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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们几个皇子还很不服气,反倒是身为太子的皇兄一点也不在意。
现在想想也是,皇姐是个女子,不可能为帝,纵是再有本事,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一想起长公主的手段,安王就发怵,这也是方笑语嫁过来这段时间他顶多就是给点下马威却并没有再过分下去的原因。以以往叶西辞在安王府里的生活状况,若只是如此小菜一碟,那已经可以算作是风平浪静了,甚至于叶西辞还时常感叹,说自从方笑语嫁过来后,他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平静的很,竟然都不用再担心各处而来的杀机了。
“父王若是无事,笑语与西辞就告退了。”说着方笑语微微躬身,都不等安王同不同意,就拉着叶西辞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正厅。
“砰!”一声巨响,这是安王摔碎了茶杯的声音,因为用力过猛,一片茶杯的碎片摔到桌角反弹回来,还划伤了安王的胳膊。
安王突觉方笑语就是个丧门星,从她嫁过来,他就没有一天是心情愉快的,原本懂得隐忍的叶西辞干脆也不忍了,还仿佛觉着跟他顶嘴颇有乐趣一样,每一次不顶上几句,他浑身就不舒服!
眯着一双丹凤眼,却顶着一张死人脸,安王越来越觉得叶西辞就不是他的儿子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地方是与他一样的!
“父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叶西乾虽然被方笑语吓的再没敢说话,可是见方笑语与叶西辞将父王气个半死心中又有些得意。
父王越是讨厌叶西辞。就会越来越看他不顺眼。这安王世子的位子,他还有机会。
“还是你乖巧懂事。那个逆子简直要气死本王!还有那个方笑语,当真是粗鲁!”安王打不过方笑语也就只能过过嘴瘾了。管方笑语是粗鲁还是温顺。反正都不是他能驾驭的了的就是了。
“父王,母亲身受重伤,那凶手何其歹毒?大哥闭口不作辩解,大嫂又句句都是威胁,母亲之事,分明就是他们所为!可怜母亲原本就体弱,还承受如此锥心之痛。做儿子的,这心痛难忍,恨不得替母亲受了这伤。这痛。”叶西乾一脸悲痛,句句话都是在将事情往叶西辞的头上推。
反正现在方笑语不在,他也不怕有人能威胁他,自然是要加重叶西辞在父王心目中的恶感。
“此事还需再查。若真是他如此丧心病狂。本王也绝不轻饶了他!”
安王本来虽然觉得方笑语很可疑,但是心中还有疑虑,觉得她们当不会如此心急行事。就算是要报仇,也该找个不会将怀疑引上自身的法子,所以叶西乾虽然满嘴的指责叶西辞,可安王心中总还有些不确定。可是本以为他们若是没做顶多辩解就是,没想到三言两语方笑语就将话题引到了替换护卫一边去了。这种带着明显的目的性,而且话语中还处处都是威胁的所谓‘辩解’。却反而让他觉得或许此事就是这两个孽障所为,除了报仇之外。目的就是为了打王府护卫的主意。
其实这事儿完全就是安王想太多。整个安王府的护卫加起来,都不够方笑语一个指头玩的。这些护卫存在与否,安王府对于方笑语而言都如入无人之境。她若是想要刺杀李素青,就绝不会留下活口,更别提让人抓到把柄。
走出正厅的方笑语与叶西辞并未松开手,远处的小树后有一些风吹草动他们也当作没有听到。反倒是方笑语用手指在叶西辞的手掌上写了几个字,于是叶西辞心领神会,道:“你也看到了,这是我的好父王还有好弟弟,出了事不问青红皂白,只一心想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我若出了事,世子之位必定易位。就算李素青不过是个侧妃,又没有强大的身世背景做为后盾,可我若轻易杀了她,必然也会引来层层麻烦,最为直接的,怕就是今日这番情景。所以这些年来,我都不曾下手,就是不想将这世子之位轻易的送给那叶西乾,如了他们的美意!”
