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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人知道,这下麻烦了!
王大人尚未坐下问详情,就有他的亲随在外探头。
他本不敢丢下明阳子,但那亲随神色非常,定有大事,他便向明阳子告罪一声,且出去查看。
堂间只剩了两人,明阳子瞪着杨大人。
杨大人受不住他的目光,亲自站起来,为他斟茶。
明阳子哼了一声,也不理会他。
杨大人尴尬,王大人不在,他想走开都找不到借口,也不敢丢下明阳子一人离开,那太失礼了,只得硬撑着。
似乎过了许久,王大人才转来。
来后,连连向明阳子致歉,说他已经安排人去传相关人等,立马升堂,确认他师徒名分后,也好释放郭织女。
明阳子空坐半天,本来很生气的,闻言才满意了。
杨大人却一惊,阻拦说:“大人。今日怕来不及了……”
王大人胸有成竹道:“来得及。本官已经吩咐下去了,即刻就能传来人。你与高巡抚陪审,也好作证。”
杨大人见状只好答应。因主动提出去安排。
王大人抬手道:“不必。本官已经安排妥了。”
不让他出去。
杨大人只得又坐下,然神色总不安宁。
这下,连明阳子也看出来了,直言不讳地问道:“杨大人,你好像不想让我认弟子。你怕什么?”
杨大人心下气极,正色道:“下官万万不敢!”
慌忙坐正了,表示他一点不急。
王大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和明阳子说起话来。
半个时辰后,各方人都传齐,王大人再次升堂。
来人除了郭家、李红枣等一干证人外。各锦商也都闻风而来,连李居士也跟着韩希夷来了,她看不到清哑的结果不肯离开霞照。
郭守业父子接到消息激动万分,吴氏更是直抹眼泪。
郭大全对吴氏道:“娘。我都说了别急别急。咱小妹没事的,你总沉不住气。怎么样?这不,该来的就来了!”
吴氏哭道:“我就是担心清哑。这么热的天,她可睡得惯!”
郭大全兄弟相视苦笑,道:“娘,没住牢房,算好了,哪还能挑那些。慈恩大师不是帮小妹算了命。说等这一遭过了,咱小妹从此就顺了。”
互相劝慰一番。匆匆赶来锦绣堂。
一进官厅,郭守业就惊叫起来:“老爷子!”
吴氏等人顺着他的目光往上一看,也都瞪大了眼睛。
大堂上方,除了三位大人、几位属官亲卫、负责记录的书吏,右手第一位便是明阳子,正是他引起郭家人惊叫的。
正如他所说,他不记得别人,但是别人可都记得他。
绿湾村来的证人都认得他,连李红枣也认得,因此心直往下沉,想,难道真是他教的清哑?
就听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道:
“哎呀,我记得这老爷子,是他治好了清哑。”
“狗子也是他治好的,就扎了几针就好了。”
“我侄儿也是他治好的,吃了两副药,没花几个钱。”
“他还在我家吃了一顿饭呢。”
“他晚上睡船上。”
“他那时候穿一件破衣裳,瞧着比现在还老,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呢?”
……
不但绿湾村的人认得,方瀚海也认得明阳子,和他招呼。
可惜,明阳子是不会记得他的。
见此情形,王大人微微颔首,杨大人却如坐针毡。
韩希夷欣喜不已,和李居士相视一笑。
一转脸,他看见方初和刘心站一块,正盯着明阳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慢慢敛去笑容,沉思起来。
方初曾告诉他:那一年,在乌油镇方家老宅,他曾下棋赢了一个老道,那老道便指点了他三天琴艺。后来他才知道,那老道就是刘心的师傅。看样子就是眼前的明阳子。
这么说,明阳子是方初找来的?
他心情有些复杂,有喜有叹。
待人到的差不多后,杨大人催王大人道:“大人,可否开始了?”
王大人点头,一拍惊堂木,待肃静后,开始审讯。
因问道:“明阳子先生,这些人都认识你,说你治好了郭织女的哑疾。也是你教导她学问的吗?”
明阳子点头道:“当然。”
杨大人抢着问:“你在何时何地教导的她?如何教导的,教了多长时候?为何要暗地里教导?为何……”
明阳子翻眼道:“关你屁事!”
堂上一静,所有人都同情地看着杨大人。
杨大人忍气道:“先生,这里是公堂!”
明阳子站起身,走到公堂中央,大声道:“公堂又怎样?你们无缘无故把我弟子关押起来,说她无师承来历。现在我来了,证明我就是她老师。你们还不放人,还想怎样?”
杨大人见王大人不吭声,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先生须得告之如何教导郭织女的……”
明阳子大怒道:“我如何教导弟子怎能告诉你?你不知行规还是怎地?等我犯了罪你再来审问,我定当交代;你问我如何教徒弟,请恕我无可奉告!你只管上奏皇上,看大靖哪条律法规定,不说出如何教弟子的,就要入罪!”
杨大人张口结舌,先前一直的担心终于被证实了。
他又不甘心就此认输,强撑着道:“下官是要弄明白:先生一直悬壶济世,那有空闲教导郭织女?且又没有人看见。人传郭织女是一夜间本领上身,这些事不说清楚,本案无法结案,钦差大人也无法向皇上交代。”
明阳子冷笑着指方初道:“我还教了他三天呢,你知道怎么回事?”
