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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当街打架,行人登时四散躲避,周围空出一大片地方。
却有一个青衫人距离几人不过两三步远,站着未动,登时显现出来。
那青衫人不待“万字帮”的汉子再施虐,上前一步,快如闪电地将手一扬,便在按住胡逸杰双肩的两人身上每个轻拍了一记,那两人向后疾退出五六步方堪堪站住。
青衫人又随手一拂,抓住胡逸杰头发那汉子只觉手臂一阵酸麻,“啊”的一声怪叫,忙伸左手抓住了右臂。
胡逸杰一挣得脱,挺身站起来,听那青衫人冷冰冰地道:“这么多人欺负个半大孩子,丢人不丢?”虽是沉声说话,仍旧十分清脆动听。
他抬头望去,见这青衫人竟是个长相极为俊美清秀的少年,瞧模样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一时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谢谢”两字也说得结结巴巴。
那汉子手臂酸麻渐消,见青衫少年独自一人,又长得瘦弱,胆气壮了起来,厉声怪叫:“娘的,还真有管闲事的,我看你是找死”拔刀向那少年砍去,他这一动手,“万字帮”余人也各亮刀剑,扑了上来。
胡逸杰只觉刀剑耀眼,闪着寒光便要落下来,登时想起万秀岭上的血腥场面,“啊”地惊呼出声。
青衫少年左手将他向身后一拉,胡逸杰自他瘦削的背后偷眼望去,只见青衫少年右腿忽得一抬,那汉子竟不及躲避便直接被踹飞出去,身子重重砸在地上,刀也脱了手。
青衫少年步如穿花,右手突伸,凌空抓住一人手腕,那人惨叫一声,手臂被强行弯到背后使了一招“苏秦背剑”,挡住了斩向青衫少年下盘的一刀,紧接人被青衫少年一脚直踹出去,剑却落到青衫少年手中,剑光一闪,后面尤自冲上来的四五人均是右臂受创,刀剑掉落一地。
这时众人才知这管闲事的青衫少年着实扎手,靠前的后退,摔倒的爬将起来,不知那少年是不是还要下杀手,惊惧地退出几丈远,才一哄而散地逃命去了。
胡逸杰翻身跪倒,道:“多谢哥哥救命”
青衫少年微微一笑将他拉起来,道:“举手之劳,不算什么。”
胡逸杰这回方听出这少年有些外地口音,他只觉这身手了得的哥哥五官如画,举止温柔,说不出得可亲,讷讷地道:“他们人多,哥哥总要小心些,对了,我竟忘了问哥哥姓什么?”
青衫少年怔了怔,摆了摆手叫他无需记住自己姓名,只道:“你也小心”走出几步远,似突想起一事,又回头叫住正在发呆的胡逸杰:“打听一下,那可是胡大侠府上?”
胡逸杰见那少年手指之处正是伯父原来的宅子,“啊”地一声低呼,又重新打量他,奇道:“哥哥,你找哪个胡大侠?”
果然青衫少年晶亮的眼睛望着他:“胡尚胡大侠,是在这附近住吧?”
胡逸杰强抑激动,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青衫少年俊秀的脸庞明显掠过一阵惆怅:“胡大侠当年曾对我有恩,是以我来拜望一下,只是我当时年纪很小,只怕胡大侠已经不记得我了。”
胡逸杰登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还在大道中央,向那青衫少年身前一跪,将青衫少年两腿抱住,哽咽道:“哥哥,伯父大难,求你与杰儿同去救救他吧。”
青衫少年有些尴尬地将胡逸杰拉起来,道:“你有什么事慢慢说,别这样。”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么容易便相信我了,看来胡尚对这侄子平素保护的很。”
这青衫少年正是上官璇,她听闻万秀岭上山神庙闹鬼,心中惊疑,自是非想办法查明真相不可,谁知不过是及时的出场加一个适当的身份,便取得了胡逸杰这单纯少年的信任,胡逸杰不待上官璇询问,将当日事发经过详细述说。
被“万字帮”劫杀的经过到与镇上传的差不多,“万字帮”出动了武艺高强的二当家,但胡尚右手虽然废了,武功到是还剩下十之三四,与两个徒弟护着侄子和半生家当且战且退,不但没有吃亏,反是“万字帮”折了几名帮众。
待到了山神庙,胡尚四人躲进庙里,与“万字帮”隔着围墙相峙,“万字帮”不敢硬冲,双方不免污言秽语乱骂一气。
当时胡逸杰已吓慌了神,突然之间,他只觉一阵气闷,听着一个阴冷冷的声音在耳畔道:“何方狂徒,污我山神净地?”
