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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钟摆一摆手,道:“那几人蔡老弟也听说过,‘秋雨幽魂’黄休,金陵冷家的冷乐江。”冷乐江虽然死在行云镇,但此前他杀害了寒天致的贴身护卫张正行一家,有这笔烂账在,冷家纵然心有不甘,除非立时与慕楚帮开战,短期内不会明着来兴师问罪。
蔡沐阳却不知这层关系,心中一惊,道:“乐字辈的?”
徐文扬笑道:“是啊,我们一位兄弟中了那厮的‘凝冰掌’,幸好……尚姑娘妙手回春,这才转危为安。”
蔡沐阳动容:“哦,这么年轻便有这般技艺,不知姑娘师从哪位高人?”
上官璇浅浅含笑,道:“我也只是学了师父的一点皮毛,不敢报他老人家名号。”又道:“我既是来看诊的,也歇了这半天了,前辈不如打发个人带我去瞧瞧伯母。”
蔡沐阳连连点头,道:“有劳姑娘。”向一旁侍立的蔡风道:“风儿,我在这里与你两位伯伯说话,你代为父请尚姑娘走一趟。”
蔡夫人已经得了信,此次来的是位女大夫,倒是无需回避。
上官璇跟着蔡风进屋,便见一个微胖的老****坐在火炕上,上身穿了件青灰色夹袄,越发显得脸上没有生气。腰下盖着棉被,看不出****是否也像胳膊手掌一样浮肿。这蔡夫人看上去比蔡沐阳苍老十岁不止。
床前服侍的两女上官璇一见便与此前了解到的情况对上号,果然蔡风介绍,一个是他的夫人杨氏,一个是他妹子蔡颖。
蔡夫人欠身欲起,上官璇忙抢上前扶住。
女大夫本就稀罕,何况这姑娘看上去比颖儿也大不了几岁,蔡夫人心中惊讶,脸上含笑,道:“劳烦姑娘了。我这腿一到冬天就使不上力气。”
杨氏搬过张圆凳,上官璇笑笑,靠着床边坐下,轻声道:“夫人不必客气。”仔细打量蔡夫人,道:“夫人,让我瞧一下你的腿。”
杨氏、蔡颖上前帮忙,露出蔡夫人肿胀的****。上官璇细细在她膝盖、小腿几处穴位按了按,将被子给她盖上。
几双眼睛盯在上官璇脸上,上官璇低垂着眼眸号脉,长长的睫毛挡住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
过了片刻,上官璇方抬起眼睛,轻声道:“您这病根儿得有十四五年了,想是思虑过重,心经受损,怀孕生产没有调养,渐成内疾。七八年前开始脸上肿胀,而后渐至全身。”
蔡夫人母子见她说得丝毫不差,宛如亲见,均生出偌大期望,盼她说出治病妙方来。
其实这半天上官璇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奇怪,犹豫了一下,方道:“您练的可是《朝阳心经》?”
蔡夫人给她问地一愕,道:“不错。”
上官璇斟酌言辞:“据我所知,这《朝阳心经》阳刚暴烈,夫人的身体练起来,宛如向小溪中存江河之水,有损无益,夫人当停练这门心法。我给夫人开个方子,夫人按方吃药,身体会慢慢好转。”
众人见她讲的颇有把握,登时大喜过望。这些年蔡夫人这病实是将一大家子人折腾的够呛。
蔡颖侍候了纸笔,守在一旁让上官璇开了方子。
蔡夫人叹了口气,道:“还是姑娘看得准,这几年我坚持着练功,的确没什么进境,只是自己受罪,请的大夫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来,谁能想到,祖师爷留下来的震派之宝竟然会练之有害。”
上官璇忍不住道:“《朝阳心经》虽是武学瑰宝,却并不适合气血亏损的人修炼,夫人因何不练华山派专给女子修炼的内功秘籍?”
