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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样一说,他便是问起叶秋,“那你说,要怎么查?”
叶秋已经有了主意,“眼下兰阎罗兰神医就在八角镇,不如我们回去,请他来查验一番,如何?”
“什么蓝神医绿神医的,爷不认得。”秦奕久居京城,熟识的都是宫里的太医,可眼下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
那沈轻尘却是听说过兰阎罗的大名,凑近低语,“表哥,那兰大夫确实大名鼎鼎。不过既跟这叶氏交好,倒不好找他验了。万一作假,岂不坑了咱们?眼下咱们离潞州最近,莫若就去那儿请个大夫来滴血验亲,你看可好?反正这会子人已寻到,不必着急回去,不如就到潞州歇歇脚。咱们来时这一路快马加鞭,人马确实也都累得不轻。”
秦奕想想,确实有道理,“行,那就这么办。去潞州!”
不过他再看沈轻尘一眼,“你自己想要去招惹谁,不关我的事,却别把我的消息走漏出去,省得节外生枝。”
他也不笨,在来京的路上,就找人把叶秋的事私下打听了一番。知道她跟李雍交好,虽不知好到什么程度,可李雍那个活阎罗,却是他极不愿意招惹的。
否则他抢了孩子,直接上京就行,哪里还会管叶秋死活?就因为忌惮着李雍,才对叶秋客客气气。
但表妹对李雍的那番心思,却是人尽皆知。眼下明知李雍在潞州,她又要跑去,自然知道安的什么心。
秦奕没兴趣拆穿沈轻尘的小把戏,却也不想因为她,连累到自己。
他这么一说,却正合沈轻尘的心意。道一声,“我知道分寸。”便斜睨着叶秋,带着三分得意三分轻蔑还有三分意味深长走了。
你说这对表兄妹俩怎么就没勾搭成奸呢?叶秋心中腹诽,方才这二人嘀嘀咕咕,窃窃私语,她是一字没听清。
不过她有儿子在手,又能去潞州。倒也不怕他们捣乱。等到寻机会给李雍送个信,她和儿子也就有救了。
否则真给拉到京城,叶秋可不想去当什么侧妃。大户人家宅斗的戏码都那么凶残。她还不如当个村长来得威武霸气。
这边一路无话,那边八角镇可是炸开了锅。
叶秋去了陶家一夜,竟然人就莫名其妙的丢了,还连同小地瓜一起,就算陶家再怎么解释是被人深夜之中,明火执仗的抢走的,可谁肯信?
朱方氏再也按捺不住。头一个就闹上门去,在那里呼天抢地,逼着陶家把人还回来。
陶家给闹得一个头两个大。无论说多少好话,也没人肯信。
随后朱长富他们也得知消息,连周边的乡亲们都惊动了。
人人都道是陶家眼看叶村长要带领大家致富,所以使了坏心眼。把人弄走了。否则。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事?出于义愤的乡亲们很快把陶家团团围住,逼着陶家把人还回来。
可陶家哪里还得出人来?
最后还是秦奕派了下人来大骂陶家一顿,反倒让陶家如获至宝,拉着到百姓跟前去说,人实在是被京里来贵人带走的,不关他家的事。
百姓们虽是将信将疑,但听着叶秋母子有了好归宿,却还是祝福的多。只是私下叹息。好容易有个心思灵巧,又肯带着大伙致富的人。却偏偏又飞到高枝上去了。他们这样的穷日子,也不知哪日才得出头。
只是朱长富老两口及连升几个熟知叶秋脾性之人,却不觉得这是叶秋要过的日子。也不知是哪家贵人把人带走了,说不定掰扯清楚之后,她还是要回来的。
故此商量一番之后,找到郑亭长,希望在他离任之前,把本已商量好的通渠修路之事,还是做起来。
郑亭长倒也愿意积这功德,主动找薛少卿表示,就是挂了职,他也愿不领俸禄的把此事办成。于是很快,八角镇周边六个村,全热热闹闹的成了大工地。
因是在给百姓办好事,别说家中闲着的青壮年汉子,就是稍能干些活的半大小子,还有手脚利索的老人媳妇,全都出来帮忙了。
一担担的淤泥挖出来,流水般的送到周边农田里。好些老人家看着直念佛,这样的盛况可是有多少年没出现过了?
又有好些人因这渠,惦记起叶秋之父曾为他们做的好事。一时之间,龙王庙里叶清牌位前的香火是从早到晚,萦绕不绝。
谢过叶清的保佑,也希望他能保佑叶秋平安无事。当然,若能回来,那是乡亲们最高兴的事了。
再说那日薛少卿给县尊大人叫去,倒是真有一事。
因清水营接手了潞州防守,便给所有下辖县镇发了条军令。
也不必劳民伤财,只要以每十户人家为一组,平日无事时出几个壮丁,由县尉派人教习些简单武艺,巡防乡里,等到有事的时候,每个村子都有些懂武行军的人,方不会手忙脚乱,只知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这是好事,也易操作,便是薛少卿这新任亭长也料理得来。
正好如今大家正在修渠,便知会各村村长,轮流派人来学习一番就是。
只是听说叶秋莫名给京城来的贵人带走,他倒是吃了一惊。那泰王家仆来传话时,他没赶上,也猜不透是哪家的人。
只不过薛少卿虽然总被他爹嫌弃“愚笨”,但该有的心眼中倒是不缺。
不管是哪个贵族人家,可李雍都不是好糊弄的。尤其他爹把他弄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要说跟叶秋半点没关系,那才是出了奇了。
何况还有叶大天师那尊神仙在后头杵着呢,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他妹子出事时没好好照应着,给他下几个头疼脑热咒,他还活不活的?
