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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讨厌那些游客,大声嚷嚷,乱刻乱画,还乱丢垃圾,来一次害她扫半天,她真想连人一起扫,就是师父不让而已。
“外面那么有趣,为什么不喜欢?”
现在不喜欢花花世界的女孩,还真是不多,都快比大熊猫都珍贵了,所以逮着一个,李青衫就想多问两句。
“外面又脏又乱,呼吸都不舒服,而且外面很多像你这样的登徒子,一个比一个讨厌……不对,为什么总是你问我?”
静仪终于发觉出不对来了。
外面的空气的确没这里好,在这里待惯了,还真是适应不了外面。
李青衫很能理解她,可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一提到登徒子,就要捎带上他?
他又不是登徒子的代言人!
不过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他不想再启战端,只有捏着鼻子认了,而且还要故作大方。
“你也可以问我啊,我这人一向很大方的。”
礼尚往来,有来有往!
“那你多大了?”
让静仪发问,她也找不到有建设性的问题,就学他问了一句。
“二十九岁半。”
马上就三十了,老了老了,李青衫唏嘘感慨不已。
记得可真清楚!
静仪撇撇嘴,又问。
“可曾娶妻生子?”
“不曾娶妻,但已生子。”
李青衫老实回答。
静仪的大眼睛却一下子瞪得滴溜圆。
“没有妻子,哪里来的儿子?你又骗我!”
什么叫“又”?
我几时骗过你?
现在未婚妈妈那么多,就不兴有未婚爸爸吗?
而且生儿子这种事,现在可和结婚没多大关系!
不过这么成人的话题,李青衫还真不好意思和一个小尼姑讨论,总不能玷污人家纯洁的心灵对不对?
编吧!
“我还没来的及结婚,孩子的妈妈就不见了,所以就未婚有子了。”
“不都是先结婚再有孩子的吗?”
不得不说,静仪的知识面很窄。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只要入了洞房,就能有孩子。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不一定要结婚才能入洞房,所以……你懂吧?”
不好说的太明白,李青衫只希望她能自己领悟。
我怎么不懂?
静仪点点头。
“看来叫你登徒子一点都不冤枉。”
……
怎么又绕回来了!
不过听这意思,她好像真的理解了……
罢了罢了,在念念母亲的事情上,的确是他错了,如果要形容的话,登徒子可是要文雅好听多了。
唉,关雪华,你到底在哪儿呢……
“你在想什么?难道生气了?堂堂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
见他沉默不出声,静仪忍不住说他两句。
“我怎么会生气?只是想起一些事情,有些走神而已。”
往事不堪回首啊,李青衫的黑历史可是一堆一堆的,连他自己都不敢去数了。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静禾师姐和静慧师姐,谁更漂亮一些?”
见他不生气,静仪一下子把话题扯好远。
“说不好,她们是两种不同的类型,说不上谁比谁更漂亮,就看她们碰上什么样的男人了。”
李青衫虽然背后没响眼睛,可是耳朵又不是聋的,有人出现在不远处,他还是能听到的。
“真狡猾!那你觉得谁更漂亮?”
静仪不管别的男人,就锁定他了。
“其实我更喜欢你这一款的。”
要想两边不得罪,就要找到新的目标点,转嫁矛盾,这方面李青衫很拿手。
“信不信我拍死你!”
静仪手往旁边一伸,才想起自己没把扫帚带过来,一下变得不开心起来。
“别生气,听我跟你解释。”李青衫赶紧哄她,好不容易友好的聊到现在,要是打起来,岂不是有点煞风景?“在外面啊,我这岁数的,基本都开始往怪大叔的方向发展了,而怪大叔最喜欢的就是俏萌小萝莉了。”
静仪噘嘴瞪他,不置可否。
李青衫只得继续解释。
“你静慧师姐是妩媚御姐,静禾师姐是文静佳人,真的不是我的菜,我就喜欢娇蛮的,任性的小姑娘。”
“你才娇蛮任性呢!”
静仪气哼哼给他一句,起身跑掉了。
呃!
我又说错话了?
李青衫仔细想想,咳咳,好像是真的说错了。
自作孽不可活,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伴儿,还给他气走了。
得,继续数花玩!
不数花也不行,身后出现的人,在静仪跑走的时候,也悄悄离开了。
“我就两个徒弟,你非要拐走一个吗?”
这轻的发飘的声音一起,李青衫只觉脊背发凉。
她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这种感觉简直糟透!
李青衫郁闷转身,看着缥缈的仿佛笼在轻烟薄雾中的定心师太。
“师太过誉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定心师太站在一株花树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轻叹一声。
“没在二十年前遇见,不知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
那时人家未成年……
遇见了能如何?
第四百五十一章 迷糊对答
“咳咳,我能不能问下,要是二十年前遇见,会发生什么事情?”
对一个美的如烟似雾的女人,说不好奇,那肯定是自欺欺人,所以李青衫忍不住问了一下下。
“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定心师太却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一起参悟欢喜禅?”
