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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日子还长,有的是机会。”容清澜美眸中似乎有几分希冀。
“是呀,日子还长。”浠宁心中暗暗冷笑:只怕夏翌雪多留在京城一日,容清澜就要多打一日的主意。
不是她不给夏翌雪亲人相聚,但还是要寻个由头让她尽快回去领兵。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杜绝隐患比成日提心吊胆强。
只是,浠宁这样想,焉知四王党不会有相反的想法。
晚间,容清澜向慕天卓说出自己的担忧:“如今龙钰公主不在,恐怕璃雪郡主很快就会回去,要想个法子把她留下才好。”
慕天卓沉思半晌:“我让母妃去劝劝父皇,父皇近来心情不佳,母妃提议去行宫散心,然后再点上璃雪郡主,一时半会儿璃雪郡主就无法回去了。”
容清澜露出赞同的笑容:“还是王爷有办法!”
回到华胥驿馆的浠宁写了张单子交给青影绰:“帮我去堇堂买这些药材。”凤麟膏已经熬好,再做些准备,就能治好奶奶了。
青影绰答应着去了,却在不久后同何思峻一起回来。
浠宁见到何思峻,奇怪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何思峻十分忧虑:“殿下去西海之前,昱王夏振远曾经重病,后来殿下开了药方,昱王也一直是从堇堂抓那服药。但今日事情有变,就在刚才,昱王身边的人急急来买了一副药,不再是从前的药方。”
浠宁站起身,神色紧张:“思峻你先回去,这件事我来处理。青影,你去通知——哎,这件事真不知该怎么通知!思峻,还是要麻烦你,你去昱王府,把情况告诉璃雪郡主,并且提醒她在病中,把事情交给昱王府其他人处理。”
何思峻心中明了:让他作为阿丑旧部给夏翌雪报信,无疑是最好的方法。昱王府和昱王夏振远最亲近的人,也就是夏翌雪这个侄女了。
“青影,通知梓虞,我们换便服,偷偷去昱王夏振远那里。”浠宁说完便走进内室。
昱王在城北的住所门口,碧色衣衫雪白面纱的女子走下马车,和一身白衣的旭梓虞直接闯了进去。
门口的守卫全部交给青影绰摆平,并且浠宁还吩咐,要把这里围得滴水不漏。
“昱王发生什么事了?”浠宁走进屋子,就看到李氏端着药碗,看到他们吓得向后一退,连药碗都打在了地上。
浠宁暗暗蹙眉:这样不中用的女人,夏振远活该!
她即刻上前给夏振远把脉。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李氏紧张地上前想要阻拦。
旭梓虞直接用光盾挡住她,却在下一刻惊愕道:“你会武功?”
光盾在被内力反弹后会有所反应。
把脉的浠宁心中疑惑更深了:“梓虞,把这个女人先控制起来,等下我有话问她。”
李氏会武功?她不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形象,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吗?会武功?
怔在当场被旭梓虞冷冷盯着的李氏,无措地颤抖:“我,是王爷教我武功的,他怕自己要是战死沙场,我会被昱王府的人欺负……”
“并没有病情加重的迹象,和我从前把脉相比,差不了多少。如果真的是按我之前的吩咐日日服药,并且注意生活习惯,不会是这个结果。李氏,你会不会武功,是不是昱王教的,我可以不管。不过,昱王的新药,药方是什么?”浠宁淡漠地问。
“什么药方?”李氏茫然而害怕,“我从来不管王爷的药方,都是他们拿什么药我就煎什么……莫非,有人要害王爷?”
浠宁没有理会她,径自捡起地上的药碗碎片,闻了闻,突然一声冷笑:“你知道这碗药喝下去之后,后果是什么吗?”
李氏咬了咬牙,直接吞毒自尽。
浠宁可不怕她这招:“如今谁想死在我面前,都要先问过我同不同意,你就是服毒自尽一万次,我也能把你救回来!”说着她手中蓝光蹦出,水系术法为李氏解毒。
看来,这个李氏,绝对不简单。
静宬长公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碧衣蒙面女子手中发出淡蓝色光芒,飘向跌倒在地的李氏。
旭梓虞目光望向静宬长公主,正想询问身份,浠宁已经开口:“长公主殿下,李氏畏罪自尽,她死不足惜,但我想知道她幕后主使是谁。等调查清楚,我会亲自把李氏交给长公主殿下处置。”
静宬长公主这才知道是浠宁在这里,心底虽然不悦,却也知道浠宁这样做无可厚非:“好,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派旧部通知翌雪,要我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夏翌辰一不想见父亲,而没脸见浠宁,考虑到让母亲多和浠宁相处说不定会喜欢上浠宁,因此推脱不去。
结果来的只有静宬长公主。
“浠宁也是别无他法,”她叹息着收了手上光芒,对静宬长公主行礼,“当初昱王病了之后,便是浠宁奉皇上之命开的药方,并且一直在堇堂抓药。可是今日堇堂的人告诉我,药方有变。因此我速速命人通知昱王府,并匆匆赶来,才揭穿了李氏的阴谋。”(未完待续……)
PS:二更
237 棋子
床榻上躺着的夏振远已经醒过来,似乎看见了静宬长公主,看见李氏。他咳嗽几声,怒气难平:“你们,你们又要害她!你们就,那么看不惯她!就是因为,我喜欢她,你们……”
浠宁给夏振远加精神力,使他更加清醒。
清醒地看清,李氏到底是什么嘴脸!
