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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欲言又止,她是想起了外面的流言。
即便这样,清哑也欢喜不已。觉得家人对方初印象良好,如此一来,方初求亲就会少些折磨。因此对明日无限期盼起来。
次日天刚蒙蒙亮,清哑便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过来。
转脸一看,巧儿正翘着小脑袋,睁着黑亮的眼睛看自己。原来她早醒了。不敢打扰小姑。又忍不住想她,就爬起来撑着手肘看她。
姑侄两个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一齐笑了。
“小姑,你醒了!”巧儿大声道。
清哑一把抱住她,在床上滚了几滚。
巧儿止不住笑,笑声传到外面,细妹也笑了。
这感觉真好!
清哑坐起来,道:“起来!”
巧儿忙也一骨碌爬起来。赤脚下床。
夏日清晨,园子里清凉的很。姑侄两个跳了半个时辰舞,然后沐浴、梳洗。
穿衣时,清哑犹豫了:今天方初要来,她穿什么好呢?
好容易挑了一身月白色,问巧儿:“好看吗?”
巧儿见问,觉得受重视,用力点头道:“好看!”
清哑皱皱小鼻子,嘀咕道:“好像素了。”
巧儿听了,忙指旁边的红色道:“那就穿这个!”
清哑看了摇头,好像太艳了。
巧儿又连续为她建议:“这套。”“这件。”“这条裙子。”
清哑皆不满意。
她也不知今儿自己怎么了。
细妹看着柜子里挂的、床上扔的叠的各色衣裳,也没主意。
这时,细腰走过来,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浅绿的衣裙,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清哑道:“就这套!夏天,穿这个清爽。”
清哑听了,瞬间决定了,道:“好!”
于是,细妹忙和两个小丫鬟上前伺候穿起来。
细腰在旁看着,露出满意神色。
她曾经很看不上吴氏的眼光,总喜欢要清哑穿一些红红绿绿、粉粉嫩嫩的颜色,觉得太俗气。跟清哑久了,她才发现:清哑就适合穿浅粉、浅绿等嫩颜色,穿上后清新如带露的晨花。虽然一般少女都娇美如花,但清哑的清新纯净却是无人能及。
所以,她才不让她乱挑。
衣裳挑好了,细妹帮清哑梳头。
细腰命令道:“简单挽个髻就好。”一面从妆盒中挑出一只并蒂玉兰簪子,放在一旁,道:“别的都不用了。”
清哑看见那妆盒,忙挪到面前上下瞧。
这是方初送给严未央,严未央又送她的。
细妹正帮她梳头,她头动来动去的不方便,忙道:“姑娘别动。”探头看一眼又道:“又不是才得的,天天看,还看不够?”
清哑微笑不语,用手抚摸妆盒盒面,觉得光滑润凉。
细腰在旁看见,眼中带笑,自知道她为什么要摸。
细妹帮清哑梳好了头,又为她妆脸。
细腰再次命令道:“别涂脂抹粉!”
于是,清哑顶着一张清水脸,头上只插了一只玉簪,就完事了。
她站在镜子前转了圈,很满意,对细腰道:“谢谢你。”
细腰白了她一眼。
清哑又道:“我来帮你打扮。”
她就喜欢拿身边女孩子当模特用。
细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时辰不早了,客人说不定已经上门了。你还要帮我打扮吗?”
清哑听了一愣,一下子就红了脸。
恰在这时,沈寒梅身边的丫鬟来请清哑,说前头来了人,老爷和太太请姑娘过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细腰神情更暧昧了。
清哑心跳起来,想他怎么来这么早呢?
她东张西望一番,问:“盼弟呢?”
细妹道:“在织机房。”
如今盼弟除了吃饭睡觉,几乎住在织机房了。
清哑道:“我去叫她吃饭。”
细腰道:“让细柳去叫就是了。你去吧。”
她深知清哑心思,推她先走。
清哑不好意思,便招呼巧儿。
“吃饭喽!”
活泼可爱的巧儿大喊。
细腰想:“哼,连点心事都藏不住,都放在脸上!”
细妹忙交代小丫头们一通,也跟了出去。
到前面一看,却不是方初来了,而是官差来了。
官差是请明阳子和清哑去衙门问话的。
此次,以夏织造为首的江南贪墨案牵连深广,涉及朝廷上下大小官员六十多名,连原湖州按察使杨大人都沦为阶下囚,故而朝廷又从刑部和大理寺抽调数名官员下来,协助王大人审理善后。
又因为此案是郭织女被指控为妖孽引出来的,即便原告夏织造已被砍头,所涉官员故交亲友也不肯轻易放过她。她平安归来,王大人要结案,刑部侍郎杨极却还要审问他师徒。
不过,考虑明阳子的身份,这次没有公开审理。
清哑听明缘由后,看着明阳子叫:“师傅!”
她该怎么说?
要是露陷了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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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还牙(二更求月票)
明阳子神色自如,板脸道:“到堂上听我说!”
清哑放心了,用力点头。
师徒两个便一同坐车去衙门,细腰和张恒等数人护送。
郭家其他人没跟去,因为不许进去。
师徒两个进了织造衙门,明阳子大摇大摆冲堂上王大人和杨大人拱拱手,便在上首椅子上坐下了;清哑则跪下拜见钦差大人,然后也被明阳子唤了起来,站在他身边伺候。
杨极皱眉,正色道:“明阳子先生,郭织女是不是你弟子,还要经过审问方可定论。先生若是袒护,此案如何审理?还请先生体谅我等难处,据实回答才好。”
明阳子瞪眼道:“我说你儿子不是你儿子,要经过审问方可定论。你听了如何?”
