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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无法行走,这会儿呆在舱里没有出来,连景秀便趁机提醒上官璇。
上官璇笑了笑道:“五哥我知道了。”
她看出来经过华山那场共患难,连景秀是真将自己当作了自家人,所以她也没有多客套,转向赵海寻道:“不用,你有空多陪陪景兰吧,扬州我们只是救个人就回来。”而且这个人还是慕楚帮的。
连景秀突地想起一事,神情严肃地低声叮嘱:“风老贼约了大寒那日和爷爷决一死战,地点便距咱们家不远。这眼看就要进腊月了,你需得快着些,迟了就赶不及回太岳了,二叔说这消息严禁向外泄露,不过你和妹夫都不是外人,你们知道便行了,别再向外传。”
上官璇吃了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口里的风老贼指的是风入衣。
仔细回想,她与风入衣自醉树山谷出来后各奔东西已经一个多月了,想是风入衣“十七寸骨斩”到手,不等身体痊愈便迫不及待地要约战连孤鸿报仇。
别的事情上官璇都可以错过,这件事不但约战的双方与她关系密切,“十七寸骨斩”和“凤纹功”也同她息息相关,大寒那天她是非要在场的,这么一算,除去赶路,去扬州救人的时间也确是万分紧张。
上官璇不敢耽搁,乘船去到君山,所幸君山这边的形势比大伙想象中的都要好,凌紫藤已经稳住了局面。
上官璇只简单将张牧的想法同凌紫藤交了交底,又将那封书信交给他由凌紫藤自己去做决定。
她避开众人悄悄去灵堂给寒天致上了柱香,安慰了一番裴英男,便向二人辞行。
她没有多问慕楚帮准备怎么处置岳凌云,当着裴英男也没有提自己要去扬州的事,只在最后凌紫藤送她的时候问凌紫藤道:“岳正救出来,还能继续留在慕楚帮么?”
不错,上官璇这么痛快地答应去扬州冒险,不光是因为自己欠着岳凌云当年赠药之恩,更是为了她印象里这个讲义气的热情少年。
凌紫藤抿着唇半天没有答话,终于道:“你帮他安排个合适的去处吧。”
上官璇听到这答案心中不由有些伤感,凌紫藤也很沉默,二人无言走了一段路,凌紫藤站定,注视着她道:“上官,我就送到这里吧,扬州,便在江云扬的眼皮底下,你和铁兄千万多加小心。”
上官璇点了点头:“放心。你也多保重。”
她挥手告别,走下山往码头而去。走出甚远,回头望去,却见凌紫藤站在高处,犹自望着这边目送她离开。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
唐代诗人杜牧的这首七言绝句道尽了千古名城扬州的繁华与妖娆,这也正是铁逍遥那封半是玩笑半是**的回信中“玉人**”的来历。
不过上官璇想起这首诗来却不是因为铁逍遥的信,而是便在扬州红药桥边的竹西巷,住着一位响彻江湖的大人物:扬州会盟的盟主扬州大侠江云扬。
扬州上官璇只在三年前随凌紫藤来过一次,现实总比预想的残酷,江云扬从一开始便接受了沈风的投靠,她不但被迫那回连夜远走,且在此后这么长的时间里从未踏进淮安、应天几府,更不用说再到扬州。
本来若是时间充裕,上官璇还想着先绕路去一下清河,找那位“再世孟尝”曹公元打听打听扬州如今的形势,可现在上官璇生怕赶不上风入衣和连孤鸿两大高手的对决,索性直接按照张牧提供的地址乔装改扮住到了邵伯镇。
因为上官璇多往君山走了一遭,她一直以为铁逍遥会先她到达约定之地。谁知待她去了水马驿,将张牧的书信拿给驿丞看了之后,才知道铁逍遥竟然还没有到。
上官璇不禁有些奇怪,不知他是记错了地方,还是遇到别的事情耽误了。
驿丞姓马,四十余岁,看到张牧的书信才一改浑浑噩噩状,露出了精明之色。
他奉命留在扬州,到有大半为了就近监视江云扬,故而对江家的情况十分了解。
来人虽然是个女子,但拿着大人的亲笔信,马驿丞半点儿不敢小觑,同上官璇介绍道:“一条竹西巷,完全是江家的地盘,住着大约数百位高手,江云扬和他的家人亲信居中而住,等闲不得接近。姑娘要救的人押在别处还好,若是在竹西巷,还真有些麻烦。”
若是不麻烦,岳凌云这当爹的早便带领着手下将人救出来了。上官璇听到马驿丞这番话,到觉着岳正应该便被押在江府。
来这一路之上,上官璇已经找好了下手的目标,江云扬身边既常常在外抛头露脸易接触,武艺又比较平庸的,自是非那位曾陪同刑部的官儿参加过华山派掌门大典的喻明莫属。
果然马驿丞一听上官璇叫他查喻明的行踪,便松了口气。江云扬的这位妻弟到是经常现身应酬扬州的官绅,一些经常与喻明来往的富户甚至不知道他还是武林中人。
“姑娘来得甚巧,喻明就在城里,现在正是扬州最冷的时候,看这样子今明两天说不准会下雪,只要这雪下起来,盐商们肯定会设宴请地方官赏雪。这种场合,喻明向来是必到的。”
果然这天傍晚,那雪便不负所望地下了起来,飘飘洒洒,直下了一个多时辰。
次日扬州城满目玉树琼瑶,举城沉浸在一种****作乐的气氛当中,不久便传来消息,喻明受邀中午到月明桥附近的**台饮酒赏雪。
上官璇松了口气,问那马驿丞道:“喻明的护卫们身手如何?”
