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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姑姑,虽不如太医们那般圣手,但我也懂些岐黄之术,可否容我给皇后娘娘把把脉?”方笑语越发的怀疑起来。自家老爹前脚发来了信息,皇后立刻就病了,总觉得这之中会有些莫明的关联。
“方姑娘也懂医?那敢情好,也不瞒姑娘,我这一日日看着皇后娘娘日渐消瘦,心里头可忧虑的紧。姑娘是佛祖庇佑之人,皇后娘娘定能安然无事。”兰若姑姑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宫里的太医都叫来看过了,可是个个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药方子是凯乐一副又一副,吃也都吃了,可就是不见好。她只能看着皇后娘娘日日精神萎靡,有时候头痛欲裂,看着都揪心不已。
“我可不敢给兰若姑姑下什么保证。只是皇后娘娘这病若来得突然,就总该有些什么原因。我只能说尽量一试,若真的无法,姑姑可别怨我才好。”方笑语才不会将话说死。这皇后真病假病还是未知,将话说满了,到时候入了别人的圈套,那可就真该哭了。
“姑娘放心,便是连太医也束手无策,奴婢也是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这才将希望都寄托在姑娘身上。便是姑娘也无法,奴婢也只有感激的份,如何敢怨恨。”兰若姑姑这般说着,已将方笑语引至皇后的寝宫。
方笑语见皇后斜倚着,似乎有些慵懒或者说是有气无力,一条黄色的纱帘隔在中间,挡住了皇后雍容的容颜。
“本宫这正病着,怕过了病气给你,便只能隔条帘子说话,你也别见怪。”皇后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被什么折磨的连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皇后娘娘万不可这样说,是臣女打扰了娘娘养病。”方笑语说话时并未看向那道帘子,反倒是将屋里的一切都看的清晰明了。随即,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兰若姑姑将方笑语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见她总是盯着屋里的摆设,也不知她究竟在看些什么,又因为什么而皱紧了眉目。
方笑语先是不动声色。随即笑道:“方才听兰若姑姑说了,竟是连太医也束手无策?皇后娘娘,臣女也略微懂些岐黄之术。不若让臣女给娘娘把把脉?”
“哦?笑语你倒还有这份本事。也罢,本宫被这突来的疾病折磨的日夜不安不宁,你便来给本宫瞧瞧,可还有救?”皇后是真的被这病给折磨得不轻,竟都有了如此消极的念头。
没有拒绝?
方笑语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疑惑。
如果皇后是装病,那么她不应该会让自己给她把脉。这么说来。这屋里的摆设,还有院里那些微的不同,并非是皇后故意做给她看的。而是她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
方笑语来不及多想,掀开了帘子,见到皇后那一副病蔫蔫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从前见皇后。永远都是雍容华贵的一个人。那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带着国母的威严与气势。
可是,如今这个连睁开眼都觉得困难的人,哪还看得出那雍容的影子一丝一毫?
简直就像是个病入膏肓的老妇,看起来瞬间老了十几二十岁。
这样的症状明显已经十分严重过了,这绝不是演出来的。如果皇后有问题,她也没必要用如此自残的方式在自己面前演这出戏。那么,至少证明了皇后是真的病了,且病的已经瘦了一大圈了。这病。绝非是一日两日便能成为这番模样的。
方笑语的手搭上了皇后的手腕,随即眉头皱的更紧了。道:“皇后娘娘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算起来,已经有四五日了。起先,皇后娘娘只是觉得有些头晕,并不将之当做一回事。从前统领六宫之时,也是日夜操劳,头疼的毛病常有。故而皇后娘娘以为不过是寻常的头疼,便只是喝了几杯安神茶罢了,可谁知这病竟是越来越严重。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皇后娘娘这一病,竟是严重到这等地步。偏太医还查不出什么,皇上也是急得不行,想了许多法子,甚至逼太医立下军令状,只可惜,吃了再多的药,皇后娘娘的病症也丝毫没有减轻。”
“四五日前?道是对的上。”方笑语将皇后的手腕重新放回被子里,又问道:“敢问兰若姑姑,这屋里的摆设与臣女之前来时似乎有些不同,可是有什么讲究?”
兰若姑姑见方笑语突然转移话题到了屋中摆设,眉头紧皱,不知方笑语此言究竟是何意。
方笑语不等兰若开口,随即又道:“那里,多了一盆鬼面兰。还有这里,若我没有看错,这当时一块银铃玉。这么大的银铃玉十分少见,便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找的到。”
“方姑娘可是看出了什么问题?”兰若在宫里多年,许多的手段都是见过的。利用食物或是植物本身相克的特点来害人的,她见过了太多次。
可是,无论是兰花也好,玉也好,她都找太医瞧过,说是并无问题,本身也不相克,难道,还有什么是她忽略了的?
“敢问兰若姑姑,这些东西都是何时摆上的,又是从何处而来的?”方笑语盯着那盆鬼面兰看的目不转睛。
“这……”兰若姑姑看方笑语的神色凝重,心中顿时也起了不好的预感道:“这些东西都是各宫的嫔妃送来的,说起来,正巧都是四五日前送来的。”
“好好的公共嫔妃为何要给皇后娘娘送礼?”方笑语眸中的奇色一闪而逝。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的娘家哥哥立了功,得了皇上的赏赐,于是各宫的嫔妃们便来送了不少祝贺用的礼物……”兰若姑姑解释道。
“可是,之前奴婢也找太医询问过,这些东西本身并不含毒,摆放在一起也不相克,莫非方姑娘以为,是这些东西导致了皇后娘娘生病?”