饶是清哑一贯安静,听了这话也差点笑出声来,好险才忍住。
王大人等人也都神情异样。
杨极大怒道:“明阳子先生,即便你身份尊贵,也不能如此污蔑朝廷官员;更何况,现在是在堂审。先生堂审时对主审官员如此无礼,将我大靖律法置于何地?”
明阳子也怒道:“你是朝廷官员,我乃皇室贵胄!你敢污蔑我,将我皇家威严置于何地?”
杨极道:“下官不敢污蔑先生。郭织女一案是皇上下令审理的。”
明阳子道:“我已经据实回答了。王大人也定案了。你待如何?”
杨极道:“其中细节尚有疑问,恐怕无法对皇上交代。”
明阳子道:“还有什么细节?”
杨大人道:“先生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又如何教导她的?”
明阳子道:“此事与你何干?”
杨极道:“此是本案关键,必须交代!”
明阳子道:“我说你儿子不是你儿子,你在何时、何地和你媳妇生的。又是如何生的,都必须交代!”
清哑崇拜地看着师傅,无限敬仰。
杨极气得发昏,生平未遇过这等事。
因看向王大人,道:“大人,皇亲贵胄便可无视公堂规矩?”
王大人刚要开口,明阳子已站了起来。抢先道:“是你无视公堂规矩。有你这么审案的吗?你们要郭织女交代师承来历,我便来了。我‘明阳子’三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还要交代什么?又凭什么要对你们交代?你当随便什么人都能让我明阳子收为弟子?笑话!那年三王爷托我收下郡主。我还没答应呢。”
说完,气呼呼地坐下,把脸扭向一旁。
王大人瞄了杨极一眼,心想。这是明阳子。可不是李居士。
因咳嗽一声,端着架子沉声道:“本官觉得明阳子言之有理。他身份非比寻常,断不会为了替郭织女开脱而认她为弟子。先生自有风骨和规矩,不愿交代授徒经过也是人之常情,且符合行规。”
明阳子忙转过脸,道:“这才对嘛!”
杨极冷笑道:“王大人如此定案,恐怕无法向皇上交代吧!”
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明阳子也冷笑道:“你是无法向皇上交代,因为我今日来。不是被告,我来是要告你——告你叔嫂通*奸。产下孽子,谋害兄长!”
说完,从袖中抽出一方折叠的状纸,示意衙役递上去。
清哑惊讶极了:师傅原来早有准备?
杨极听了明阳子的话,先是目瞪口呆;再看见他连状子也准备好了,可见是有备而来,瞬间脸黑如锅底。
王大人竭力维持严肃,接过衙役送来的状子。
等看完,不知如何说才好,便又递给杨极,目光甚是同情。
状子内容并不复杂,就是状告杨极叔嫂通*奸,生下孽种,事败后,害死了亲兄长,还列举了他兄长有病,不可能让他嫂子怀孕,又指他侄儿出生的日期不对等等。
杨极看完,“啪”一声将状子拍在案上,喝道:“一派胡言!”
明阳子慢悠悠道:“胡言不胡言,还要请王大人审问、查问。你侄儿是不是你儿子,审问后才能定论。你别急嘛!你还是先交代你是如何与你嫂嫂来往的,证明你们之间没有奸情;还有你兄长的死因,也要彻查。”
杨极气得浑身哆嗦,又无法可想。
他这才明白明阳子意图:只要一审问,不管结果如何,他的名声和官声算是毁了;更何况,他的确与嫂子有染,所以府中才有流言。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且震慑其他官员:谁要是逼他交代如何教弟子的,他就反问那人**。
试想,谁家还没点不能对人说的**呢?
一时间,其他官员都目光闪烁、心神不定起来。
清哑看看杨极,再看看王大人,最终低头看向师傅。
明阳子趁机对她教导道:“你记住:师傅不说,不是固执,而是没这个道理。你想想,师傅是什么身份?那一帮奸贼陷害你,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倒要在这里交代我怎么教你的,我还有什么脸面!从此阿猫阿狗都能来陷害一把。我还有三个弟子呢。回头有人质问你三个师兄来历,难道我都要事无巨细地向他们交代?简直岂有此理!”
那模样,觉得他一交代就跌了身份了。
清哑用力点头,深以为然。
杨极便看向王大人,因为他下不来台了。
王大人见他求救,冷笑想:“真不识时务!明阳子是一般人吗?他既出头认了郭织女,你们还妄想将‘妖孽’的罪名扣在她头上,无异于痴人说梦,且不讨好。不如上奏朝廷,听凭皇上处置为妙。皇上认可也好,要明阳子交代细节也罢,都不与我等相干了。”
因对明阳子笑道:“先生,本官正审理郭织女一案,先生要告杨大人,须得向大理寺递交状子。本官眼下无权拘押审问杨大人。”
杨极听后悻悻,暗想被这老东西气糊涂了,忘了这点。
明阳子道:“那就上大理寺告。我正要去找皇上呢。”
王大人道:“如此,这状子先奉还。”
把状子让人又还给了明阳子。
然后,他一正身形,道:“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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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