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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还笑了一笑,可落到陶老夫人和陶宗名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可怖。
陶管家继续不气不怒的说下去,“消息传来,我大哥气得当场就吐了血,才三天,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气死了。然后我的爹娘,为了还债,不得不卖了祖宅和全家所有的值钱家当。那么大年纪的人,居然还要亲自下田耕种,夜夜纺纱织补,就为了多撑几个铜板好还债。而最可怜的是我的几个姐妹,明明是书香门第娇养大的小姐,却不得不为此嫁给了些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只为多讨一点聘礼。可以说,你们的一番作为,害得我们全家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陶家母子哑然,而陶管家看着他们,道,“从那时起,我就恨毒了你们家,日夜想着要怎么找到你们,报此大仇。幸而苍天有眼,居然给我找到了你们,而你们家的老太爷,也没有识破我的身份,居然还请我做了管家。然后,我就用这二十年的时间,慢慢取得了你们家的信任,当然,也捞了不少银子。如今的我,可以说,已经比你们家有钱太多了。”
听到此处,陶老太太喉咙中嗬嗬有声,陶宗名更是愤愤,“我就说我们家怎么这么快就败落了,原来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陶管家浑不在意的道,“就算是没有我,可凭你这么个窝囊废,能守得住家业吗?若说你爹还算个人物,你看看你们家剩下的,都是些什么人?再说了,如果当年不是你们作孽在先,又何来今日的报应?
原本,我是恨毒了你们,想将你们碎尸万断的。可是那一年,我遇到叶清叶大官人,是他救了我,也打开了我的心结。我突然在想,如果我再这么不择手段下去,岂不是跟你们一样,要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恶人?那次差一点死掉,会不会就是老天对我的警示?于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收敛自己的行为。在你们作恶时,我还会在背后做做好事,帮了不少人。
或许是老天垂怜。这几年下来,竟然也让我积到一点薄薄的福缘,寻到我那几个可怜的姐妹,并帮助她们过上了安稳的生活。而我的儿女,也乖巧懂事,渐渐能重撑起一番家业。而你们,却落得如今这样下场。真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陶宗名不服道,“这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为何不去寻那贱人?当年,要不是她挑唆,我们家何至于此?”
陶管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看看。你到如今还是死不悔改,只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就算是她挑唆的你们家,可你们家若不动心,岂会有今日?况且那女人想利用你们家不成,反被你爹强嫁给你,已经受到她的报应了。如今,就凭她带那几箱东西离开,又能落到什么好下场?
赶尽杀绝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把你们家安顿下来,也算是尽到了我做人最起码的良心。至于你们最后要落得什么下场。全是你们咎由自取,再也怨不得旁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活着受这份穷罪,只怕对你们才是最好的报应。我想,我的爹娘兄长要是在天有灵,也会很乐于看到这一切的。”
说完这话,他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只剩下陶家母子悔恨交加,余生只能在贫困交加的日子中度日如年的渡过。
至于拿了钱财逃走的陶家两兄弟,陶世荣是想着换个地方东山再起,可惜他为人自私,后来做些买卖始终是亏钱的多。喜好龙阳的癖好又不肯改,买了几个清秀男孩,半子半娈童的养着,可等那几个孩子长大懂事,却是趁他一次生病,合伙把他好不容易攒的一点家业给分光跑了,剩下他孤苦度日。
至于陶世杰,运气更差。拿了本就不多的钱财,还防贼似的怕人偷。偏偏越是这样越招贼,离家没几月便遭了贼,洗劫一空。
最后兜兜转转,竟是让他遇到了被逐出家门的严大小姐。
严大小姐那日成亲不成,和家里撕破了脸,嫁妆又失了大半,回去哭闹了很久,可根本无人搭理。最后无法,只得拿身边所余不多的财物,在乡间置办了一间小客栈,勉强做点小生意糊口。
给逼到山穷水尽的陶世杰,只得在她那里做起了伙计。就算二人你看上我,我看不上你,但一个嫁不出去,一个娶不了老婆,但又都想有个熟人能照应着,于是就这么吵吵闹闹,你刺我,我刺你,凑合着在一处过了余下几十年。
至于陶夫人那儿,先是一直没有消息。
直到某年,郑亭长的儿子成亲,郑亭长的夫人特意来给叶秋送喜糖——自那回郑夫人给逼得要轻生,被叶秋劝回来之后,她就视叶秋为救命恩人。后来又经历了诸多事情,郑亭长也洗心革面,变得乐善好施之后,倒是跟叶秋有了些走动——跟她说起一桩新闻。
昔年吕州有户鼎鼎大名的孙姓世家,出了一桩奇事。
二十多年前,原本家中有位小姐要嫁给自幼订亲的未婚夫崔家,谁知那崔家意外受了一场天灾,败落下来。
那位孙小姐怕嫁去受苦,竟是在出嫁途中动了坏心,鼓动了同行的商贾,谋夺了男方的聘礼和自己的嫁妆,想要私逃外地做个富家女。却不料反被那商贾又将了一计,逼着她和自家儿子成了亲,并拿那些不义之财,发家致富。
可谁知风水轮流转,若干年后,那孙小姐原定的夫家渐渐又有了起色。可这位孙小姐所嫁的商贾之家却是败落下来。
这位孙小姐再次携了箱笼私逃,却不曾想坐船时遇到一场洪水,所带箱笼尽数倾覆,这位小姐也变得一穷二白。只得做起船娘,捕渔操船为业,辛苦异常。
过得几年,这孙小姐在撑船时,偶遇娘家亲人,哭着编了一通谎话,说自己是被逼着胁迫嫁人,又逃了出来。
因路途遥远,时局动荡,娘家人一直不知她的境况,倒是给她哄了过去,还嘘寒问暖的带回家中。
原本还想去找她那原先的夫家说清这些年的境况,省得人家误会,不料人家对这位孙小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知道得清清楚楚,回信说得明明白白,这孙家才知女儿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娘家人当即大怒,径直拿了三尺白绫,把这位小姐送去她夫家谢罪,意思是让她自尽,以全两家颜面。
谁知夫家人却宽厚,并不曾要她性命。只是听说当年家中给的几样传家聘礼,遗失在了那次洪水中,便让她去把那几样聘礼给捞回来,就算原谅她了。
如今那位孙小姐便给娘家人逼着,日日夜夜在那条河上撑船找寻当初遗失的箱笼,凄苦异常,并给当地并两岸人家引为做人的警戒。
倒是孙家和崔家重修旧好,听说崔家又提携着孙家几个孩子上进,重结了姻亲之好。至于那位孙小姐,只怕至死,都是不会让她上岸的。
可这又能怪谁?