静宬长公主偏过头去,不愿和夏振远的视线有所交集。
李氏已经从地上醒转,慌张地摇头:“我没死!你不是人,我怎么可能死不了,你不是人……”
浠宁淡然一笑:“我说了,想在我面前一死了之,还要问我同不同意。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指使你祸害昱王府,谋杀昱王?我想想,当初墨玄攻打建业,昱王好巧不巧在那时候病了,你应该是墨玄的人吧?”
李氏面如死灰:“你怎么猜到的,你不是人,不是!”
“听说,你家主公很想要我的性命,”浠宁不以为意地笑,“如果连这都猜不到,那我早该死了。从墨玄攻打建业开始,我就有所怀疑,昱王怎么会病得这么巧,身边的人铁定脱不了干系。而今天,终于有人露出马脚了。”
夏振远愕然盯着李氏。
她,是墨玄的人?
他突然觉得这句话就像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过往他自以为的恩爱,他为了保护她而伤害的人,近二十年来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成了一场笑话!
李氏不禁大笑起来:“我今天栽在你们手里。是我技不如人!我以为只要借口昱王情况恶化,请了郎中重开了新药,结果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喂了毒药。就能一切圆满!谁知道,我遇到一个比鬼还可怕的人,竟然我服毒自尽都能救回来!”
静宬长公主站在门口,淡淡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她早就看开了,如今知道真相,她并没有兴高采烈。也不会黯然沮丧。她只是松了一口气,却也不知道松的这口气从何而来。
也许,她觉得自己轻松了。终于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终于知道谁要害自己。
似乎,自己如今的结局,有人负责了一样。
她不禁自嘲笑了笑。又想到这件事和墨玄有关。
墨玄毁了她一辈子。也毁了辰儿一辈子,幸而如今,浠宁把他的手治好了。可是幼时内心的伤痕,又怎么能弥补?
浠宁——静宬长公主看了看平淡从容站在那里的浠宁,牵扯到墨玄的事,怪不得她要插手。
她不得不承认,浠宁处理得很好。
“当初墨玄指使你接近昱王,”浠宁继续说自己的猜想。“然后搅乱昱王府。你那时候小产,恐怕是墨玄授意的吧?作为一枚棋子。你注定这辈子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否则就会失去控制。你把小产乃至不育趁机嫁祸给静宬长公主,又是一次离间。之后你让昱王离开昱王府,怕是经年累月在他饮食中做了手脚,然后等到墨玄筹备好一切兵力,一触即发。”
李氏垂着头,无精打采:“你既然都知道了,准备怎么处置我……”
“不,我不是想要处置你,我想要知道你如何与墨玄联络,他这次要杀了昱王,又是为什么。”浠宁盘问。
“我不会说。”李氏言简意赅,表情冷淡。
浠宁敲了敲手指:“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梓虞,我们去隔壁屋子审问。昱王还在病中,见不得打打杀杀。”
“你们要把她怎么样!”昱王夏振远激动道。
浠宁冷冷瞥了夏振远一眼: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呢?果真是个不中用的渣男。
“华胥国处置谋杀陛下的同伙,昱王殿下,无权过问。”浠宁淡淡说完,走出屋子。
屋子里只剩夏振远和静宬长公主。
静宬长公主摇摇头,转身离去。
“你……”夏振远想要叫住她,可是静宬长公主没有理会,自顾自离去。
夏振远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生出前所未有的寥落。
结发妻子早就对他死心,与和离没什么两样。
所谓心爱的女人,居然一直是反贼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
唯一的儿子,被自己所伤,永远不可能原谅自己,更不认自己这个父亲。
而侄女,也早就站到那一边去,和自己离心。
孤独终老,晚景凄凉。
夏振远惆怅地呆坐在榻上,闭上湿润的眼。
浠宁让金属物品带电,再把电流一遍又一遍传导给李氏。
旭梓虞抱怨一句:“要是在华胥,直接天雷地火用出来,肯定招了!”
“可惜在中土,我只能靠秋景陛下的办法,让金属物品带电,”浠宁已经有些烦了,“要不你帮我打她一顿吧。”
“我不打女人。”旭梓虞摆手拒绝。
“谎话,当初在你的宅邸,你就出手打过我。”浠宁直言揭穿。
“要不要这么记仇?”旭梓虞哭丧个脸。
李氏已经奄奄一息,可还是半个字没说。
浠宁已经失去耐心:“罢了,把她交给静宬长公主审问吧,或许昱王府有好法子。这条线索找不出墨玄的踪迹,兴许还有别的。”
旭梓虞暗暗腹诽:你压根就是想借昱王府,不,就是昱王世子的手审问李氏吧?
谁知道当浠宁怀揣着这个主意去和静宬长公主商榷的时候,静宬长公主拒绝了。
“我接手李氏并不妥当,”静宬长公主语气平淡,“毕竟我和她从前有过节。审查李氏,应该交给并无利益关联也没有宿怨的人才妥当。”
浠宁恍然大悟地道歉:“是浠宁欠考虑了,既然如此,事关墨玄,能否交到陛下手中?”
静宬长公主点头:“如此也好。”
“多谢长公主殿下指点。”浠宁行礼准备离去,静宬长公主却叫住了她。
“浠宁,”静宬长公主认真地开口,“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浠宁颔首:“长公主请讲。”
静宬长公主笑意淡然:“我从来知道你是个稳妥的姑娘。你为昱王府做的一切,我很感激,只是感激归感激,我依然是从前的原则。”
“浠宁感谢长公主的感激,只是,”浠宁微笑着顿了顿,“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