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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起来精神萎靡,可似乎没有太严重的伤势,人也好好的活着,与周安和槐南两人的状况相比,要精神的多了。
但奚临舟毕竟不是如周安槐南这样的军人,所以精神力不如两人,整个人显得软塌塌的,低着头,供着身子,缩在角落之中,没有多少反应。
她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周安和槐南的身上。两人似乎也发现了她的目光,故而脸色更差。
槐南只是冷哼着不愿和她再多说废话,而周安却一脸愤怒。只不过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再劝,也不必再做这些无用功的事。我周安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卑劣小人。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想杀便杀,要我背叛将军,痴人说梦!”
方笑语没有说话,很显然周安将她当做了敌人。也很显然,此次的事情。周安知道些什么,也因为知道些什么而被关押在此处。
这个关押他的人应该就是此次北燕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当然或许他也只是京中某些人的一条狗而已。但至少在北燕,是他一手导演了五万大军的惨死,所以此人在方笑语的眼中,已是一个死人。
幕后之人要杀。冲锋陷阵的走狗也没有放过的价值。
“还与他啰嗦什么?”槐南只是冷哼。很明显他和周安是一样的想法。否则就不会被人关在此处极尽折磨。
方笑语没有靠的太近,所以无法探知他两人究竟伤的多深,可看两人的说话都要喘上两句的样子,却也能猜测一二。
方笑语走上前去,站到了周安的牢房门前,隔着一条条木头,能够轻易看出那身上的血污,几乎将囚服沾染成暗红色。
“怎么?又想要严刑逼供?来呀!我周安若是眨一下眼睛。我就不是个爷们儿!”周安整个就是一副想站起来扑到门前掐死方笑语的架势,可惜。他的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只是前进几步,就再难够得到方笑语。
“周叔,是我。”方笑语的一句话让周安愣了一愣。
周叔?
周安有些发愣,心说这又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是见严刑逼供不成,于是改了法子,玩起了认亲记?
方笑语踮了掂牢门上拴着的铁链,只是用力一扯,那铁链就跟豆腐块似的轻易被扯断,这一举动也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牢门被打开,方笑语进入牢房之中,不顾周安的戒备,又用同样的法子将周安手脚上拴着的链子全都扯开,周安瞬间恢复了自由。
但周安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站在一角,选了一个最容易冲出去的角度,防备的盯着方笑语。
“周叔,是我,笑语。多年不见,不曾想再见面时却是这么一副场景。”方笑语的笑容很有亲和力。她这其实是在努力的平复周安的怀疑。毕竟是在敌人的宅子里,若是他大喊大叫引了人来可就不好了。
但她忘记了她从前是个什么德性,她越是表现的有亲和力,就越让周安怀疑。
周安当然知道‘笑语’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大小姐嘛,还是个不爱搭理人的木头大小姐嘛。
当初将军还未进京时,这个大小姐可是让人头疼的紧。无论怎么逗她,她都没什么反应。用吃的,用玩的,他想跟这位大小姐亲近一下,反倒显得他像是个幼稚的孩子,而对方是个成熟的大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更别说这么亲热的叫他周叔了。从前她连一声‘喂’都没叫过。
周安明显比之从前更加防备的姿态让方笑语很受伤。好吧回想起从前的自己,她也觉得有点自作自受的味道在里头。如今她可算是亲身感受到了从前的自己在别人心里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魔鬼怪了。
方笑语也懒得在这里证明身份,出了牢门又用同样的法子将槐南救了出来。
不过,反倒是槐南的神情若有所思,盯着方笑语的脸看了很久,脸上的神情也不如之前那般冰冷,似乎反倒有些相信了她的话。
只不过,他也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沉默了下来。
周安与槐南其实是意外收获,她此次来探地牢的目的是为了他大舅舅奚临舟。
早在方笑语扯断了周安与槐南手脚上的链子时起,奚临舟就开始有了反应。他一直盯着方笑语的脸看,神情几次变化都没有逃过方笑语的眼睛。
方笑语将牢门拴着的链子扯掉,走到奚临舟的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脉搏,除了有些惊吓外,没有什么大碍,一些小伤很容易治愈,不算什么大的问题。
也许是因为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抓他来的人并没有像对待周安槐南一样。用链子拴住他的手脚,所以此刻奚临舟盯着方笑语,脸上的神色有些迟疑道:“笑……语……?”
毕竟过了许多年了。方笑语的脸再不像小时候那样肉嘟嘟的,一时间他有点不敢确认。
“大舅舅,外公和小舅舅在家中等着你,你可能走动?”方笑语扶了他一把。可奚临舟却险些摔了。
这一摔让奚临舟有些尴尬。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大伤,不过是被关起来这些日子,精神有些萎靡,腿吓的发软罢了。
抓他来的人根本就没怎么理过他。除了定时有人送饭,甚至都没人来审问他。
他大概也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被抓的,也曾在内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若是有人要他背叛方剑璋,他宁愿一头撞死,也绝不能做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
虽然妹妹死的早,可他一直都当方剑璋是妹夫。就算不为了方剑璋。他也不能因为他而让笑语和皓之失去父亲。
但是他似乎想多了。对方根本就没搭理他。除了一开始被关在官府的牢房之中半途被转移到这里之外,他就一直被丢在这里,而后便没有而后了。
本来都已抱着会死在这牢房里的觉悟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竟让他见到了方笑语。
虽然一时没敢认,但从近处细看,那模子,那轮廓。与他记忆中的笑语十分相似。
“无妨,我能走能动。不会拖你后腿。”奚临舟可不想变成方笑语的累赘,一个姑娘家的摸着黑找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因为他连累的她被抓被杀,他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妹夫?
