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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冰不同他争。继续道:“我家那些庶妹,总嫉妒我爹宠爱九妹,暗地里对九妹很不满。上回爹要和郭家结亲,她们以为爹要利用联姻来笼络郭家,一个个都害怕得要死,生怕被爹嫁到郭家来。结果我爹把九妹嫁到郭家来了。她们想嫁富贵人家,爹就让她们如愿以偿。她们这才相信爹没有偏心。对她们也是一视同仁的。你说说,亲姐妹都这样,别说堂姐妹了。郭二妹妹被郭妹妹连累。却不记恨她,对她像以前一样,我想这样的女孩子心性定不会差。”
方初点头道:“乡下女孩子,纯朴的多。”
沈寒冰不屑道:“乡下女孩子怎么了?我先瞧她畏畏缩缩的。见了我连头也不敢抬。也不敢看我,还以为是个没出息的。谁知那天郭妹妹和谢大姑娘打架,她硬挤进去帮忙,泼辣的很。我便知她其实胆子不小。果然,昨天对那书生,她那小嘴,一套一套的,把个迂腐秀才给骂得头都晕了。当时我就满意了——我媳妇一定不能软弱!”
说着呵呵笑。张开双臂摊在椅子扶手上,十分惬意。
方初也笑了。因问:“还有呢?”
沈寒冰道:“当然还有!我沈家三少爷,怎么也不能娶个平庸的女子。她跟郭妹妹学了一手织锦的手艺不算,还会设计。就冲这个,我更满意了。再让郭妹妹多带她两年,比世家女子难道差了?”
方初盯着他,问出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就不知对沈寒冰来说是不是同样重要。他问道:“那三少爷到底喜不喜欢二姑娘呢?”
沈寒冰瞪着他道:“说了这半天,你还没明白?”
方初智商被怀疑,心抽抽两下,解释道:“我是问你到底是看中她身上这些优点,还是看中她这个人?”
比郭盼弟优点还多的女子比比皆是。
沈寒冰道:“这有差别吗?”
方初垂眸,决定不和他讨论这高深的问题了。
沈寒冰不满了,道:“你这副样子,当我莽夫呢?我好歹也念了几本书在肚子里的!你别跟那些酸溜溜的文人一样,跟我扯些相知相许、情深不悔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沈三少既然求娶她,就一定和她白首偕老,比你那海誓山盟、联手弹琴不会逊色半分!”
方初觉得沈三少爷语气有些酸,似乎在……嫉妒!
他微笑道:“我是怕三少委屈自己。”
委屈自己事小,说不定误了郭家好闺女。
郭盼弟经历过挫折的,若嫁去沈家,沈寒冰不能真心对她,她又没有大家子女儿的应对能力和手段,生活会很不幸。
沈寒冰道:“哼,你一定是觉得郭二妹妹太平庸了,瞧不上她,以为我不是真心求亲。我告诉你:我觉得她如同浑金璞玉,比那些大家子女儿强多了。我眼光很准的。不信你等着瞧:郭妹妹再带她两年,我再亲自出手调教她一番,两年后你再瞧!”
见他这样说,方初这回真信了。
他好奇问道:“你要怎样亲自调教?”
沈寒冰斜眼道:“这怎么能告诉你!”
方初想象他带着腼腆的盼弟长见识、练胆略,挥金如土买东西、嚣张跟人吵架等,噗嗤一声笑了,自以为看穿了他打算。——沈寒冰是绝不会教盼弟学大家闺秀风范的。
他道:“你不能去找二妹妹。”
沈寒冰问:“为何?”
方初语重心长道:“你这样热心,人家不知道你是心急为女儿找后娘,还以为你忘却旧情急着娶新妇呢。不过不热心也不成,郭家以为你不是看中二妹妹,是找她去当后娘。这个分寸你可要拿捏准了。”
沈寒冰被他绕的头晕,眼神不善地质问:“你说怎样分寸?”
方初道:“你刚才也说了,你与我们不同。你是娶继妻!亡妻才走没几天,你就这样热心往二姑娘面前凑,二姑娘怎么想?你该托人委婉问明白了,再行定亲。等过了一年之期,再择日成婚。”
沈寒冰皱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方初刻意强调“你与我们不同”,先打击了他一番,然后才自荐:“我去告诉郭妹妹,让她帮你问问二妹妹的意思。你就别去了。”
沈寒冰道:“如此就多谢了。”
方初微笑道:“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沈寒冰觉得他笑得不大对,似乎有些深意。
然他没机会追究此事了,方初趁着吴氏带严氏往后堂去时,站起来问:“伯母,郭妹妹在哪?我有事同她说。”
吴氏听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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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朋友们!沈寒冰道:“我亲自出马调教媳妇。不信等着瞧,和你们赌月票,下注吧。”(未完待续。)
第606章 姑父(求月票)
方初说的很正色,毫不急切和轻浮,倒像真有事和清哑说一般。再者这门亲不是循常规来的,若循常规来,吴氏还记得恪守规矩,不在今日让他见闺女。可如今她早把他当亲女婿待了,嘴比脑子更快一步答应:“她在园子里。我让人带你去。”
方瀚海等人闻声停止说笑,都看过来。
吴氏这才想起,这似乎不大合规矩。
见她眼神闪烁,方瀚海轻轻咳了一声,道:“去吧。有什么事一并都说清楚。离成亲也不剩多少日子了,过了今日,便不好再见了。这是规矩!咱们就算不守那些繁文缛节,该有的礼法还是要遵守。”
严纪鹏急忙道:“正是。事情要说,礼法也要守。”
他二人都这样说了,郭守业还能怎么说?
