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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姐姐,大约长着与我相仿的眉眼五官,这疯子说她病怏怏的,不知她生得什么病,应该比我瘦弱些吧。”
常山自嘲轻笑,道:“是我自己鬼迷心窍,十多年了那丫头长什么模样我早记不清了,应该不是很像吧,你像秦梦泽多些。”
疯子常山本就只剩下半条命,饮了烈酒的亢奋劲儿一过便昏了过去。
上官璇独自站在船头良久,盯着脚下翻滚不休的白浪,似是在怔怔地出神,其实她此时脑间正一片空白。
日向西行,海上波光粼粼,“铁指魔”诸横掌舵回航,抽暇向铁逍遥使了个眼色。
铁逍遥走到上官璇身后拍拍她肩,安慰她道:“阿璇,别难过,哪怕是真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他自己到现在也感觉十分不真实,委实很难相信眼前这熟悉亲切的美丽姑娘竟可能便是当年万秀山庄里那拖着鼻涕蹒跚学步的“蝈蝈儿”。
上官璇侧过脸来,不解地道:“我应该难过么?”
铁逍遥一时语塞,登时想起上官璇与自己不同,她是没有万秀山庄的那些记忆的,想来华子峰对她也不算苛刻,她虽然与自己同样背负血海深仇,却不必像自己一样受那些往事的煎熬,不由松了口气,笑道:“是,你不用难过。若是真的,那咱们可真正算得上是天生一对了。”
上官璇闻言笑笑,道:“铁大哥,我想再去一趟‘追风山庄’,见下蔡师伯和伯母,小时候蔡伯母照看过我。”
铁逍遥牵了她手,将她微凉的手指握在掌心里,道:“这次我陪你去。”
上官璇似是明白他在想什么,眼神温柔,道:“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孤儿,没有父母,现在能弄清楚身世,也可少些遗憾。铁大哥,我早已经决定今后都和你站在一起,我是……秦梦泽的女儿自不必说,我不是,也是一样的。”
铁逍遥一阵心悸,几乎控制不住想把她揽入怀中,将头向她耳边凑去。
上官璇以为他要说什么悄悄话,附耳过去,听他在耳边低声笑道:“好想亲亲你啊。大师父不在边上便好了。”
上官璇脸一红,将耳朵躲开,嗔怪地看他一眼。
铁逍遥笑嘻嘻的,暗忖:“还是会有区别吧,最起码她若是秦叔叔的女儿,再想起我杀了她那狗屁师父,便不会惴惴难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八章红线成谶(二)尸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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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红线成谶(二)尸参
这一趟出海可算收获颇丰。
“铁指魔”诸横将船摇到蓬莱城西停船靠岸,岸边是个渔村,住了几十户人家,离蓬莱城有十几里的路程。
早上看船那少年正在海滩上拾掇渔网,见诸横等人乘船回来冲大家裂嘴而笑。
诸横、铁逍遥将常山安置在渔村一个宅子里,诸横没有多做停留匆匆离去。
铁逍遥和上官璇商议尽快处理完眼前的事离开蓬莱,去追风山庄核实上官璇的身世。
铁逍遥将那装“十七寸骨斩”的盒子放进包裹,此次出门要随身带着。
先前城里着火,烧的是府衙往西数里的紫荆山,离着六师父那宅院虽近,却没有波及。六师父“魔笛”仍住在那院落里,捎话叫上官璇走之前去见上一面。
