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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若不是她们处于敌对,她会愿意和方笑语这种能为身边人带来好的改变的人做朋友。只可惜,她是李素青的女儿,而对方嫁给了叶西辞。
她们之间还未曾见面时就变成了敌人。
这是命中注定。
叶诗兰就这么默默不言的跟着方笑语来到了会客厅。她局促的坐在下首,此刻竟有些不敢去看方笑语的表情。
解语为两人沏了壶热茶,给两人倒上,人就离开了,整个会客厅只剩下方笑语与叶诗兰两个人,还有那落针可闻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你非要见我,此刻却又不说话,你是打算坐在这里喝茶喝到天亮?”方笑语抿了口茶,感觉整个身子都暖起来了。
“你那日所言,可都是真的?”叶诗兰使劲的掰着自己的指甲,牙咬着嘴唇,头低的简直要埋到胸口。
“哪日所言?”方笑语一愣,随即道:“我每日都要说许多的话,你的问题如此没头没脑,你叫我该如何回答?”
“就是……就是那日……”叶诗兰心中有个声音在阻止她继续问下去,她总有一种感觉,一旦她开口问了,等待她的真相绝不会让人愉快。
“好了,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的说,我不想听你在此磨磨蹭蹭浪费你我的时间。”方笑语有些厌烦的摆摆手,继续道:“你来找我,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几分你的来意。有些东西我能想到,你未必就不能。那个人以为他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处处都漏洞百出,想必你看过了现场,心中也该有几分怀疑了。”
“果真连你也认为是他做的?”叶诗兰的心狠狠的被砸了一记重锤。
原本她与方笑语是敌人,按说敌人的话她不该相信,不仅如此,敌人所说出来的真相她该反着听才对。可是,她这几日做过的详尽调查,每一个疑点都指向同一个人。她真的觉得快要崩溃了。
“那你以为还会是谁?苏红绸?她可不像是有那么大力气的人,且她若是出现在你娘的院子里,岂非太过显眼?哪还有时间从容布置现场?且若是她做的,你娘又如何会没有丝毫防备与反抗?还是你怀疑是我和西辞所为?还是那句话,若我动手,你娘断没有活命的可能。只要将现场的痕迹处理的干净利落些,就无人可以找到是我动手的证据。”方笑语冷笑,继续道:“可是你娘被刺的现场如此凌乱,如此漏洞百出,你若怀疑是我与西辞做的,那就是在怀疑我的手段。”
叶诗兰沉默不语。
方笑语看了叶诗兰几眼,随即笑道:“你今日来找我,就证明你心中怀疑的凶手其实不是我,也不是西辞,而是你最不想怀疑的那个,可对?”
“那日我娘院子的正厅外,你和叶西辞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你推测了现场所有的疑点,关于断成两截的门,门外的血迹,门内的桌子,还有我娘身上伤口的疑惑,我全都躲在树后听的清清楚楚。”叶诗兰的声音有些疲惫。
“原来那日你没有走。”方笑语假意不知。
“在他卖力的装着悲痛抹着眼泪指责你们的时候,我想起你在我娘屋子里说过的话,不知为何,看到他的模样,我竟觉得有些恶心。我中途跑出去吐了许久,之后就一直待在院子里想吹吹风冷静一些,却让我听到了你们关于凶案现场的推测。”
叶诗兰看样子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说道:“我很希望你说的都是错的,希望是你发现了我的存在有意说来误导我的,事后我去现场看过,每一个疑点都与你说的极为吻合,且我还找到了几样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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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忽悠
“我在母亲院子中的花园处发现了一滴血迹,还有泥土翻动过的痕迹,挖开后,里面埋着一把刀一把短剑,还有一只猫的尸首。”叶诗兰声音低低的,仿佛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继续道:“这些东西,与你推测中所说的几乎一般无二。”
“所以你就更加心疑是他所为?”方笑语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能够自由出入母亲的院子而不被母亲防备之人,除了他就只有我。我没有做过,现场留下的证据又处处都指向他……”叶诗兰只觉着心里像是针扎着般难受。那是她的亲哥哥啊,从小到大都对她宠爱有加,对母亲孝顺恭敬,可如今乍一听到他竟有可能会是杀害母亲的凶手,这叫她如何能够平静?
她现在已经可悲到需要到敌人这里寻找答案的地步了不是吗?
“不。你说能够自由出入你娘的院子却又不被防备者除了你就是叶西乾,可你似乎漏掉了另一个人。”方笑语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叶诗兰心跳漏跳一拍。
“谁?”叶诗兰一时间没有想起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不让母亲有所防备。无论是叶西辞方笑语还是苏红绸,对母亲来说都是要除掉的敌人,不可能不加防备。
“还有父王啊。父王多年来几乎是专宠于你娘,如此深厚的感情,你娘又怎会对父王有所防备?”方笑语用茶杯挡住了她勾起的嘴角。她现在正在将第二个嫌疑人**裸的摊开在叶诗兰的面前,要她自己从两人之中选出一个最可疑的。这无疑会加重她对自己选择的印象,从而更容易顺着她为她选择好的路一路走下去,
“父王?你莫不是以为是父王要杀害母亲?”叶诗兰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突然意识到。确实如果是父王去了,母亲多半不会防备。且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将怀疑落实到父王身上,明明父王近来宠幸苏红绸那个骚狐狸宠的要命,几乎将母亲给忘在了脑后。若是他去找母亲,又因为母亲的倔强而被激怒,所以一气之下……
叶诗兰越想越心惊。虽然方笑语提出了一个可能会洗清哥哥嫌疑的另一个人选,可那个人选却是她的父亲啊。
一方是亲哥哥。一方是亲生父亲,无论二人哪一个是伤害母亲的凶手,这都是她并不想看到的。
原本亲近的人全都成了魔鬼。原本温和的脸全都变为了狰狞。叶诗兰突然有一种被孤立的寂寞感,似乎那些原本美满的镜花水月在现实的丑陋下顷刻破碎,露出森森的白骨,白骨上流着鲜红却腐烂的血肉。腥气扑鼻。恶气熏天。而她,无处可逃。
“父王有何理由要伤害母亲?”叶诗兰问方笑语,也是在问她自己。
方笑语却笑道:“那叶西乾又有何理由要伤害自己的亲生母亲?”
