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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来见梓谣的,佣人直接将人带到了梓谣的小院里,上了茶点让她在客厅里等着。
梓谣下楼的时候就看见韩连翘正盯着墙上的一幅画看得出神。
似乎听见声响,韩连翘转过身来,含笑向梓谣道:“云小姐这幅《雪溪图》不错,不知道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梓谣微微一笑:“韩小姐见笑了,闲暇无事随便画的。”
韩连翘虽说出身帮派,但是飞鹰帮不同于别的帮派,里面很是有几个宿儒,都是各种学问集大成者,不过这些人只是客座,偶尔到帮里也只是看着十三爷的面子。就算有时候挤在一起,也只是几个老头子下下棋、养养花、溜溜鸟,根本不管正事。
但是就因为有了这几位的存稿,飞鹰帮很对学问很是推崇,就算是乐正凯这样从小不爱读书的,也被师父带着,耳濡目染之下,学了不少东西。所以像韩连翘这样的,都是正经上过洋学堂的。而且韩连翘本身在帮里地位很高,跟着各色各样的人学过不少东西。
因而,韩连翘一看到这幅《雪溪图》的时候便知道是仿的,而且作者并没有在上面落款留印。但是这幅图仿的非常好,已经有个八分神韵,她估摸着应该是当代某位大家的手笔,可是想不到竟然从云梓谣口中听出这是她自己的作品。
韩连翘连连赞叹:“想不到云小姐画功如此精湛,当世许多大家只怕都赶不上你了。”
梓谣请她坐,说道:“韩小姐过奖了,梓谣愧不敢当!不知道韩小姐今日所为何事而来?”
韩连翘见问,脸上竟然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轻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上次对云小姐一见如故,想要跟云小姐交个朋友。”
韩连翘说得十分客气,梓谣也没有感觉到她的恶意,心中也感念上次她亲自跑一趟送来君怡的信。说道:“上次劳烦韩小姐亲自给我送信来,我都还没说声谢谢呢!”
韩连翘腼腆笑道:“举手之劳,客气什么?你也不用总是叫我韩小姐,多生疏啊,叫我连翘好了。”
“嗯!”梓谣点点头,“那你叫我谣谣就好了。”
两人也算是认识了,彼此说了会儿话,梓谣留了韩连翘一起吃饭。韩连翘原本就想跟梓谣打好关系,半推半就答应下来。
吃了饭,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韩连翘原本很小心地不去谈君怡,然而梓谣却以为她跟乐正凯还有着联系,说道:“也不知道君怡怎么样了,在外面适应不适应,过得好不好?”
这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其实倒像是说给韩连翘听的。韩连翘是知道云梓骞这个人的,也知道他是梓谣的哥哥,想了想说道:“你放心吧,有凯子哥跟着,不会有事的。”
梓谣这才道:“乐正凯很喜欢君怡?”
韩连翘原本并不想说,但是这件事迟早大家都是要知道的,她又怕到时候梓谣会怪她知情不报,点点头道:“沈小姐失踪的时候凯子哥去了貊阳还没有回来,等到他回来知道了这件事,几乎急疯了,大过年的去找父亲,跪求了好长时候,父亲看在他诚意的份上答应下来。凯子哥连夜带着帮里的兄弟出去找,整整几天几夜没有睡,几乎将整个闵州的花街柳巷都翻了个遍,这才打听到了沈小姐的下落。之后他亲自带人去找沈小姐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了,梓谣抬起头疑惑地看她。
韩连翘深吸了一口气:“我听说所有涉及到这件事的人都被凯子哥杀了,当时整个院子里都是血腥味……”
“那君怡呢?她怎么样?”
“他们找到沈小姐的时候,沈小姐已经奄奄一息了,凯子哥花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把她调养过来,沈小姐不肯回家,执意要出国,凯子哥二话没说就陪着她去了。甚至沈小姐不要他去,他偷偷托我买了船票,偷偷上了船……”
梓谣听了只觉得整个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她一边心疼君怡受了这么多苦,一边想到这件事情,乐正梅和万俟景渝本来是想要对付她的,便觉得毛骨悚然。
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她都不敢想象,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韩连翘见她一瞬间脸色煞白,额头隐隐有冷汗冒出来,不明所以,只道她跟沈君怡关系好,听到沈君怡的经历便感同身受。知道自己今日不宜再逗留下去了,心里叹了口气,起身告辞:“我今天还有些事,等下次再来拜访!”
“好,我送送你!”
初春时节,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梓谣刚才就手脚发凉,送出了小院,韩连翘见她脸色实在不好,便道:“我自己出去就好了,改天再来看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梓谣也没有跟她客气,留了素雪代她送客,自己回去便睡了。但是躺在床上却根本睡不着,一会儿心疼君怡,一会儿庆幸乐正凯是一个这样痴情的人。想到乐正凯便想到他的妹妹乐正梅,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未完待续。)
chapter8 督军晚宴
督军府出了那样的事情,虽然极力封锁消息,但是只要有心人去打听还是能够打听到的。阿华打听到的消息是因为乐正梅跟万俟景渝的关系泄露了出来,当晚她被关在了柴房,而柴房在当天夜里着火了,乐正梅也被烧死了。自然督军府不会将那样的丑事说出来,他们只说:姨少奶奶被邪祟所侵,纵火而死。
不过梓谣并不相信这个说法,像乐正梅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等死?
