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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哑更是安静地面对所有来访者。
相比她的安静,被长辈带来拜访的少年们反局促起来,有些人装深沉,哪比得过她天生不动如山;还有些人卖弄伶牙俐齿,只得她三言两语回应;献殷勤的想讨好她不得其门而入,想勾引她的自己反被她吸引——这女孩子与他们往常见过的都不一样。
严氏见了这情形,坐不住了。忙带了方则过来。
同来的,还有被拉作陪客的严未央和严暮阳。
因是女眷,郭守业客气招呼后。便令阮氏和清哑陪着;又因为方则来了,又留下郭大贵相陪,他趁机和郭大全郭大有去沈家那边看做买卖去了。
严氏很能讲谈的,她规避开眼前事,对郭家姑嫂讲她做少东时的经历,加上严未央在旁不时插一句,那气氛就活起来了。
清哑确实被她吸引。听得很入神,不懂就问。
严氏一一解释,扯出许多成年往事和商场秘闻。
因说到一件公案。言道最后她胜了,将当时情况摆明,让严未央和清哑猜她是用的什么计策。这既是考校,也是逗趣的意思。
方则在旁一面和郭大贵应酬。一面悄悄关注清哑。
听他娘说到这。忍不住道:“娘,郭姑娘这样单纯的人,哪懂那些计谋和手段。你叫她怎么猜的出来!”
郭大贵急忙也道:“我小妹不会诡计。”
跟着又补充道:“可我小妹好聪明。”
他不确定方则说小妹单纯是暗讽她蠢还是什么,因此虽不承认他小妹会诡计,却又强调她聪明的很。既聪明,便有可能猜得出来。反正他不许人把他小妹当傻子,也不许人以为他小妹阴险狡诈。
在他心里,谢家姐妹才阴险狡诈呢!
他小妹是又聪明又善良又厉害的好女娃!
严氏看着两个少年发呆。
尤其是她儿子。简直令她担忧极了。
恰好清哑也确实想不出答案,因此点头道:“我猜不出来。”
方则道:“姑娘心思单纯。哪会想这些。常人在俗事上花心思太多,不够姑娘专心,所以没有姑娘这份成就。”
严未央噗嗤一声笑了,道:“你看得倒准。”
严氏白了儿子一眼,道:“郭姑娘虽单纯,却聪明。”
她不好说儿子没心机、没眼光,只能借用郭大贵的话。
她想郭清哑要真不懂计谋,那谢吟月是怎么败的?
她才不信那样周密的布置出自郭家父子之手,因为那不是一个简单的计策,而是成套的步骤连环使出,那父子两个虽有些手段,却不像能使出这样大手笔的人。就凭将三样机器公开天下就不是那精明的父子能舍得的;还有将技术在织造衙门备案,更不是他们能想出的主意……
方则想的恰好与严氏相反,他觉得郭家父子都不是善茬,对付谢家的招数肯定是他们想出来的,不可能是郭清哑。
他总结这两日对清哑的观察,觉得她实在太单纯了。
江明辉的犹豫让她伤心绝望,才写下退亲文书。
大哥的行径气得她无法可想,所以吐了他一脸。
她觉得大哥是坏人,所以见了他就讨厌。
这次见面她连讨厌的神色都没有了,更证明她单纯。
他看着她,她的才能令他好奇,她的安静更吸引他,想进一步探知她的心性和其他……
严氏受不了小儿子看郭清哑的目光,站起来告辞——她怕弄巧成拙,让郭清哑以为她这个儿子是白痴!
“郭姑娘,改日有空闲,和未央去伯母那。伯母虽然没有你的巧手,也会做几样好点心,你尝尝。”她笑道。
“姑姑家的点心最精致了。”严未央急忙捧场。
“谢方伯母。”清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不过,她把方夫人改方伯母了。
严氏笑眯眯地看着她,对这结果很满意。
他们离去后不多时,也就到了散会的时辰。
众人纷纷起身。
因谢家要和方家一起,就没那么快动身。
而郭家早没事了,所以略收拾就出来了。
于是在通道内,郭家就和谢家碰头了。
当着方家人,谢吟月对清哑微微一笑。
清哑安静如常,毫无回应。
她从不见人就笑,对着谢吟月也不想笑。
谢明理为女儿的气度喝彩,嘲笑郭家女小家子气;郭守业嗤笑谢吟月装模作样,自己闺女那才叫镇定自如;方瀚海觉得二女各有千秋;方初垂眸不忍看,脑中浮现去年这时候郭清哑含泪的双眼,并想起一句俗语“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时候,强撑着未必就是坚强!方则迷惑地打量二人……
当下,郭家人在前,谢方两家人在后,向外走去。
谢吟月一如既往从容优雅,向周围人含笑致意。
郭清哑一如既往安静,周围人纷纷对她招呼。
……
沈亿三和严纪鹏等人又邀请郭家人去醉仙楼,只郭守业和郭大全答应去了,郭大有推说家中还有人事等安排,带着郭大贵和清哑等人告辞。
回到槐树巷,吴氏迎上来接着。
清哑就笑了,“娘,我饿了。”
吴氏急忙道:“饭好了,就端来。有你爱吃的藕尖。”
郭勤和郭俭郭巧扑过来喊爹叫娘叫姑姑,顿时吵嚷起来。
清哑牵着巧儿的手,才在椅子上坐下,就有郭五大爷引进来一个婆子,手持一粉色精致帖子,说是夏府夏姑娘差遣来的,给郭姑娘送帖子,邀郭姑娘参加七巧节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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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拒亲(三更求粉红)
细妹忙上前接了,递给清哑。
阮氏请那婆子坐下喝茶。
清哑打开那请帖,看了一会,对那婆子道:“谢你家姑娘青目。请回复夏姑娘,就说我到时准时赴会。”
那婆子喝了一口茶,才笑着告辞了。
清哑就将请帖交由细妹拿回房中收了。
吴氏忙问这乞巧会怎么回事,是不是所有商家姑娘都去。
清哑道:“夏织造的女儿办的,有些脸面的都会请。”
吴氏听了满面风光,喜不自胜。
正要说话,门口又来了人。
这回却是媒人。
是来为清哑提亲的。
对方是二流锦商,家世相对郭家来说,算好了。
然吴氏自打郭家买卖做起来后,交结的是九大锦商,眼界自然不同;再者,如今郭家自己也成了皇商,心气更高一层;还有,她想着闺女怎么也要嫁个织锦世家,不能比那谢吟月差才对,再加上清哑说过暂不考虑亲事,所以她便作主婉拒了。
媒人很惋惜,却也没意外。
原本她受委托前来,就是因为那家在织锦大会上看出郭家前景,估计郭清哑接下来肯定大受青睐,想趁着别家还未行动时抢先上门提亲,也许郭家担心女儿终身,说不定就应了亲事。
谁知到底没成!