蔡夫人面露疑惑:“女子修炼的秘籍?姑娘从何得知?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上官璇怔住,心底骤然刮起了狂风:“师娘传我的《丽人心经》竟然不是华山派的武功?”她强抑心中茫然,只淡淡地道:“华山派竟然没有专给女子练的心法么,那是我想当然了。”
蔡夫人狐疑地望她一眼。
蔡夫人服了药片刻睡熟。因尚需些时日才能看出效果,蔡沐阳挽留众人多盘桓几日,上官璇正求之不得。
杨氏将众人住处安排妥当,又特意叮嘱蔡颖陪着上官璇。
蔡颖性格单纯,对上官璇即好奇又钦佩,方一离开母亲视线,便催着上官璇为自己把脉,连连询问上官璇自己修炼的也是《朝阳心经》,对身体可有妨碍,是否也要改练其它心法?
上官璇心中有事,难免心神恍惚,应付了好一阵才发现蔡颖情绪低落,眼睛红红的,忙低声问道:“怎么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章 桃李之谊(二)灭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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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桃李之谊(二)灭帮
蔡颖不好意思地笑笑,情绪逾加低落,道:“从我记事起就见娘是这个样子,司空见惯了平时难免不上心,常惹她生气,原来都是因为我,才害得娘吃了那么多的苦。”
上官璇柔声安慰:“伯母的身体不过一年半载便可调理痊愈,你无需自责,再说病因也不是怀孕生产,想是早些年她老人家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郁积于内。”
蔡颖“哼”了一声,恨恨地道:“还不是华山的那些个小人,为了掌门之位诬陷我爹爹,逼得爹爹带着我们全家远离华山,现在这般下场也算是老天有眼,要我说我们家才不该去趟这浑水。偏爹爹不听,非要去管闲事,上次又将娘气得病了一场。”
上官璇心中一动,假作好奇追问:“诬陷伯父?”
蔡颖不拿上官璇当外人,可她也只是偶尔听来一鳞半爪,平时兄妹三人都不敢提这话题生恐惹得父母不快,所知不详,忿忿然道:“哎呀,反正就是那华山掌门夫妇做的好事。我爹爹若是不走,华山派掌门哪里轮到他做。”
上官璇没听到秘闻,心中又是茫然又是郁闷,连蔡颖几时走的都没有发觉。
蔡沐阳当年怒下华山的内情果真如蔡颖所说?其实经过铁逍遥、齐氏兄弟等人的述说,华子峰在上官璇心目中不知不觉已经不再是如父亲一般的严厉方正,她虽然无法想象师父是个既好**又有野心,做过许多坏事的人,却觉他人好似裹在浓雾之中,无法看清。
但是对于师娘,上官璇实在不能相信她竟会与大师兄有私情。上官璇心中一震,登时又想起《丽人心经》来。师父默许,师娘所传的《丽人心经》竟然不是华山派心法,她现在深晓医理,回想自己孩童时的身体状况,若是练了《朝阳心经》只怕又是一个蔡夫人,更不用说经过洛阳伤病的鬼门关还撑得到南花坳……
上官璇托着腮,望着窗外发呆,便觉这一日特别的漫长。
蔡夫人直到黄昏时候才醒了过来,身上轻松,精神也出奇得好,恰蔡府准备好了晚宴,便将女桌设在蔡夫人卧房的外间,蔡夫人陪着上官璇聊了会儿家常。
杨云钟、徐文扬那一桌酒过三巡,又说到金陵冷家的冷乐江死在行云镇,杨云钟略施了个眼色,徐文扬会意,道:“前段日子冷乐山到山东来,蔡大哥可与他见面?”