“委屈你了。”方笑语叹气。
“习以为常了。母妃还在时,更是变本加厉。我那好父王以折磨母妃为乐,所以我总是在想,当初的自己若是有如今这般功夫,就杀了他带母妃远走高飞。只可惜,那时的我太过孱弱,自身都还要母妃来庇护,如何能救得了母妃于水火之中?”叶西辞倒是带上了几分落寞。他确实常常这样想,只可惜,往事已矣,也只是想想罢了。
“不提这些了。你看了李素青的伤口,也看了现场留下的痕迹,心中可有推测?”叶西辞不动声色的往那小树后看了一眼,这是这一眼飞快,并未被人察觉。
“有件事十分奇怪。”方笑语摸着下巴道。
“哦?何事?”叶西辞问。
“除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都不知所踪外,那凶器也十分有趣。”
说着,方笑语边说边比划道:“咱们练武之人,只要看过伤口或是剑痕刀痕便能最大程度的推测出使用者的力度甚至是身高。”
叶西辞点头,道:“门被砍成两半,凶器应该是刀,看门的切口,像是有这么长左右的中长刀。”叶西辞比划了一个长短,继续道:“刀十分锋利,虽不敢说削金断铁,可也是吹毛断发。”
“不错。从门的切口就足以看出那刀十分锋利,否则也不会任由一个武功如此之差的人使出来也依旧像模像样,甚至误导了众人以为这是武功高强之人所为。”方笑语的话似乎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魔力。
她竟然说那用刀将母亲刺伤者武功奇差。这与她们之前所推测的简直可以说是颠覆。
树后的人影捂着嘴努力的不发出声音,耳朵竖起,认真的听着方笑语与叶西辞的对话,心中却越发的难以安宁。
“用刀之人大约能比你矮上一些,武功不高,且与李素青相识。否则李素青不可能毫无反抗的被一刀刺中。”方笑语继续道:“在去正厅的路上我已经听孙观说过一些当时的情况,首先,最为可疑的就是为何李素青院里的奴才丫鬟全都没了踪影?是遇害了?亦或是被遣散离开了?若是遇害,为何没有血迹和尸首,若只是遣散,那大约还有迹可寻。”
“其次,李素青右腹靠上一些的那道剑伤,伤口虽不深,可是用的武器却很特殊。切刃本身在剑身上带有倒刺,刺进去时容易,可要拔出来,却必定会勾起皮肉,这要忍受难以忍受的痛苦。”
“从伤口的深浅来看,这只是我的推测,似乎是有人将剑刺进李素青的身体之后,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让她急匆匆的将剑拔了出来,所以那伤口皮肉卷起的程度很不一般。而没过多久,这一个凶徒或是另一个凶徒拿着一把不同的刀进入了屋中,在李素青都还未真正反应过来时,他一刀刺进了李素青的腹部,这也是她几乎没有反抗的理由。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李素青认得这个凶徒,所以有意不反抗甚至包庇他。”
“断成两截的门上带有血迹,所以凶徒应该是在刺伤了李素青后才砍的门,而不是像叶诗兰所说的那样,是李素青逃出门去,又遭遇凶徒,然后逃进屋中,拿桌子抵着门,然后凶徒将门砍断,才刺杀的李素青,或者说,事实的顺序正好相反,那被砍断的门,屋子外的血迹,抵着门的桌子,其实全部都是凶徒事后所做的误导人们的障眼法。”
方笑语这样说着,那小树后的人影就越发惊讶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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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依然没有见好的趋势,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退烧了。这几天被这感冒闹的写文都写得很不耐烦。大家多多包涵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 全部指向一人的疑点
叶诗兰的惊讶在于,如此混乱的现场,只凭那短时间匆匆一眼,当真就能看出那样多的东西吗?这未免也太过神奇。
她很想靠前一些再听清楚一些,可是又怕被发现,此时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的难受,使劲的竖着耳朵对着方笑语和叶西辞所在的方向。
而方笑语好似并未发现叶诗兰一般,继续说道:“门上带有血迹,这就证明他在砍门的时候是已经伤了人的。若只是为了进屋而还没有刺伤李素青的时候砍断的门,那门上就不可能带有血迹。”
“确实。李素青虽先前受过伤,可伤口不深,就算是她逃出去沾染的血迹,也不该有那样多。”叶西辞同意。
“凶手刺伤了人,而后在院内也撒上血迹,至于这血迹是不是李素青的,还是用别的血迹代替,那便不得而知了。再然后,他用手中的刀,一刀将这门砍成两段,而后用他并不是很好的轻功从砍断的门的另一边跳了进去。剩下的那一截门的边缘有一些痕迹,应该是跳起时脚借由门的断面发力,而桌子移开后,下面有几个脚印,脚印的深浅看起来像是人没有站稳,往前移了几步。很可能是凶手跳进门后,又刻意挪了桌子在门边,让人看起来像是李素青所为,这样最大限度的可以体现出李素青对那个凶徒是带有防备的。”
“可你如何断定那桌子一定就是凶徒先砍断了门而后才搬来的?”叶西辞似乎是刻意的要说给叶诗兰听,每一个疑点。甚至于是叶诗兰心中的每一个疑问,他都先行帮她提出,如此才好取得她的信任。
“你可否注意到。那被砍断的门的一边如果是一刀划下去,若桌子那时便在,就会遇到阻碍。也便是说,若凶手砍断门时桌子就已经抵住了门,那么,桌子的一角应该也会被削掉,再不济也应该留下痕迹。可是。我仔细的验查过,桌子的四角都完好无损,甚至连一条划痕都没有。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方笑语解答道。
“刀子如此锋利,就算使用者武功不高,遇到阻碍时也当能在桌上留下痕迹。完全无痕迹可言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叶西辞恍然。
“不错,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凶手在砍断门的时候,桌子是没有抵住门的。而门上带有血迹,又证明了凶徒是在刺伤了李素青之后才砍断的门。当时的李素青应该是受伤昏迷了。而凶手竟然还有时间悠闲的布置了如此一个误导人的凶案现场。”方笑语冷笑,事情似乎有些有趣啊。
“那你为何又断言门外的血迹也是凶手故布疑阵?”叶西辞好奇。
“你可还记得院子中血迹的形状?”方笑语反问道。
“血迹的形状?”叶西辞一愣。他不像是方笑语有过刑侦的经验,对于他们这种纯种的古代人来说,不是神探的,又不是仵作的,很少会注意这一方面的事情。
“人受了伤后逃至院中。血迹应该是滴落,而非是喷溅。院中的血迹。与其说是喷溅,还不如说是泼出去的。以我之前的推断,在持刀凶徒刺杀李素青之前,她只是受了轻伤,先不说她有没有逃到院中,就算是逃了,那不过两片指甲深的伤口如何能流出那样多的血迹?”方笑语笑着比划了那血迹的范围,而后说道:“虽然屋子里的血迹比之院中多的多,可是若是人能流出这么多的血液,基本上等于是无救了。所以,我怀疑,院中的血液很可能不是李素青的,甚至不是人血。”
“莫非,凶徒事先准备了别的血液?”叶西辞想,若然如此,凶徒必然是早有预谋的。
“也不一定。或许凶徒也不过是灵光一闪,随意在园子里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