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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娘和姜大伯越听越害怕,而且本来是不信的,可现在说的人愈来愈多了,而且有洗衣房管事的邢大娘她们眼见为实,姜大娘以前在洗衣房的时候,和邢大娘他们关系不错,所以,她相信她们不会骗自己的,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和自己开玩笑,更不会平白无故地污蔑自己的儿子。
因此,姜大娘两口子商量了一下,决定阻止儿子再与高素月接触,将一切可能都消灭在萌芽状态。
小姜听见母亲提到高素月,顿时脸有些发红,又看:“娘,我……我……”
“ 你什么你!”姜大娘性格直爽,又没念过书,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加上一看儿子脸红,结结巴巴的,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更加相信,那些谣言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自己这个小儿子,居然真的和那个被大少爷丢弃的女人在一起,“你今天一定要和娘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大娘确定了这一点后,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要知道,她当年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其中老2不到一岁就夭折了,因此她几乎将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小儿子身上,因为那个时候大儿子大姜已经十岁了,都开始给家里干活儿了,而且大姜自幼独立能力很强,并不需要她的特殊照顾,因此,小儿子小姜得到了她更多的母爱,也寄托了她更多的希望。她希望,小儿子小姜能够娶一个容貌性情都与他相配的正经人家的女孩儿做媳妇,平平安安过日子,再生几个孩子,这样,她这个做娘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现在,小儿子竟然看上了被大少爷不要的一个小妾,虽然她和林府所有的下人都一样,知道这位曾经的高姨娘并不曾与大少爷圆房,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可毕竟名声上是不好听的。何况他们姜家在林府的下人里面算是拔尖儿的,姜大伯和姜大娘也属于心很强的那类人,怎么可能娶一个被大少爷抛弃的小妾做儿媳妇儿?这不得被人家笑掉大牙吗?
小姜嗫嚅道:“儿子那天……去洗衣房修补屋顶,刚巧看见素月姑娘被那些人欺负得上吊自尽,儿子想着好歹也是一条命,就给救活了过来。而且儿子觉得她很可怜的,在洗衣房总是干最重的活儿,每天都吃不饱饭,还经常挨打,儿子就心里想着帮她一把。”
“你倒是菩萨心肠啊!”姜大娘一听这话更加来气,“平日里我忙的什么似的,也没见你心疼一下,那个高素月,你才见了一次就疼惜成这个样子了?你这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娘算是白疼了你了!”
小姜急忙安慰母亲:“娘,儿子也想帮你啊,可你总说不用,那我只好就不帮咯。娘,以后我也帮你干活儿,一定孝顺你,好不好?”
“别跟我来这虚的!”姜大娘根本不为所惑,“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去洗衣房,那地方哪儿是你一个大小伙子待的?你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家里,等着我去求夫人放出一个好丫头来给你做媳妇儿。”
“啊!”小姜大叫起来,“娘,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就张罗着要给我娶亲了吗?”
姜大娘认真地看着儿子:“这事儿娘能和你开玩笑?刚过完年,跟着大少爷的丰年他爹娘已经去求了夫人,希望夫人能挑一个好丫鬟,给他们做儿媳妇儿。我想着这两天也去求求夫人,咱们早下手为强,今年到了成婚年龄的小厮多,万一咱们求的晚了,他们把好姑娘都挑走了,剩下些歪瓜裂枣给咱们,咱们那得多晦气啊!”
小姜哭笑不得:“娘,您这也考虑得太早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成婚,身边多个人管着我,我多不自在啊!”
这话倒让姜大娘愣住了,想了半天,不明白儿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对高素月仅仅是同情与怜悯,而非男女之情?
想到这一层,姜大娘倒是心安了一些,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而是放缓了语气,尽量温柔地问道:“儿子,那你老实跟娘说,你对那高素月,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小姜无奈道:“娘,儿子并没有考虑过要和她怎么样,实际上,儿子现在没有考虑过娶任何人。儿子只是觉着与素月姑娘投缘,又看她可怜,所以才去帮帮她的。可是您瞧瞧您,都想到哪儿去了!好像我明天就要娶她似的。您呀,还是好好歇着吧,别瞎操心了。”
姜大娘彻底放了心,笑眯眯地说:“你不打算娶她就好。娘真的担心,你被她迷了心窍呢。不过,虽然说你只是好心帮她,可怜她,可毕竟,叫人说闲话不好,要知道,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呢。我看啊,你以后也不要去洗衣房了,免得这些风言风语传到老爷夫人和大少爷耳朵里去。毕竟那高素月过去是大少爷的小妾,咱们可别去惹这个事儿。”
“可是……”小姜犹豫道,“我已经答应了素月姑娘,今天要给她再送去一盒药膏的。”
“什么药膏?”姜大娘警觉道。
“就是您自己做的,那种专治手脚红肿皴裂的那种药膏啊!”
“好啊你这个小兔崽子!”姜大娘本来不生气了,已经和颜悦色了,可是一听儿子居然将自己辛辛苦苦制作出来的药膏拿去给那样一个女子,登时又忍不住大叫起来,并且顺手抄起大门里面的笤帚,没头没脸朝着儿子打下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娘我费了那么大劲儿才做出来一些,是留着冬天要用的。你倒好,悄不声儿地就拿去送了人情。你送给旁人也就罢了,可偏偏送给那种女人!你……你是不是诚心气死我啊!”
