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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眉毛皱了起来。
端午见杨康半天没说话,还以为杨康怪她太过于心狠手辣,说:“父亲,我也是没办法,吴家全族的人,只要有一个存在,都会过来敲诈的。又或者,劫匪不会杀光他们也是可能。”
其实这根本就没有可能。
连端午都知道要斩草除根的道理,劫匪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要么就不杀,要杀就杀了全族,免得有小孩长大了过来找他们报仇。
放虎归山的事,可不是劫匪擅长的。
杨康叹了一口气,眼中的疼爱之意愈深,“爹爹是很愧疚,连吴家这样的事,都要自己的女儿出手搞定。”
原来杨康是在担心她啊,端午心里暖洋洋的,“爹爹,你不要担心,很快,这些恩恩怨怨都会结束了的。”
“希望阿圆永远不要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杨康皱着眉毛说。
如果端午的计策奏效的话,那么,端午就是铲除了吴志平的人,日后若是阿圆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世,还会不会和端午生了隙呢。
“就算知道了,我想,阿圆也不会怪我的,因为,吴志平根本不配做阿圆的爹。”端午说。
月上柳梢头。
杨端午坐在院子里,看着池水上月光点点,假山上停了几只鸳鸯。
那是谢灵喜欢鸳鸯,杨康就给谢灵给买了过来,放养在自家水池里。
芒果端着红糖水走过来说:“姑娘,府上的杂役已经砍来了甘蔗,拿去打了几斤红糖过来,给主子们熬了点红糖水喝,剩下的放进罐子里存着了。这是给姑娘喝的。”
端午看着黑红如滴了油的红糖水,点点头,“这自己榨的红糖,果然是不同的,颜色都比买的好。看来以后要多去打甘蔗了。红糖和酒一样,是越存越香的。”
“是。”芒果接令,走近几步靠近端午耳朵,说:“姑娘,吴家的人,全部都走了。”
端午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真的都走了吗?”
“都走了。”芒果说,“吴宅里全部都空了,就连鸡鸭都不剩一只了,也许是卖了筹为银子了。”
“我们给了好车还加了银子,吴志平贪钱,必然会知道怎么选择。”端午很满意。
“他们就是坐我们的马车走的。县太爷已经发现死去的马彤云了,很快会查到吴志平身上,他不逃也要逃了。”芒果说。
端午点点头,深深舒展了字下胳膊,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放开了。
她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
至于吴志平一家人最后的结果如何,很快就可以打听到了。
马彤云已死的消息,传到了陈老爷耳朵里。
他悲伤的吐血,倒在了床上。
虽然马彤云曾经因为背叛他,被他赶了出去,可是,毕竟老夫少妻一场,他还是对马彤云念念不忘的。
如今这么年轻就死了,陈老爷悲伤级了。
陈老爷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为马彤云悲伤的人了。
米铺的生意,只有早早关门了。
这大过年的,陈老爷早不病晚不病,倒是放在过年的时候生病,倒是影响了很大一截的生意了。
陈桂明又一心扑在谢花宝身上,哪里会管什么米铺生意,反正现在陈家表面看起来,生意还是很好的。
金陵城。
一骑红尘千里来,对襟黄袍少年,头上戴着紫金冠,一身琉璃明玉咣当响,谢策回来了。
他离开金陵一个月,谁人也不告诉,去的那个地方,却是边关。
他去的地方,正是吴四火掌管的边关四镇。
那地方如此凶险,透着杀机,可是,谢策是英雄出少年,也不带一兵一马,独自来见吴四火。
吴四火看到谢策的王牌,又见来人气宇轩昂,有着龙凤之姿,就知道必是谢策了。
谢策竟敢这样的过来找他,吴四火心里不由的对这个少年,产生了莫名的敬佩之意。
吴四火也是沙场上出来的,身披甲胄,杀敌无数,浴血淋身的时候,也是一身的英雄气概,哪里是怕死的人。
所以,他平生最恨贪生怕死之徒。
好像谢策那样,年轻有为,还不怕死的男人,吴四火是最喜欢的。
可惜,吴四火常年边关,并没有朋友。更没有不怕死的朋友了。
“九卿王爷请坐。”吴四火起身,亲自行了臣子礼仪。
谢策也不客气,这本是吴四火应该行的礼仪。
“王爷请上座。”吴四火笑着皮肉发颤。
谢策抬头挺胸,佩剑走了上去,坐定。
吴四火的左右都很顾忌谢策的宝剑。
吴四火摆摆手说无妨,左右才退下。
这些人虽然是大铭朝的兵士,可他们却只听命于吴四火。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边远的兵士自然是听将军的。
谢策也不介意。
他来的时候,就没准备要和吴四火计较什么礼仪的。更何况是几个兵罢了。
“本王有话要和吴将军单独说。”谢策说。
吴四火点点头,谢策既然远道而来,自然是有话要和他说的,他也好奇他要说什么。
兵士们都极不情愿的退了下去,可个个都没有走,留在门口等候吴四火的命令。
谢策这时才仔细看了吴四火几眼。
吴四火过去是浴血沙场的将军,可如今未必有什么战斗力了。
因为,长年处于太平年间,吴四火的生活太过于安逸,再加上,他居功敛财贪污无数,天天大鱼大肉的生活,已经让他是满脸肥肉。
只怕他这一身膘,是不能再上什么战场了。
这次的谈话,一共持续了两个时辰,谢策并没有完全说服吴四火,可也不算是无功而返。
因为,吴四火已经答应,过完年后,接受谢策的一件好礼物。
那是吴四火梦寐以求的礼物——秦淮河的头牌歌女滕蜜。
原来吴四火在几年前回京城的时候,曾邂逅秦淮河的歌女滕蜜,一直都喜欢不已,无奈他来去匆匆,无法表达爱意,并且神女也是无心。
谢策过去也曾经是秦淮河的旧客,自然认识滕谧,也听过吴四火千金欲求滕蜜一笑的轶事。
谢策要和吴四火谈成一个条件,自然要送吴四火一样东西。
也只有滕谧,配的上和吴四火谈条件。
果然,得到谢策要把钦慕已久的心爱之人,拱手相送的许诺,吴四火乖乖的答应,一切都听谢策调遣。
为了让谢策相信,吴四火还把跟着他驻守边关的几个亲信一家,都交给了谢策,这其中,包括吴四火的亲弟弟一家,他们都随谢策回金陵,充进谢策的进来北大营里,为谢策效力。(未完待续。)
328 雪中
正
感谢四火,一生只爱你一人打赏!