铁逍遥太过扎眼,上官璇便没让他相陪,自己换了身男装进城去。长期的历练令她扮起男子来驾轻就熟,举止坦然,粗粗一看便是个文弱俊秀的少年郎。
所以“魔笛”一见她便饶有兴趣地多打量两眼,先笑道:“谁家的小哥儿,莫不是走错了路?”见她微露困窘,显是还未被没脸没皮的徒弟带坏,“哧”的一声笑,方道明叫她前来的用意。
“逍遥儿这么大了,我这当六师父的不过挂了个名儿,我的心法招数都不适合他练,也就在他小的时候怕他报仇的心思太重钻了牛角尖,教过他几天笛子。你学的是华山派武功,不是说华山剑法不好,只是华山掌门是逍遥儿杀的,你和他一起闯荡江湖,用着华山剑法总是不好,我这里有一套‘拂云飞雨诀’,包含着二十三招剑法,你拿去练吧。”
上官璇恭恭敬敬将那本小册子接过来,见剑谱陈旧,纸张泛黄,显是经过了很长的岁月。
“魔笛”道:“你先在这里看,有不会的便问。”
上官璇依言先将全书细细看了一遍,又从第一招开始演练,“魔笛”待她将二十三招全部读懂吃透,道:“来,我从头练一遍给你看。”
她摘下墙上悬挂的一把短剑,出屋到了前院。
为了方便上官璇看清楚,她一招一式都使得极慢,上官璇凝神观看,有些明白这套剑法为什么叫做“拂云飞雨诀”,六师父一袭黑衣,举手投足间恍如天女,说不尽的飘逸意味。
六师父将“拂云飞雨诀”练完,站定将剑递给上官璇。她一趟剑练下来,脸上一滴汗不见,本来便苍白的肌肤更加没有血色,好似冬天在寒风中呆了很长时间。
上官璇担心地望了她一眼,暗道:“六师父不知练的是什么内功心法。”
上官璇集中精神,连试了七八回第一招“云带抹松”,始终觉得手脚配合不上,方知这一招的要诀在足下,当下调息提气,内力游走“俞府”、“长强”,力至未竭之时短剑随之刺出,这一招方使得有模有样。
“魔笛”轻“咦”一声,道:“不错,原以为你练这剑法要吃力些,这一剑到举重若轻,颇为灵动,看来华山派的内功心法颇有独到之处。”
上官璇登时想起自己所学的内功心法“丽人心经”,若在以前也便罢了,现在知道自己极可能便是秦梦泽的遗孤,不由得她不胡思乱想。
又练了几招,“魔笛”也看出她心里有事,便道:“既然要走,便早早动身吧,这套剑法没事多练练,有不懂的地方便问逍遥儿去。”挥了挥手,叫她不必多礼,转身回屋去了。
上官璇出了院子掩上大门,忽听着笛声响起。
那笛声若风过枝头吹落鲜花,又若朝露生烟摇曳青松之间,令人听之便起恬淡悠然之感。
上官璇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开,踏着笛声脚步轻盈,走出很远了笛声仍若有若无传来,上官璇心中微动:“六师父是用笛声告诉我,这套剑法应该如何去感悟。”
这两日不太平,两侧住家多紧闭门户,更显得窄巷幽深安静。
阳光有些若明若暗,上官璇忽听得前面脚步声响,一顶两人抬的深蓝色小轿迎面过来,前后抬轿的两个壮汉目不歪视走在巷子中央,轿子掩得严严实实。
一户人家将牛车停在门口,轿子再从旁而过便显得有些挤,上官璇贴着墙边站住,等轿子过去。
轿子自牛车旁经过,拉车的黄牛有些不安地刨了刨地,叫了一声。
深蓝轿帘微动,似是轿里的人在向外看,一阵风吹来,上官璇皱了皱眉,闻到风中有一股淡淡的腥臭气。
这奇怪气味让她心中微微一动,似是在哪里听说看到过相关描述。
轿子与她擦身而过,上官璇忍不住回望了一眼。
突然那头大黄牛“哞”地一声叫,拖着身后的牛车,低头用犄角向着后面抬轿那汉子直撞过去。
上官璇不及细想,手臂已先一步伸出去,一把抓住车辕,运力向后一拽,那牛哪能挣过她,登时被横着拉开,上官璇就势抓住牛角,那牛又挣了挣,终于老实下来。
轿子落了地,后面那轿夫向上官璇叉手施礼,恭恭敬敬道:“这位少年,我家老爷说多谢你援手,敢问一下尊姓大名。”
