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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李掌柜感觉全头如刚洗过一般,清爽的很,甚至连眼睛都明亮了不少。
“妙哉!妙哉!”李掌柜不禁对倪重阳的医术膜拜起来。
“为何我昨晚头痛欲裂?不是服过三七,全身气血就通畅了吗?”李掌柜不解的问道?
“掌柜昨日意外受伤,头部气血肯定紊乱。如不用三七催速,恐怕拖成旧疾。”倪重阳解释道。
“如此说来,你是明知我昨夜会头痛欲裂?”李掌柜看着倪重阳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惊讶。“掌柜息怒,一切为掌柜身体着想,今明两日,再调理两天后,掌柜便可痊愈,行动自如。”
“如此甚好!”李掌柜越来越觉得倪重阳的深不可测。
让倪重阳来药房工作,真是明智之举。约莫一刻钟之后,倪重阳把李掌柜头上的银针拔去,又让一个伙计把药拿去煎好。
这倪重阳亲自带来的药里,有蜈蚣,有通草,还有一种特殊的药材——当归尾。这当归尾属于当归中特殊的一部分,活血祛瘀能力很强,却又不会伤正。李掌柜服用了这特殊配制的药材之后,感觉头部一阵阵发热,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打通头部的经脉孔窍。特别昨夜剧痛之处,服药之后,最是感觉畅爽。
不久,李掌柜的额头有细细汗珠冒出,倪重阳用手扪之,滑滑的有点油油的感觉。
倪重阳见之,脸上随之露出轻松的笑容,“恭喜李掌柜,愈矣。”李掌柜长舒一口气,顿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未完待续。)
351 花宴(恭喜懒洋洋的熊叔喜得贵子)
倪里正说:“湘捷平时和端午相处的时间最多,时间多了,就容易产生矛盾,这也不算什么事。”
贺丽君摇摇头:“你只说杨端午是好的,要是以后你被端午算计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过。”
倪里正不再说话了,想到过去,杨端午的厉害处,倪里正也暗暗吃惊。杨端午摒不好掌控,他和何湘捷,贺丽君都弄错了。
本来,倪重阳的妻子这个角色,就是要听话第一,可惜,端午很明显不是个听话的人。
“不管怎么说,杨端午已经是倪家的一个成员了,我们还是好好待她吧,免得被人抓了话柄,你要知道,你现在的位置,可是里正夫人。”倪里正笑着拉了拉老婆的手,说。
贺丽君把热毛巾放在倪里正的额头上,说:“倒也是。”
在倪重阳药物的调理下,倪里正也终于恢复了过来。
月光如银,倪重阳和杨端午并肩走在农村的路。
四周是那么黑,黑得纯粹,伸手不见无指。
若不是倪重阳提着灯笼,两旁的村房窗户里照出来的幽幽的光,只怕根本寻不到,回家的路。
“最近真的很忙,我们两个人,好久没有这么的散步了吧。”端午先开口说。
她目光停留在灯笼照出的一屡光芒里,心想,这真的就是重活一世,她想过的生活吗?
反正每天,倪重阳都回家这么晚,而这几天一回家,又被倪里正占去了时间。
他们之间,成亲不到半年,可是话,却越来越少。
起先,端午觉得这是因为他们的生活充实,端午安慰自己说,很快了,等重阳哥哥把基础打好,他们就可以一起开药铺子,这样两个人就能天天见面了。
天天见面反而还觉得腻呢。
可是时间久了,端午忽然觉得自己好累。在倪家,她几乎是没有朋友的。
哦不,不是几乎,而是,她除了倪重阳,就没有朋友。
这时,飞来一队队的萤火虫,倪重阳伸手就抓了一只在手上。
端午看着重阳的手指好像着火了一般,说:“真好看。”
“小时候,我最喜欢把萤火虫抓进一个袋子里,绑好了,在家里可以照明。”倪重阳见杨端午喜欢,就说,“我抓几只去。你在这里等我。”
杨端午说:“你要走远吗?”
“不远,就在前面的竹林,那里萤火虫是最多的。”倪重阳解释着,就往走前。
杨端午急忙跟了过去。
竹林里,蚊子很多,可是,有倪重阳在她身边,蚊子竟然都叮他去了,杨端午倒是连拍蚊子都省了。
“哗,哗哗。”头顶忽然多了很多光,那是成群结队的萤火虫。
这么晚,端午很少走在竹林里,所以,自然不知道这时候还有这么美的风景了。
倪重阳一伸手,就可以逮着好几只,他精挑细选的抓了几只,用手掌护住,看上去倒好像是他的手,变成了一个大灯笼了。
那灯光闪到端午的脸上,端午就好像幽灵一样美。倪重阳看地痴了,忽然一把把她搂入怀中。
“怎么了?”端午怔住了,倪重阳刚才的动作迅速又果断,端午还没反应过来呢。
“没什么,只是忽然很想抱你。”倪重阳对上她的红唇,就是绵长而**的吻。
今晚,他们回家后,就迫不及待地床上欢乐了。
然后,倪重阳把抓来的萤火虫用布袋包好,挂在屋檐下。
哪怕晚上灯光了,屋檐下还是能一闪一闪的。
“哇,敢情这就是路灯吧。”杨端午只系了条肚兜,看着窗外说。
倪重阳亲吻了下她的美丽额头,说:“你喜欢就好。”
“如此我们家就变得很显眼了。”杨端午忽然一阵伤感,“他们都会说,瞧,镇上那个倪大神医的家,就在这里呢,就在那个一闪一闪的窗前。”
倪重阳觉察到她话语里的忧伤,便问:“怎么了?端午?莫非,你不喜欢?”“不,我很喜欢。”端午微微一笑,“好了,今天要早点休息了。今天我见过大哥大嫂了,好久没见我二姐和二姐夫了,明天我去他们家坐坐。正好可以来你工作的地方看看。”
倪重阳点点头:“这敢情好。我恨不得在我工作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
虽然这几日端午觉得很孤独,可倪重阳及时的温馨浪漫,还是把夫妻两的感情拉了回去。
次日,端午和何湘捷说好,就坐上马车来镇上了。
李延不在家,李宅里,杨二丫身边是好几个奴婢,穿着赤色百花长裙子,淡紫色腰带束住了盈盈一握的腰肢,衣领处系了粉红色长坠,挡住了脖子下的那处雪肌,仙女云髻上横插一根血珊瑚玉簪子,高贵而柔美,她今日气色也是极好的,手腕上的那对藕荷色镯子,映衬着她如雪的手臂,真真是天女下凡,美得连端午都看痴了。
所以说,人靠衣装。
还有一句话,有人疼爱的女人,才会最美。
“妹妹。”
“姐姐。”
两姐妹虽然好几个月不见了,可未曾有半点的生分,手拉着手,聊了一会儿家常,杨二丫说:“如今,阿圆已经四岁了,虽然也不大,可他管教得严格,请了画师教习阿圆学画画。这不,师徒俩正在书房呢。看着时辰,也应该是下课了,我们去看看吧。”
杨端午一怔:“二姐夫如今对阿圆这样好了?”
