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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牧易并没有什么被利用后的愤怒，反而神情越发平静，圣尊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你的路，早已注定，即便是我，也不好妄加干涉，不过既然你这次来乃是规则之内，便不能不给你好处，如今有两个选择，就看你如何选择了。”圣尊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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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我直接出手将你的实力提升到八重天巅峰，甚至是九重天。”
只是第一个选择，牧易就已经震惊的看向圣尊，提升到八重天巅峰，甚至是九重天？这怎么可能？如果天人境界真的这么容易提升，天人后期就不会如此稀少了，尤其还是八重天到九重天，几乎是等于一步登天了。
“不过你可以放心，此法并不会损伤你的根基，而且也只有你才能承受这种好处，换个人来，便是我也无能为力。”
牧易几乎是怦然心动，尤其还是不损伤根基，这几乎是等于天上掉馅饼了，更等于一下子省却牧易数年，乃至更长的时间。
好在他意志坚定，心动也只是一念之间，随即便将这股诱人的念头驱逐出去，尽管圣尊说过，不会损伤根基，但牧易却更明白，任何凭空得到的东西，都会有代价的，而且也只是不损伤根基罢了。
如果换做一个早已在八重天巅峰蹉跎数十年，看不到希望的强者，说不定此刻已经答应下来，但是牧易不同，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有着无限憧憬，自然不会为了一时的诱惑，凭空为自己将来设置障碍，甚至哪怕对于将来有一丝影响，他也不会去做。
因为那样等于是走向了一条绝路。
所以牧易几乎立即就说道：“还请圣尊说第二个选择。”
圣尊微微一笑，又说道：“第二个选择便是给你三年的时间。”
“给我三年的时间？”这下子轮到牧易不解了，他现在还年轻，寿命很有很长，这三年，根本就不算什么，也不是他迫切需要的。
不过看圣尊的神情，以及第一个选择，他便立即明白这三年恐怕并非他所理解的三年寿命，或许还有更深的意义。
好在这时圣尊已经给出了解释。
“你修炼的时间太短，太短了，短到别人几乎刚刚完成筑基的时间，哪怕曾经有人为你打好了根基，可是这种速度，还是太快了。尽管你成长的过程中有诸多的磨砺，甚至让你的根基稳固，但仍旧缺少沉淀，缺少岁月的雕琢，对你的将来，也是不利。
所以，你需要更多的时间，而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化三天为三年，让你凭空多出三年的时间，不过这三年，在修为上，你恐怕得不到任何进步，因为那里根本就无法修炼，更像是一座牢狱，甚至如果心智不坚定，还会发疯，走火入魔而死。”
圣尊说完后，便静静的等待着牧易的答案。
而牧易也没有脱口而出选择第二个，尽管正如圣尊所言，他需要时间，但圣尊的提醒，他却不敢小觑，在一个地方，无法修炼，对于他这等存在而言，更是一种煎熬，时间短也就罢了，而三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足以把一个人逼疯。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必须需要足够坚定的信念，只是，他真的可以吗？
牧易从来不会小觑天下人，他更知道自己的长处在哪里。
如今，两条路摆在他的面前，一条几乎不用费什么力，就能增强实力，甚至达到九重天，屹立于阴间的巅峰，甚至那个时候，他完全可以去炼化薪灯，成为巨头。
以他九重天的实力成为巨头，再加上薪灯，恐怕即便是在巨头中，也算是顶尖的，那样只要半圣级别的强者不出，他完全可以横行阴间。
可再往后呢？从九重天到半圣，他又需要多久？十年？五十年？还是更久？
而那个时候，阳间或许早已大劫降临了吧？那他回去还有什么意义？他在阴间之所以如此努力，拼命的修炼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当初的理想信念，还不是要把老道从时空长河中拉出来？
一旦没有这些，便是实力再强，活的再久，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是选择第二条路，或许那三年的时间不足以让牧易蜕变，甚至无法让他的修为增加，但却可以给他的未来一个希望，可以弥补他时间的不足。
而且，三年的磨砺下来，他相信他的心境还会更上一层楼，相信他的意志会锻炼的更加强韧，而这些，才是成为一个真正强者所必须的。
尽管他也明白，想要达到这一步很难很难，否则圣尊不会刻意点出来，但他还有退路吗？或许从他踏上修行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他只能不断的往前，再往前，哪怕在路上犹豫不决都是不允许的，更何况是停滞不前了。
最后，想要不当被人摆布的棋子，他就必须变得更强大，否则早晚会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一天，而结果是什么，他不愿意去想。
“还请圣尊赠我三年时间。”牧易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抬头看着圣尊说道。
“你决定了？虽然你已经达到真境圆满，但是我仍旧想要告诉你，你能够平安无事的从那里出来的可能性，不超过三成，这样你还要去吗？”圣尊看着牧易说道。
“去，哪怕只有一成，甚至更低，我也要去。”牧易说道。
“好，那我便送你去，希望你能挺过来。”圣尊说完，伸手轻轻一划，顿时间，面前的虚空直接裂开。
牧易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步迈出，走入虚空，以他的心智，既然已经决定，就没有必要去拖延，更何况，那个地方虽然是三年，但现实中却只有三天，倒也不用担心剑九，或者阴间出什么事情。