谢策推开门,谢府上,奴婢打扮的比花还俏,走来走去,手里或是提着水桶,或是端着银盆,热闹是热闹,可总归还是寂寞的。
因为,没有记忆里的那个女孩。
就算是杨端午不在,可依旧在他的心里。
谢策叹了口气,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再也坐不住了,去给谢诰命夫人请了安,就穿上银鼠灰大氅,走了出去。
那大氅边缘都是珍贵的雪豹金毛,衬的谢策一张俊朗的脸,更加的贵气了。
他骑了马,朝秦淮河走去。
天,灰蒙蒙的,忽然下起了雪。
莹白的雪花,一片一片的飘洒,好像漫天开出了花雨,达达,哒哒,美妙的雪声。
秦淮河是不会结冰的,可是,河面上泛着冷冷的白晕,河岸边的草地都染了白霜。
落雪了。
滴在谢策的脖子里,一阵冰凉刺骨。
几尾小舟里,传出低低的歌声,那是还未出名的卖唱歌女,在天寒地冻的时候,也不辞辛苦的赚钱。
谢策下了马,牵着马走了几步,目光停落在河岸边一做小阁楼上。
这阁楼很是精美,乃是上等歌女才可以住的,阁楼边停泊着好看的乌篷船,过去,谢策和滕蜜小姐,就曾在乌篷船上欢乐过。
谢策走进那阁楼,早有一个女童走了出来,那女童一眼就认出谢策来,惊喜的叫道:“小姐,小姐,谢王爷来了!”
一面脸上露出点嗔怪说:“王爷,你好久没来,可让我们家小姐好生想念啊。”
谢策伸手去拧那丫鬟的脸,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轻盈的脚步声,好像舞步,从内阁传了出来。
滕蜜走了出来。
她内穿藕荷色珍珠裙,外罩丁香色蝴蝶披,两弯秀目,一点朱唇,打扮的倒好像是个小家碧玉,除了那眉梢处隐隐含着的忧愁风月味道,全身上下,一点都没有风尘之色。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走出来的深闺里的姑娘。
谢策看着,笑容如玉在脸上舒展了,“人人都说滕小姐是秦淮河名妓,本王觉得不是,滕小姐风姿过人,和风月是一点都搭不上边的。”
滕蜜低垂下了头,眉尖下弯斜斜蹙起,很是不高兴:“你好久不来,如今来了,又过来取笑奴家。奴家就是个如此出身,哪里和大家闺秀能比。若是王爷有心,也不会这样久,都没有个音信了。”
看滕蜜眼睛红了,谢策知道,她一定是对自己上了心。
想到当初,不过是随意嘻玩一下,在她这里逗留了几天。
回府之后,就忘的干干净净的,哪里知道这小美人,竟会投入了真心。
谢策天生有着绝佳的哄人本事,当下,轻抚着滕蜜的双肩,安慰说:“我不是来了吗,若是这样哭哭啼啼的,一定是不喜欢我来了。那我可走了。”
“不是的,别走。”腾蜜急了,失声说道。
可是看谢策邪邪笑了,滕蜜就知道,刚才是他逗她玩的。
她又中了计,不由的拍了他一下,脸红了:“王爷好坏。”
怀里粘上了这么一块娇香软玉,谢策自然也是欢喜的,虽然他并不爱她,可是,他也是寂寞的。
只是,滕蜜把脸凑到他胸前之后,就轻轻解开衣裳,这么轻便的举动,还是让谢策眉毛一皱。
佳人是绝色的,可惜了,还是离不了风月的一套。
谢策想着推开了她。
滕蜜一怔。
从来她投怀送抱,不曾有男人推开她,再说了,她几时会对谁投怀送抱了,还不是男人们把她宠到天上去了。
可谢策眉毛皱的那么紧,似乎有心事,她也不好说什么,就让丫鬟去端了水,给谢策净了脸。
她则坐到了屏风后,弹起了古琴来。
这是她最擅长的,古琴幽幽,当初谢策就是这样被她吸引过来的。
喝着茶,听着琴声,谢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桌子上的点心,也吃了一些。
“滕小姐,你过来,陪本王聊天。”谢策说。
滕蜜停下了琴声。
她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脸上变化不定的神情,一时间,有点恍惚。
豆大的灯,晕开了光点,照在她精致的脸上,他看上去,哪里都是好的。
虽然这种好,不至于让他爱上,可想到要送给吴四火那个肥胖的粗人,他还是一阵心疼。
可惜了,这样玉质轻轻的美人儿。
可惜了,人比草贱。
滕蜜压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