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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听得很仔细,听完了方才说道:“原来如此,我这心里面倒也有些底儿了。既然这事炵儿说了由他做主,我们就只管看着就是,万一冒然插手坏了炵儿的计划,倒是不美。”
她这话是冲着昭夫人说的,昭夫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娘所言极是。”
老夫人又看向裴馨儿,淡然说道:“尚主这种事情,对一般人家而言或许是无上的殊荣,可对我们家而言,着实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锦上添花。不过这毕竟也算是件好事,如果敦哥儿真能够尚主,对我们家而言也没什么坏处。如今敦哥儿的亲娘已经去了,我和你婆婆又是万事不操心的,他的婚事你多上点儿心,也不能全部都扔给炵儿去做了。”
裴馨儿听了,心知肚明这是老夫人敲边鼓来了。敦哥儿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而且还是长子嫡孙,但却没有了亲娘的护持,老夫人这是担心自己拿捏他的婚事,故意给他小鞋穿呢!
她不禁就微微一笑,面上的神色愈发恭谨,字斟句酌地说道:“老夫人说的是,妾身都记住了。本来以妾身的出身和地位,是没有资格对敦哥儿的婚事指手画脚的,也原想着就全凭爷做主就是,但今日既然老夫人这么说了,妾身就斗胆多帮敦哥儿参谋参谋就是。”她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不管怎么说,妾身干涉敦哥儿的婚事终究是不妥,妾身爷最多就只能出出主意了,最后自然有老夫人、夫人和爷来决定,妾身是万万不敢僭越的。”
听了这番话,老夫人终于满意了些,点了点头道:“你这话倒也说得有理,能这么想就最好了。好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忙了一上午,还是休息一下再说。”
裴馨儿早就想走了,这会儿听了这话心中便是一松,暗地里长长吁了口气,笑了笑道:“多谢老夫人体恤,那妾身就先走了,老妇人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只管派人告诉妾身医生就是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她这才退出了房间,低着头一路走出了院子,方大大松了口气。
老夫人这是特意来敲打自己呢!生恐自己为了一己之私,故意在敦哥儿的婚事上做手脚,阻碍了敦哥儿的前程。照这么看来,老夫人倒是倾向于同意让敦哥儿娶公主的了!
她心中自知自己并没有给敦哥儿下绊子的意思,倒也心思坦荡,只不过老夫人的这种态度未必就符合昭煜炵的打算,这两人之间怕是还会有一番争执,倒是有些令人担忧。然而这终究是她们祖孙之间的问题,她没资格也没那个打算去干涉,左右与她无关就是了。
定了定神,她缓缓走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而在她走后,昭夫人便看向老夫人,有些忧虑地说道:“母亲……您的意思是同意敦哥儿尚主?可如此一来,那孩子岂不是……他毕竟是长子嫡孙啊!”
老夫人叹了口气,看了看她道:“我又何尝不想让他有个好的前程?可他的性子你也知道,让冯氏给教导坏了,是非不分,还尤其记仇。我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想将他的性子掰回来,可结果如何你也看见,照这个样子,将将军府交到他的手中,你能放心?更别提他的资质,小时还好,大了却越来越不堪了,那样的资质,也难以担起继承家业的重任来啊!我想来想去,让他尚主倒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可以为昭家争取到皇家的信任不说,他自己至少也能有个光明前程,驸马虽然没有实职,却也是荣耀无两的。”
昭夫人听了,抿了抿嘴,沉默了半晌,便微微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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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昭煜炵所料,当皇帝赐婚大公主跟敦哥儿的旨意下达之后,紧接而来的便是命他率军出征支援北疆的圣旨。身为武将,保家卫国乃是本分,他并没有任何可以推脱的借口,也不愿推脱,便一心一意积极备战起来。
昭家乃世代武将之家,对当家人领兵出征一事不论老夫人还是昭夫人都已经驾轻就熟,虽然不舍中难掩担忧,却还是有条不紊地做好了出征的准备。而裴馨儿则不然,她前世今生加一块儿也是第一回碰到自己的男人上战场,本就没有经验的她再加上心中忧虑紧张,一时间竟然少有的手忙脚乱起来,若不是有老夫人和昭夫人主持大局,便是一片乱糟糟的局面,倒是让她暗自羞愧了好几天。
昭煜炵忙着整军,处理出兵的一应事务,忙得脚不沾地,很少有回家休息的时间。待得难得有机会回家一趟,却已经是出发的前一天。他按照昭家的惯例,先往祠堂拜祭了祖宗,求祖宗保佑一切平安,然后与一家人同吃了践行酒,这才回到了裴馨儿的房中歇息。眼看着两人分离在即,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还,不仅是昭煜炵,连裴馨儿也感到了万分不舍,千般顾虑、万分纠结都扔在了一边,两人抵死缠绵了一晚,昭煜炵恨不得能将她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带走,时时刻刻皆不分离。
第二日刚过卯时,昭煜炵就起身了。他身为主帅,出征的一切事务都要他做主,自然是要提前到场的。
他本不欲吵醒裴馨儿,然而他这边刚一动,裴馨儿就立刻惊醒了过来。她心中一直惦念着这件事,虽然昨晚上闹得甚是厉害,心却一直悬着,睡也睡不安稳,所以一有动静就立刻醒来,然后强忍着身体的疲惫爬起身来,为昭煜炵洗漱更衣。
看着她忙忙碌碌围绕着自己忙得团团转,昭煜炵不舍中夹杂着一丝心疼,终于忍不住将她一把抱进怀里,紧紧抱住。
一直刻意让自己忙碌以免被离别的愁绪所淹没的裴馨儿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就在他的怀里红了眼圈,环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泪水一颗颗涌出了眼眶,一滴滴浸湿了他的胸膛。
“爷……你一定要保重啊!不要忘了家里还有我、还有孩子们,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回来……”她抽噎着小声说道,听在昭煜炵的耳中却像是响鼓重槌一般,一字一句敲击在自己心上。
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心痛与怜惜,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想平平安安看着孩子们长大,我……还要跟你一起白头到老呢!”
