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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荆老摇头，看向牧易的目光仍旧充满了不可思议，“天佑我人族。”
说完这句话后，荆老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满脸肃穆的整理一番身上的衣服，接着恭恭敬敬对着牧易拜下。
“人族八大长老，荆无名，见过圣尊。”
第八百七十八章 刑天圣尊
人族准帝，即为圣尊！
此刻，牧易所代表的已经不再是自己，而是人族准帝，也是人族第三位准帝，也难怪荆老此刻会如此态度。
事实上，正是因为感受到他那种强烈的情绪，所以牧易并未阻拦他这一拜，至少现在，他承受得起。
同时，牧易也明白，接受这一拜，也意味着他同样要肩负起阴间人族这副重担，从此，不管阳间还是阴间，在他眼中，都将一视同仁，都是人族。
即便如此，牧易也选择了承受。
此刻，荆州城上空的这一幕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哪怕有人抬头，也只能看到一片空荡荡的天空。
“荆老不必如此，修行路上，我不过是提前了一步而已。”牧易随后说道。
“这一步，让我等心心念念太久了，也让整个人族，期待太久了。”荆老看着牧易，神色仍旧有些激动，毕竟他也算是亲眼目睹牧易成长起来，尽管这种速度有些骇人。
现在回荡他当初要牧易成为人族圣子，也幸好对方没有答应，否则就是耽误了他，他可不认为圣殿可以培养成准帝，尤其还是这么短的时间。
牧易能够走到这一步，只能说他有天大的机缘。
对于荆老这个级别的存在而言，他很清楚人族中多一名准帝意味着什么，尤其是这名准帝已经证明了自己，远不是那种刚刚突破的准帝可以相比，甚至只要足够的时间，人族未必不能出现一尊真正的无敌强者，乃至于大帝。
只要一想到将来人族也会有自己的大帝，荆老心下便更加激动，那可是鼎定乾坤的存在。
“对了，圣尊此次前来 ，可有什么吩咐？”荆老随后问道，对于牧易的称呼，也彻底变为圣尊，这点也是不容置疑的，此刻哪怕牧易去圣殿，所有人都得恭称圣尊，行大礼。
“你可知虚空神山所在？”牧易直接说道，毕竟他此来，就是为了找寻虚空神山的下路。
“圣尊前往城主府稍候，我这便为圣尊联系刑天圣尊。”荆老说道。
“也好。”牧易点点头，也是第一次知道虚空神山那位圣尊的名讳，刑天。
来到城主府，当赢秩听到荆老对牧易的称呼后，也几乎傻在那里，作为一城之主，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圣尊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段时间不见，牧易居然已经踏入准帝，成为圣尊。
回忆跟牧易这几次见面，第一次，还只是伪天人的实力，第二次，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让他看不到尽头，而这第三次，却直接成为了准帝，这种速度，令人震惊，甚至是震撼，不敢置信。
不过赢秩也不会怀疑，毕竟荆老亲自确认，不可能有假，而且他也不相信有人会冒充圣尊，这等于是不把人族，不把那两位圣尊放在眼里，要是被发现，就算阴间再大，也无处藏身。
所以在明白牧易身份之后，赢秩也恭敬的侍立在一旁，甚至连坐下的资格都没有，而城主府其余人，则都被他挥退。
没过多久，牧易突然抬头，目光似乎穿透虚空，望向某个存在。
就在这时，虚空缓缓分开，一道穿着月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从其中走了出来，他的身上不见丝毫气势，但一出现，就仿佛成为整个天地的中心。
不过这种奇异的感觉只是一闪而逝，随后就变得普普通通。
“见过刑天圣尊。”荆老率先开口说道，而赢秩也随后行大礼，心跳几乎停滞，对于赢秩而言，这是他此生第一次见到圣尊，而且一连两位，这等机缘如果传出去，绝对会让人羡慕不已。
毕竟与圣尊同处一室，哪怕半个字都没说，也是一种荣幸。
圣尊没有理会荆老跟赢秩，从出现就一直注视着牧易，良久，才叹息道：“终究是我小觑了道友！”
道友，这便是圣尊重新定义跟牧易之间的关系，同为准帝，人族圣尊，道友无疑也是最合适的称呼，甚至刑天圣尊知晓之前牧易跟血兽皇一战的内幕，对于牧易的实力更是感到震惊。
毕竟连他也不是血兽皇的对手，所以从这个角度而言，牧易还要强过他。
“我能有今天，也多亏了圣尊那次考验，还有整个人族的气运。”牧易缓缓说道，而他所言也并不虚，如果没有那片黑暗空间的三年生死磨砺，他也不可能境界提前突破到准帝，小世界更不会蜕变。
可以说，那三年，省却了他三十年，甚至更久，才也能让他一飞冲天，拥有现在的实力。
至于人族气运，以牧易现在的境界多少也能够察觉到，如果没有那庞大的气运，他的资质就算再逆天，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就走到这一步，并且奇缘不断，每次危险都能化险为夷，这些，都是因为那庞大的气运。
而气运，拥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你我之间就不必客气了，吾名刑天，你我皆以道友相称便可。”刑天圣尊说道。
“刑天道友。”牧易点点头。
“吾欲邀道友前往我神山做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刑天圣尊说道。
“正求之不得。”牧易自然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对方，所以听到刑天圣尊的话，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