他一回头,身后空荡荡的,空无一物,紧接“扑通”“扑通”两声响,身边刚还骂声不断的两位师兄毫无症兆的倒地气绝,他一声惊呼冲破喉咙,却发现原来守在庙门另一侧的伯父胡尚竟然不见了踪影。
庙外“万字帮”帮众很快发现了异常,二当家带人冲进庙门,胡逸杰面色惨白呆呆站着,已然忘记逃命。
可那庙门好象突然变成了鬼门关,“万字帮”的人进来一个倒一个,只有那二当家一声凄厉的惊呼,人飞将起来,自门口重重摔进大殿中。
这一下人人噤声自危,这不是大白日见鬼还是什么,“万字帮”的人不敢乱动,那鬼怪却也不再胡乱杀人,只冷冷吩咐活着的人去买些香烛纸钱、酒肉吃食送来。“万字帮”的人如闻大赦,登时四散逃命。
胡逸杰半天回过神来,他不敢细看眼前的七八具尸体,壮着胆子要往大殿里看,却觉一股大力撞在背后,直飞出墙外,摔得他眼前一黑,好半天才爬得起来。
幸好“万字帮”的人都逃干净了,少年只觉两脚发软,后背被冷汗浸透,迷迷糊糊回到镇上。
上官璇一路听他絮叨,陪着他买了些香烛祭祀之物,又去买了好酒好肉,直奔万秀岭那座破败的山神庙。
离庙不远,胡逸杰开始两腿打颤。上官璇同情地看了眼这半大少年青白的脸,心中到有九分肯定庙里那杀人于无形的是一位武林高人。
这个时刻,这个地方,这突然出现的神秘高手,令她心中说不出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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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真情泣血(五)逼供
第五十三章 真情泣血(五)逼供
庙门洞开。远远望去,院内石阶上的大殿也敞着门,近午的阳光照射下,静寂无声,好似张大嘴的巨大石怪等人自投罗网。
庙门外散落着大堆的香烛纸钱,到没看到死人,上官璇拉着胡逸杰,低声安慰:“别怕,他前次既然放过你,这回自不会胡乱害你性命。”站在庙门外,想了一想,扬声道:“前辈,我们带来了你要的东西,给您送进去吧”
隔了片刻,不闻回音,上官璇迈步进庙。
预料中可能的袭击并未出现,两人一步步走上石阶,只听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冷哼了一声。
上官璇却是顾不得了,此时破败的大殿里,有两个人背冲这边面向神像半躺半坐,她一直拉着的胡逸杰猛地挣脱,叫了声“伯父”三两步冲进殿,扑向其中一个身形高大头发花白的男人。
那男人闻声只是侧了侧头,到是另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蓦地转过脸来。这汉子发髻散乱,脸上一大片青紫,鼻子拖着干涸的血迹,嘴唇高高肿起,眯着惊惧的眼睛盯着两人,那模样说不出得凄惨可怜。
上官璇目光只在那已瞧不出五官模样的汉子脸上一扫而过,落到胡尚身上,只一眼,她便已发觉异样,那花白头发的男人两只眼睛已经瞎了,登时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殿内地方不大,往门口一站殿里的一切一目了然。金甲山神旁侧,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盘膝而坐,这人留着一把山羊胡子,面颊瘦削塌陷,显得颧骨高耸,一双冷幽幽的目光正盯在上官璇脸上。
胡尚抬起大手在胡逸杰头顶上摸了摸,叹了口气,道:“傻孩子,你还来做什么?”胡逸杰惊骇地望着伯父脸上的两个血窟窿,一时说不出话来。
上官璇走前两步,将香烛酒肉放在地上。
那精瘦汉子这才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一伸手,隔着丈许远,不知怎的那坛四五斤重的酒便到了他手中,他将酒坛轻轻放在山神案前,瞥了眼那个面目青紫的汉子,淡淡地道:“二当家,你的手下怎么这般怕死,竟没一个敢进庙来看看你?”