故此薛少卿灵机一动,便去找朱长富商议了。建议他赶紧派几个人,去跟李雍说一声。
倒不是他不愿意派人,只是眼下八角镇忙得厉害,亭舍里现有衙役恨不得一个劈成八个使,实在抽不出人来。
朱长富倒是有心派人去寻,但在刚得知叶秋母子被不知身份的贵人带走后,小伍便追上去寻了,剩下的那几个亲兵又在仙人村帮忙挖窑洞。
叶秋之前还专门交待过,说潞州可能随时要送伤兵过来,不能没人招呼。仙人村位置又偏,这几个兵就算是有什么事,最好还是不要抽离的好。
那这会子派谁去合适?朱长富一时也陷入无人可用的境地了。
倒是鲁孝贤人小鬼大提醒了一句,“派我们家人去啊,反正我们家离潞州也近,我爹也是亭长,让他去找大个子营长,不正好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朱长富赶紧去找女儿,朱青青二话不说,便打发个家丁上路了。
说实在的,虽说已经有家丁回去报信,可她也挺惦记那边的。尤其还有个大闺女独自在家呢,朱青青一个当娘的,能不操心吗?
上回李雍也没能带成信,这回倒是一好两便了。
某猪:比起宅斗,还是种田的日子有前途!村长支持你。
某马:你个没出息的,宅斗美人多。村长,不要大意的去宅斗吧!
某猪:种田!
某马:宅斗!
地瓜:不如去找姥爷求根签?姥爷,你说我们到底去哪儿呢?
叶清:呵呵,乖孙儿,别着急,只要跟你娘在一起,就天不怕地不怕。
冲数:这话ms说反了吧?亲妈,你出来作证。
作者:亲妈脸上过敏未消,拒绝见人。不过现在可以肯定,应该不是食物的问题。555,白扔了我的牛肉。心塞ing(未完待续。。)
第177章 不能推辞
潞州清水营。
庄林挟着一撂公文,脚底生风的往帐中跑。
甭管圣旨下没下来,但潞州军营已经被李雍接管了。只是碍于皇家颜面,他并没有明目张胆的搬进潞州军营的地盘里,仍是在当初清水营的那块地方办公。
但该派去接管的人手都派过去了,别说侯亮手下没什么得用的人,就算是还有些得用的人,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眼下这新官上任,李雍就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把自己的人提起来,踩他们一脚,日后才能老实听话。
至于自己的手下兄弟,在这样的时候,还能不能把握住本心,当好这个官儿,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鲤鱼跳龙门,想力争上游,从来都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大浪淘沙,只有经过艰苦的厮杀,富贵场的消磨,还能挺住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这些驭下的手段,就算亲爹未曾教过他,可自幼在王府长大,又在军营厮磨多年,他如何不知?
京城的女孩儿没说错,他李雍,确实是个冷酷的人。
就在前两天,还发落了一个营中的老兄弟。就因为那人刚升了官,一时按捺不住得意,公然违反军纪,冒犯了原潞州军营里的一个部将。立时给拖下去,当着全营兄弟的面,打了二十军棍。
死是死不了,只是这份颜面,可着实丢得干净。谁都觉得李雍太严苛了些,不过跟着他多年出生入死的庄林却不这么认为。
当头儿的给了底下人机会。不是让底下人拿来作威作福的。那位潞州部将虽被贬了官,却也比儿事的家伙整整高了两级。
而且人家是依着军令,按时点卯。那糊涂兄弟仗着自己是清水营的老人,喝酒误了事,本就该打。反而出言不逊,就更犯贱了,也难怪营长要收拾他。
不过念着旧情,庄林想着,一会儿回禀完公事。还是要替那兄弟说几句好话的。毕竟生死场上一起闯过来,要是没死在敌人的刀枪下,反倒在富贵荣华后。倒是不划算了。只欲进营帐,就听里头有人正在回话。
他忙顿住脚步,不敢细听,问了看门的铁牛一声。“谁呀?”
铁牛一板一眼的答。“何校尉。”
这也是个怪胎,原本这回留守潞州,铁牛也立了大功,可以提拔的。可他却一口回绝了,说给他加钱可以,官就不要了,依旧一门心思做他的亲兵。
之前好些人都说他蠢,可庄林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拿自己该拿的,不去肖想自己做不到的,能有这份胸襟,就不是蠢人了。
才问何渊来几时了,里面就传出他的声音,“是庄林来了?进来吧。”
庄林赶紧整了整军容进来,恭恭敬敬行了礼,把腋下夹的几桩公文送上。
李雍淡淡道,“这些先不忙,才商量着有一事要你去办。”
何渊开口了,“营长要调一拨人去帮着仙人村干活,顺便也练练兵,再把这回大战受伤的兄弟们送过去养养。原本这差事应该我去,可潞州这边要等朝廷的旨意下来分发军功赏赐,回头还有些事得跟同州那边协商,故此走不开。”
庄林当即道,“那就让我去呀!谁不知道叶村长厨艺最妙,兄弟去了,可是有口福了。”
他这一说笑,没想到让何渊骂起来,“别成天想着吃,人家叶村长忙着呢。去了自己搭伙做饭,能请得动那边的嫂子大娘帮忙做做就行了,少惦记着麻烦人家。我向营长举荐你,正是看着你素日为人还算机灵的份上,到了那边,可得约束好下头士兵。要闹出事来,别说营长,我头一个饶不了你。”
庄林顿时道,“不敢不敢。谁不知道何大总管掌着全军的供给,万一瞧我做的不好,扣我的钱,我还不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