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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难听点,谢策还真的可以就因为这件事,直接废掉朱玉忠呢。
当下,雨公公见朱玉忠有心和他谈心,也不敢多说什么,低着头静静的听。
其实,朱玉忠要的,也不过就是个倾听者罢了。一个嘴巴比较紧的倾听者。
“谢策根本没把朕当成皇帝。”朱玉忠说,“可惜,朕如今连个皇后都还没有,要不然,朕至少还可以依靠外戚来打压谢策。”
朱玉忠还记得,谢策早就对他说过,皇后的位置,只有谢策的二姐姐才能做。
雨公公说:“皇上,您龙体要紧,奴才去给您斟药汤。”
朱玉忠摆摆手:“你去吧。”
雨公公前脚刚走,谢策后脚就进来了。
看到谢策忽然出现在朱玉忠面前,朱玉忠惊的手里的折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皇宫的守卫看来都是谢策的人,要不然,怎么谢策进出皇宫就好像他自己的内院一样容易。
朱玉忠稚嫩的脸上,浮出了一抹尴尬的笑,谢策来了,那么,刚才他说谢策的坏话,谢策可曾都听到了?
手心里生出了很多汗,朱玉忠不由的挪动了一下臀部,来舒缓一下紧张心情。
谢策沉下脸来,根本没有给朱玉忠思考的机会,“皇上,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年后,鞑虏会过来,重新签订一份修改后的盟约。我已经知会他们了。”
什么,朱玉忠一怔,谢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堂堂大铭朝的君主,签下的合约还不能作数,还要一个臣子重新签订?
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朕不知道谢爱卿是何意……”
“何意?皇上要引入鞑虏来对付我,为了个人恩怨,皇上您可以不顾国家的利益。我还想问问,皇上是什么意思呢。”谢策目光一利,看的朱玉忠双手抖了起来。
那目光,朱玉忠不是不知道。
那是一把杀人的剑。
几年前,他的父皇和皇兄,都死于这样的目光里。
他亲眼所见,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
如今谢策这样的看着他,难道是……
朱玉忠害怕起来,忙赔笑说道:“谢爱卿你误会了,朕只是想让中原变得更加繁荣,朕怎么会那么做呢。”
可他说的话,分明没那么足的底气。
谢策冷笑说:“皇上,您现在是口才越来越好了。也许,您是在逼我考虑,您适不适合继续做这个皇帝了。”
朱玉忠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谢策要废了现在的朱玉忠,简直是轻而易举。
谢策坐下来,目光扫过门外,雨公公正捧着佳肴进来。
他的脚步声沉稳响起,在此时,无疑可以缓解气氛。
“老奴参加皇上,参加九卿王爷。”雨公公跪下,“这是御膳房备下的参汤。是给皇上的。”
谢策阴沉着脸,朱玉忠也不敢说话。
直到谢策挥了挥手说:“你放那吧。”
雨公公放好参汤,站立在皇帝身后,谢策眉毛挑了挑,很是不满。
雨公公这个人,说不好是谁的人,因为,他曾经是仁德皇帝的亲信。
可是,谢太傅和朱玉忠的父皇联合起来,杀掉了仁德皇帝。
雨公公自然是谁都不帮。
后来,雨公公认识了杨家人,自然,雨公公就成了杨家的亲信。
虽然谁都没说,可从雨公公的态度来看,就是如此。
谢策知道雨公公厚着脸皮留下来,是想为杨家人打听情况,并也没让他走,而是对朱玉忠说:“新盟约,大的意思是无法改变了,可在关税上是能改的。我希望皇上不要再做什么小动作,要不然,皇上这个位置,可是不得不换人了。”
朱玉忠依旧不说话,低着头,心跳加快。
谢策知道朱玉忠想什么,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答应和鞑虏通商了。要不然就是撕毁盟约,肯定会引起战乱的。
“还有,明年开春,皇后也要嫁过来了,皇上准备好大婚吧。”谢策说完,冷哼一声,就走了。
朱玉忠瘫坐在地上。
“皇上。”雨公公伸手去扶他。
朱玉忠带着哭腔说道:“你都听到了吧,他是一定要朕娶了他姐姐不可的。”
雨公公抬起头来,看着谢策的背影,在记忆力搜寻着谢家长房嫡次女。
雨公公是认识谢家嫡长女的,如今的谢太妃。
娇柔美丽无双的一个女子,可却也只是美丽罢了,胆识没有,谋略没有,多了的那点心机,还不够先帝塞牙缝,所以,谢家之前送女充实后宫的那一招,算是输了。
曾经的谢贵妃,空有一副好皮囊。可却并先帝折磨的只剩下表面风光,连子嗣都没有产生。
先帝一共有二十多个皇子,公主虽然少一点,可加起来儿女起码三十来个,而谢贵妃因为谢太傅的关系,谁都不敢得罪她,可她依旧没有子嗣。
这可见,先帝只是表面上对她好,其实给她是下了圈套的。
可谢太傅聪明一世,谢策也嚣张一时,谢贵妃竟然蠢的连这样的圈套都识别不出来。
可见,谢太傅对女儿的教育,还是不够的。
如今,谢策要送他的次姐进宫,执掌中宫,先不说她有没有这一方魄力去主持大局,为谢策做内应,光是和朱玉忠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有她好受的了。
据说,这个姑娘在之前曾经选秀,中了先帝的计策,得了天花被送出去了。
如果当时,没有得天花,依靠谢太傅的势力,只怕,也早就已经成为先帝的女人了。