方笑语摇摇头,沉着脸道:“皇后娘娘并非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中毒?”兰若姑姑大惊,就连皇后也猛的坐起了身,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整个人都弓起了身子,但是却难掩脸上的惊异与愤怒之色。
方笑语连忙去扶皇后重新躺下道:“这毒看起来已经中了四五日,再这样下去,再过上十天半月,恐怕连神仙都是难救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此时,就见太子匆匆走近屋。原是他下朝之后来见他母后,却被告知方笑语也在。他正要笼络方笑语,便直接进来了,可却不想竟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见过太子殿下。”方笑语没想到是太子直接闯了进来,只得稍一躬身行礼道。
“免礼。方姑娘,你方才所言母后中了毒之事可是真的?”太子对皇后十分恭孝,一听到自己的母后有性命之危,那还能淡定?
“皇后这毒已中了几日了。这毒性十分强烈,却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些毒药。它会制造一种像是常年劳累过度累垮了一般的假象,头痛、心慌、心悸、浑身乏力、腰酸背痛,人也日渐消瘦。若是再等上十天半月的,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混合毒
兰若姑姑见方笑语这么一指,立刻想起了院里那盆开的娇艳欲滴的三色玲珑花。
因为稀罕,皇后娘娘十分喜爱此花,若非是这花十分爱阳光,此时恐怕就摆在这屋内的窗台上了。
可是兰若姑姑又觉得有些不对。还是同样的问题。她几乎每日都是待在这里的,皇后娘娘常接触的东西她也一同接触着,若是真的因为银铃玉、鬼面兰还有三色玲珑之间产生了毒素,那么,真正中毒的就绝不应该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方笑语心知肚明兰若的疑惑,于是又问道:“兰若姑姑平时可有喝安神汤的习惯?”
兰若姑姑见方笑语又一次转移了话题,倒也配合道:“这倒没有。安神汤大多是主子们爱喝的,皇后娘娘则是因为太过操劳,有时夜里睡不着,故而就叫太医开了些安神的方子。奴婢平日里惯了,也懒得喝那些汤汤药药的,故而……”
“兰若姑姑可否将皇后娘娘所服安神药的药方拿来与我一瞧?或是剩下的药渣也可。”方笑语提道。
兰若深知皇后娘娘中毒的症状或许就藏在这安神药里了,否则方笑语不可能提出这等要求,于是连忙将药渣和药方一同着人送来,交给了方笑语。
方笑语只看了一眼,便心知肚明道:“关键就在这安神药之中。”
说罢,指着那残留的药渣道:“大多的安神药之中都有这么一味药。”手指指向药方中那味药的名字。
“刺红花?”太子疑惑道。
方笑语点头道:“刺红花是一种十分小巧的红色小花,花蕊的部分有些坚硬。像是一根根刺,因此而得名。这花十分常见,宫里宫外。田间地头,大多都有它的身影。但是,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它却是有着十分高的药用价值,能够安神静气,能缓解疲劳,是一种医者十分喜爱的药材。故而大多医者开的安神方子里大多都有刺红花的身影。”
“但是……”方笑语目光看向了鬼面兰道:“但是,刺红花也好,鬼面兰也好。亦或是银铃玉和三色玲珑,单独拿来时都是各有用处的好物,只可惜,这四种东西若是碰到了一起。这就是能要人命的奇毒。下毒之人分明很清楚这些东西的用处。故而分别经由别人的手将之送给了皇后娘娘。而兰若姑姑之所以没有如皇后娘娘一同中毒,那是因为兰若姑姑只不过接触了鬼面兰、银铃玉和三色玲珑,却并没有服用安神汤,自然就无法接触刺红花。”
“可刺红花这东西宫里到处都有,奴婢经常走的路上就开着一片这样的小花,所以当也算是接触了才是。”兰若姑姑想起她每日必经之路的路边到处都能看到这种花,太医院的药库之中若是需要刺红花,随意出去走两步都能摘回来一大把。而且那路她常走。所以也算是经常接触刺红花才对。
太子看向了方笑语。
“不一样的。”方笑语摇头,继续道:“刺红花需是要处理过才有药用价值。而要与鬼面兰、银铃玉还有玲珑花产生致命的毒素。则必须服用之后才能见效。下毒之人分明是知道皇后娘娘一定会喝安神药,而宫里太医所开的安神药几乎如出一辙,刺红花是必不可少之物,所以,只要算计好了这些,再送来鬼面兰、银铃玉还有三色玲珑让皇后娘娘接触到,那这毒便可下的神不知鬼不觉,甚至皇后娘娘若真的出了事不治身亡,太医所能查出的,或许也只是皇后娘娘积劳成疾,隐患爆发,因此而透支了生命,最终劳累而亡。就算是万一被查了出来,这些东西若非是一人所赠,也可以意外而为此开脱。到时,恐怕皇后娘娘死也都白死了。”
方笑语的话说的比较直接。一般的上位者都不喜欢听他人轻易提及死字。可是皇后却并不怪方笑语,她知道,方笑语虽说的直接,可事实就是如此。想到她找了那么多太医为她诊治,整个太医院都被她给折腾了个遍,却并无一人能说出他中毒,反倒是都说她劳累成疾,需要大补,需要静养。方子是开了一副又一副,可病情不见好转便罢了,还有越发严重之势。
她开始有些庆幸方笑语今日进了宫给她请安,否则她还被蒙在鼓中,不过十天半月的工夫,她可能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