小姜被母亲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又不能反抗,只得抱着脑袋逃跑。
他十分想不通,母亲平时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平日里谁有个病啊灾啊的,她总是送医送药,热心照顾,就是那种药膏,也特意每次都做很多,就是为了送人。因此,母亲在林府的口碑很好。可是为什么,她就容不下一个高素月呢?
高素月虽说曾经是大少爷的人,可现在已经不是了么。而且,自己帮助一下人家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又怎么了?有什么可叫人说闲话的?难不成,自己热心助人不对,她们天天欺负人家一个女孩子、逼得人家上吊就对了?
哼!真是一群可恶的老娘儿们!
小姜在心里恨恨地发泄着。
“娘!您这是做什么啊?”小姜的嫂子刚刚走进大门,就看见小叔子被婆母拿了一把大扫帚追得满院子乱跑,不由得诧异道。
小姜急忙躲到嫂子身后:“嫂子,娘今天不痛快,就知道拿我撒气。”
姜大娘只好放下了扫帚,指着小姜说:“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了?你让你嫂子来说说,你天天跑到洗衣房去,人家会不会说闲话?”
小姜的嫂子在林府专做针线活儿,这些天来,也曾耳闻小叔子和大少爷以前的妾室高素月打得火热,小叔子甚至每天都去帮人家提水洗衣服,看起来,小叔子是看上高素月了。
小姜的嫂子说:“闲话是有一些,不过咱们也不用怕,只要行得端坐得直,就不用怕人家嚼舌头。”
小姜不服气地说:“我本来就没有行不端坐不直,都是那群老婆子,天天闲得慌,瞎嚼舌根子。”
“阿弥陀佛!”姜大娘说,“你没这个心思,最好不过了。你记住啊,以后不许再到洗衣房去!”
“可是娘……”
小姜话还没说出来,他嫂子笑眯眯地说:“嫂子知道,你是可怜那位素月姑娘。这么着,以后我替你去时不时看看她,你想给她送药膏,我帮你送去。”
小姜惆怅地说:“可是谁帮她提水晾晒衣服呢?那里的人都欺负她,她一个人要洗很多衣服呢。”
姜大娘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去和你邢大娘说说,让她以后对高素月好一点就是了。”
“好……吧。”小姜再找不出来什么借口,只得蔫头耷脑回屋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八十三章 来信
第二百八十三章 来信
“老爷!老爷!”一个仆人飞奔着跑进了内院,手里紧紧捏着一个信封,一直来到正坐在庭院中喝茶赏花的苻大人和苻夫人面前,垂手而立,“老爷,夫人,同文县的费老爷来信了。”
“姑父?!”苻大人略微有些吃惊,一面从仆人手里接过那封信,一面嘀咕道,“姑父怎么会给我送来书信?”又怕是姑母费夫人有什么事,急忙打开信封,取出信纸扫了几眼,却是哑然失笑。
苻夫人怀中抱着小公子,纳闷儿道:“老爷,您笑什么?”同时也放了心,因为丈夫既然都笑了,那么就说明不是姑母姑父家中出了事。
苻大人将那张信纸递给了妻子,笑道:“你自己看看。唉——姑父也真是,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争这一口气。”
苻夫人接过信纸,看了看,也笑起来:“真没想到啊,咱们只不过是想买一套家具,竟然惹出这么多事来,连姑父都惊动了。”
“是啊,”苻大人大笑,“那天庆盛昌的林大少爷和叶姑娘专程来访,倒也爽快,直言不讳地请求我在他们庆盛昌订做家具,还送了一套古代战车的模型。原本我想着,就在他们那里做了算了,因为殷公子也是在那里订做的,我想做得应该不差。可谁承想,姑父又送来了这么一封信,让咱们在恒裕订做家具。”
苻夫人沉吟道:“以前就听说姑父有一位义弟,常年在宁州城里做木器生意,可我也不知道,他那位义弟究竟是谁。现在看来,就是恒裕的曾老板了。那么不如就听姑父的吧,在恒裕订做算了,免得惹姑母和姑父不高兴。”
苻夫人性格温柔,与世无争,而且对家具陈设的要求远不及夫君那样严格,想着无论是庆盛昌,还是恒裕,都是很有实力的木器行,估计做出来的东西也差不多,所以哪家的都行。再说了,这事儿当然要帮着自家亲戚,总不能先帮着外人吧。
可是苻大人看上去有些为难:“照理说,既然姑父都说话了,那是应该按着姑父的意思办,何况也不牵扯什么大是大非。可是,我听说近来恒裕的三家联盟接到的订单太多了,那三家作坊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恐怕咱们签了订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家具呢。”
苻夫人并不太关心这些事,她是大家闺秀,只有三大爱好:读唐诗、画竹子、管孩子,其余的事情,都是不大上心的,觉得麻烦,自己又管不好,索性都交给了夫君去做主。
听见夫君这么说,就随口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恒裕那三家联盟能得到那么多订单,不正说明人家做家具做得好嘛。至于这时间么,反正咱们又不着急,慢慢等着也就是了。再说了,若是在庆盛昌订做,万一姑母和姑父生气,咱们还得费一番口舌去解释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恒裕做了算了。”
苻大人又将姑父费老爷写来的那封信看了两遍,头痛道:“唉——只不过买套家具而已,居然弄得这么麻烦。在恒裕做吧,对不起殷公子;在庆盛昌做吧,又对不起姑父姑母。真叫人为难!”
正在惆怅,大公子忽然跑过来了,手里举着一辆战车模型:“爹爹,母亲,这个战车有个轮子坏了,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