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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把食盒放在这里就行,你可以走了。”
过了一会儿,侍卫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这是你家主子吩咐人给你们送来的菜,你们自己用吧。”将食盒放在地上,出去将门重新锁上了。
迟大娘和小红其实已经吃过午饭了,不过这顿午饭只是几个又干又硬的馒头、两碗清可见底的稀粥和一小碟腌萝卜条儿。她们两个哪里吃过这种东西,可肚子饿,没办法,只得勉强吃了一些,这会儿,正想念着平时爱吃的几道美食呢。可巧,贺昭云就派人送了菜过来。
两人也顾不得地上脏,又没有桌子凳子,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掀起食盒盖子扔在一边,用手抓起菜就吃。因为筷子已经被侍卫收走了。
将贺昭云送来的菜吃了个精光,两人心满意足地又坐在地上,感慨道:“还是小姐心里想着咱们呢。唉——熬过这三天就好了。”
“哎哟、哎哟……”忽然,小红捂着肚子,额头上滴下汗来,“肚子好痛……”
“是不是刚才吃得太快了?”迟大娘有点儿紧张,可更多的是觉得好笑,“谁叫你刚才跟个饿死鬼似的,吃了那么多风鸡和糟鱼?那两样菜,几乎都被你吃光了,我都没抢上多少呢。哎,你痛得很厉害吗?”
看见小红紧紧抱住肚子蜷缩成一团,迟大娘心头忽然涌上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小红,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别吓我——哎哟,哎哟……”迟大娘话没说完,自己也觉得腹痛如绞,再也顾不上去问小红,兀自紧紧捂着肚子,心说莫非这菜里面有毒?
迟大娘被自己的这个猜测惊出了一身冷汗。谁会对自己和小红下此毒手?世子?王爷王妃?还是,她们家的大小姐?应该不是阿全的家人,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自己和小红设计害死了阿全,北平王府是不会让这种丑事传扬出去的。
“迟……迟大娘……”小红的嘴里已经吐出了黑紫色的血,整个人看上去已经快要不行了,“有人……给咱们……下毒……你说……会……会是谁?”
迟大娘心想,对呀,是谁呀?可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个问题,小红刚才还硬撑着抬起来的头忽然软软地耷拉在了她的膝盖上,随即,整个身体倒在了落满灰尘的地上。
“啊——”迟大娘低低地惊呼了一声,随即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有人下毒啦——死了人啦——”
门外的侍卫打开门走了进来:“出什么事了?她怎么了?”几名侍卫都看见了侧着身子倒地上的小红,和她嘴角流出来的黑紫色的血。
一名侍卫小心地用手指蘸了一点小红嘴角边还没有干涸的血,轻轻捻开,闻了一下,说:“砒霜。”
另一个侍卫紧紧盯着还傻傻地坐在地上的迟大娘:“快说,这丫头为什么会中毒?”
话音未落,只见迟大娘头一歪,嘴角也流出了这种黑紫色的血,然后,就仰倒在了地上。
“这婆子也中毒了?”
“快,禀报王爷王妃和世子!”
两名侍卫去禀报了,剩下的侍卫,将散乱在地上的碟子和碗收拾了起来,虽然里面的菜被吃得一干二净,可是,总会留下些汤汁的,若是这些汤汁里面有砒霜,那么,就是有人蓄意谋害了。
一名侍卫忽然想起来:“刚才是紫嫣来送这些菜的,她也逃脱不了关系,应该先将她绑起来,再好好审问是谁叫她这么干的。”
领头的侍卫赶忙命人去捉拿紫嫣,然后又对提议的那个侍卫说:“也不一定是紫嫣,她只是将菜送了过来,说不定只是被人拿刀使了。我怀疑呀——”压低了声音,冲着贺昭云住的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有人杀人灭口。”
那个提议将紫嫣抓起来的侍卫笑了:“所以我说应该把紫嫣先绑起来么,否则被灭口的,就不只是这两个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三章 棘手的案子
第三百四十三章 棘手的案子
“所有的人都已经带来了吗?”殷子桭用严厉的目光将所有在场的人都扫视了一遍,问前面看押小红和迟大娘的那个领头侍卫。
侍卫一拱手,响亮地回答:“启禀世子,属下将该带到的人全都带来了,包括,贺大小姐。”
贺昭云脸色苍白,虽然,她可以将砒霜的事情嫁祸给紫嫣,或者干脆嫁祸给厨房,可是,她担心表哥不那么好骗。
殷子桭看着众人,缓缓开口道:“北平王府一向太平无事,近几日却接二连三的死了下人,这是有人打算向我这个北平王世子示威么?还是有人打算向北平王府示威?迟大娘和小红的死因已经查清楚了,是中了砒霜。今天午时,紫嫣曾给她们送去过几样菜,而那些菜里面,全都掺入了砒霜!紫嫣——”将目光转向了被捆着胳膊、瑟瑟发抖的紫嫣,“你先来说说,你都做过些什么?”
紫嫣吓得快要哭了,不用侍卫喝令,自己先跪下了:“奴婢冤枉啊!中午的时候,奴婢将贺大小姐的午饭拿去了她的房间,然后就站在房间外面伺候。过了一会儿,贺大小姐将奴婢叫了进去,说让奴婢将那些菜全都拿给迟大娘和小红。于是奴婢就把菜都装在食盒里拿去了,侍卫大哥没让奴婢进去,奴婢就将食盒交给了他们,走了。世子明鉴啊,奴婢只管将菜装在食盒里送了去,中途并没有打开盖子,所以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些菜里面会有毒。”
“大胆奴婢!”贺昭云忽然开口了。她指着紫嫣,咬牙切齿道,“大胆奴婢,竟然私下砒霜毒死我的奶娘和贴身丫鬟,你好狠的心啊!”又转头,义愤填膺地对着殷子桭说,“表哥,舅舅和舅母呢?我一定要他们替我做主,为迟大娘和小红讨回这个公道!”