他终于说出了口,把一生一世的承诺传到了她的心中。
裴馨儿身子一震,万般滋味顿时浮上心头,想说些什么,却只觉得喉头哽咽,竟是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泪水更加汹涌而出,只愈发抱紧了他。
两人便这么一言不发地紧紧相拥着,莺儿、娟儿等人不敢打扰,只静静地在一旁抹着眼泪。
过了一会儿,还是等在外面的全兴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爷,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来,此时裴馨儿的眼泪都把昭煜炵胸前的衣衫浸湿了,她一眼看见了自己的“杰作”,顿时脸一红,“矜持”这样东西终于回到了她的脑子里,讷讷地说道:“爷……妾身给您换件衣服吧!”
昭煜炵笑看着她,点了点头。这样的她是在平日里绝对看不到的,她似乎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保持着冷静与淡然,并不允许自己将思绪和情绪反映在言行之中,看上去淡定自若、令人心安,却也无端端给了人不少的挫败感。他此刻堪称贪婪地注视着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仿佛要深深地刻画进自己的灵魂和记忆深处,待到以后战场上,孤零零独身一人的时候拿出来细细回味,慰藉自己孤单清冷的心灵。
裴馨儿却不知他此刻心中的种种思绪。她继续忙碌起来,不敢看他。她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情绪不对,太过外放以至于跟平常的自己判若两人,可是却无法抑制心潮的涌动,根本无法在他的面前保持一贯的冷静自持。她知道这样不好,却根本无法控制,多看他一眼似乎都能让自己的情绪崩溃,所以只能用忙碌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她恐怕自己会生生哭晕过去阻止他的出征。
此时再说什么有情无情的已经未免太过多余。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让这个男人走,不想让他上那生死莫测的战场,她只觉得如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和孩子怕是都活不下去了吧?
两人之间依依惜别,谁也放不下谁,然而时间无情,并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在全兴的催促下,裴馨儿用自己最大可能的速度为昭煜炵打理好了一切,然后亲手挑着灯笼送他到垂花门处。再往前走就是外院的范围了,她是不能踏出一步的,只得停了下来,凝视着他灯下的面容,郑重说道:“爷……一路顺风,妾身祝您旗开得胜、所向无敌,早日凯旋归来!”
昭煜炵也停了下来,碍于在人前再不能拥她入怀,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家里就交给你了,你好好保重自己,我会平安回来的!”
他的面容坚毅,冷静沉着,眼里不能说智珠在握,却有着十足的信心。他的家、他的亲人、他的爱人、他的孩子都在这里,他有什么理由不战胜而归呢?就算是为了他们,这一仗,必胜!
他的镇定和信心似乎也传给了她。裴馨儿微微弯起了嘴角,露出了今日的第一抹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
昭煜炵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再不多说,转身大步而去。
裴馨儿就站在垂花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没入清晨的黑暗之中,仿佛痴了一般,久久不曾动弹。
莺儿等人不敢打扰,也在一旁静静侯立着,眼看着天边渐渐泛出了一丝白线,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姨奶奶,将军已经离开很久了,您也该回去歇歇了。”
她这才如梦初醒,晃动了一下身子,却不想因为站的时间太久,腿上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差一点就踉跄在地。好在莺儿就站在她的旁边,及时伸手扶住了她,她这才稳定了身形,脸上就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自己今儿个究竟是怎么了?再怎么舍不得他走,也不至于就弄得这般生离死别,仿佛以后都见不着面了似的。更何况虽然战场上风云变幻、生死难测,却也并不是必死之局不是?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他的本事才对,他必然会逢凶化吉、安然无恙的!
“回吧。”她淡然说道,面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战场的事情她做不了主,但既然他将这个家托付给了她,她就必须好好打理,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才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没有时间浪费在出神发呆上了。
老夫人和昭夫人其实也早已经起来了,却并没有出门送别。并不是不担心,也不是习以为常,而是不愿面对离别时的种种离愁别绪,徒增自己的伤悲而已。不说她们,就是裴馨儿也没有出门参与之后在城门口举行的送别仪式,昭家的妇孺们以她们自己的方式送走了家里的顶梁柱,然后默默地守在了家中,守住男人们唯一可以停靠的港湾。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三个多月。
昭煜炵走后,昭家只剩下几个妇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