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子桭有些哭笑不得:“父王,咱们北平王府比起京城的几位叔父和儿子那些堂兄弟来,的确是俭省了许多,可这并不就等于咱们没有钱财可打理啊。这么多年来,您和母亲征战沙场镇守边疆,心思根本不在打理钱财上面,无论进项多少,支出多少,全都心中没数儿,只管交给沈伯一个人打理。沈伯也是很吃力的。沈伯都和儿子说了很多次了,需要找一个懂得理财的人来做管家,因为一则是他年纪大了,的确是精力不济,二则他自己近两年来弄错了好几笔账目,觉得愧对王府对他的信任。”
北平王妃说:“那几笔弄错的账目,我和你父王是知道的。”
北平王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沈伯管这么多事情,难免有所疏漏,又不是他装进了自己腰包,就不用追究了。这几年,你不是帮着你沈伯在打理府中钱财吗,我看着也不错。等到你沈伯是在管不动了,就让他儿子管着,你来看着,也就是了,何必弄得那样麻烦,倒显得咱们不相信人似的。”
北平王妃本就生性豪爽,不拘小节,从做女孩子的时候起,就只是练习武艺兵器,钻研兵书阵法,至于那些一般女孩子都要学习的女红烹饪之类,根本没有功夫去理会,加上出身寒门小户,家中只有身为武师的父亲和她相依为命,又隐居深山之中,根本没有钱财可打理,因此对于这些,压根儿就没有概念。
及至嫁给北平王,新婚刚过就跟着夫君征战沙场,又与夫君夫唱妇随,两人整天研究如何排兵布阵、如何杀敌御敌、如何改良兵器、如何训练军士、如何建筑防御工事……倒也情投意合,共同语言多得不得了,一天比一天更加恩爱。
可夫妇二人整天忙于这些事务,自然对其他事情就不在意了,比如,王妃自打进门,就压根儿没想过要管理王府田产家财。北平王也是个豪放不羁的性子,有了钱财,只管慰劳军士,购买兵器兵书,再就是周济穷苦百姓,尤其是因为经常征战边疆,遇到很多因为战乱而家破人亡的百姓,内心十分不忍,几乎将钱财散尽,大有“千金散去还复来”的气概。
因此,先皇和当今圣上虽然赏赐了北平王很多钱财田产,可北平王夫妇竟然心中都没有个确切的数字,只管交给管家沈伯打理。沈伯虽然忠厚老实,可管理钱财并不在行,只是为着王爷和王妃的信任,勉力为之。加上殷子桭年纪渐长,能帮助他一些,所以才勉强维持了下来。
从去年开始,沈伯因为年纪渐渐老了,想回到老家去,所以和王爷王妃提了好几次,打算辞职,带着儿子回家乡,可是王爷和王妃舍不得他走,一再苦留,最后答应他,等到乐天园收拾妥当,一切就绪,再找到合适的接替人,就准许他回乡。可是沈伯的儿子不想回老家,但也不想做王府的管家,因为他对管理钱财也毫无兴趣,他只想上战场杀敌立功。由于乐天园还在修建之中,所以北平王夫妇就先将这事儿搁下了,打算到时候再说。
殷子桭和父母正好相反,是个特别仔细的人,而且由于这几年来帮助沈伯管理家产,积累了很多理财的经验,同时也感觉到,府中的钱财管理这些年来实在是很混乱的,皆因没有一个在这上面用心的主母。当然这不能怨母亲,母亲本来志不在此,她生来就是一位叱咤沙场的女将军,而非闺阁中的小女子。
所以殷子桭早就打好了主意,将来若是娶妻,那就一定要娶一个有理财头脑、会持家的女子,将来能将整个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将每一笔进项和开支,将圣上赏赐的每一件东西、每一块土地、每一笔金银珠宝以及每一项支出都纪录得准确无误,不能总是一笔糊涂账。
而殷子桭自从在庆盛昌老店作坊偶然认识叶紫灵后,就觉得,这个女子最是适合管家和打理钱财的,头脑清晰活络,做事有条有理不慌不忙,若是将她娶进王府,那一定是个称职的当家主母。
当下听了父母的话,殷子桭知道,他们一时之间是不会答应的,而他自己也清楚,娶一位下堂妾做妻子,不要说自己是北平王世子,就是随便一个稍有些身份地位的男子,都会再三斟酌。
不过,殷子桭不着急,他准备慢慢说服父王和母亲。
再说了,人家叶紫灵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对了桭儿,”北平王又想起来一件事,“你昭云妹妹这两日就快到宁州了,等她和你表姑母到了这里,你哪儿也不许去,在家里好好陪陪她们。”
“啊——”殷子桭叫了起来,“父王,儿子早就说过了,儿子不喜欢和那个疯丫头在一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六十五章 北平王府的亲戚
第二百六十五章 北平王府的亲戚
虽然已经将那个不知死活妄图轻薄自己的店小二打晕,自己也顺利逃了出来,可叶紫灵还是不敢大意,快速奔出了小二的家,来到街上,努力回忆着来时的方向,打算雇一辆马车赶紧回宁州去。
方才在客栈里,叶紫灵被那色胆包天的小二一掌打晕,又被小二带到了他的家中,可是那个小二估计没有想到,叶紫灵被他颠簸了一路,竟然醒了过来,只是没有力气挣扎,只得任由这恶棍将自己带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中,又走进了一间屋子。
小二将叶紫灵平放在床上,立刻迫不及待要与这美人儿共赴巫山,可是,就在他认为自己已经十拿十稳、伸手去解开叶紫灵衣服带子的时候,猛然看见叶紫灵睁开了双眼。
小二还没想通这是怎么回事,叶紫灵已经抓起半截青砖拍在了他的脑门儿上。
原来,这小二光棍一个,家中也无人料理,前几日一个墙角处破了个洞,于是寻了些青砖来砌上。青砖没用完,这小二也懒得清理,就胡乱堆放在屋子里,墙边、床底下,窗台上,都有一些,却刚好被叶紫灵摸到了半块,顺手就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叶紫灵这一下子用力不小,差点儿也把自己摔下床去,再一看,这小二居然很快反应了过来,张牙舞爪就要上前来掐她的脖子。
叶紫灵忍着头晕,一个闪身,转到他身后,又给他来了一下子。
至此,这小二才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叶紫灵怕他醒来追上自己,索性拿着那半块青砖,又给他头上来了几下子,以至于这倒霉的小二失血过多,彻底晕过去了。
叶紫灵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你主动把我带到你家里来的,那就别怨我心狠。又在屋子里四处翻找,零零星星搜出了一些散碎银子和半吊铜钱,全都揣在怀里,来到街上,买了几个热包子,一边走,一边吃,一边寻找马车。
运气还不错,终于雇到了一辆马车,虽然价钱要的高了些,可赶车的人年纪很大,看起来老实憨厚,想必不会和那个店小二是一路货色。
叶紫灵坐上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能睡着,不能睡着,要睡也得等到了宁州再睡,可上下眼皮还是不争气地粘在了一起。也难怪,被人劫持,奔波了两三天,又生病发烧,又遇到****,早就撑不住了。
走了也不知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间,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姑娘!姑娘!”