等牧易消失不见，那道裂缝才缓缓消失，这个时候，山巅响起一声微弱的叹息，然后又一个身影缓缓凝实，直接出现在圣尊的对面。
只见此人也是中年模样，但如果牧易还在这里，一定会感到无比的震惊，因为这个中年人，居然跟他长得极为相似，更像是中年以后的牧易，而牧易，却早就没有亲人了。
更何况，他来自阳间，而这里却是阴间。
“何苦呢？何必呢？”
圣尊看了一眼出现的男子，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第七百六十一章 疯狂之意
牧易踏出圣尊打开的那条通道，直接出现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这里，只有黑暗，很像无尽黑暗空间，如果不是牧易开启破灭法目，恐怕根本就难以看透这种黑暗。
这里如同一个圆球，在中间，有一方石台，而周围的墙壁却充满了被破坏的痕迹，显然，牧易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或许曾经也有人接受了这样的考验，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挺过去，在这里发疯，甚至在这里死亡。
牧易跨出一步，来到石台上，顿时间，一股温热的力量从石台中传来，那股力量并不能让他增强修为，但是却可以补充他的生机，让他不至于饿肚子，毕竟三年，哪怕辟谷，也实在太长了，尤其是无法吸收灵气的情况下。
或许也正是因为石台的缘故，所以才有坚持三年的可能性。
等关闭破灭法目后，周围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而这种无声的黑暗，才是在这里最大的敌人。
或许一天两天，甚至一个月两个月都能够承受，但时间久了，那种折磨会让人发疯，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让牧易看到了磨砺意志的机会，甚至如此坚持下来，心境能够突破，自然是更好了。
毕竟心境关系到以后能否晋升更高的层次，很多人修为之所以卡住，并非是因为修为不够，而是因为心境达不到那种程度，自然也就无法突破了。
尽管牧易的心境足以让他提升到九重天巅峰，但仍旧差的太远，他的目标是半圣，是更高的层次，也就是凝聚道果的第四境界，圣人，大帝之境。
或许唯有那等实力，才能够去做他想要做的一切，去改变那些东西。
在石台坐下之后，牧易便开始沉思起来，一点一点的梳理着自己的修为，而这个过程，足足用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哪怕是牧易，也不可能一直如此，他还是人，而不是泥塑的菩萨，没有思维，没有知觉。
牧易起身在这片空间中不断的踱步，并且开启了破灭法目，看清楚墙壁上的痕迹，甚至还有一些凌乱的自己，不过大多都是一些发狂之后的言语，没什么用处。
足足走了一天的时间，牧易才重新坐下，只不过这一次，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再入定，好似多了一层隔阂，而且他的心中，也慢慢升起一股烦躁，越是想要压制，这股烦躁便越是升腾。
如果此刻有人能够看清楚牧易的样子，就会发现此刻的牧易面容已经渐渐开始扭曲，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疯狂。
而在他的识海中，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在那里，时间如同凝固，所以牧易想要找念奴儿聊天，都成了不可能，好在念奴儿很安全，倒也不用让牧易担忧。
“好难受，快要忍不住了。”
坚持了两天之后，牧易也几乎到了边缘，再也无法忍住，此刻他终于体会到当初那些人的感觉了，而这，仅仅才一个多月，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杀。”
终于，牧易大吼一声，选择了发泄，他的攻击不断落在周围的墙壁上，一阵阵轰隆声传来，但却只是在墙壁上留下一些浅浅的痕迹，不过这也正常，能够进来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实力恐怕几乎都达到了一种极致，只为了磨砺突破自己，可即便如此，这里也从未被击破，只有墙壁上留下一些痕迹，这足以说明一切了。
一番发泄之后，牧易感觉体内那股疯狂之意也宣泄的差不多了，似乎那些力量便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源。
修为到了牧易这种境界，法力真气早已经可以生生不息，不过没有灵气吞吐的话，这个过程无疑会很长，如果这样来看，至少牧易下次发疯，还有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差不多是半个月之后，哪怕再慢，他也终究是相当于八重天的强者，而且修炼的又是九转金身决，这种速度，其实已经很慢了，而且牧易发现，随着修为恢复，那种发疯的感觉再次袭来，并且如浪潮一般，一波比一波凶猛，直到最后，当他无法抵御的时候，彻底将他摧毁。
就这样，牧易第二次选择了发泄，那种疯狂也在发泄中，不知不觉的淡去，直至消失。
尽管再一次恢复清明，但牧易却没有丝毫高兴，相反，他的脸色无比凝重，因为他已经察觉到，这种方法或许可以让他支撑半年，甚至更久，但绝对无法支撑过三年，甚至两年都支撑不下来。
而且别看每次恢复，修为似乎都精纯了一分，但这完全是损耗根基的行为，毕竟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下，绝对是不利的。
可以说，一旦牧易陷入了这种循环，情况将越来越糟糕，直至最后无法控制自己，修为尽废，彻底的失去自我，也就是疯掉了。
从牧易推测出来的结果来看，情况比圣尊说的还要严重，他倒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