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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端午一怔:“二姐夫如今对阿圆这样好了?”
杨二丫点点头,眼睛里流露着爱意,“他是何等雷厉风行的人。说放下了,就一定放下了。如今,他视阿圆为亲子一般,比我还疼爱他。每日回家,他都给阿圆带来了礼物,阿圆的生日,他都是记得,哪怕我的生日忘了,都不会忘了阿圆的生日呢。”
杨端午不由的赞赏李延,“那二姐夫的女儿李则呢?”
“李则比阿圆大三岁。机灵极了。跟她爹去面店了,夫君说,李则年纪虽小,可却会看懂简单的账本。所以也就乐得带她去见识见识。横竖。也是李家的宝贝千金。”杨二丫说着。把一件孩子的衣服,在自己膝盖上摊开:“你瞧,这是我为李则做的新衣服。李则爱安静。不贪玩,衣服穿了都不会破,之前都是家里的仆妇按时节,给李则做衣服,可我总觉得,她们做的不够好,我一定要自己给李则比量了,自己亲手做给她了,才会开心。”
“哦,那李则现在,和姐姐之间——”
杨二丫知道端午想要问的是什么,笑道:“终归是个孩子,想让她马上叫我娘,自然是不能的,在她的记忆里,她还是记着她那过世了的,她自己的娘。可现在,她会让我抱着了,偶尔也会和我聊天,说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这样就好,姐姐现在一定很幸福了。”杨端午由衷为杨二丫感到高兴。
杨二丫笑道:“妹妹,你也一定是很幸福的。听说,倪重阳如今可是小有名气了,谢家都送来了神医牌匾,你又很听你的话,你们以后可是很幸福的。”
杨端午笑道:“看别人都是幸福的,可只有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味道!”
“哦,妹妹你何出此言?难道倪重阳对你不好?”
杨端午摇摇头,“也没什么,其实成亲了,才知道这是两个家族的事,倒也没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可至少是自己挑的。”
两姐妹边说边走,很快拐过一道走廊,就到书房门口,看到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男子,正拿着画笔走出来,见到杨二丫就过来行礼。
“老师辛苦了,阿圆今天还乖嘛?”杨二丫忙让奴婢给老师红包。
老师说:“少公子很聪明,一讲就会。只怕我也没什么好教的,光是他自己都可以领悟进去的。”
“老师谦虚了。”
然后两姐妹走进书房。
书桌上,摊开一副菱形宣纸,上用墨水画着荷花。
阿圆一手玩着毛笔,一手托着下巴,好像是在沉思,见她们进来,就走上前,“娘,姨母。”
还是孩子的身体和脸蛋,可举止就很有大人范儿了。
“阿圆,怎么手上还有墨水?真不小心。”杨二丫拍了阿圆一下。
阿圆连忙拿帕子,擦了擦手。
“小孩子,就是淘气的嘛。”杨端午笑着勾勾阿圆的鼻子,阿圆转过脸来冲端午笑。
这是孩子的笑,端午感觉很舒服。
“我可不喜欢他吧自己弄的这么脏。”杨二丫嘟囔着。
“姨母,阿圆给你看我做的画。”阿圆拉着端午的手,来到书桌前。
那荷花画作之下,还压着一幅画作呢,阿圆展开来,端午看到了,那是蚕宝宝!
端午怔住了。
阿圆说:“阿圆很想念外婆家的蚕宝宝。”
“好孩子。”端午鼻子一抽,紧紧抱住了阿圆,这孩子,看来是感恩的。
“你们姨侄俩好好聊会,我去厨房看看,饭卑好了没。对了,端午,姐姐知道你最爱吃的是糖醋排骨,已经让厨子做了。”杨二丫说着就走了。
杨端午和阿圆散聊起来。
“你喜欢姐姐李则吗?”端午问。
阿圆点点头:“姐姐对我很好,还有,姐姐最喜欢看我画画。我娘和爹未必会看,可我画的每个画,我姐姐都爱看。”
端午很高兴,阿圆亲口叫李延为“爹”了。
吃午餐的时候,李延回来了,“我听说三姨妹妹来了,特意赶回来的。”他身边还有李则。
李则如今是十岁的大姑娘了,穿着蝙蝠皮大红袍子,双丫髻,和李延一样英气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眼珠子一动一动,不了解她的人。还以为她眼神呆滞,是个傻子,可很快,大家就知道,她是个感情丰富,聪明的女孩子。
从小没亲生母亲陪着她,她的性格自然就有些孤僻了,还好,李延的爱弥补了这一切,后来。又来了后母杨二丫。杨二丫也对李则是真心的好,李则当然能感觉地到。
那层冰,终于融化掉了,李则不再觉得这个家是不完整的了。
她的脸上。偶尔还会露出自然的微笑。
“则儿。我是姨母。”杨端午拉住李则的手。“越来越好看了,都是大姑娘了。”
李则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她绕过杨端午,走到杨二丫身边,拉住了杨二丫的手。
她拉住了杨二丫的手!
杨端午和李延都很高兴。
杨二丫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己,“怎么了,则儿,想吃什么,我让厨子去做给你吃。”
李则摇摇头,搬了张椅子,给杨二丫坐,然后又搬了张椅子,给李延,最后,她看了杨端午一眼,也去搬了张椅子给杨端午。
她的脸红了,应该是害羞了,看得出来,她怕生人,可她似乎还记得杨端午,小时候,她第一次来谢灵家,杨端午曾教她踢毽子。
她,还记得。
“则儿从来不会搬椅子给客人。三姨妹妹,只怕则儿是对你,还有记忆。”李延笑道。
这么一家人坐一起,温馨无比,桌子正中是炒年糕,端午想,哪怕是过年也就这样的气氛了,这么说,李延和杨二丫,天天都好像过年一样幸福吧。
饭后,杨端午要走,李延说:“三姨妹妹,请你来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端午一怔,跟着李延走了过去。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
清风夕夕,李延说:“端午妹妹,你可听说了,林安夜和谢花宝解除婚约的事?”
