一挥手,不说一个字,身后众人就自发分成两路,朝峡谷里挺进。
奴隶是没有武器的,领头人自然也没有,然而他却从草裙里摸出了一把石锥,那石锥四条冷磨得尖尖的,还有放血的凹槽,闪着寒光,他悄无声息地爬到山坡上,看到了峡谷里的四人,然后像头发现猎物的猎豹一跃而下。
二石正就着溪水洗东西,突然发现水面上有个影子闪过,她抬起了头,就看到那满脸冰冷的,高高扑下来的人,而底下就是背对着那人的刀。
“小心!!!”
她大喊一声,正在石刺寒光下的刀一看她惊恐的表情,整个人就突然跟炸开了一样,想也没想就往旁边一滚。
动作利落果断至极,险险躲开了石刺。
下一刻,当的一声,石刀和石刺狠狠撞在一起。
……
陆轻轻跟着咕咕往峡谷里走,一手晃着一根和狗尾巴草有点像的东西,一手抓着几颗麦粒在用生命之力温养,神情颇为悠游自在,看着曲曲折折的山道,笑道:“他们还真会藏,竟然能发现这么个隐蔽的地方,不知道从那巫医嘴里问出什么来没有……”
忽然她的笑容僵住。
空气中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