马驿丞暗自咋舌:“这姑娘莫不是想来硬的,直接绑票?”忙道:“喻明本人便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的护卫虽然不多,也都是扬州会盟的精锐,姑娘还是稳妥些,想办法由酒宴入手智取为上。”
上官璇点头领情,道:“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
铁逍遥没有来,上官璇有些失望,但她不准备再等了,机会难得,若她在扬州没有落脚的地方,抓了喻明很难躲开扬州会盟的视线,但现在有马驿丞帮忙善后,至于捉住喻明后再当如何,喻明若是死咬着不松口又该怎么办,上官璇都还没有去想,真正是走一步看一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一章 扬州之子(三)殷莺
第二百九十一章 扬州之子(三)殷莺
马驿丞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张牧来信令他确保执信人的安全,尽量勿使其****在江云扬的视线之中,这般硬来肯定不行,他与上官璇又合计了很长时间,一宿未睡,忙着准备次日的行动。
第二天中午喻明自竹西巷出来,乘着轿子直到**台。一路所经之路行人川流不息,摩肩接踵。
上官璇还从未见过一座城里街道上繁华如斯,她这才意识到马驿丞说的不错,若是行刺也就罢了,想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将个武功不弱的大活人绑走,确实颇为困难。
月明桥并非只是一座桥,**台也不是一处戏台,这是扬州一位姓白的商人出资修建的水上庭院,毗邻运河依山傍水,风景绝佳,许多花娘歌ji所乘的画舫便在庭院附近流连,更添不少声色。
喻明带着自姐夫江云扬处要来的四个随从到了**台,先同做东的白老板打了招呼,又应酬了一番几个生意上常来往的熟人,直等落座,这才问身边的人怎么不见早先应允到场的通判王大人。
边上那人悄声告诉他,王大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喻明这才晓得为何适才白老板瞧着像是提不起心绪的模样。
主宾不来,这酒喝的有些索然无味,雪景虽然难得,却也不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喻明自觉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酒过三巡,连东家安排好的助兴节目也没有心思看,便要起身告辞。
白老板喝了酒,早便恢复了常态,同喻明笑道:“喻兄这是忙着做什么去,一会儿我们大伙儿还要坐着画舫去看河上雪景,我因为你来,特意请了殷姑娘,这会儿她的船正在桥边等着喻兄呢。”
喻明怔了一怔,他自**台告辞出来,果在月明桥边看到了殷莺的画舫。
今年年初的时候,喻明认识了这位初下海的殷姑娘,殷莺不但温柔貌美,且颇有内秀,喻明在她身上花费不少。
他捧场做戏这么多年,到是第一次生了将人纳回家的打算,谁知家里那女人为了这笔****账打翻了醋坛子,竟跑去他姐姐那里告状,最后连姐夫江云扬都惊动了。
喻明不由有些犹豫。
他不过站了一站的工夫,便被守在河岸上殷莺的丫环发现,飞奔过来相请。
他待不去,那小丫环苦苦哀求,便要哭出来,连道自家小姐大病未愈,今日是硬撑着来见喻爷,小姐说请喻爷看在往日情份上一定移步相见,过了今日她便要离开扬州这伤心地永不回来了。
喻明听了这话,不由自主便跟着丫环上了停靠在岸边的画舫。
小丫环见后面那四个彪形大汉看不出眼色非要跟着上船,使劲儿冲着四人翻了个白眼。
在喻明眼里,有日子没见面的殷莺脸色苍白,透着病容,神情颇为仓皇。美人儿在瞧见自己的瞬间,妙目瞬间流露出的喜意令他心生感慨,他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苦,总要保重自己才是。”
美人儿闻言似嗔似怒,最终却似有些泄气,道:“喻郎,你总是这样,算了,是我殷莺没有福气,我就要离开扬州了,今日便是想着来最后见你一面。”
喻明怔怔地道:“你……离开扬州,要去哪里?”
殷莺凝视着他,苦笑了一下,道:“金陵,苏杭,哪里不成,天下薄情郎多的是,总饿不死我,你何必要问?”
喻明说不出话来,殷莺又道:“既是最后一回,又赶上下了雪,如此良辰美景,喻郎你陪着我最后逛一逛这运河吧。你不要急着回去了,我只霸着你一下午的时间,咱们喝酒赏雪。”
喻明点头,他本来便是来赏雪的,有美人相陪,比方才那帮沾着铜臭气的商贾可强多了,何况瞧着殷莺如此伤感,他也有些舍不得。
殷莺吩咐一声,画舫离岸开了出去。
两人温存片刻,殷莺便指使着丫环上酒,她似才想起来喻明还带了四个随从,顺便吩咐了一声,叫丫环也给他们送些酒过去御寒解闷。
江云扬的妻弟喻明青天白日到**台赴宴吃酒,就此失踪不见,这可急坏了江喻两家和江云扬手下的一众喽啰。
**台的白老板和许多客人证实,那天酒宴未散喻明便匆匆离去,还有人看到喻明上了停靠在月明桥边的一艘画舫,那是扬州名ji殷莺的船。
可是那艘船已在运河上找到,船上空荡荡的,不要说人,连点值钱的家当也不剩,殷莺主仆连同划船的下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扬州会盟的人几乎将扬州城翻过来也没有查到一点儿线索。
一开始众人还抱着一线希望,可连着两三天过去仍没有喻明的消息,这显然已经不是流连温柔乡荒唐不归可以解释的了,江云扬勃然大怒,急令冷乐山带人来扬州,誓要将在他眼皮底下捣鬼之人找出来。
如此一来,马驿丞那里明显感觉到了压力。
他这里软硬皆施,喻明死也不肯配合,逼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