叶紫灵勉强睁开了眼睛,一看是赶车那位老大爷,奇怪地伸出头去看了看:“大爷,还没到宁州呢。”
老大爷笑呵呵地说:“是没有到宁州,可是走不了啦。”
“为什么走不了了?”叶紫灵还没有从瞌睡和眩晕中清醒过来。
老大爷说:“前边儿有辆马车坏了,这条路又窄,被挡了个严严实实,咱们的车过不去了。”
“怎么会这样?”叶紫灵急得快哭了,“怎么会有马车坏在路上?我记得,这条路挺宽敞的呀,就算有马车坏在这里,可咱们也能从边上绕过去的!”
老大爷不紧不慢掏出旱烟卷:“你自己下车去看看吧。”
叶紫灵纳闷儿地走出车厢,往前一看,不由得咂舌道:“嚯,这是哪家达官贵人啊,坏了一辆马车,居然将整条道路都给堵上了不叫人走,真是太过分了!”
老大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卷,一句话也不说。
叶紫灵又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还有几辆马车被堵在了这半道儿上,于是上前打听。
“这位大嫂,究竟是什么大人物的马车坏了?为什么也不许咱们走啊?”
抱着一个胖胖的婴儿的**说:“听说是北平王府家的亲戚,总共七八辆马车呢,不过坏掉的只有一辆马车,可是为了保护北平王府的亲戚不被咱们这些穷百姓打扰,他们将路给封死了。恐怕要等到那辆马车修好重新出发,咱们才能过去呢。”
**怀中的孩子大约快一岁的样子,皮肤白净,一双黑黑的眼珠滴溜溜直转,十分惹人喜爱。叶紫灵看着这个孩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严玉容和金玲珑未出世的孩子,不觉轻轻叹了口气。
**误以为她是着急,将孩子换了个手抱着,热心地劝解道:“姑娘也是要急着赶回宁州吗?唉,急也没用,王爷家的亲戚呢,谁敢惹?”
这时候,**的夫君、一个身材敦实的庄稼汉走了过来,垂头丧气地说:“那些人也真是的,他们总共八辆马车呢,即便是坏了一辆,可那辆马车上的人可以先到别的马车上挤一挤么,一样也能走路,可他们非要将整条路都堵死,谁也过不去。他们花银子跟流水一样,想必也不在乎那么一辆车,扔了算了。”
**劝慰自己的夫君:“算啦,反正这么多人都在等着呢。”
庄稼汉抬头看看天,嘀咕道:“这都已经未时了,他们若再修不好那辆马车,是不是咱们都要陪着他们在这里过夜呢?唉——咱们几今年好不容易多赚了些银子,想着风风观光陪你回娘家,让你也在你姐妹们面前扬眉吐气,可是,这路又不通,真是急死人了。”
叶紫灵笑道:“大嫂这是带着夫君和孩子回娘家?”
**笑道:“是啊,我娘家在宁州。”
叶紫灵正要说什么,忽听得前面一阵吵嚷:“坏了坏了,散架了!散架了!”
叶紫灵走到前边去看,发现一辆精致的、装饰豪华的马车已经成了八瓣儿。
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生气地训斥着一群家丁:“叫你们不要用蛮力,你们就是不听。本来只陷进去了一点点,你们小心一点,用点儿巧劲儿,马车就能抬出来。可你们非要蛮干。现在可好,马车被你们弄坏了,夫人和小姐怎么办?还有你们两个,赶车的时候就不能精心着点儿?就会偷懒打瞌睡,硬是将马车赶到了淤泥里面!”
一群家丁蔫头耷脑的,聆听着管家的责骂。
一个四十岁上下、衣饰华美的夫人说:“好了,老纪,马车已经坏了,你再责怪他们也没用。好像路程也不远了,不如我们和丫鬟们挤一挤,等到了宁州,就没事了。”
管家还未说话,一个十六七岁、穿着一身粉色丝绸衣服、外罩一件雪白水貂皮短袄的少女撅着樱桃小口走上前来,不满地抗议道:“母亲,我可不坐丫鬟的马车。”
夫人看了她一眼:“你不坐?难道你想走着去宁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