上官璇笑笑还礼,道:“不过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暗道:“我姓什么,多半是姓秦,只有个乳名儿,爹娘想叫我什么只怕没人知道了。”
她不欲多说转身要走,却听那轿夫又道:“我家老爷腿上有疾不方便,想请您移步近前来,当面道谢。”
上官璇微微一滞,一瞬间,她突然记起方才那是股什么气味,竟是在墓穴中生长,以人畜为食的尸参。
这个东西她只在《无疾神篇》中读到过特性描述,不曾见过实物,而《无疾神篇》中对它的药性记载颇显诡异,称其巨毒大补,有起死回生之效,无疾神医在鼎盛时期曾收藏了一支,后来便只听说皇宫大内储有此物。
上官璇生恐惹上麻烦,拱了拱手道:“不必了。”又望了眼轿子,转头快步离去。
轿夫半晌不闻轿内人吩咐,提醒道:“老爷,她走远了。”
轿内人幽幽一叹:“人见过了,难得又听了一段这么动听的笛声,我们也该回去了。”
轿夫应了声“是!”抬起轿来,挠了挠头,道:“老爷,咱们回哪里去?”
轿内人不答,前面那轿夫骂道:“你属猪的么,自然是出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后面那轿夫缩了缩脖子,“噢”地应了,暗自庆幸还好老爷心情不错,腿脚长年不能动弹想是极疼的,却还有兴致在轿里唱戏。
他哪里能听得出来,自家老爷含糊低沉唱的乃是半首《长恨歌》,唱的是“临邛道士鸿都客,能以精诚致魂魄……”待唱到“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时以袖掩面,两行浊泪沿着瘦削苍老的面颊缓缓滑落。
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乙,则清明风至。
往常年这个时候蔡家庄的男女老少祭过祖,总要相约踏青折柳,好好热闹个几天。
今年按说年初的时候蔡夫人沉疴渐愈,不需卧床,人爽利了很多,更该放少爷小姐们出门好好游玩一番,不知为何,老庄主一声令下门户紧闭,将人都拘在了家里。
虽然天气已经回暖,蔡夫人仍在膝上搭了床被子,靠坐在床头正凝神听儿子蔡云叙说前厅里的情形。
“那小白脸跪着恳求爹和司马师叔出面,司马师叔便将姓华的当年为争掌门做的那些丑事一件件说给他听,小白脸听着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那位‘铁扇书生’见说的是华山派的自己家的事,也不好插嘴。”
蔡夫人听到这里,若有所思道:“这么说,那小子虽是华子峰的徒弟,却并不是好歹不分。”
蔡云刚听着司马烈痛骂了华子峰,帮自家出了口恶气,还颇为兴奋,道:“那小白脸到是颇为听司马师叔的话。”
蔡颖正坐在蔡夫人身边给娘亲捶背,横了哥哥一眼,道:“干嘛老是‘小白脸’‘小白脸’的叫人家?这么难听。”
蔡云闻言翻了个白眼,道:“可不就是小白脸,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是个绣花枕头。”
蔡颖不悦,反驳道:“你和大哥真是的,亏着还是同门,只晓得看笑话,难道你们比试过断定他打不过你们?不过是上回看着他狼狈,也不想想他遇见的是谁,大魔头铁逍遥啊,能逃得性命就很是不容易了。”
蔡云也有些恼了,道:“上回可不是我,是爹说他难堪大用的,小丫头干嘛老向着外人说话,我才是你哥,是不是看那小子长得不错……”
蔡夫人喝道:“胡说什么!”
兄妹二人见惹得母亲生气了,齐齐缩了缩脖子,不作声了。
蔡夫人又瞪了儿子一眼,方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