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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霜呢,她怎么样?”齐云海急问。
张牧摇了摇头:“我自问也是心狠之人,平时很是看不惯云霜那娇柔天真的模样,只是看在兄弟面上才忍着不说。我这一生,说实话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么戚惨的悲号,不知怎么形容,真正撕心裂肺一般。我躺在那里等死,决定以后都不讨厌她了。当时只在想能让她心痛成这样,兄弟你也不算太亏。
“后来我见她走到了我身边,那时我嘴唇已经麻木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竟觉着她歪头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对我说:‘看来你也不成了,真讨厌,人家好不容易作一对儿躺躺你也要来凑这热闹。唉,生来不祥的人,果然怎么折腾都是白费劲,算了,曝尸荒野便曝尸荒野吧。’她唠叨完便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吞了下去,我认得那是山庄所出的一种毒药,稍一耽误便无药可解。只不知道她怎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不,不会,这不可能!云霜不会死,没有发现她的尸体……”齐云海再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这么个结果,此刻对他而言简直像身陷噩梦中一样。
凌紫藤看不下去,拍了拍他,道:“齐大哥,冷静些。你回想一下,云霜姑娘是不是便是从白荼死时开始失踪的?”
“有人藏起了她,谁?是不是你,你怎么没有死?”可怜齐云海寻找这义妹寻了十几年,半生蹉跎,忽闻噩耗简直痛不欲生,只想找个人发泄,将矛头对准了张牧。
张牧苦笑,两手紧紧抓住盖在****上的衣裳下摆,道:“他俩走在了我的前面,我感觉自己也要不行了,连呼吸都困难,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剩下的那半株尸参本被我裹得严严的忘在怀里,方才打架却将外边的香包打散了。我不是云霜,可不想死,便咬下一小块含着,又挤了些臭烘烘的参汁涂在伤口上。
“我不能就这样走,在那两个尾巴中找了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的换了衣裳,在他脸上砍了一刀滴上尸参水,一会儿那人就烂得看不出原来模样。做好之后我便远远地爬开,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昏睡过去。前些年认得我的都以为我死了,其实我隐姓埋名活受罪,两条腿不停地溃烂,全赖那截尸参撑着。如今事过境迁也没人同我这残废计较了。”
齐云海颓然收手,扭过头去,不再说话,脚步蹒跚出了屋去。
众人看不到他表情,齐云飞顾不得自己难过,连忙跟了出去。
屋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张牧心绪也颇为不佳,便道:“我看不如先到这里,有什么话改日再说吧。”
凌紫藤看了看铁逍遥和上官璇,这一晚对他而言收获极大,只是还有一处关键需要问清楚:“张大人,白荼是否认识太岳连家的人?”
张牧被他问得怔了怔,扫了眼在旁的上官璇,沉吟道:“太岳连家,我到没有听他特意提起过,不过沈无疾十分惦记连家‘大华阳丹’的配方,找过连孤鸿好几回,都是白荼跟着,他肯定认识连家不少人。”
凌紫藤直接揪出凶手的想法顿时落了空,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牧的两个手下被叫进来服侍他休息,凌紫藤三人结伴出来。
凌紫藤这些日子已和铁逍遥处得颇熟,见他和上官璇都很沉默,便道:“铁兄,上官,你们俩是怎么想的?”
铁逍遥双眼正盯着前面隔墙爬过来的花枝出神,突然站住脚,道:“我为何觉着刚才似是漏过了什么,好像还颇为要紧。”他回过头,有些疑惑地望向张牧房里的灯光。
少顷,他摇了摇头放弃。
上官璇道:“没事,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来。”她说这话也是在安慰凌紫藤。
凌紫藤叹道:“时间也不是很多了。”他十分担心凶手若是有了其它想法便会再次动手。上官璇过两日就得回去,那时将要面对真正的危险。
今晚同张牧谈过,“雪澜”的事终于浮出水面,偷“雪澜”的人可以确定便是白荼,可随之众人又陷入了新的泥沼:白荼为什么要将这么令人防不胜防的毒药交给了凶手?和他交易的那人是谁?
凌紫藤只觉前所未有的焦虑,又看了一眼铁逍遥,希望他能发现点什么。
闻名不如见面,短短时日凌紫藤已经察觉到铁逍遥这人虽然不耐烦阴谋诡计,喜欢用暴力去解决一切,却有着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常常莫名又精准。
可惜铁逍遥全然没有意识到凌紫藤目光的含义,想不起来他很快就不再勉强自己,向上官璇道:“阿璇,这么多天你在连家过得如何?你还没有来得及同我细说,我一直挂念着,去我那里说吧。”还悄悄眨了眨眼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四章 谁谓荼苦(四)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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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谁谓荼苦(四)家信
这,这还当着别人的面呢!上官璇脸腾得便红了,她强作镇定,无颜去看凌紫藤是个什么表情,心存侥幸地想:“还好这么黑的天,人家不一定瞧见。”
凌紫藤颇觉尴尬,心中又有些酸涩,下意识地便停住了脚与他二人拉开距离,道:“那……今晚便这样吧,明天再商议。”他自己都未发觉这话的语气是何等的怅然。
上官璇红着脸咬着唇,狠狠地嗔了铁逍遥一眼,方向凌紫藤道:“凌大哥,你别太忧心。要按张牧所说白荼偷的那东西应该便是‘雪澜’,他拿着与人做了交易,治好了云霜。若是这么着和他交易那人现在年纪肯定也不小了,连家只要考虑孤字辈那几个和我义父几个兄弟就好。”
凌紫藤愁道:“你们说白荼真换到了‘大华阳丹’?不是说连家的‘大华阳丹’是由家主亲自收藏着,难道那边也是偷出来的?”