只能默许了,况且之前方初又不是没来过。
方初忙躬身对父亲和岳父道:“是。”
吴氏便唤了一丫鬟来,带方初进园。
沈寒冰眼睁睁瞅着方大少爷堂而皇之去了。
方初才进园,就遇见疯跑的郭勤严暮阳等小少年,把个园子当嬉戏场了,无所不至、无所不为。
问明缘故,郭勤忙道:“我带方叔叔去。”
遂殷勤地在前引路,一边和他说些闲话。
与主院那边喧嚣热闹不同,琴心阁很安静。
小轩窗内,方初和清哑对坐。
并没有腻在一处你侬我侬,方初伏在梳妆台上。一时低头写写画画,一时抬头问清哑一两句;清哑手里做着针线,边和他说话。
“我想。湖心岛上花草以梅兰竹菊为主。竹是原来就有的,其他几样依地势间错种上,各季都有景赏。”
“嗯。”
“你还有什么要添的?”
“园子里铺青石路。”
“好。我原要铺卵石路的。”
“主干路用青石铺,其他的小路铺卵石。”
“嗯。还有吗?”
“帮我装修一间大屋子,铺木地板,墙上镶镜子。我跳舞用。”
“好!这个就放在卧房旁边。我也可以在里面锻炼身子骨。再铺上大幅绣毯,将来孩子们也能在里面打滚。”
方初说着抬眼。深深看着清哑。
清哑觉得,以前怎没发现他两道浓眉这样黑呢,衬得下面眼眸特别深邃。她每每触及那目光。就仿佛一脚踩空般陷进去,“扑腾”半天才能挣扎出来;有时挣扎也出不来,跟陷进泥里一样。
这感觉令她很不自在,有些心慌。
她暗暗奇怪:与他在一起。她一般都很安心自如。当他是亲人般信赖并依赖,并不害羞得不敢说话,相反话变多了;眼下面对他,又清晰感受到异性的陌生和新奇,心颤颤的。
方初习惯了清哑莫名其妙害羞的情形。
女孩子么,只有对着心爱的人才会如此表现。
他是男子,自然不会像她一样,还很享受她在自己面前娇羞躲闪。越不肯放过她,要开发她这方面潜力。以言语逗引她,使她脸红心跳、欲迎还拒,那种滋味才美妙之极呢。
就听低沉醇厚的声音问:“这是做什么呢?”
清哑轻声道:“做鞋面。”
他又问:“给谁做?”
清哑道:“你的。”飞快地瞄了他一眼。
方初心下了然:待嫁的女儿要给夫家人做鞋袜衣裳,她也开始准备了呢。因道:“再帮我做一条腰带。”
清哑便看他身上衣服,问:“配这件衣裳的?”
方初站起来,让她看更清楚,又道:“这件也行。最近多穿红的,花色都是吉祥如意喜庆的。你比照这样配就好。”
清哑便留心打量他:挺拔的身材,宽肩窄腰,红衣衬得他神采夺目,双目对着自己更是异常明亮。他这长相,不能归属俊俏一类,但很帅。许是经历得多,他目透睿智,举止自信稳重,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散发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强势威严,直追方瀚海。
方初见她眼不眨地盯着自己,心莫名浮动。
好一会,他问:“看够了吗?”
清哑见他笑,醒悟过来,瞅他道:“坏!”
方初觉得那一眼流波婉转,妩媚之极。
清哑一向目光沉静,少起波澜,像面镜子映照人,这样娇媚可是少见的,他心跳快了,不枉当了半天“衣服架子”,值了!
这时,郭俭从外飞跑进来,大喊“小姑!”
清哑见他一头汗,忙接住他,揽在身前,拿帕子帮他擦汗。
“在哪玩的?”
“跟哥哥他们在园子里玩。”
“他们人呢?”
“和姐姐们在后面。”
郭俭靠在姑姑身上,任她擦,两个眼睛却上下打量方初。
方初也打量清哑这个小侄子,心中评价他:不如郭勤精明活络,不如巧儿聪明伶俐,挺实诚一个孩子。
忽然郭俭仰头问清哑:“姑姑,这个还换吗?”
清哑手一顿,似乎尴尬。
她飞快地瞟了方初一眼。
方初那多精明,立即发现她目光闪烁,有些心虚。
不对,这孩子话中有故事!
这故事还和他这个未来姑父有关。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瞅着清哑——
你说不说,说不说?
清哑受不住,便道:“我退了两次亲,小孩子不懂事,总觉得我定亲靠不住,还要换……”
她想含糊带过去,但架不住方初提问,句句问到关键,三言两语就弄明白了夏流星逼她为妾时,她对侄儿女灌输的“上船下船”理论,说这个不算数,还要换。
方初再无法淡定,叫郭俭:“过来!”
郭俭有些怕他,磨磨蹭蹭地挨过去了。
方初扶着小娃儿肩膀,严肃郑重道:“这一次定亲,不会再换了。一辈子都不换了!明白吗?再不许到外边胡说。”
郭俭没理他,转头看清哑。
清哑对小娃儿点点头。
郭俭这才道:“晓得了。姑姑一辈子都坐你的船。”
方初听了满意,放柔了声音道:“对!往后我就是你们姑父。”
郭俭便叫“姑父!”
方初更满意,忙翻荷包找礼物给他。
郭俭瞅荷包,主动指点道:“我要那个树叶子。”
方初:“……”
很快他反应过来,应该是金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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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萌动(求月票)
清哑看着他们,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正抿嘴笑,听了郭俭这话,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