“那好,大舅舅你先等一等。”说着,方笑语又对着周安和槐南道:“周叔,南叔,你们的伤可有大碍?能否走动?”
“你真的是笑语?”周安还是不能将从前的木头跟如今面前这个人对上等号,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道:“这点小伤不碍事,还难不倒我。”
“那你们跟着我,若是中途被人发现了,便找个地方躲好,一切交给我来解决。”方笑语知道,这地牢之中之所以守卫如此稀少,恐怕正是因为关着周安和槐南的关系。有些事是不能被人知道的。除了几个心腹之外,对方即便害了她爹,可却依旧要用一个借口来忽悠百姓与那些只能被动听从命令的小兵。
否则城中就不会有她爹带着五万大军失踪之类的传言了。
周安点头,槐南跟在后头扶着奚临舟也点了点头。
方笑语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大摇大摆的走实在是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其实府门外虽然只有两个守卫,但门内守卫却森严的很。特别是如今这位‘位高权重’的守将大人,可是意外的怕死。
不过此次方笑语是来救人的,而不是杀人的,所以他的脑袋暂时还能留得住。只有无后顾之忧后,她才能安心下手。何况,如此轻易的杀了他也太便宜了她。这个人,很适合留给她立威之用。
方笑语打定主意悄悄摸摸的先将人给救了,不过牢房里的其他人似乎就不怎么满意了。
见方笑语带着三人便走,突然就有一个人在身后大喊道:“还请壮士将我等一起救出。”
方笑语顿了顿,却没转头,心道你他妈才是壮士,你们全家都是壮士!老子是女的!女的!有没扮男装,你们瞎是不是!
也不怪方笑语如此暴躁。她虽身着黑衣,也就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可这衣裳的款式明显就是女子的衣裳,叫她壮士几个意思!
方笑语的沉默让对方沉下了脸,不等方笑语作出决定,就立刻威胁道:“你若见死不救,我便大喊有人劫狱。看若是守卫来了,你们还如何逃得掉!”
方笑语气着气着就乐了,心说没见过求人还这么横的,于是笑着转过身来,看着那说话之人,目光瞬间软了下来。
周安和槐南以为方笑语真要救人,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裳,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这人是敌人,不能救。不过方笑语却摆了摆手,走到那叫嚣之人的牢门前,将链子扯断,而后问道:“你是何人?”
“还有他们。”此人似乎对威胁了方笑语还成功一事很是得意,也不回答方笑语的问题,而是指着另两个人,对方笑语命令道。
方笑语也不生气,而是照了他的话将两人也救了出来,甚至他连那大周的官员也救了,而后又回到那叫嚣之人的面前,又一次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是流沙国的靳大将军的弟弟,靳无疆。”此人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十分自豪。
在流沙国,靳家是大族,几乎所有的兵权全都握在靳家的手中,也难怪他嚣张跋扈管了,有些看不清现实。
“流沙国?靳家?”方笑语笑了笑,又问向其余三人道:“你们也是流沙国之人?”
另两人也骄傲的点头。而那大周官员竟也隐瞒着身份,假冒着流沙国之人,希望能与这三个流沙国人一同被放出去,所以也点点头。
“流沙国啊。”方笑语叹息一声,突然看着那嚣张跋扈的靳无疆笑了,道:“你可知我此时最厌恶的是何人?”
靳无疆愣了愣,随即神色变了几变,且身子还下意识的退后了一些。
“看来你知道。流沙国的人,都该死。”方笑语却猛一步向前,一手掐住了那靳无疆的脖子,一边恶狠狠道:“进犯我大承就算了,还敢陷害我爹?还敢伤我夫君?还敢威胁我?”
靳无疆感觉到一阵窒息,喘不过气来,但脑子还清醒,心说进犯大承和威胁你认就认了,陷害你爹和伤你夫君老子什么时候干过?话说你爹和你夫君是哪个?
“你放心,你不过是先走一步。无论是靳家,还是流沙国,他们所有人都会去十八层地狱陪你。能有这么多人陪你一起死,你也算是个人物。”方笑语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流沙国三个字,简直比大周给他的印象还恶劣。
靳无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被方笑语给扭断了脖子,另三个人吓的缩在角落,有心想跑吧,可周安和槐南就跟两座大山似的卡在后头,根本没有逃跑的出路。
“不……不要杀我……我是万家的大少爷,你……你可以拿我做俘虏,威胁……威胁流沙国退兵……”
这位万家的大少本是跟着靳无疆来赚取军功的,哪知道被北燕的守卫轻而易举的就抓了。
万家在流沙国也是大家,流沙国威远侯爷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本来跟着靳家来捞点军功不是什么大事,可惜,草包就是草包,来得快,被抓的也快。
方笑语冷笑,道:“俘虏?不需要!你流沙国一国我都屠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