无非是为了一已之私,贪图安逸,就能做出这等事来,遭受这样的报应,也活该是她的报应。
叶秋听得咋舌,此事不说她也基本猜得出了。
这孙小姐估计就是陶夫人,这段传奇恐怕就是陶管家和陶家恩怨情仇的由来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狗血淋头,这人生啊,果然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不过别人家的故事,听听也就罢了,有空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家的事情吧。
叶大村长还是挺忙的。
陶家的盒饭发放完毕,后面就要开始刷公主及其他人等了。(未完待续。。)
第217章 你是
回了仙人村,叶秋总算是抽了个空,好好的跟儿子谈了一回心。
小地瓜有许久没有趴在娘的膝头上说过话了,这会子重新趴上来,小小的人儿心里头竟是有了些大人般的感慨。
把一张小脸埋在娘的腿间,呼吸着她身上宁馨而熟悉的味道,久久不愿意说话。
见他如此,叶秋蓦地心中一片柔软,自己看起来长大了的孩子,其实也不过才是个四岁多的小不点呢。
抬手抚着儿子柔软的头发,竟是诧异的发现,在不知不觉间,儿子的头发都长长了不少。虽说这时代男女基本都是留长发,但乡间小儿,为着打理方便,倒是多半要修剪的。眼看着天又要慢慢热起来,头发太长,容易出汗不说,还易长痱子。
叶秋拉起儿子一绺头发,跟自己的手掌比比,“地瓜,头发长好长了哦,要不要剪剪?”
地瓜一下子抬起头来,想也不想的说,“不剪!”
叶秋笑了,小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特别不喜欢剪头发,剪一次好象割他一块肉似的。小时候还哭鼻子,现在能讲道理了,但也要浪费半天口舌。
“那要是不剪,就得扎小辫哦,跟小贤哥哥一样。你愿不愿意?”
小地瓜挠着头,有些纠结了。
想着鲁季贤每天早上都被他姐姐,鲁小凤强押着坐在小板凳上,跟女孩子一样愁眉苦脸的梳头,小地瓜总觉得那是顶顶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一件事。
所以他问叶秋。“那我不扎小辫,嗯……就随便扎一扎,舅舅也是这样。”
叶秋忍笑看他。“可舅舅是大人了,而且舅舅头发是全白的,多干净啊。可你是黑的,要是那样的话,还得天天洗头发,。”
小地瓜苦恼的揪揪自己一点也不白的头发,又找了个借口。“可小贤哥哥也没有天天洗头。”
他很喜欢洗澡,可不喜欢洗头,尤其揉了澡豆之后的头发。再怎样总会有不小心蜇到眼睛的时候,那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可叶秋又道,“那小贤哥哥每天早上都没有出去玩,还要做功课。写至少四张大字。你有没有写?”
小地瓜不吭声了。
小肩膀塌下来,叹了口气,才比划着小手说,“可以只剪一点点吗?就一点点。”
叶秋一本正经的点头,“可以。就剪到刚好不用扎小辫,行不行?”
地瓜不怎么信任的看她一眼,却到底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一个问题谈定,叶秋紧接着进行更重要的下一项。“地瓜有没有想过,要跟小贤哥哥一样多学点本事?”快说愿意拜师父。
可地瓜立即警惕了。“我也要写四张大字?”
叶秋道,“不用这么多,不过你看村里好多小朋友都开始练字了,你以后是不是也要练练?”
“我有练啊!”地瓜不服气的道,“我天天在沙盘上写的,小贤哥哥都夸我最聪明,一教就会。”
叶秋斟酌着字句,“那娘给你找个字写得更好的人教你好不好?小贤哥哥都要回家了,以后你也要学习的是不是?”
地瓜再度看她一眼,忽地撅起小嘴,背过身子不说话了。
这小鬼,要不要太聪明?
叶秋知道他已经猜到了,索性从背后抱了儿子,贴着他的背说,“地瓜,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叔叔的吗?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他刚刚回来,还专门给你买了……”
没想到地瓜突然挣开她,愤怒的吼了句,“我才不稀罕!”
看着儿子眼圈都红了,叶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地瓜,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地瓜又不肯说话了,扭过身子不理她。
可说不出的委屈涌上心头,但小男子汉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哭,生生的忍住了。可这一切,看在叶秋的眼里却更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