杨大人不由得顺着他话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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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偷梁
明阳子道:“那年我下棋输了才十岁的他,所以教了他三天琴。”
杨大人心想,那是你棋艺太烂。
明阳子看出他心思一般,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的棋艺太烂所以才输给一个小孩?要不我跟你下一盘,你若输了,就别纠缠这事了。就你那资质,告诉你了你也想不明白。”
杨大人气得脸紫涨,想发火又发不出来。
他忍不住问王大人:“大人,这如何使得?”
王大人看着明阳子,仿佛在沉思一般。
他不说话,别人都不敢吱声。
然李红枣眼见清哑就要逃过一劫,万般不甘心,豁出去了,不怕死地对上大声道:“我们都看见你帮人治病,可没人看见你教清哑读书认字。从那一回治病过后,我们也没见你来绿湾村,怎么证明你教了清哑?我跟清哑玩了好些年,也没见她读书认字,也没听她弹琴。”
明阳子倒没朝她瞪眼,好声气地笑道:“女娃娃,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我年年都来江南的。那一年夏天快天黑的时候,我在江上等清哑,我看见你和一个小后生在江边堤坝下躲着吃煮花生。你还记不记得?”
李红枣骇然,见鬼一样看着他。
这事是真的,那后生就是张福田。
她从家里拿了煮花生,引他吃,又怕被人看见,所以躲在堤坝下,没想到居然被这老道看见了。
难道。真是他教的清哑?
众人一看李红枣的表情,哪还不知明阳子说对了。
明阳子说完,转向杨大人道:“要不要跟我下棋?不下。就让我弟子出来。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王大人问杨大人:“大人可要来一局?”
杨大人赌气道:“如此也好。”
他看出王大人想结案了,他偏不如他意,怎么也要试试。若能拦住了明阳子更好;若不能,也输得心服口服。
他就不信了,他的棋艺还比不过十岁的方初。
于是,两人便在大堂上摆开棋局。
这也算是别开生面的堂审了。从来没有过的。
事关小妹,郭大全再也顾不得了,挤到方初跟前低声问:“这老爷子能下赢吗?他下得好不好?”口气十分地怀疑。
他想。要是明阳子棋艺高,怎么会被十岁的方初给打败了呢?
郭守业、吴氏一齐都紧张地盯着方初。
方初安慰他们道:“不用担心,先生棋艺不凡……”
说到这,他说不下去了。神情略尴尬。因为若是明阳子棋艺高超,那他方初岂不更厉害?他这么说,未免有自夸的嫌疑。
在琴棋书画诸项,他以棋艺最为擅长出色,但这并不表示,他十岁便可以下赢一把年纪的明阳子。之所以赢,那是因为当日明阳子让了他五子。眼下,他却不能说出内情。恐杨大人刁难。
卫昭笑道:“郭大哥就放心好了,方兄的棋艺那是出了名的。他说能赢。那就一定能赢。是不是韩兄?”说着问韩希夷。
韩希夷点头道:“是。方兄最擅布局。”
神色很坦然,毫无尴尬异样。
郭家人都放下心来,眼巴巴地等明阳子赢。
明阳子果然没让众人失望,放手大杀四方,半个时辰不到,就让杨大人一败涂地。
结束后,杨大人没有看明阳子,而是看向方初。
方初也淡淡看着他,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中。
明阳子叫道:“快叫我弟子出来!”
王大人笑道:“先生请坐,下官这就让人请郭织女。”
杨大人不甘道:“大人,难道这样就算了?”
王大人道:“明阳子先生乃皇家人,又盛名在外,他说是郭织女的老师,难道还能有假?休要在纠缠!本官自会将此案具结上奏。”
他不过要个说得过去的台阶,现在,明阳子为他送来了这样的台阶,他不下去,更待何时?至于合理不合理,把这个决定权交给皇上,明阳子自会和皇上交涉,就不关他的事了。
方初百感交集:只要清哑渡过眼前这一关,朝廷上,他已经做了布置,自会有人出来给这桩“妖孽”案盖棺定论。
从此,再无人能质疑她了!
郭家父子母子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韩希夷同样激动。
这一刻,他对方初生出感激之心,感激他找来明阳子,救了清哑。至于方初的心思,他是无暇顾及了。
所有人都翘首盼望,等待清哑出来。
不到一刻钟,十几个侍卫簇拥一少女走进官厅。
众人看去,不禁集体呆滞!
吴氏尖叫一声:“盼弟!怎么是你?”
盼弟看见他们,珠泪滚滚。
韩希夷恍如被抽了脊梁骨,身子有些发软。
方初心中也“咯噔”一下,生出强烈恐惧。
王大人也沉下脸,问侍卫头领:“这是怎么回事?郭织女呢?”
那头领上前跪下,颤声道:“属下该死!郭织女不见了。”
“什么!”王大人霍然站起,厉声喝问,“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快禀来!这女子是谁?”
杨大人也催问:“快说!”
高巡抚怀疑地看着他,以为他故作姿态
侍卫头领大汗淋漓,羞愧道:“不知什么人偷梁换柱,把郭织女换成了这个女子。属下等进去时,她已经在房里了。属下不敢耽搁,立即带了她来。详情还请大人审问。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众人嗡一声炸了,有人欢喜有人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