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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只得扑到皇帝脚边,痛哭流涕,哀求道:“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皇上法外开恩……只求皇上给臣妾一个体面,让臣妾安静地去吧……就算是。就算是看在容嘉公主的分上也好……”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一脚将她踢开来,怒道:“你还有何脸面求朕开恩?你还有何脸面提容嘉公主?!你若是但凡有一丝顾虑到朕的颜面、顾虑到容嘉公主,就不该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来。事到如今,求又何用?!”
荣贵妃愣住了,只觉得浑身冰凉,还未来得及再说话,便听皇帝大声吩咐道:“来人,将万氏褫夺贵妃封号。拖出中庭,杖毙!号令六宫嫔妃、宫人皆前往观刑,以儆效尤!”
荣贵妃脑子里“轰”的一声,眼前一黑,竟然晕死了过去。有两个内侍走上前来,也不管她的死活。拖住她的两只手就往外走去,而此时殿中的其他女人们,包括皇后在内,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裴馨儿在偏殿中便忍不住低声叹了口气——皇帝这是存心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呢!
皇太后久居深宫,对宫里的人的渗透肯定不止荣贵妃这么一个,只不过她可能是位分最高的。最有地位的一个罢了。皇帝整饬后宫,为了防止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给那些或许不那么重要的皇太后的眼线以心理打击,当众杖毙荣贵妃当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做法了,倒也算不上什么“残暴”。
然而这也充分暴露出了皇帝的心有多冷多硬。为了自己的皇位和权势,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自己的女人又如何?就算生下了孩子,但一旦触及到他的权力、他的地位,没有人能够让他例外。便是死也得用能够让他得到最大利益的方式去死。
裴馨儿心中五味杂陈,对皇帝也不由加深了几分戒备。然而就算戒备了又如何?他是皇帝。是天下至尊,想要一个人死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她无奈地苦笑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看到正殿中皇后遵照皇帝的命令,带着后宫嫔妃和宫人们走了出去,去观看荣贵妃的行刑去了。
皇帝并没有跟去,他自然不需要亲眼去观看荣贵妃的死来警醒自己。他挥了挥手,身边的人就识相地退了下去,而他自己则缓缓走近偏殿之中,绕过了屏风,却不走近,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陷入到沉思之中的她。
说起来也是奇怪,她并没有什么倾国倾城之姿,比其他后宫里的女人们来说要差得多了,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娘,实在是平凡得紧。世上或许有些男人有夺人妻室的爱好,可他并不是,这样看来她应该没有任何地方值得让他注目的才对。可是……
静默了半晌,他见她似乎仍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便轻咳了两声,柔声说道:“朕说过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样的结果,你觉得如何?”
裴馨儿一下子惊醒过来,这才发现皇帝竟然已经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这会儿就站在屏风边上,定定地凝视着自己,顿时不由一惊,急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民妇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走了过去,亲自将她扶了起来,道:“不必多礼。朕方才说了,对于这个交代,你是否满意?”
裴馨儿低着头,感觉得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前不到一臂的地方,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他身上的温热气息,一时之间不禁心绪大乱,仓促间往后退去。
然而他却拉住了她的手,让她根本无法后退。
“皇上……”她有些慌乱,轻声叫道,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来。
皇帝却是丝毫不放,也不管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只自顾自地寻求着答案:“回答朕,你可还满意朕给你的答复?”
裴馨儿咬了咬牙,强压下如雷的心跳,见他不放手也不敢挣扎太过了,只得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再说,于是说道:“皇上英明神武,如此迅速就能找出不轨之人,当真是天命所归,民妇敬服。皇上所做的决定自然是好的,民妇并无任何意见。”
皇帝又定定地注视了她半晌,这才缓缓放开手来,见她瞬间仿佛被蛇咬到了一般倒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才大大松了口气般,不禁心头一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突然觉得心口有个地方空落落的。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强迫自己从这莫名的感觉中剥离出来,缓缓走到主座上坐下,问道:“方才朕进来的时候,你那么专注想着事情,竟然连朕的来到都没发觉。究竟在想什么?”
裴馨儿定了定神,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比方才那样好得多了,尽管要直面皇帝的威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却也比方才的**无助强得多了。
她仍旧低垂着头,淡淡地说道:“回皇上的话,民妇没想什么。”
皇帝却冷哂了一声,说道:“你不说朕也知道,是不是觉得朕太过无情了?荣贵妃陪伴了朕那么多年,又为朕生下了容嘉公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一杯鸩酒、一根白绫也好过当中杖毙,你是不是想说这些?”
