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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块方巾将前额包裹起来,然后将头编成辫子,这样一来,虽然多少有些怪异,但也勉强可以遮掩过去。
只是这一次,牧易并没有带念奴儿,而是将她留下,正好陪着大奴,不然以大奴的个性,又恰好牧易不在,万一生点什么意外,就糟糕了。
装扮好以后,牧易便悄悄从hou men离开,甚至到了大街上的时候,还买了一顶斗笠,自然也就更加不会有人能认出他来。
实际上,沧州城的人压根就没人见过他,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带着大奴这么显眼的一个标志,人们都不会知道牧易已经到了沧州,不过牧易这么高调的带着大奴进城,也压根就没有想过能瞒得住什么。
甚至就连眼下这一步他也是早想好了,牧易那个身份在明处吸引注意力,这个新的身份就在暗处huo dong。
根据几年前的记忆,牧易勉强找到了莫老的那个剪纸铺子。
“这位客官要点什么?”
牧易刚刚走进去,便有一个伙计迎了上来,只不过看他的兴致分明就不怎么高,有些勉强应付。
“请问莫老在吗?”牧易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态度,而是直接问道。
“好你个贼子,我家掌柜都已经病了,你们还不依不饶的。”哪知,牧易话音刚落,那个伙计便一下子愤怒了,指着牧易道。
“莫老病了?”牧易顿时皱起眉头,本能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如果莫老只是一个普通人,病了也倒是可以理解,可关键问题是莫老本身也是修行者,虽然牧易不知道他的境界,但连贾光棍都在多年前到了第二难,作为他的师兄,莫老就算资质差一点,现在也至少第二难了才对。
到了第二难,除非是受伤,或者大限将至,否则根本就不可能生什么病,而且看这个伙计的态度,分明是另有隐情。
“这位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莫老是我一位长辈,这次来到沧州,便是为了探望他老人家。”牧易立即解释起来。
“你真不是跟那帮人一伙的?”莫鱼听到牧易的话,顿时犹豫起来。
“哥听一下我的口音就应该知道,我不是沧州本地人,此来也的确是为了看望莫老。”牧易直接道。
“你有什么证据。”莫鱼沉吟了一下道,关键是此刻牧易戴着斗笠,遮遮掩掩,也难怪他会有所怀疑。
“这个算吗?”牧易想了想,便取出一张钟馗的剪纸,这东西还是当初贾光棍留下的,在来沧州的时候,牧易也带了一些,一是这剪纸栩栩如生,可以研究一下,再一个就是见到莫老后交给他,毕竟只是一块令牌不足以明什么。
“咦,你怎么会有我们掌柜剪得门神?”莫鱼一见牧易手中的剪纸,顿时叫道,不过随后,当他仔细盯着那张剪纸看了一会后,又连连摇头,“不对,这不是我家掌柜剪的。”
“这剪纸当然不是莫老的手笔,不过倒是跟莫老一脉相承,这样足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吧?”牧易道。
“可以。”出乎预料的,莫鱼直接痛快的点了点头,“你稍等,我这便带你去见我们掌柜。”
莫鱼着把摆在门口的东西一收,然后大门一锁,便匆匆的带着牧易离开。
“莫老是生的什么病?”路上,牧易旁敲侧击的问道。
“其实掌柜是被人打伤的。”莫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因为那张剪纸的缘故,所以他并没有怀疑牧易的身份,因为他名为伙计,但也算莫老的半个徒弟,并且一次偶然听莫老提起过,他还有一位师弟,那位师弟不管是资质还是手艺都远在他之上,以前他还不怎么服,不过当看到牧易拿出的那张剪纸之后,就已经隐隐猜出牧易的身份。
就算不是莫老那位师弟的徒弟,也必然关系密切,不然不可能拿出那张剪纸,因为剪纸门的东西,唯有剪纸门才能认出来。
“打伤?”牧易的眼神一下子就锐利起来,走在前面的莫鱼只感觉浑身一冷,不过好在那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只是错觉。
可莫鱼还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牧易一眼,而随后,莫鱼便竹筒倒豆子般,将一切经过全都告诉了牧易。
(第一章到!)
第一百九十章 当年的恩怨
莫鱼很聪明,尤其是这么多年的伙计生涯,让他更懂得什么叫察言观色,毫无疑问,在牧易出示了那张剪纸之后,他便已经将牧易当成了自己人。
尤其是牧易不经意的散出那一丝杀意后,他甚至不用牧易问,已经自觉的把一切都了出来,至于他打的什么目的,牧易心知肚明,不过却也没有因此恼怒。
而从莫鱼的叙述中,牧易知道了事情的大体经过,还是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
莫鱼领着牧易很快就来到一处僻静的宅子,刚进去,牧易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同时也看到了正在院子中煎药的莫老。
几年过去,虽然对方变了许多,不过牧易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啊,掌柜的,我不是跟你了吗,这种事情等我回来再做。”莫鱼进了院子,便开始嘟囔起来,并且快来到老人身边,抢过他手中的扇子。
“不用,一点毛病,我还没老的动弹不动。”莫老虽然嘴上着,不过还是任由莫鱼将扇子抢了过去,而且从他对莫鱼话的口气,分明就当成了自己的子侄一般。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还没老,今天给你带回个人来,是认识你,你赶紧招呼去吧。”莫鱼嘟嘟囔囔的着。
“哦,认识我?”莫老这才看向牧易,只不过因为牧易带着斗笠,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实际上,从牧易一进来,他就已经知道了。
“莫老。”牧易着便将斗笠摘了下来,至于那张**,却仍旧戴在脸上,倒也不是信不过对方,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也省的到时候多解释。
“你是?”莫老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牧易,此时他的模样就跟一个垂垂老矣的普通老人没什么区别。
牧易也不废话,直接将贾光棍交给他的那块令牌取了出来。
莫老顿时浑身一颤,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死死盯着牧易手中的那块令牌,就连旁边的莫鱼也被莫老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但他只是看了牧易一眼,就自顾的在那里煎药。
牧易也不催促,只是拿着那块令牌等着莫老话。
良久,莫老才闭上眼中,不过却有两行眼泪缓缓流下,从他颤抖的身体上,就能看出他此刻情绪的波动,而且能让一位老人流泪,其中所蕴含的感情更是难以用言语清。
“他是怎么死的?”莫老深吸了口气,缓缓问道。
“被我杀死的。”牧易也不隐瞒,直接道。
“当啷!”