杨云钟见他轻轻一句话便将话题转到华山派上去,嘴角露出些许笑意来。
蔡沐阳摇了摇头:“我也只是听说,并未见到人。”
徐文扬道:“哦,这么说他只是和铁逍遥交了下手便回扬州去了。”
杨云钟接口道:“他能亲自跑一趟足见江大侠对华山一派的看重,说起来我还在慕楚帮的堂口见过华山派的那名女弟子。”说罢他两眼盯着蔡沐阳,却见蔡沐阳只是皱了皱眉,没有接言。
杨云钟只得笑了笑,厚着脸皮又道:“江湖传她与凌堂主的事不过是捕风捉影,此女这两年际遇离奇,与黄天堂、红花堂众人有段患难之交。几位堂主调查得清楚,那铁逍遥行凶是因与华掌门有杀父灭门的深仇,这姑娘确是无辜受了冤枉。”
他担心铁逍遥、上官璇二人有情的事纸里包不住火,早晚被江湖中人知晓,是以替铁逍遥也要解释两句,起码打下伏笔,让蔡沐阳知晓铁逍遥即不是抢夺了华山派的宝贝,也没有祸害什么女弟子,希望日后铁逍遥能少树一个敌人。
蔡沐阳苦笑了一下,道:“杨兄,她是冤枉的也好,不冤也罢,尚有慕楚帮的几位堂主为她做主,我离开华山十几年,即使是那铁逍遥,只要他不再大肆折辱华山派,我便关上门过我的日子。”
徐文扬笑道:“华山派现在群龙无首,蔡大哥不回去主持大局?”
蔡沐阳自嘲地笑笑,满斟上酒,道:“我认华山派,也需华山派还认得我。蔡某已无当年的雄心壮志,两个儿子虽无大才,好在孝顺听话,勉勉强强传我衣钵,在青河做个富家翁吧。”
杨云钟听了这话,便知事尽于此,与他共饮了,笑道:“这话未免太自谦了,呵呵,两位贤侄都是少年才俊,令人羡慕啊。”暗忖:“上官姑娘看来白走这一趟了,与他夫人医好了病,也算结个善缘,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第二日杨云钟与上官璇将蔡沐阳的反应说明,上官璇到没怎么失望,她心中对蔡氏夫妇莫名感到亲近,很是愿意帮蔡夫人精心调理身体。
如此过了三天,竟有一件大事传来,众人闻之无不震惊。
与降龙寨素有矛盾的“神鹰帮”惨遭灭帮之祸,帮内十一名当家连同随从近百人****间被屠戮干净,“神鹰帮”总堂血流成河,而后一把大火毁尸灭迹,又烧死了很多老幼妇孺。这么大的惨事一发生,谣言便像长了翅膀一样哄传江湖。
杨云钟虽未在山寨,仍然在此事发生的第二天傍晚便接到了极详尽的报告,这种大案子很多年未发生了,对头的覆灭并未让杨云钟感到欣喜,反到隐隐地感到不妙。
杨云钟当下决定第二天要向蔡沐阳告辞回山寨,留上官璇一个人在蔡家继续为蔡夫人治疗。
谁知第二天一早,竟是五当家柳鹰亲自赶了来。
柳鹰带来最新消息,杨云钟听柳鹰讲罢,大吃一惊,原来“神鹰帮”一案竟有人证,新任帮主项云城的幼子项君平与一名老仆目睹了血案侥幸活了下来,二人已向济南府报案鸣冤。
刑部山东清吏司随即接手此案,将两名苦主直接要走。
现下慕楚帮青月堂的副堂主杜逢春已赶到“降龙寨”,正等杨云钟回山。
杨云钟不知杜逢春的来意,心事重重向上官璇简单交待了下情况,随即辞行,带着手下向回赶。
上官璇得讯吓了一大跳,第一个反应便将此事与两年前凌紫藤一力承担她与“神鹰帮”仇怨的事联系起来。
那件事虽说已由杨云钟处理妥当,但朝廷的动作如此之快,莫非要以此为借口正大光明的对付慕楚帮了?凌紫藤又会如何应对,是否会受到伤害?
她一天到晚心神不宁,连蔡颖都看出不妥来。
到得傍晚,上官璇做出了决定。蔡夫人的身体已大见起色,以后大可按方服药,慢慢调理,这时候,紧急的并不是这个,亦不是她与师门缓和矛盾,与其坐着等待,不如赶回降龙寨探听消息,若真与那件事有关,恰好她和铁逍遥都在,事情是他们二人惹下的,切不可再连累凌紫藤了。
上官璇正收拾东西,却听门口蔡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