殷子桭面无表情地说:“他们一大清早就被王将军请到军营里去了,说是要商讨军务。”
贺昭云心里凉了半截。舅舅舅母这些天都说没事,不用去军营的,可为什么偏偏今天就有了军务要去商讨?不会是他们故意躲开了这件事吧?
贺昭云只能继续对殷子桭说:“表哥,我的奶娘、还有小红,她们都死得好冤啊,你一定要为她们做主,不要让她们死不瞑目。”贺昭云一面说着,一面还居然真心地流下了眼泪。实际上,迟大娘和小红死了,她也很难过,是真的难过。
“这个你放心,我会查清楚的。”殷子桭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看上去也并没有怀疑她的意思,“云儿,你袖口上面是什么?在哪里沾的白灰?”殷子桭忽然看着她的左面的袖口,皱着眉头问道。
“白灰?”贺昭云不明白表哥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什么“白灰”,自己的衣服上面,怎么可能有“白灰”?
“在这儿。”殷子桭小心翼翼地捏住她左边的袖口,“这里,有一点点白灰。”
贺昭云忽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她似乎想起来了,今天中午在房间里将砒霜掺入到那几个菜里面的去的时候,好像自己的手抖了一下,其实一直她的手一直都在颤抖,不过那一下可能抖得比较厉害,也许,纸包里面砒霜的粉末洒出来了一些在袖口上。可是,表哥不会连这么一点点微小的事情都发现吧?
殷子桭放开她的袖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捻了一下,凑到鼻尖处,问了一下,看着贺昭云笑道:“表妹,你的袖口上,为什么会有残留的砒霜?”
贺昭云已经懵了,脸上没有了血色:“我……我……”
“贺昭云!”殷子桭脸色一变,厉声道,“你下毒谋害迟大娘和小红,还想抵赖吗?”
贺昭云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说:“表哥……我……我没有啊……”
“你没有?”殷子桭,“那么怎么会这么凑巧?你特意让紫嫣送给迟大娘和小红的菜里面掺入了砒霜,而你的袖口也刚好沾上了砒霜。贺大小姐,可别告诉本世子,你屋里有老鼠,你是拿了砒霜去药老鼠的!”殷子桭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贺昭云只会哭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实在是想不通,不过就是袖口上沾了一点点砒霜,表哥怎么就会发现。
殷子桭厌恶地看着她:“先押下去,然后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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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知府齐元任齐大人紧锁着眉头,在地上踱来踱去,忽然,停住脚步,仰面长叹:“世子啊世子,您可是送给了下官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其实,殷子桭并不在他的面前。那天,殷子桭将贺昭云交给官府之后,就回去了。他知道,他们北平王府处理不了这样一个很明显的谋杀案,因为他们处理不了贺昭云,所以,他只能像普通老百姓一样,选择报官。当然,他也不指望知府大人齐元任胆敢铁面无私判贺昭云一个砍头罪,他只是希望,这件事情能闹得沸沸扬扬,给贺家一个难堪,让太皇太后和圣上打消给他与贺昭云赐婚的念头。
殷子桭也知道,贺昭云不可能被治罪,最多最多,也就是被兵部侍郎贺大人接回京城,严加管教。当然,这件事情一传开,恐怕以后贺昭云很难嫁人了,谁敢娶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呢?哪怕她如花似玉,哪怕她出身世家,哪怕她家财万贯。
“老爷,您在和谁说话?”齐夫人走进了花厅,看见丈夫愁肠百结的样子,又在仰着脸对着空气说话,不由得问道。
“唉——夫人哪——”齐大人长叹一声,“这一次,我可能要惹**烦了。”
“就是贺大小姐那桩案子吗?”齐夫人说,“证据确凿,贺大小姐本人也供认不讳,老爷有什么要为难的?”
“糊涂!”齐大人摇着头,“这贺大小姐,是我能判决的吗?连北平王府都不敢将她怎么样,我一个小小的宁州知府,哪里敢去捅这个娄子?”
“那就不要判了。”齐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丈夫。
“哼,你说的倒轻巧。”齐大人十分不满地看了妻子一眼,“不判?能服众吗?贺大小姐毕竟是害死了三条人命啊,她自己也承认了。哦不,应该是四条人命,还有庆盛昌那个小伙计叶紫灵呢。据贺大小姐自己招认,叶紫灵这会儿恐怕已经死了。可若是按照咱们明月王朝的刑律判她个斩立决呢,那贺大人还不得恨死我啊!现在,自然是不会说什么,谁叫他妹子做下这等恶事?可以后,他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可就说不准喽!”齐大人捻着胡须,自嘲道,“我向来自诩铁面无私,秉公断案,可这一次,这个案子,可真是叫我为难了。”
“老爷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齐夫人看着愁眉苦脸的丈夫,“扑哧”一声笑了。
“夫人何出此言啊?”齐大人郁闷地看着花厅外苍翠的花木,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笑的,“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当,我这顶乌纱帽丢了是小事,可就怕贺大人后面还要更加凶狠地报复我呢!哼!北平王这老滑头,自己家里出了事儿,又是自己未来儿媳妇儿干的,却自己不处置,偏偏要学老百姓来报官,把他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却给我找了这么一个**烦。”
齐夫人正色道:“我若是北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