杨二丫点点头,眼睛里流露着爱意,“他是何等雷厉风行的人,说放下了,就一定放下了。如今,他视阿圆为亲子一般,比我还疼爱他。每日回家,他都给阿圆带来了礼物,阿圆的生日,他都是记得,哪怕我的生日忘了,都不会忘了阿圆的生日呢。”
杨端午不由的赞赏李延,“那二姐夫的女儿李则呢?”
“李则比阿圆大三岁,机灵极了,跟她爹去面店了,夫君说,李则年纪虽小,可却会看懂简单的账本,所以也就乐得带她去见识见识。横竖,也是李家的宝贝千金。”杨二丫说着,把一件孩子的衣服,在自己膝盖上摊开:“你瞧,这是我为李则做的新衣服。李则爱安静,不贪玩,衣服穿了都不会破,之前都是家里的仆妇按时节,给李则做衣服,可我总觉得,她们做的不够好,我一定要自己给李则比量了,自己亲手做给她了,才会开心。”
“哦,那李则现在,和姐姐之间——”
杨二丫知道端午想要问的是什么,笑道:“终归是个孩子,想让她马上叫我娘,自然是不能的,在她的记忆里,她还是记着她那过世了的,她自己的娘。可现在,她会让我抱着了,偶尔也会和我聊天,说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这样就好,姐姐现在一定很幸福了。”杨端午由衷为杨二丫感到高兴。
杨二丫笑道:“妹妹,你也一定是很幸福的。听说,倪重阳如今可是小有名气了,谢家都送来了神医牌匾,你又很听你的话,你们以后可是很幸福的。”
杨端午笑道:“看别人都是幸福的,可只有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味道!”
“哦,妹妹你何出此言?难道倪重阳对你不好?”
杨端午摇摇头,“也没什么,其实成亲了,才知道这是两个家族的事,倒也没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可至少是自己挑的。”
两姐妹边说边走,很快拐过一道走廊,就到书房门口,看到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男子,正拿着画笔走出来,见到杨二丫就过来行礼。
“老师辛苦了,阿圆今天还乖嘛?”杨二丫忙让奴婢给老师红包。
老师说:“少公子很聪明,一讲就会。只怕我也没什么好教的,光是他自己都可以领悟进去的。”
“老师谦虚了。”
然后两姐妹走进书房。
书桌上,摊开一副菱形宣纸,上用墨水画着荷花。
阿圆一手玩着毛笔,一手托着下巴,好像是在沉思,见她们进来,就走上前,“娘,姨母。”
还是孩子的身体和脸蛋,可举止就很有大人范儿了。
“阿圆,怎么手上还有墨水?真不小心。”杨二丫拍了阿圆一下。
阿圆连忙拿帕子,擦了擦手。
“小孩子,就是淘气的嘛。”杨端午笑着勾勾阿圆的鼻子,阿圆转过脸来冲端午笑。
这是孩子的笑,端午感觉很舒服。
“我可不喜欢他吧自己弄的这么脏。”杨二丫嘟囔着。
“姨母,阿圆给你看我做的画。”阿圆拉着端午的手,来到书桌前。
那荷花画作之下,还压着一幅画作呢,阿圆展开来,端午看到了,那是蚕宝宝!
端午怔住了。
阿圆说:“阿圆很想念外婆家的蚕宝宝。”
“好孩子。”端午鼻子一抽,紧紧抱住了阿圆,这孩子,看来是感恩的。
“你们姨侄俩好好聊会,我去厨房看看,饭卑好了没。对了,端午,姐姐知道你最爱吃的是糖醋排骨,已经让厨子做了。”杨二丫说着就走了。
杨端午和阿圆散聊起来。
“你喜欢姐姐李则吗?”端午问。
阿圆点点头:“姐姐对我很好,还有,姐姐最喜欢看我画画。我娘和爹未必会看,可我画的每个画,我姐姐都爱看。”
端午很高兴,阿圆亲口叫李延为“爹”了。
吃午餐的时候,李延回来了,“我听说三姨妹妹来了,特意赶回来的。”他身边还有李则。
李则如今是十岁的大姑娘了,穿着蝙蝠皮大红袍子,双丫髻,和李延一样英气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眼珠子一动一动,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她眼神呆滞,是个傻子,可很快,大家就知道,她是个感情丰富,聪明的女孩子。
从小没亲生母亲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