这时，刑天圣尊才朝着荆老以及赢秩点了点头，然后跟牧易一起，踏入虚空中，消失不见。
一直等两人离开，荆老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至于赢秩更是不堪，已经浑身汗水，差点虚脱，尽管刚刚不管是牧易还是刑天圣尊，都没有释放出哪怕一丝气息，但那种心理上的压力，仍旧难以承受。
荆老看了赢秩一眼说道：“这次经历对你而言也算是造化，你闭关吧。”
听到荆老的话，赢秩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他早已经达到伪天人到极致，当初从牧易这里换取了几颗血莲子，以此来弥补根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真正的天人。
只不过这一步实在太难，尤其是从伪天人到天人，历史上，能够跨越这一步的寥寥无几，哪怕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但现在，亲眼见到两位圣尊之后，哪怕没有半句指点，对他而言，也是一种造化。
第八百七十九章 身世，真相
虚空神山，仍旧在虚空中不断的移动着，似乎永不停歇。
此刻，山巅之上，分坐着两个身影，正是牧易跟刑天圣尊。
“先前听闻你的消息，我也曾赶去，只可惜已经晚了，并未找到你，不过我一直坚信，你不会有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相见。”刑天圣尊看着牧易，脸色复杂的说道。
“你不愧是最有希望成为我人族大帝的存在，只是刚刚成为准帝就能力压血兽皇，甚至在那一位面前活下来。”
“刑天道友过誉了，我能有今天的实力，也算是机缘巧合，至于那一位，如果是真身的话，我恐怕也就见不到道友了。”牧易说道，他这话也并非示弱，毕竟如果一开始对方没有给他机会，直接真身出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经灰飞烟灭。
但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最终的结果就是牧易仍旧活着，并且集合了十二枚子符文，彻底炼化薪灯，导致实力再度暴涨，此刻就算对方真身驾到，牧易估计自己哪怕仍旧有所不如，可对方想要杀死他，仍旧不大可能，毕竟现在的他，已经很接近那个无敌的境界了。
牧易现在唯一所欠缺的就是经验，对自身实力的掌控，以及对境界的理解。
“对于那一位而言，真身，分身，不过是一念之间，道友何必谦虚？”刑天道友说道。
听到刑天圣尊的话，牧易也只是点点头，毕竟最后那一击，便是对方真身，只不过侥幸被封印在薪灯深处的青铜古棺挡下来了而已，而且对方又没有继续追击，才给了他彻底崛起的机会。
“我之前去过仙墓，见到一些人，也了解了一些当年的真相。”牧易突然看着刑天圣尊说道。
而听到他的话，刑天圣尊沉默了，良久才露出一丝复杂，说道：“当年我人族曾有大帝，你可知晓？”
“略知一二。”牧易点点头，关于这点他也曾听说过，据说正是这位大帝，带着人族来到阴间，并且奠定了人族在阴间扎根的基础，只不过后来，这位大帝据说是去为人族寻找新的居住地，寻找希望，所以进入了混沌黑暗，再也没有回来过。
“实际上，我人族大帝早已经陨落，而不是离开了。”刑天圣尊满脸悲痛的说道。
“陨落了？”牧易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真相会是如此。
“不错，就在仙墓之战后百年，仙血侵占阳间，人族大帝拼死相抗，仍旧被重创，不过人族大帝在最后陨落之际，似乎收到了一封信，然后深入仙墓，带出了一具青铜古棺，继而彻底陨落。”刑天圣尊缓缓说道，也为牧易揭开了当年的谜底。
比如说，那具抓出青铜古棺的巨手。
只是在时间上，却怎么都对不上，毕竟他只有二十岁，而人族大帝，早已经是上千年前的事情了。
“在那具青铜古棺中，有一个婴儿，没有人知道这婴儿是谁，来自何处，似乎当仙墓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存在，甚至要更为古老，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出现，一定跟仙血有关。
可惜当年我人族大帝带回青铜古棺后，只留下一句话：此子在，人族兴。”
“此子在，人族兴？”牧易回味着这句话，脑海中却不由得想到青铜古棺中那个婴儿，此时此刻，仍旧还在沉睡，距离醒来更是遥遥无期，甚至已经成为第十二枚子符文的宿主。
“此后，这具青铜古棺便一直被我人族准帝守护，只是后来我人族中出了一名叛徒，将消息泄露给了妖鬼二族，好在那叛徒并不清楚事情的全部真相，所以妖鬼二族只知道我人族大帝留下一件可镇压气运的至宝，引来窥视，这也是我人族当年九大巨城只剩下三座的根本原因。
实际上，不单单是妖鬼二族，就连仙墓，在这些年中也一直没有放弃，不断控制我人族强者，想要找到青铜古棺，所以数百年前，我人族唯一一名无敌准帝，毅然选择轮回转世，陪同他一起轮回的，还有那婴儿的一缕残魂。”
说到这里，刑天圣尊把目光落在了牧易的身上。
牧易浑身剧震，眼前的迷雾也一下子被拨开，只是这个结果，却并非他想要的，而且也太残酷。
“不错，那残魂就是你，数百年转世，才一点点弥补这缕残魂，所以从这点而言，你早已经是纯粹的人族，跟我等没有任何不同。”刑天圣尊说道。
“残魂？原来我只是一缕残魂。”牧易不知道此刻应该是哭还是笑，他小时候没有六岁以前的记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他一直都坚信，自己是有父母的，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