李青衫试着猜了一下,不要怪他思路窄,对着漂亮的女人,他能想到的,也就那么点事儿了。
“二十年前,我尚未出家,与你参禅不大可能,九成九会一掌拍死你。”
虽然他话里的调戏意味很浓,可定心师太却没半分烟火气,即便嘴里说着“拍死”这样的话,也淡的听不出一丝感情波动。
这是离成佛不远了吗?
“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你都下的去手?”
该装弱小的时候,千万不要充大头,李青衫深谙此道。
“不知道,二十年前的我,想法和现在并不一样。”
定心师太也是个实在人,没有任何的隐瞒。
李青衫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她想表达的意思很明白,即便当初他是一个孩童,生存的几率也只是一半一半。
当年的她,究竟是什么人?
“我能不能问一个小问题……师太今年芳龄几何?”
对一个尼姑用上“芳龄”两个字,某人也算敢想敢说了。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
定心师太却没有满足他的好奇心。
“师太不是出家人吗?”
都出家了,就别在意什么男女了,反正在佛祖眼里,不都是一样的么?
“是出了家的女人。”
定心师太纠正一下,让他不要想太多。
唉,看来女人就是女人,别管出家不出家,都一个样儿,该藏着掖着的,绝不拿出来显摆。
人家不肯说,李青衫一点办法都没有,想骗出来够呛,动手逼问——他也得打的过人家才行!
就把这个问题忘掉,让它永远秘密下去……
见他摸着鼻子不说话,定心师太轻轻说了一句。
“想知道我当年的身份,不一定要问年龄的。回去问问你家长辈,就什么都知道了……如果她还没有忘了故人。”
她是不是在我心里装了窃听器,怎么我想什么她都知道?
李青衫问她年龄,自然是想推算出她是哪个时期的人物。这种高手,当年肯定也不是无名之辈,到时候稍一分析,差不多就能知道她是谁了。
至于回家问长辈……
我也得敢回去啊!
其实拍张照片,给一些老朋友看看,比问年龄还要简单直接,可偷拍她……
没把握啊!
“师太认识我家长辈?”
她的身份不忙问,若是能再见,终有知道的时候,李青衫不着急。可他现在就一个长辈,一个让他头痛无比的姨。
如果定心师太和姨认识,那就有意思了,那个时代,有名有姓的美女高手可是不多。
就是不知她们是对手,还是好闺蜜……
定心师太翻手拍出一掌,某人脚下的青砖,顿时碎如齑粉。
“若不认识,你早就有如此砖了。”
……
又吓唬人!
别管定心是不是有意吓唬他,李青衫自问,若两人真的生死相搏,他逃出生天的机会不足三成。
难道我又沾了姨的光?
唉,有那样一个姨,究竟是我的幸还是不幸呢?
“师太,既然您与我家长辈相熟,为何不把俗家身份直接告诉晚辈,非要晚辈多跑一趟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遛人玩儿吗?
“我不想告诉你这些。”
定心师太的理由很简单。
……
好强大的理由!
让人反驳不能!
一个出家人如此任性,真的好吗?
“不知师太还能告诉晚辈什么?”
如果啥都不能说,还是让我数花玩儿吧。
虽然很无聊,可至少不会郁闷啊!
“没什么好说了,我该走了。”
定心师太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
喂!
还什么都没说清楚呢……
人怎么就走了呢!
尼姑调戏起人来,还真是不逊任何人,甚至犹有过之。
从头到尾,两人的对话,都很没有营养,李青衫不信她能闲的无聊,和他闲磕牙,那她究竟想说什么呢?
幸或不幸,究竟何解?
要不要问问姨?
李青衫左思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和定心师太的事情相比,姨的事情要大的多,还是别作死的往上凑了。
就像定心师太所说:一切随缘吧!
在慈心庵静坐了一个多小时,魏福生那边终于有了结果,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什么,使得静禾放下心结原谅了他。
让李青衫都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没白出来一趟,长本事了!
不过这货随即又给他出一个难题,他不想跟觉远回去,反而要跟他回龙海。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觉远一点放人的意思都没有。
“觉远大师,福生还没正式出家,而家中高堂年事已高,他要回去膝前尽孝,乃是人之常情,您是不是能高抬贵手?”
不得已,李青衫只得站出来说句话。
觉远和尚沉吟许久,见定心师太没有劝说之意,而魏福生又眼巴巴的看着他,瞅那模样,想回家的意念很强烈。
“福生,既然你执意返家,师伯也不枉做恶人拦你。不过所学功夫,一定要勤加苦练,不得有一日荒废。”
见他肯放人,魏福生眉开眼笑,满口答应。
“师伯放心,我一定勤学苦练,不给您和师父丢脸。”
“你记得就好。”
觉远淡淡说了一句,就不再理他。
魏福生团团作揖,跟师伯和定心师太等人告别,不过除了静仪静慧,其他人并不在场。
“哥,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