裴馨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末了却只是低叹一声,说道:“皇上英明,民妇不能说没这么想过。不过民妇却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容不下心慈手软的,如果人人都像荣贵妃一样,来个这样的‘无心之失’的话,对皇上和皇上的大业都将是绝大的危害。如果能够舍了荣贵妃一个人,让宫中之人都心中警惕,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话,那将会保住更多的人的性命,也让皇上和皇上的大业更加稳固。”
皇帝不由动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要判断她说的究竟是阿谀奉承之词,还是发自肺腑之言。只见她神色端整、落落大方,并看不到一丝的局促和惶恐,心内不由自主就是一松,面上也微微带出了一丝笑容来。
“朕就知道,馨儿最是个善体人意的女子,定能够体会到朕的一片良苦用心的。”他说道,无视了裴馨儿因为他对她的称呼而猛然抬头、睁大的双眼,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朕又何尝不想饶她一命?更何况她这个人的性子朕知道,虽然莽撞了些、跋扈了些,但却不是能够布下那么大局的人,朕也知道,她对朕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真心的,这种近乎于谋逆的事情倒还做不出来。但那又如何呢?万家投靠了皇太后,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脑子不好,被人设计了还懵懂无知,而朕现在还不能将皇太后彻底压服,不能明着动她。为了这后宫的稳定,也只能舍了她了。”
裴馨儿好半晌才从那声“馨儿”的称呼中回过神来,心慌得厉害,恨不能现在就立刻逃出去宫去,这会儿只能强压下心神,努力镇定着说道:“这……朝堂之争,民妇不敢多言……皇上所作所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然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民妇敬仰万分,唯皇上马首是瞻而已。”说到这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一咬牙跪了下来,恭声说道,“恭喜皇上拔除后宫的钉子,将来做事必定一帆风顺、马到功成。既然此事已了,民妇斗胆,请皇上开恩让民妇回家去。民妇离家已久,对家中情形着实担心得紧,更是担心家里的孩子们,这许多日不见民妇,还不知会哭闹成什么样子。”
她虽然身在后宫,却也清楚皇帝对这宫廷的掌控程度。她一直被扣着不让回家,说不定根本就不是皇后的主意,而是眼前这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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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回返
皇帝不由动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要判断她说的究竟是阿谀奉承之词,还是发自肺腑之言。只见她神色端整、落落大方,并看不到一丝的局促和惶恐,心内不由自主就是一松,面上也微微带出了一丝笑容来。“朕就知道,馨儿最是个善体人意的女子,定能够体会到朕的一片良苦用心的。”他说道,无视了裴馨儿因为他对她的称呼而猛然抬头、睁大的双眼,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朕又何尝不想饶她一命?更何况她这个人的性子朕知道,虽然莽撞了些、跋扈了些,但却不是能够布下那么大局的人,朕也知道,她对朕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真心的,这种近乎于谋逆的事情倒还做不出来。但那又如何呢?万家投靠了皇太后,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脑子不好,被人设计了还懵懂无知,而朕现在还不能将皇太后彻底压服,不能明着动她。为了这后宫的稳定,也只能舍了她了。”
裴馨儿好半晌才从那声“馨儿”的称呼中回过神来,心慌得厉害,恨不能现在就立刻逃出去宫去,这会儿只能强压下心神,努力镇定着说道:“这……朝堂之争,民妇不敢多言……皇上所作所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然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民妇敬仰万分,唯皇上马首是瞻而已。”说到这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一咬牙跪了下来,恭声说道。“恭喜皇上拔除后宫的钉子,将来做事必定一帆风顺、马到功成。既然此事已了,民妇斗胆,请皇上开恩让民妇回家去。民妇离家已久,对家中情形着实担心得紧,更是担心家里的孩子们,这许多日不见民妇,还不知会哭闹成什么样子。”
她虽然身在后宫,却也清楚皇帝对这宫廷的掌控程度。她一直被扣着不让回家。说不定根本就不是皇后的主意,而是眼前这人的手段。
之前如果她还能勉强捺下性子乖乖在此等候的话,经过了方才皇帝的那番举动,她已经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那样的举动、那样亲近的称呼,又岂是一个皇帝应该对大臣之妻做出来的?
这样的皇帝让她感到由衷的害怕,这样的宫廷也让她感到无限的压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心中的恐惧无法诉说,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她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扔下灵姐儿和淳哥儿不管!
皇帝听了这话。却是久久没有出声,只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看得她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之后,才淡淡地说道:“昭卿离开之前曾经特意拜托过朕,让朕保护你们母子的安全。如今虽然后宫的钉子暂时被拔出,却还不知道留下多少尾巴没能收拾。更何况外面万家还未根除,你现在出去难免不会成为他们报复泄恨的对象,还是留在宫里的好,至少在这儿朕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裴馨儿不由一愣。霎时间很想尖叫起来——昭煜炵会拜托皇帝来保护自己?开什么玩笑呢!况且堂堂一国之君,想要保护一个人还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哪有一定要把人拘在宫里才能做到的道理?如果真到了这样的程度。那这样的皇帝还值不值得相信和托付就很值得商榷了!
然而她却不敢放肆,这样的怒吼也只能深藏在心里,仍旧低头跪着,强自镇定说道:“民妇能够得到皇上的庇护,着实铭感五内、感激涕零。只是最危险、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