哪里还会有今天,和小皇帝的这一段姻缘。
得了天花还不死的,看来,这个谢家嫡次女,还是个命硬的。只怕,性格和她姐姐会不一样,也未可知。
此时,雨公公只顾着听朱玉忠埋怨。
他并不想多言。
因为就算是他说了什么,朱玉忠也是听不进去的。
雨公公呆在朱玉忠身边也有一年了,他看出来了,这个十岁就做了傀儡皇帝的孩子,根本就没有做皇帝的智慧。
再加上,他的身边,还没有一个人真心帮助他。
他的江山,到底能在他手里捂多久,还真不好说呢。
吴宅。
倪重阳给乌鸦准备好吃的,就飞身上树,把鸟巢多铺几层稻草。
下雪了,天气还会更冷,他怕乌鸦会睚不过,终是不放心,最后,干脆把鸟巢移到了屋子里。
乌鸦睡在房间里,他的心里才会踏实。
院子的大门被推开。
他觉得今天来人的脚步声,很奇怪,不是方圆。
方圆的脚步声,很轻盈。
可这次的声音,却很沉重。
他回头,原来是方老爷。
“倪重阳,我们谈谈吧。”方老爷面色严肃。
倪重阳点点头,手指旋转,轮椅就绕了一个圈,面对着方老爷。
方老爷走了进来,衣服上,头发上的白雪,被屋内的温暖熏的融化了。
倪重阳抓了茶壶,往五蝠捧寿珐琅杯里倒满。
茶香四溢,方老爷接过,喝了一口,顿时,全身的寒意也消散了。
“方老爷不顾寒冷而来,既然是有事找在下,其实,在下也有事想和方老爷您说。”倪重阳细长的眼睛正视前方。
门外,是一框乌青的天空,好像被打淤青了一般。
方老爷摸了摸胡须说:“我女儿最近很不开心,所以,我想和你谈谈,你是否可以,真心对我女儿。”
倪重阳说:“我答应的事,并没有反悔。就是因为,我欠你们方家的,实在是太多了。”
方老爷摇摇头:“不是的,你是欠我女儿太多。”
倪重阳长舒了一口气,“方小姐大可以放宽心,我说过从此会做吴瑾,就会做到。既然吴瑾和方小姐有婚约,那我也会去做。”
“那么,杨端午呢。”方老爷斜眯着眼睛,看着倪重阳,“知道你又去见她,我女儿很伤心。”
“我如果还是倪重阳,就会和杨端午在一起。可我说了,我已经不是了。”倪重阳看着自己的不能正常行走的双脚,眼里忽然失去了自信,“过去的我,太荒唐,被谢策摆布,连爹娘都护不住。我如今最希望做的是,就是和方家一起,对付谢策。”
方老爷一怔,“你要对付谢策?”
“莫非这仅仅只是方小姐的意思吗?”倪重阳淡淡一笑,“方小姐说,方家为谢策赴汤蹈火,可最后封赏的时候,谢策把奖赏都给了杨家人,对于方家,是什么都没有。方小姐要挑战谢策,替方家出口气。难道这不同时是方老爷您的意思吗?”
方老爷眉毛一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看来,方老爷需要和方小姐先沟通一下了。”倪重阳说着,垂眸喝茶。
淡淡的白烟迷离了他的脸。
方老爷手背上青筋跳动,看来,得知方小姐要对付谢策,他很意外。
“先不提这个,我可是把丑话说前头,我只有这样一个女儿,一直视为掌上明珠,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了她。你若是决定迎娶我女儿,你的心里,就要完全忘了端午。如果忘不了,我就去杀了端午姑娘,好绝了你的念想。”方老爷说到后面,眼里闪过一抹杀气。(未完待续。)
330 仁心
李家药铺集合了尽可能多的药材,连那些稀少的名贵药材,如果有人下了订金,也能给客人找来。
刚送走了一个人,倪重阳起身洗了个手,身为医者,倪重阳还是很在意健康护理。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声,似乎来了一个很特殊的患者。
倪重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用鸡毛掸子把身前的桌子掸了一遍。
这是倪重阳的习惯,在倪重阳看来,看病治人,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门外,一个中年妇人在家属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说是走进来,更准确的说,是被搀扶进来的。
倪重阳打量了一下,这中年妇人脸色发黄,表情愁苦,身上的衣服装扮也略显朴素。
“出去,出去。一看你们身上就没几个钱,还想看倪大夫?”李家医馆里的童仆恶狠狠的说。
“让她们进来吧。不够的诊费,由我出。”倪重阳挥了挥手,把童仆打发下去了。
妇人连忙称谢,快步的走到了跟前。
待妇人坐下后,倪重阳开始为妇人诊脉。同时,倪重阳隐约间已经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近距离察看,倪重阳发现,妇人的指甲色淡,唇色暗紫,整个面色看来,应该是久病之人。
细查脉象,柔弱无力,尤其是尺脉,重按之下,几乎断绝,乃危重之象。
倪重阳眉头微皱,对妇人的病情,已经了然于心。这妇人的病患,定是血漏之象。
“请问夫人,何处不适?”倪重阳需要结合妇人的自述,才能验证自己的判断,以求更准确的医治。
妇人低声道:“常年血漏,痛苦不矣。”摇了摇头继续说:“求诊无数,未见疗效,还望先生救我!”妇人说的动容,几欲落泪。
倪重阳安抚道:“夫人莫忧,经我方调理,已治愈多人血漏之症,妇人当不日而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妇人连连称谢!
倪重阳最终给妇人开出了少腹逐瘀汤加减八珍汤。
“好个少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