虽然说督军府里不乏想要她死的人,但是那样的相片一旦曝光,等于是给乐正梅判了死刑了,难道那些人一日都等不得,还是怕夜长梦多?
总之不知道为什么,梓谣就是有种感觉,乐正梅一定没死。不过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死也会脱层皮,并且督军府明面上已经宣布了她死亡,她已经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出来了,以后只能改头换面,或者像个老鼠一样生活在暗处。
虽然一想到乐正梅还活着,梓谣很不舒服,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此刻她要打起精神来对付万俟景渝,那天的事不可能是乐正梅一个人所为,定然是有万俟景渝参与的。
只是万俟景渝那次在督军府受了惊吓,出来之后就带着妹妹立刻回了莞南,龟|缩了起来,现在并不好对付。
这一天一直无事,梓谣在床上睡了一下午,晚饭也没有去上房吃。
次日一早,倒是风和日丽,这样晴好的日子素雪便将被褥全部抱出去晒,扑得整个院子里白花花的。
梓谣取笑她:“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粗使婆子就好了,你有空该绣点东西了。”
“小姐!”素雪羞得满脸通红。
两人笑闹着,有下人来说云梓骞请她过去。这阵子三哥云梓骞的事情渐渐上了轨道,整个人忙得团团转,连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云钟都找不见影子,今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了空了。
梓谣没有多想,收拾了一下便过去了,两兄妹见面,以前谈得最多的就是君怡,但是自从君怡留书出国之后,两人像是约好了一般,都闭口不提关于君怡的只言片语。
梓谣到的时候云梓骞正在看账本,这些日子他实在是太忙了,又要参与卫良港码头的设计,又要忙于公司和华商会的事情。
看见梓谣进来,云梓骞笑了一笑:“你来了?有件事要麻烦你!”
梓谣见他开门见山,知道他很忙,也不绕弯:“你说!”
云梓骞一边拨着算盘一边道:“我刚刚收到督军府的请柬,要参加一个晚宴,想请你陪我一起去。”
“督军府的晚宴?”督军府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开晚宴?难道……
她笑了一下:“是因为卫良港码头的事情吗?”
“你猜得不错!若你是个男孩子该多好?至少我就不用一个人这么忙了。”
梓谣笑道:“虽然我是个女孩子,但是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还是会帮的!”
云梓骞点了一下头:“卫良港码头的这次修筑,工程浩大,我们国家的技术还很不过关,而且也不是凭我们一国之力能够修好的,既然修好了之后大家好处均沾了,为什么修的时候他们不用出力呢?所以这次蒋督军准备开个晚宴,将有所能够在码头获利的各方人马都召集起来,大家碰个头,之后再商量一下签署一个联合协议,以保证工程能够顺利进行。”
梓谣笑了起来,这的确是云梓骞的性格,在商言商,从来不肯吃亏的。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什么时候?”
“嗯?”不知道为什么,云梓骞忽然有一瞬间的走神。
梓谣也不说破,重新问了一遍,云梓骞才说:“明天晚上。时间比较紧,你有衣服吗?”
以往都是他陪着梓谣参加同学间的聚会什么的,这倒是第一次邀请梓谣陪他一起出席晚宴。
“很正式吗?”
“很正式!有好多个国家的大使都会参加。”
“好,我知道了,我去找妈妈……”这件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是做不到的,不过云太太跟落雁坊的大师傅是密友。云太太绣工极好,落雁坊也会经常来请教她花样子,有时候着急赶工,也会请云太太帮忙,不过价格很高就是了。云太太自己也有绣坊,不过只做半成品,落雁坊有很大一部分料子都是从云太太的绣坊购进的。
梓谣有很多没有上过身的衣裙,她喜欢素雅,通常这些衣裙上都没有什么装饰,若是拿到落雁坊,请那位相熟的大师傅加些元素,比如轻纱,比如蕾丝,或者云太太自己做些立体的珍珠、亮片绣,很容易就能赶出一件礼服来。
实在改不出来,到落雁坊买一件现成的,让他们当场改尺寸就好了。
梓谣下午去落雁坊改衣服,想不到却再次遇到了韩连翘。仿佛事先知道了梓谣的行踪,梓谣刚刚踏进落雁坊没过多大一会儿,韩连翘也进来了。
不知是不是怕露了痕迹,韩连翘见过了云太太之后道:“谣谣也来做衣服?”
梓谣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了一下头。韩连翘见她不太热情的样子,讪讪一笑道:“我听说督军府有个晚宴,所以特意来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晚礼服。”
原来她竟然也要去参加那个晚宴,梓谣心中一动,笑道:“我也正是为这件事而来。”
韩连翘到像是十分惊喜:“我正愁到时候都是美女名媛,我一个也不认识呢,幸好你也去!”她又问,“对了,你跟谁一起去。”
“我三哥!”
“那多好,至少是个年轻的帅哥,不像我,要陪着一个老头子去!”
“啊?”梓谣实在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很是吃了一惊。
韩连翘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会想歪!我爹!”
梓谣也跟着笑起来,心里倒是为着韩连翘的爽朗很是赞叹,君怡以前也是这样的性子,若是君怡在,该有多好。
韩连翘也不选衣服了,将梓谣拉到另一边去说话:“我听说你跟莞南慕家的八爷关系很好,能不能……”
梓谣一直奇怪韩连翘为什么会找她做朋友,现在看来,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慕八爷也去吗?”
“我还不能肯定。”韩连翘脸上莫名地便有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