牧易话音刚落,旁边便出来打翻东西的声音,只见莫鱼张大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牧易。
“哎,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出乎预料,莫老并未因此大怒,而是摇了摇头问道。
“莫老缘何知道他已经死了?”牧易一边着,一边上前将令牌递到莫老的手中,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一旁的莫鱼却满脸紧张的看着,生怕牧易会做出什么危害莫老的举动。
实际上,在牧易出是他杀的那句话后,莫鱼就已经后悔了,悔不该没有真正摸清牧易的底细就带着他来,好在牧易并未做什么,只是把令牌递给莫老,便退后两步,站在那里。
“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死了,又怎会让人把这块令牌送回来?”莫老用手摸着令牌,语气低沉的道。
“那莫老就不恨我吗?毕竟他是死在我的手中。”牧易又问道,毕竟不管怎么,贾光棍都是莫老的师弟,而且莫老对其也是感情深厚,只不过那种感情却因为当初的那些变故,被他深埋在心中罢了。
贾光棍到死的执念,想来莫老也差不多。
“他能死在你手里的同时还把令牌交给你,显然是他罪有应得,而且连他都不恨你,我自然也没有理由恨你?”莫老将令牌收了起来,然后看着牧易继续道:“你跟我来吧。”
莫老完后,甚至都没有看已经站起来的莫鱼便直接道:“鱼,你去门口守着。”
守着?又有什么好守的?莫老此举分明是不想让莫鱼听,因为有时候知道太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他这么做,其实也是在保护莫鱼。
“好吧,掌柜的。”莫鱼顿时无精打采起来,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朝着大门口走去,显然,他也明白莫老的真正意思。
牧易跟着莫老走进房间,只见房间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剪纸,人,动物,虫鸟,不但栩栩如生,更是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一副大世之相,显然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清明上河图。
等牧易在椅子上坐下之后,莫老才开口道:“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仍旧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世事无常,莫老还请节哀。”牧易了一句,虽然在他看来,贾光棍属于罪有应得,但他并不后悔当初杀死他,哪怕他是一个可怜之人。
而牧易此刻劝慰的话,也是真心实意,贾光棍是贾光棍,莫老是莫老,而且从贾光棍的口中,牧易也知道了当年的事情经过,贾光棍不好受,眼前的这位莫老,亲眼看着父亲,师妹惨死,又岂会好受?
恐怕他心中的痛苦不但不比贾光棍少,反而更多。
“我以前应该见过你吧?”突然,莫老看着牧易道。
“莫老何处此言?”牧易微微一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论剪纸的资质我虽然不如师弟,可是我对一个人的气息比较敏感,就算换了一副皮囊,可气息却不会改变,而且这画皮之术本就是我剪纸门的秘传,你这**可以瞒得过其他人,却是瞒不过我。”莫老直接道。
“正如莫老所言,几年前我曾跟随师父见过莫老一次。”既然对方都把话到这种程度了,牧易自然不再隐瞒,直接把脸上的**揭了下来,自然,那没有剃过的头也暴露了出来。
莫老出神的看着牧易,好一会才道:“当年的娃娃也长大了。”
“原来莫老还记得我?”牧易忍不住道,毕竟气息熟悉是一回事,可看脸还能认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记得,又怎么会不记得呢?”莫老摇摇头,然后问道:“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师父他老人家仙逝了。”牧易声音顿时低沉起来,或许也是因为莫老让他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
“死了?”听到牧易的话,莫老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神情中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怎么可能会死?”
“师父他老人家的身体本就不怎么好,在江湖上飘荡了那么久,用他自己的话,也该死了,而且是我亲眼看着他老人家咽气,并且为他守灵,安葬,只是后来又生了一些事情,我现在正在找一个人。”虽然眼前这位莫老属于故人一类,或许跟老道有什么牵扯也不定,但牧易仍旧没把老道被人炼尸的事情出来。
作为徒弟,没有让师父入土为安,反而死后连尸体都被糟蹋了已经属于不孝,如果他再不找回来,恐怕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乃至成为心魔。
“怎么会这样?”莫老仍旧喃喃自语的道,似乎老道的死,比贾光棍死还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