端午不以为然的说:“听说是听说了,不过,这和我倒没什么关系,近来也是太忙,也没关注这事。”
“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听说,马桐云近来,忽然和谢花宝走得近了。”李延目光一犀利,“马桐云又约了谢花宝的哥哥,谢玉,昨天,马桐云,谢玉,还有倪里正夫妇,四个人,来镇上有名的酒楼吃饭,从午时开始吃,一直到晚上。过去,他们不曾这么好的。”
端午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姐夫的意思是——”
“谢花宝一向是瞧不起马桐云的,之前,陈老爷要立马桐云为正室夫人时,谢花宝是非常不赞成的。我们李家因为和谢老爷走的近了,这些事都知道,可如今,谢花宝的举动有点反常。”
“可就算如此,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杨端午觉得,谢花宝有权力选择和谁交往。
“本来是没什么,可他们忽然和倪里正走这么近,我只是隐约感觉,马桐云和谢花宝在谋算什么,可总是不知道她们要谋算谁。最后,我觉得,唯一的可能,应该就是端午妹妹你了。”李延说出了他的感觉,当然,他并没什么依据,只是没来由得感觉,她们要谋害的人,是杨端午,于是就过来和端午说了。
“姐夫这个推断,和姐姐说了没?”端午压低了声音问。
李延摇摇头:“没有。你姐姐天生单纯,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复杂的事。并且,我也只是推测,所以,就先来告诉你了。”
“那姐夫就不要和姐姐说了,免得让姐姐担心。姐夫的话我记得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会回去问个清楚的。”端午道谢便离去。
虽然李延的话似乎毫无逻辑,可善于防备的杨端午,却已经引起重视了。
“让一让,快让一让!”
突然,一阵喧嚣声从外面响起。
“挤什么阿,没看大家都在等着吗。”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顿时引来一阵阵附和,“就是,就是,大家都着急的。”
“再不救,就出人命了!快让一让!”那人的声音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显得更急迫了。
话音刚落,大家纷纷转身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都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
“倪神医,快救救我家孩子吧。求你救救他!”一个男人扑通跪倒在地上。表情激烈。
“快快请起,有话慢慢说。”倪重阳赶紧上前,将这男人扶起。
这男子指了指一旁的一个小孩,悲怆的说:“这是我家的娃,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上吐下泻的,到现在,整个人都没知觉了,求倪神医发发慈悲,救救我家孩子!”这男人说的激动。又扑通跪了下来。拉着倪重阳的衣裳,不住的恳求。
一旁有人看的心疼,上前拉起这男人,“好了。好了。别拉着倪神医了。赶紧让他看看你家孩子吧。”
这男人这才回过神来,把孩子抱到了倪神医的面前。
只见这孩子全身皮肤冰凉,原本柔软的肢体。也变得有些僵硬。紫暗色的皮肤,乍一看,以为这孩子已经断气了。可鼻尖微弱的呼吸,却告诉倪重阳,这孩子还可以救。
虽然眼前这孩子一动不动,但倪重阳还是细心的发现,这孩子的嘴角,还有些呕吐物残留,通过这些残渣的判断,这孩子是吃了一些毒蘑菇,引起了中毒表现。
“多久了?”倪重阳脸色微微一沉,这时间就是生命,中毒时间过久,这孩子就几无生还的可能了。
“一个时辰吧,我找着他的时候,还能叫我的。”
倪重阳暗暗有了底气,这个时辰,还不算太晚。
按照常理,面对食物中毒,最重要的便是催吐,可这孩子已经吐了好几回,如今又昏迷不醒,倪重阳决定用汤药去灌洗,同时解毒。
众多解药中,倪重阳选择了积雪草。这积雪草又名崩大碗,最突出的功效便是解毒。
倪重阳将足足一斤的积雪草煎熬成药,分三次,给这孩子服下。
当三次服完之后,孩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甚至,连呼吸都微弱到难以觉察。
“娃,你不要死啊!”这男人拉着孩子的身体激动的哭起来。
“看,又泻了,这颜色好黑啊!”忽然,人群里响起异样的声音。
这男人赶紧止住了声音,发现自己孩子似乎有了反应,身体也有轻微的摆动。
倪重阳判断,这是余毒清除出去的表现。
这孩子的生命力顽强,倪重阳又让人准备了一锅绿豆汤,这绿豆历来也是解毒的良方,只是功效没有积雪草那么突出。
经过倪重阳的悉心照料,这孩子总算接了条命,身上的皮肤,也渐渐的白起来,但依旧没有先前那么红润。
这乃是气血亏虚的表现,经历了鬼门关一劫,这孩子的气血,被大量的消耗,要让孩子尽快痊愈,倪重阳拿出了自己珍藏了许久长白山人参。
终于,孩子捡了一条命,倪重阳的医术,再次得到了百姓的交口称赞。
到了家,杨端午提了一篮子鸡蛋,来看倪里正和倪夫人。
倪里正不在家,贺丽君看到杨端午,态度很冷淡,杨端午和她聊了一会家常,试探性问道:“如今重阳哥哥医术高了,打算直接去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