送走了媒人,吴氏来到里间。
清哑和哥嫂等人正吃饭。
吴氏就坐到闺女身边,一边帮她打扇。一边笑看她吃。
清哑对她笑一笑,继续吃。
等吃过,五大娘和一个媳妇来收了碗筷。阮氏和细妹泡了茶来大家喝,一边说闲话。
吴氏就将媒人来的事对清哑说了。
她还是有些动心的,就想问清哑想找什么样的人,她往后也好留心。不然总不能来一个就拒一个,真错过了她可失悔不来。——她做娘的当然想看到闺女出嫁。
郭大有和阮氏便看向清哑。
阮氏斟酌道:“小妹,咱们打听……”
清哑不想和他们说这个。
不是不愿跟他们谈,而是大家观念不同。不好沟通。
她的心思一两句话说不清,她又不习惯长篇大论地讲原因。
可是家人都关心她,不说清楚也不好。
她便对吴氏道:“过两年再说。”
吴氏很纠结:“过两年你都十八了!”
清哑也很纠结:“十八很老吗?”
吴氏道:“不是老。到时候就找不到一般大的男娃了。谁家儿子不是早早定了亲的!没定的年纪都还小。可是女孩家比男子大两三岁还成,大多了就不成了,人家也不乐意。”
清哑已经被这理论拐过一次,这次不肯再上当。
她努力解释道:“娘。来求亲的不是看中我。是看中我会织。咱们对他们不熟。等两年,把他们底细都摸清了,谁好,谁不好,看准了不吃亏。”
郭大有立即道:“就依小妹!”
他隐晦地对娘使了个眼色。
阮氏也及时道:“娘,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你想为什么?咱们当然不能跟公主比,也不能跟当官人家比。可跟以前也不能比了!去年坊子才开张的时候,不是有好些人上门求亲?那是乡下的。现在来的都是城里的。娘你想,只要郭家出头了,小妹又这样能干,还怕找不到好人家?那严姑娘也不小了,她也没急;谢大姑娘也比小妹大几岁,虽说定了亲,也没急着成亲;咱小妹比她们都小,咱们根本不用着急。小妹说的对,仔细挑才把稳呢。”
说着递给吴氏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清哑佩服地看着二嫂,觉得她就是会说话。
这还是她没读过书,不然说得更深刻。
她刚才话意虽然直白,但清哑领会的却是:若有内在价值和外在价值,外加将来潜力升值,嫁人年龄不是问题,过往背景也不是问题!
阮氏见她神情,生怕她从此就不把亲事当回事了,赶紧又补充道:“不过小妹,咱们也不能耽搁太多了,总要在二十岁前把亲定了。”
清哑争取到这结果很不容易,急忙点头。
吴氏醒悟,就道:“娘就依你。往后有人来提亲娘都回了。”
清哑就微笑起来,接过她手里扇子,反帮她扇风。
吴氏享受闺女的贴心,心里很满足,因搂着巧儿感叹:“嗳!娘真是做梦都没想到,郭家能有这一天——”低头叮嘱巧儿——“巧儿,你要好好跟小姑学。咱老郭家的闺女要比人强……”
巧儿脆声道:“奶奶,我天天学!”
郭勤不满道:“奶奶,还有我呢!”
郭俭也出声道:“还有我。”
他觉得自己存在感太弱了,也很不满。
吴氏等人都呵呵笑起来,道:“你们还用人说!男娃子就是要顶门户的。奶奶不说你就不争气了?不用人说自己争气那才有出息!”
郭勤瞬间觉得自己高大起来,自强之心坚硬如铁。
众人说笑,只有郭大贵闷闷的不大快活。
郭家好了,他找媳妇容易了,小妹却难嫁了。
这世道男女就是不公!
这时,冬儿和郭盼弟来了。
吴氏忙带出几个娃,让他们说正事。
冬儿向郭家兄妹回禀了城西作坊的情形,道织造衙门和县衙插手后,推广公开机器的事更顺利了,百姓们对郭家既信任又感激。
郭大有问:“招工的话可传出去了?”
郭盼弟抢着道:“传出去了。好些人当场就要报名呢。”
郭大有和清哑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笑意。
郭大有就道:“叫她们别急。说我们没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