他见铁逍遥心思早不在这上面,胡乱摆了摆手,道:“你们聊吧,我回去再好好想一想。”逃也似地转身一人走了。
铁逍遥眯着眼睛看他走远,笑嘻嘻回过头来道:“阿璇,想不想我?我可是想你想得紧。”
他离得很近,却见上官璇在怔怔望着凌紫藤的背影出神,晶莹的双眸神采竟有些涣散,忙凑上去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酸溜溜地道:“阿璇,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想什么呢?”
上官璇猛然回过神来,一时忘了铁逍遥刚才的表现有多过分,一把抓住他衣襟,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他换了什么!”
铁逍遥吓了一跳,握住她柔软温热的手,道:“怎么了?”
上官璇心头砰砰乱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大华阳丹”既不存在,那么治好云霜的必然是连家顶级功法“凤纹功”,这么隐秘的事白荼竟然知道!连家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家练“凤纹功”的加上第三代的连景知诸人也不过十几个,不算第三代人数更少,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她定了定神,见铁逍遥仍在上蹿下跳,气不打一处来,道:“叫你捣乱,要细说不是,行,去我那里说去。”扭身便往自己的住处去。
铁逍遥“哎”地叫了一声,腆着脸问道:“那个连家的小丫头……?”
上官璇“哼”道:“自然是在的。义父令她好好照顾我。铁大侠不是威风得紧么,一见面就吓得人家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铁逍遥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这边心头火热,可若要再去损伤上官璇那好不容易才在连家留下的清白名声,又不由得他不顾忌。
更何况那小丫头就算躲出去也免不了偷听,这么一想铁逍遥哪里还肯去上官璇住处,拉住她低声央道:“好姑娘,别去了。听话。”
他四下里望望,道:“我们去那边花棚子里说会儿话,你同我说说这些天在连家都做了什么,我担心得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安稳,接了你要来的信这才放下心来。”
上官璇心中一疼,伸出手摸了摸他脸颊,神情有些复杂,道:“确实瘦了啊。你放心,义父对我很好,连老家主也将大权都交给了义父,我安全得很,再说就算那些毒药拿到我眼前也害不了我。”
铁逍遥握住她手,脸颊在她掌心里蹭了蹭,笑道:“是啊,才看出来么,连胡子都没心思刮了,知道你要来才收拾了一下。”
上官璇更加愧疚,乖乖跟他到边上花棚子里长凳上紧挨着坐了,才柔声道:“铁大哥,我也每天牵挂着你,只是眼下这件事,不管是景宜大哥,还是凌帮主,都是先前不计得失帮过我的,”她咬了咬唇以示决心,“我现在有能力报答他们,就一定要做好。你……再等我些日子。”
铁逍遥攥紧上官璇的手,月光透过花枝照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神情很认真,低声道:“我知道啊。我只是着急自己帮不上你的忙。”
夜风虽有些凉,上官璇的心中却暖暖的,也有心情开玩笑了,一本正经地道:“哪有,你刚不是帮上了么?”“扑哧”一笑,补充道:“帮倒忙。”
铁逍遥哈哈大笑,夜里声音传出老远,上官璇吓了一跳,忙抬手将他的嘴捂上。
铁逍遥便趁机在她掌心亲了一下,道:“这些天你不在我可是好好和他相处的,这人还算不错。不过你都回来了,谁还有那工夫陪他聊东聊西的。”
他哪里能告诉上官璇,方才的那一小会儿不知为何他就是觉着说不出的别扭,心里酸得像只急于开屏的雄孔雀。
月光下,铁逍遥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上官璇,别有一种令人心悸的****,
上官璇心里慌慌得像揣了只小鹿,她连忙挪开视线,向他絮絮地讲述这些日子在连家的经历。
不知不觉,月至中天。
当连家的小丫头不放心出来寻找时,便远远看到自家姑娘依偎在一个男人身旁,两人坐在静夜芬芳的花棚子里窃窃私语,边上虫子高一声低一声的应和。
吃了一惊的连可离远站住看了一会儿,突然竟觉得这情形美好得让人不忍打破,悄悄地又退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连艺拿到经由特殊途径送来的密信一封,信是连昭亲笔写给上官璇的。
上官璇接到信时心里有些惴惴,害怕义父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打开匆匆看了两眼才放下心来。
连昭在信中问她何时能回,并且告诉了她临走时问的那件事。因为涉及连家几位长辈不甚光采的过去,信写得非常简单而隐晦。
当日连家被那风振衣之妻用“十七寸骨斩”接连杀掉多名高手,被逼入了绝境。老家主毅然重用连孤雁、连孤鹏众人。家族存亡之际连孤雁献上一计,派了旁支里的一个少女去接近风振衣。信中没有说,但上官璇想来那少女定是异常美貌又有手段,美人计竟然奏了效。
母老虎在前杀敌谁知后院突然起了大火,哪里肯罢休,夫妻二人两天一吵三天一闹,根本拿不出精力再去找连家的麻烦。
如此折腾了一年,连家那女郎竟然还生下了个女婴。
风妻知道后暴怒,言到自此之后与风振衣分房别居,再不相见。如此又过了七八年,连家女郎所生的女儿长大,渐渐懂事,有一回跑到了风妻的住处,风妻大怒,竟将丈夫这唯一的骨血打得奄奄一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