叶诗兰语塞。
“一个是你的生父,一个是你的兄长。若是他们二人必然要怀疑其一,你心中最可能会伤害你母亲的凶手又是哪个?”方笑语将一道选择题毫无预兆的丢给叶诗兰,叶诗兰顿时陷入两难。
方笑语似乎并不急着要她做出答案,而是继续道:“其实,你大可将一切都推在我与西辞的身上。管他是谁下的手。管他是因为何事而下的手,你只当这是我们做的。就如同凶手希望的那般,成为一个聋子,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你继续做别人的好女儿,做别人的好妹妹,你的母亲是死是活,大可听天由命。若有朝一日她醒了,一切或可真相大白,也或许她会为凶手掩饰而胡乱指责,都无所谓,反正你又不会掉一根头发少一块肉,还继续做你安王府的大小姐,岂非省心省力?”
“那莫非母亲的伤就白白承受了?莫非就要那伤了母亲的凶徒就此逍遥法外?”叶诗兰突然间激动的拍起了桌子。
“知道了真相你又能如何?就如你心中所疑一般,伤害你母亲的凶手或许是你的亲生父亲,或许是你敬爱的兄长,无论结果是哪一个,你都无路可以后退。知道了真相对你有何好处?除了会让你左右为难抓心挠肺之外,你又能做些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去杀了那凶徒为你母亲报仇不成?”方笑语讽笑道,却在说到‘杀了’二字时刻意用上了一些内力,几乎就等于是在叶诗兰的心中留下了某种暗示。
叶诗兰沉默无言以对。
她真的认真的在想,若是真的一切都是哥哥或是父王所为,她又该如何做出这个两难的选择?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原本这个安王府里,只有叶西辞应该才是外人。母亲和父王彼此相爱,她和哥哥自小就被宠爱着长大。
或许出了安王府的大门,她们终究不可避免的要承受一些别的东西,她也因为身份的阻碍而怨恨叶西辞的存在,无数次的诅咒过他最好去死,可是至少在安王府中,她是大小姐,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疼爱的人。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样完美的一家人会分崩离析。没有想过喜欢的人会伤害喜欢的人。
无论伤了母亲的是哥哥还是父王,对她来说,都已经成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痕,会横亘在她今后所有的人生里,成为遗憾与仇恨。
“叶诗兰,你这是被人捧在手心上惯坏了,所以总以为无论任何事,只要你有不明白的,就定然会有人为你送来答案。”方笑语带着些轻蔑道:“可你不知,这天地大着呢,远比你所看到的井口要大得多。你以为被人捧在手心里疼那是爱,实则也可能只是利用。”
“无论你在兄长与父亲之间做了何种选择,结论不会变。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你母亲伤重昏睡不醒也已是事实,就算你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依旧什么都无法改变。或许还会让你自己身处于危险之中。”方笑语将血淋淋的事实摊开在她的面前,一击直中,丝毫不加遮掩。
“你这是在担心我?”叶诗兰一愣。
“担心你?”方笑语似是被叶诗兰的话给逗笑了,道:“我只是很不喜欢被人利用被人陷害罢了。就算你不追查事实的真相,我也会追究到底。你母亲的死活我丝毫不在意,可却不会随意被人当成靶子一次次的陷害。所以即便你什么都不做,我依然会替你全都做了。你只需耐心的等待结果。就可不费一兵一卒,看我将那凶手处置了,这有何不好?”
说着。方笑语又冷笑道:“叶诗兰,你本就被毁了容貌,怕是想要嫁个好人家都不易。可这也并非是坏事,至少可以让你从这盘棋中脱身而出。不再做被人利用的棋子。你母亲所做的一切。甚至不惜伤害自己,那都是为了做给我看的,她想用她的命,换我救你和叶西乾出周贵妃布置的牢笼。她不想你和叶西乾和她一样过身不由己的傀儡生活,想要给你们兄妹留下一条后路。她知我恨她,为了西辞我也必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才与我做了交换,以她一命。换你们前路坦途。只可惜,她什么都还未做。却被人先一步下了手。而下手之人,还很可能就是她一心袒护之人。”
“叶诗兰,此事真相如何,你尽可放手了。我既答应了你娘,自然就会放你一条生路,虽她的重伤昏睡并非如约定而致,可至少她有这心思,我也念及她一片慈母之心,又与你并无深仇大恨,所以才对你说这些。你若聪明的,不如想想如何将自己嫁出去,何必再趟这趟浑水?”
方笑语将话说的就跟真的似的。事实上她确实怀疑李素青会这样做,从叶西辞自祠堂外听到的那些话来看,李素青早有想要脱离周贵妃掌控的想法。而她又怀疑李素青右腹上的那道伤口可能是她自己所致,只是刚刚刺进去一点,就被真正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