“二当家”浑身抖若筛糠,上下唇一起哆嗦,唯唯诺诺:“是,是”
瘦削汉子眼中寒光一闪,道:“那你活着还有何用?”
“二当家”冷汗登时下来了,战战兢兢赔笑道:“他们上回见着前辈大发神威,只道山神显灵,哪敢轻易冒犯。怕是都在庙外候着。前辈有事,只管吩咐,只管吩咐。”瘦削汉子轻哼了一声。
胡逸杰猛得醒过神来,怒视着那人喝道:“你不用玩猫戏老鼠的把戏了,伯父若不是右臂受过伤,怎么会落在你手?你快快把我俩都杀了吧,这样折磨他算什么英雄?”顿了一顿方想起同来的上官璇,迟疑了一下,又道:“这位哥哥只是陪着我将你要的东西送来,和他没关系,你放他走吧。”
瘦削汉子目含讥诮望了眼胡逸杰,转向面无血色的胡尚,冰冷一笑:“看来令侄眼中,我是个嗜杀之人。”含笑瞥了上官璇一眼,道:“你不和小辈们解释下,我因何刺瞎了你的双目么?”
上官璇被他一瞥,只觉身上一阵阴冷。
大殿内一阵静寂,隔了半晌,胡尚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道:“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让您见笑了。阁下武功深不可测,我即使右臂完好,再苦练十年,也不是你的对手。我这辈子见过的高手中,也只有那弧刀风入衣与阁下武功在伯仲之间。其他的人都万万不及。”
上官璇心中一动,惊讶地望望那瘦削汉子,却听胡尚接道:“两年前我为奸人利用,贪欲蒙蔽了心智,妄图夺取风入衣手上的‘十七寸骨斩’刀谱,便在这庙外不远,被风入衣一刀挑断了右手手筋,同伴死伤大半,确实是有眼无珠,如今被阁下刺瞎双眼,倒也不算冤枉。只是我所知道的都已尽皆告诉你了,你一意逼问‘十七寸骨斩’的下落,我确实不知,你若要用杰儿他们来逼迫我,我也只能胡编一气敷衍你了。”
他只听到侄儿说话,另一个人与胡逸杰同来,他只道是哪个弟子,心乱如麻之下也顾不得过问。
上官璇脑间“嗡”地一声响,勉强控制住心神,暗道:“这趟还真是来对了。”望望胡尚,脑海中对于两年前那场伏击,也只记得吴胖子、带头的大胡子与商氏兄弟,对这胡尚真是没有印象,又打量那瘦削汉子,暗忖:“这人是谁?”
瘦削汉子闻言不动声色,却道:“风入衣是当世公认的第一高手,我多半不是他的对手,你不用拍我马屁。‘阎罗刀’的商辉死在这庙里,商耀死在万秀岭废墟,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废墟是什么地方,商氏兄弟是那把刀下落的知****,若我猜测的没错,杀他们的人并不是风入衣,这两年你不是一直在查么?胡尚,给我个合理的答案,我放了你们三人,不然,我也不怕这山神庙再添三四具尸体。”
胡尚幽幽叹了口气:“我那时丢了大半条命,哪有精力去查?戚氏兄弟死时身上被搜刮一空,能和死人对得上号已经大是不易,戚辉那奸贼是给风入衣抓走的,难道还有人能自风入衣手上抢了人去?你这不是逼我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